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們。
總之覺得你們都是小宅的心尖肉。
不知道說什麼好。
------題外話------
他無意識的抬頭,看著門口的方向,眼眸就再也沒有移開。
他走,正準備拿點來吃,宴會廳似乎響起了什麼波動。
肚子是有些餓了,今天幾乎沒有吃什麼。
眼眸微動了動,看著不遠處的食品區,看著一些花花綠綠的糕點。
是還沒有入場?!
瀟夜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姚貝迪。
禮儀將瀟夜帶到大廳後,就有禮的離開了。
所以自然,氣勢磅礡。
這是上流社會的晚宴。
跟隨著禮儀的腳步,走進了最里面的宴會大廳。大廳此刻人已經很多,各色千&}.{}秋。大廳里面的裝潢奢華無比,不同于一般的晚宴,大廳中央搭了一個2平方米的台子,LED高清屏上寫著「上海第5屆大型公益醫藥慈善宴會」。
瀟夜點頭。
禮儀看過請帖之後,非常恭敬的彎腰,「先生請往里面。」
瀟夜將請帖遞給禮儀。
「先生,請出示您的請帖。」禮儀恭敬的說著。
他抿著唇,控制情緒的走在紅地毯上,一個人。
看上去倒像是星光大道。
門口處有長長紅地毯。
從車庫直接坐著電梯往上,到達宴會大廳大門外。
他似乎是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心情,下車。
現在6點40,7點開始的晚宴,提前半個小時,這算是正常的禮儀嗎?!
姚貝迪是已經來了嗎?!
不過。
是酒店的小廝,專程為客人停車的。
眼眸頓了頓,還伴隨著微微的失落。
整個人是有些緊張的,緊張的看著那個下來的人。
他突然看到了姚貝迪的車子。
這麼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這麼想著,就直接去了江皇大酒店,他把車子停在車庫,自己就坐在上面無所事事,等待,等著晚宴時間開始。
那個時候他再去場子,也不算晚。
參加完宴會,也應該不超過12點。
他打了個問了我問場子情況,然後吩咐了人將場子先照看著,他晚點去。
現在去什麼地方?!
現在還早,還不到5點。
他開車離開。
他一個人還是會覺得拘謹,仿若自己真的不應該這麼出現在這個地方,周圍都不是他所熟悉的環境,他偶爾也會因此而恐慌。
瀟夜離開了商廈。
付錢,刷卡。
他總是想讓自己,能夠最好的出現在她面前。
就算是姚貝迪現在根本就不會看他。
怕她更嫌棄。
怕嚇著姚貝迪。
他怕嚇著誰。
他也扯過那塊紗布,扯下來後看著那破爛的肉時,終究還是貼上了。
其實醫生說,傷口在結繭,最好不要用紗布包著,很容易因為不透氣而感染。
「嗯。」他冷漠的應了一聲。
服務員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問道,「先生您臉上是受傷了嗎?」。
他模了模臉上那塊還貼著紗布的傷口。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女人這麼喜歡自己,也不知道當年的姚貝迪怎麼可能看上自己?!
五官都還好,組合在一起也就是,將將就就。
他其實長得不算帥。
身邊的服務員卻一口勁兒的夸獎,說他帥得人神共憤。
不得不說,他都覺得鏡子中的人不像自己。
系了一條寶藍色領帶。
果然還是黑色。
瀟夜穿上一件黑色的西裝。
……
這個女人,就應該好好的,圈養著,不應該受傷。
殷邊遠遠的看著姚貝迪,看著她坐在化妝台前那麼乖巧溫婉的模樣……
在沒有真的違背自己原則的時候,姚貝迪其實很听話。
姚貝迪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服務員離開。
「好的先生。」服務員喜笑顏開,「請往這邊,我們有專門的化妝師為您悉心打扮。」
殷斌轉頭對著服務員,笑著說道,「幫她上妝吧,我們就這件了。」
「……」姚貝迪看著他。
可有些時候,為了讓姚貝迪真正的走出自己的世界,真正的打開自己的心門,偶爾的大膽行為,他覺得不能夠因為一己私欲,而放棄。
真的有些暴露。
雖然。
「那就都不要換了。」殷斌笑著說,「這件晚禮服真的很適合你。」
「那也浪費。」
「再買一件也行,你們家給我的工資不低。」
「你的不是已經付款了嗎?」。
