包房內。
原本帶著憂傷的氣息仿若有了絲毫的變化,那個拿著酒杯喝的有些多的雷蕾開始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身體,出的氣也變得有些急促而不安。
她有些莫名其妙,覺得一身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又仿若體內充斥著某種力量。
她抓了抓頭發,眼前的一切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按照自己的酒量,完全不至于喝幾杯紅酒就這麼的不堪的?!
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很容易醉嗎?
她咬著此刻已經紅透的唇,抬眸有些朦朧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凌楓,我可能喝醉了,本來今晚回上海的飛機,可能不行了,你幫我開個房間,我休息一下吧。」
話語間還算清楚。
齊凌楓溫和的一笑,「好,那我陪你吧,反正不急。」
「謝謝。」&}.{}她衷心的感謝道。
整個身體有些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歪歪倒倒的靠在桌椅上,看著面前模糊的身影走了出去,沒多久又走了回來,站在她身邊,禮貌的問道,「開好了房間,我扶你還是自己走?」
「我身體好軟。」雷蕾喘氣,說出來的話曖昧無比。
「那我扶你上去休息。」
「嗯。」
雷蕾覺得自己一靠在齊凌楓的身上,身體的異動更加明顯了。
感覺自己被強烈的男性氣息所包圍,有力的臂膀,結實的胸膛,所有一切都讓她整個人莫名的有些楚楚欲動,甚至于有些瘋狂的節奏。
這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身邊這個男人,性感的身段開始往他身上不停的磨蹭,整個呼吸變得無比急促。
半摟著雷蕾的齊凌楓感覺到她不停躁動的身體,嘴角邪惡一笑。
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他和楚以薰秘密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存在任何威脅,而想要讓這個女人徹底的臣服在自己的手上,就必須拿到這個女人不能告人的秘密,而今天,就是這個秘密的開始。
何況,這個女人現在的身份對他而言還有幫助,他還可以借機,完成他好多想要完成的事情。
樓抱著雷蕾一路坐上電梯,走進開好的那個豪華包房。
一推開房門,雷蕾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洗手間。
那一刻即使身體已經有了本能反應,這個女人還是殘留著她最基本的理智,理智的知道,現在不應該和任何男人做任何事情。
浴室的房門被用力的甩了過來,里面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那個女人似乎是想要靠冷水來冰鎮自己。
怎麼可能?!
不是一般毅力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忍受得下來,這個過程有多辛苦不言而喻,甚至于一個不留神,未能夠好好的發泄出來,對身體的某些器官還存在很大的損傷,這是得不償失。
里面不停的騷動著。
齊凌楓推開浴室的房門。
滿室水漬,蓮蓬噴灑出來的冷水弄得到處都是,那個蹲坐在地上的女人此刻全身已經濕透,穿著黑白色連衣裙的身體,里面黑色的文胸在透明的質地下一覽無遺,果然是難得的性感尤物。
而此刻,這具性感尤物正在做著男人一看就會瘋狂的舉動,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摩擦著,開始自己的……淪陷。
齊凌楓站在門口。
他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不會瘋狂,只是嘴角帶著一抹邪惡到惡毒的笑容。
不是沒有身體反應,而是不會讓自己失控。
他從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失控,連楚以薰也不行,更別提以前的霍小溪,以及現在眼下的雷蕾,他只是抿起好看的嘴角,一步一步走,蹲在雷蕾喘著粗氣的身邊,在她耳邊如情人般呢喃道,「何必自己這麼辛苦,我可以幫你。」
雷蕾的手指似乎是停了一下。
她轉眸看著齊凌楓,看著他俊美的臉上,那絲意味深長的笑。
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滿足。
她知道的。
因為整個過程,除了還想要,還是,還想要……
但是。
她搖頭。
「我不能對不起以薰……」
「你們是好,以薰會理解的。」齊凌楓說,男人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已經形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催化劑,讓她整個人的騷動已經面臨到崩潰的地步。
楚以薰搖著頭,「不,瀟夜也是不會原諒的……」
「傻瓜,當前快樂才是快樂。而且這是在沈陽,這個地方除了我們兩個人,還有誰會知道?」齊凌楓在她耳邊誘導。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他不喜歡用粗魯的手段去強迫,就這麼不費力氣的,只要在她耳邊輕輕的吹吹熱氣,這個女人自然而然就會像條蛇一般的纏著自己,淪陷……
果不其然。
身體的欲。望太過強烈,強烈到真的不受控制。
在齊凌楓不停呢喃的話語,她火熱的手攀上了齊凌楓的手臂,感受著男人不一樣的身體輪廓,整個人再也一發不可收拾的,嘴唇主動的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唇瓣,浴室中激烈的瘋狂的舉動開始蔓延,一路跌跌撞撞撲向外面的大床上,瘋狂而劇烈,此起彼伏的男性女性曖昧而申吟的叫聲,綿綿不絕……
……
天,已黑盡。
沈陽的夜色怎麼都比不上上海的美,輝煌有余,卻少了些讓人沉醉的故事。
齊凌楓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一根煙在他手指尖燃燒。
大床上的人兒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的動了一下,輾轉著身體,她模模糊糊的睜開眼楮,呆滯的看著一室陌生的地方,感覺到身上像是被碾過一般的疼痛,全身酸軟無比,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很清楚自己在熟睡前都經歷了些什麼,整個人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抱著白色的床單,有些驚恐的看著站在床頭落地窗前正在抽煙的男人……
不!
她有些不受控制。
一幕一幕在腦海里面不停的閃過,回放,她甚至能夠想象自己在那個男人的身下是有多瘋狂。
一股說不出來的罪惡感從內心深處滋長開來。
她不能背叛瀟夜。
她和楚以薰最愛的男人上了床,在楚以薰下葬的當天。
不!
她真的崩潰了。
承受著道德倫理的不允許,承受著對自己的虧欠,承受著對瀟夜的愧疚感,她覺得整個人都已經到了完全不能接受的崩潰中,眼淚順著眼眶瘋狂的往下掉。
齊凌楓似乎是感覺到床上的人醒來,他轉身,就看著雷蕾蹲坐在床頭,抱著被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他嘴角邪惡一笑。
真正傷心的在後面,現在算什麼?!
他優雅的熄滅煙蒂,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床頭上淚眼模糊的人兒。
雷蕾感覺到他的靠近,整個人不自覺得往一邊挪動著,仿若不想這個男人踫一點點。
齊凌楓也不靠近她,帶著笑坐在她的床頭,口吻溫柔到不行,「別哭了,什麼都已經發生了。」
「不。」雷蕾搖頭,嘴里一直呢喃著,「不應該發生的,不應該發生的!」
齊凌楓淡定自若的看著她,嘴角泛笑。
雷蕾難受到不行,她看著齊凌楓如此冷然的模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眸一緊,「齊凌楓,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是不是?我記得我之前分明就排斥你,是你不停的鼓動我,是你故意引誘我的對不對?!」
齊凌楓的笑容拉扯得更加的明顯了,「不僅故意勾引你,你就沒有發現你的身體騷動是怎麼引起的嗎?」。
雷蕾整個人一怔,猛地,「齊凌楓,你對我下藥!」
齊凌楓點頭。
「為什麼?!齊凌楓,你是瘋了嗎?楚以薰才死,你就這樣,你讓以薰在地下怎麼能夠安息?!你簡直就是喪失人性!虧以薰一直對你如此,你真的糟蹋了她一番苦心!」雷蕾忍不住怒吼,她真的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對于雷蕾的激動,齊凌楓顯得更加的雲淡風輕,仿若也不想要為自己辯解一番,只是淡淡然的看著雷蕾,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齊凌楓,別告訴我你只是把我當成楚以薰的替身!你這樣做也太卑鄙了,你只想過滿足你自己,卻沒想過被人的感受,你不覺得你很惡心嗎?!」看著齊凌楓不,雷蕾又忍不住怒吼。
齊凌楓從床上站起來。
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喬汐莞,其他女人的思維永遠都不會和他處于一個點上。
那麼的愚蠢和白痴。
他轉身走向液晶電視,打開。然後從浴袍的口袋里面拿出一個黑色的浴袍,插在電視的usb接口上,接著用遙控器點開,里面豁然出現一幕讓人噴鼻血的畫面,那些畫面,是他們之前在這個房間的所有瘋狂舉動……
雷蕾一看到里面勁爆的畫面,整個人臉色瞬間煞白,她看著齊凌楓,狠狠的看著,「你有病啊,有病啊,你錄下這個做什麼,你有特殊癖好嗎?!」
齊凌楓讓那些畫面這麼放著,自己又淡定的走向雷蕾。
「關掉,齊凌楓,你給我關掉!」雷蕾在床上暴跳如雷,狠狠的狂叫著齊凌楓。
齊凌楓嘴角一勾,「剛剛才這麼熱情,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齊凌楓,你到底要怎樣?!你就是一個惡魔!」雷蕾咬牙切齒。
「說定了。雷蕾,你剛剛說了這麼多話,就這一句說對了。」齊凌楓嘴角的笑容邪惡的揚起,那一刻肆無忌憚的讓雷蕾恍惚覺得,真的是撒旦在世,帶著猙獰的弧度。
「你什麼意思……」
「雷蕾,你現在听清楚了,這個視頻我有底,你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好好做,我也不知道這個視頻會不會就流向了瀟夜……」
「齊凌楓,你敢?!」
「沒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事情。」齊凌楓眼眸一深,一道嗜血的眼神一閃而過,「雷蕾,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否則,或許你就和你最好的閨蜜一個下場了……」
「什麼意思?」雷蕾看著齊凌楓的眼神,有一刻的心驚。
「什麼意思你慢慢體會,你只要記得,我現在手上有了你最重要的把柄,以後我想要做什麼……哼,如果你有什麼反抗,結果會怎樣,呵呵,誰知道呢?!」
「齊凌楓!」
「噓。」齊凌楓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唇邊。
雷蕾惡心的轉頭離開。
「剛剛消耗了那麼大的體力,現在多休息一會兒知道嗎?傷了身體我也會心疼的。」齊凌楓很淡定的伸個懶腰,慢條斯理的月兌上那件白色浴袍。
雷蕾的眼神轉移。
齊凌楓穿上自己那套黑色西裝,似乎已經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清洗下,已經掛燙得筆直,穿上好絲毫沒有發生過的那些事情而變得皺巴不堪。
這個男人仿若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得這麼的天衣無縫,理所當然。
他整理好自己,轉頭對著雷蕾說,「你在休息一會兒,我先回上海了。」
雷蕾狠狠的抱著被單。
「這個視頻就先留給你慢慢欣賞吧,我這里還有很多。」說完,帶著邪惡的笑容,器宇軒昂的離開。
雷蕾狠狠的看著齊凌楓的背影。
這個男人,真的是惡魔!
太陰險,太狡詐!
她抬眸看著液晶電視上自己那不堪的一幕,整個人暴躁無比的爬起來,拿起一個椅子猛地一下砸了,電視響起劇烈的聲音,瞬間黑屏。
一切都安靜了。
她狠狠的取下那個u盤,蹲坐在地上,眼淚再次滑落。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從來不知道齊凌楓這麼惡毒。
楚以薰怎麼會遇到這個男人,這個惡心到無語的男人!
她還從來沒有被誰算計到這個地步?!
從來沒有!
……
齊凌楓離開酒店,打著出租車直接去機場。
抓住了雷蕾的把柄,有了雷蕾這顆棋子,以後的事情或許就會順暢得多。
他嘴角再次拉開邪惡的笑容,抿著唇撥下一串號碼。
那邊響了好半響,才接通,「齊凌楓。」
「喬汐莞,我現在在沈陽,馬上回上海。」
「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何必讓我們之間這麼生疏。」
「本來就不熟。」喬汐莞冷冷的說著。
「你還是這麼對我胃口。」齊凌楓大笑著說道。
喬汐莞臉色微變。
她此刻站在顧子臣的大陽台外,入睡前接到齊凌楓的,她覺得這個男人,非奸即盜,自然臉色好不到哪里去。
「明天見個面如何,我有事情和你談?」
「什麼事?」
「關于楚以薰死前說的一番話,我想和你談談。」
「你和楚以薰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系嗎?」。喬汐莞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
齊凌楓嘴角一笑,「當然有關系,沒有了她,我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追求你。」
「是嗎?」。喬汐莞冷笑,「等沒有了顧大少再說吧。」
「你是想要我殺了顧子臣,這種犯法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你沒什麼做不到的,就看你有沒有這種能力。」
「最毒婦人心,喬汐莞,我越來越喜歡你的直接了。」
「你愛喜歡就喜歡。我對你沒半點感情,就這樣,掛了。」喬汐莞有些不耐煩。
「明天10點,你們公司外米諾咖啡,我們不見不散。」
在喬汐莞掛斷那最後一刻,齊凌楓丟下一句話。
不見不散?!
她眼眸微轉,放下。
齊凌楓這個惡心的男人。
不過。
她看著大床上的顧子臣。
如果讓齊凌楓來對付顧子臣,會不會就會發現顧子臣什麼驚人的秘密……
可是。
要是顧子臣就這麼死了呢?!
心里猛地一股寒顫。
不管如何,在她和齊凌楓這段恩怨情仇里面,顧子臣是一個無辜的角色,她實在不應該把這個男人牽涉其中,而且不管最後,她會變成這樣,小猴子至少是需要照顧的。
抿了抿唇,她爬上顧子臣的床,躺在他的旁邊,為剛剛那有些未經大腦的話而後悔,齊凌楓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做不出來,萬一有一天就真的……
她翻身,從後面抱著顧子臣的腰,把頭埋在他的後背上。
顧子臣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依然沉默。
「顧子臣,你別死了。」喬汐莞突然開口。
顧子臣眉頭一緊。
這個女人,深更半夜,就沒有一句好話嗎?!
「我不想你死。」喬汐莞說,頭埋得更緊了。
「我不會死。」顧子臣一字一句。
「萬一就死了呢?」喬汐莞很認真的說著。
「喬汐莞,你是在詛咒我?」顧子臣狠狠的說著。
怎麼听,怎麼覺得這個女人就巴心不得他死了似的?!
越听越覺得不爽。
「我只是突然覺得,你要是死了,我會不安。」喬汐莞呢喃著。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發神經。
只是……
不安,是什麼意思?!
舍不得,還是,內疚?!
顧子臣抿了抿唇,不再。
夜,又陷入,安寧的沉默。
……
翌日,一早。
喬汐莞起床。
正走向顧家大院準備坐進武大停在門口的小車時,顧子俊突然從里面跑出來,氣喘吁吁的說著,「大嫂,搭個車吧。」
喬汐莞還未同意,顧子俊就已經鑽了進去。
喬汐莞也不太在意,跟著坐了進去。
車子一路往顧氏大廈開去。
顧子俊還有些睡眼惺忪,怏怏的靠在後座位上,口中呢喃,「真的不是人干的事情,我昨晚上2點了才睡覺,今天早上8點就得起床,完全是身體透支的節奏啊。」
「誰讓你逛夜店逛到深更半夜的。」喬汐莞說著。
顧子俊很喜歡逛夜店,基本上很晚才會回家,剛開始齊慧芬還說念叨,後來發現念叨了根本沒用也就沒有再管教,現在捉模著顧子俊又開始在公司,就更加沒有管教他的事情了,反正也是破壇子破摔,想著後,顧子俊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沉迷其中。
這麼看來,這樣的方式對顧子俊確實起作用,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不敢這麼在夜店瘋狂了。
「我也不想這麼晚回來,可是兄弟伙那麼多,平時都是這麼晚了,突然我先走了多對不起大家,看來以後真的只有少去了。」顧子俊有些無奈的感嘆。
喬汐莞忍不住笑了笑,沒有多說。
安靜的空間,很快到達顧氏大廈。
喬汐莞和顧子俊一起走向市場部,顧子俊去自己的員工辦公位,喬汐莞走進自己的專用辦公室,milk自然的跟在她的身後,拿出一個藍色的文件夾,恭敬的放在她面前的辦公桌上。
「有一個新的case,指定市場部完成的,秦經理的秘書轉交給了我,說秦經理的意思是,讓你全權負責。」
「什麼東西?」喬汐莞隨手翻起來。
「新人測評。」milk直白的說道,「關于對市場部新晉的4名員工的一個測評計劃,你手上這份文件里面我放了前面幾年的一個測評方案和方式,是按照人力資源部的方案整理而成,今年的測評計劃人力資源也做了一個簡單的指導意見,我按照人力資源部的意思大概整理了一個初稿,你看一下。」
「嗯。」喬汐莞點頭,翻閱了幾篇,「這個測評什麼時候要出結果?」
「一個星期。」
「時間倒是挺緊的。」
「嗯。」milk說著,「因為這是分部門測試,之後還有一個綜合測試,所以時間上比較具體,不過每年都是如此。另外,人力資源部說了,針對每個部門的實際情況不同,對于他們的測評指導意見都可以做特殊修改。」
「好,我知道了,我先看看再說。」
「好的。對了,喬經理還是咖啡嗎?」。
「嗯,謝謝。」
milk恭敬的離開。
喬汐莞翻閱著里面的文件。
新人測評,一本一眼流程︰面談,實習期表現,工作積極性,發展潛力,考試,然後打分匯總。
抿了抿唇,這樣的方式不說不好,但總覺得少了些創新。
她眼眸微轉,在思索。
房門被人打開。
她以為是milk端咖啡進來,卻沒想到是喻洛薇。
喬汐莞看著她手上的咖啡杯,轉眸看著大門外milk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對著她。
不用想也知道,喻洛薇故意接過milk手上的咖啡送進來,而milk礙于喻洛薇的身份,也確實沒能力反駁。
喬汐莞淡淡的看著喻洛薇,看著她把那杯咖啡規規矩矩的放在她的面前,嘴角甜甜一笑,「姐,你的咖啡。」
「在公司叫我喬經理。」
「哦,是。喬經理。」喻洛薇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
「找我什麼事兒?」喬汐莞表現得很淡漠。
對于這個女人,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求于她。
「听說馬上就要新人測評了,我們市場部就是你在主要負責。」
「有問題嗎?」。
「不是,我就是想要問一下,考題主要都是什麼?」
喬汐莞看著她,嘴角一勾,「給你說了你就能保證一定能過?」
「我只是問一下。」
「既然只是問一下,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喻洛薇,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想要在顧氏發展下去,就得靠你自己的實力,我沒義務幫你什麼。」喬汐莞一字一句。
喻洛薇咬著唇,似乎在控制情緒。
「別用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對著我,我從來不吃你那一套,你知道的。」喬汐莞說著,眼眸放在文件上,「沒什麼事兒你就出去吧。」
喻洛薇跺腳,暗自咬牙。
總有一天我會狠狠的報復回來!
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她忍了!
轉身大步離開。
喬汐莞抬眸看了她一眼。
喻洛薇根本就不應該在顧氏待下去,到時候,只會,自食其果!
沒必要多想,喬汐莞把精力投身在自己的工作上。
這麼一直到9點50,突然收到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你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的,是嗎?
喬汐莞捏著。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她抿著唇,拿起一邊的手包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打開房門走出辦公室,對著外面的milk直接說道,「2點半召集各室主管開會,關于新晉員工的測評,讓他們都帶上自己的idea,我不喜歡一層不變的工作態度。」
「是。」milk連忙點頭。
「我現在要出去一下,有事兒給我打。」
「好的。」
喬汐莞大步離開。
新晉員工章文信轉動著椅子一下滑到milk身邊,小聲的問道,「喬經理的個性是不是雷厲風行,果斷而干脆?」
「不是。」milk搖頭。
「不是嗎?」。
「她是女王。」milk一字一句。
章文信看著她。
「女王,自己揣摩。」丟下一句話,埋進工作中。
以前吊兒郎當的個性,在女王的引導下,也變得一本一眼,歸入正道了!
……
喬汐莞走進米諾咖啡,推開指定的那個包房。
齊凌楓已經坐在里面了,看著她到來,紳士的起身,自己親自給她拉著椅子,請她入座。
「還是黑咖啡?」齊凌楓問道。
「藍山,謝謝。」喬汐莞轉頭對著服務員。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禮貌的離開。
對于喬汐莞明顯的排斥,齊凌楓過不生氣,還帶著笑意一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說道,「你總是給我出其不意。」
喬汐莞沒什麼好臉色,淡定的說著,「找我什麼事兒?」
「我們之間需要這麼生疏嗎?」。說著,齊凌楓的手已經伸向喬汐莞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上。
喬汐莞微微動了動手指,「你是怎麼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生疏的?」
「不是接吻了嗎?你也沒有反抗。」齊凌楓說得理所當然。
喬汐莞笑了笑,「跟我接吻的男人多了去了,齊總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是嗎?」。齊凌楓笑著,笑得那麼的自若。
「說主題吧,我今天很忙。」
正時,服務員將咖啡送上,喬汐莞放了一塊放糖,攪拌。
「楚以薰死的時候對我說,她之前見過你。」齊凌楓開口。
喬汐莞嘴角一勾。
她放下勺子,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問道,「是啊,有意見嗎?」。
「當然沒有,只不過在見了你之後,她的情緒變得很激動。」
「你的意思不會是,因為我才導致她‘自殺’的吧?!這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喬汐莞一字一句,有些諷刺的說著,「何況,你不覺得是因為我們擁吻的照片被她看到了,刺激過度嗎?!」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麼?!」齊凌楓嚴肅了些。
喬汐莞表現得很是無所謂,「我想我和她說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楚以薰什麼事情都會給你說不是嗎?」。
「楚以薰說,你是霍小溪!」齊凌楓很認真的看著喬汐莞的臉色,眼眸甚至沒有轉動一下。
喬汐莞的表現卻是淡定無比,她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看著齊凌楓,「你信嗎?」。
「我想听你親口說出來。」齊凌楓微捏著手指。
「齊凌楓。」喬汐莞放下嫂子,雙手交叉放在桌在上,身體往前靠了靠,正面的看著齊凌楓,「你以前見過我吧?在霍小溪還沒有死的時候。」
齊凌楓抿唇。
「你難道也和楚以薰一樣的,神志不清?」喬汐莞諷刺的笑著,「我就納悶了,楚以薰一口咬定說我是霍小溪,我長得和她真的像嗎?我應該也比她漂亮幾百倍吧。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索性,我就承認吧,反正能夠逼瘋這麼一個女人,我也樂得開心。」
齊凌楓緊皺著眉頭。
「當然,如果你也要隨便你,必定你不是愛霍小溪愛得‘山無稜天地合’嗎?正好你可以有了更好的借口,對我死纏爛打。」喬汐莞說得如是的雲淡風輕,臉上連半點多余的其他神色都沒有。
齊凌楓狠狠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看似和霍小溪有些相似之處,處事手段有些類似,但臉上的相貌,身材,的聲音,種種一切都完全不是霍小溪,而且霍小溪死了,他看過她殘缺的尸體,親手火化,親手下葬,那個女人不可能死而復生,這種事情,他從不會!
更不會什麼靈魂月兌殼。
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嘴角拉出一抹笑,看上去溫文爾雅,「為什麼要逼瘋楚以薰?」
「你想說什麼?」喬汐莞看著他。
「楚以薰和你無恩無怨,你逼瘋她做什麼?」
「你想要表達什麼?」喬汐莞對著他。
「不是更想要靠近我嗎?」。齊凌楓一字一句,用的問句,確實篤定的口吻。
「齊總,你會不會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喬汐莞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然的說著,「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被誰招惹了而已,楚以薰拿著那幾張相片氣勢沖沖的來找我,我這個人受不得委屈,言語間就嚴重過了些,和你倒是半分錢都沒有關系。」
「為什麼你要這麼的不停推開我?」齊凌楓問她,仿若有些不明白。
「你見過有人喜歡牲畜的嗎?」。喬汐莞一字一句。
齊凌楓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一直覺得上次被你親了就是被狗咬了。」喬汐莞繼續說道。
齊凌楓的臉色繼續變化。
「所以,別再招惹我,我對你真的,毫無感覺。」喬汐莞說得無比直白。
齊凌楓狠狠的看著喬汐莞。
不可能會是錯覺。
這個女人對他的感情分明和其他人不一樣,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
他抿著唇,好半響,嘴角突然一笑,「或許說,真的要先解決掉你的後顧之憂。」
喬汐莞皺眉。
「顧子臣是嗎?」。齊凌楓問道。
喬汐莞眼眸一緊。
「我其實一直覺得顧子臣都是沒什麼威脅的,盡管以前也曾經風光無限,但現在,至少腿殘身殘,沒想到,你這麼的念舊情,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齊凌楓,對付一個殘疾人,你能有什麼成就感?」喬汐莞一字一句問他。
齊凌楓冷笑,「得到你,就是最大的成就感。」
「這麼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喬汐莞問他。
齊凌楓突然頓了一下。
喜歡。
從未想過。
只是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對他有用而已。
只是很久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讓他恨不得納為己有,狠狠宰割。
只是莫名其妙的,在昨晚上和雷蕾做過之後,第一時間會想到這個女人,想到什麼時候可以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
這不叫喜歡。
這就是叫佔有。
佔有對自己覺得有挑戰性的事物。
比如佔有環宇集團一樣。
能說他喜歡環宇集團嗎?
不能。
他只是覺得有成就感而已。
他的目的只是想要讓人知道他齊凌楓,年輕有為,能力超越,世人敬仰。
他怎麼可能對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有任何眷戀。
他只會把那些東西,當成他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喬汐莞看著齊凌楓的神色,「既然不喜歡,何必浪費大家時間,我不喜歡像狗一般,只為上而上。」
齊凌楓看著她,「或許哪一天就喜歡了呢?」
「不可能會喜歡,我不是你,我是人,人都是有感情。」喬汐莞站起來,冷冷的說著,「我寧願守著一具冷冷的身體,也不願意接受你熱情澎湃的種子。」
「那是因為你沒有好好享受過。」身後是齊凌楓不溫不熱的聲音。
喬汐莞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他,「你享受過了,你迷戀嗎?」。
齊凌楓一頓。
他當然不會迷戀,他是一個冷血的人。
「所以,我們之間還有很長一條路,你說是嗎?齊凌楓。」
丟下一句話,打開房門離開。
齊凌楓看著房門關閉的方向,久久,嘴角突然邪惡一笑。
他今天來是為了試探喬汐莞的真實。
雖然他不可能喬汐莞是霍小溪的事情,但還是忍不住要來探探究竟。
如果這個女人是霍小溪,她不會推開自己,就算不愛,也不會這麼推開自己,因為彼此接觸更深,更適合報復,她不會這麼的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所以,他更加不會,喬汐莞是霍小溪。
而且。
喬汐莞剛剛字字句句都在排斥他,但字字句句似乎都在透露著,她的排斥是因為她不喜歡沒有感情的交配,她希望他是喜歡自己的?!
齊凌楓嘴角的笑容笑得更加陰森了。
喬汐莞只是很理智而已,比他遇到的所有女人包括霍小溪都要理智一百倍,她很聰明,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淪陷。
不輕易,不代表不會。
喬汐莞,我們的路,還真的長得很!
……
喬汐莞走出咖啡廳,調整自己的情緒。
每次和齊凌楓過招,整個人都會處于完全警惕的狀態。
每一次看上去雲淡風輕,其實手心早就潮濕一片。
因為在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齊凌楓或許就會發現蛛絲馬跡,然後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她眼眸陡然一深。
齊凌楓,慢慢去揣摩我剛剛的意思吧,到最後你就會發現,你越是聰明,越容易,慘敗!
------題外話------
哎呀哇呀。
齊凌楓對雷蕾設計了!
這個女人,以後非常不好過滴啦!
不過齊凌楓開始一步一步落入咱們莞莞的圈套了,到時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節奏。
哈哈,偷笑著不劇透的,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