「那也是我換不是你去換。」殷斌有些失落,一點點而已,他想,不能操之過急。
「不想讓人誤會。」姚貝迪一口說道。
「別換了,我覺得不錯。」殷斌開口。
「我還是換其他的。」姚貝迪說。
殷斌黑色的西裝配搭著的那點撞色系,正好和姚貝迪的綠色晚禮服相得益彰。
這麼一看。
服務員突然開口笑說著,「你們今晚的禮服好配。」
殷斌一步一步走向她的身邊,站在她身邊,透過大大的穿衣鏡看著他們。
美得讓人心動。
後背的曲線真的很美。
「但是好像有些太暴露了。」姚貝迪說著,指了指後背。
「美得天花爛墜的。」殷斌毫不掩飾的夸獎。
「好看嗎?」。姚貝迪問道,聲音有些小。
他咽了咽喉嚨,那一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連忙轉移了視線。
但這麼看她的胸部……
他以前一直覺得姚貝迪偏瘦,所有按理某些地方也應該……
凹凸有致。
姚貝迪身材真的不錯。
禮服是長擺的,後背鏤空,露出她不足一窩的小腰,那C型的弧度讓人都不得不感嘆上帝的寵愛。
殷斌其實也有想象姚貝迪穿上那件晚禮服會有多漂亮,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麼漂亮,他甚至驚嘆著合不上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有些害羞有些緩慢走出來的女人,她雪白的肌膚在綠色晚禮服下,在燈光照耀的碎鑽反射下,仿若可以發光一般,美得讓人不能呼吸。
……
男……
男。
殷斌笑著看著姚貝迪離開,心情一陣好的的坐在休息室等候。
服務員干淨收嘴,恭敬無比,「這邊請。」
姚貝迪實在受不了了,也難得去反駁,「你還要我試衣服嗎?」。
「果然是在賭氣,不過兩個人之間,偶爾這麼拌拌嘴,听說還能夠增加感情……」服務員喋喋不休。
「我沒賭氣,他真不是我男。」
「是在賭氣吧。」
「沒……」說錯的話還未說完,姚貝迪直接說道,「他不是我男。」
服務員詫異的看著他們,「我說錯什麼了嗎?」。
「……」兩個人同時轉頭看著服務員。
「,你就听听你男的意見吧,這件禮服真的很好看,上身效果真的很好。」服務員連忙又說道。
「關我什麼事……」
殷斌倒是毫不在意,嘴角還笑得很燦爛,「我喜歡看你看穿得像個女王的樣子。」
「殷斌,我是來給你挑衣服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挑衣服的。」姚貝迪有些生氣。
「好的,先生。」服務員連忙點頭,然後翼翼的取下禮服,恭敬的對著姚貝迪說道,「,請往這邊。」
「讓你去試試,又不是會少塊肉。」殷斌直接說道,又轉頭對著服務員,「你拿下來給她試試。」
姚貝迪眼眸動了動。
「姚貝迪,你才25歲,你真的想要把自己打扮成52歲嗎?」。殷斌口無遮攔的月兌口而出。
「不用了,我習慣黑色……」
「先試試再說。」殷斌勸道。
「那……」服務員有些尷尬,剛剛說了那麼多,居然就換來三個字。
「我不喜歡。」姚貝迪直接說道。
她不喜歡這麼奪目的顏色。
她平時的禮服都是那種比較小家碧玉型的,黑色,短擺,在出席任何宴會的時候,總是那麼輕微的,毫無存在感。
姚貝迪有些排斥。
「,這種顏色一點都不高調,它其實是冷色系,就因為是冷色系,才會在那麼多高調的眼神中,月兌穎而出。」服務員極力解釋。
「算了,我不喜歡這麼高調的顏色。」
服務員就一口接過,「先生您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今天才到的新款,而且是我們XX品牌設計師花費了將近半年時間設計出來的鎮店之寶,一個品牌店只有一件,而上海就只有我們一個品牌店,所以穿出去絕對不會撞衫!另外,綠色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吸人眼球的顏色,加上我們設計師在上面加了一些碎鑽,在燈光下更是耀眼奪目,我敢保證,您穿上之後,絕對會成為整個宴會的焦點。」
姚貝迪還未開口。
殷斌將腳步停在一間綠色的晚禮服面前,上面有些零碎的水鑽,在燈光真的耀眼到不行,他轉頭對著姚貝迪,「這件如何?」
這里的口頭禪仿若都是,先生/,您穿什麼都很好看。
服務員人情的介紹著她們的新款,當然口上不停的贊嘆著姚貝迪的身材,穿什麼都好看。
買完了殷斌的,姚貝迪和殷斌一起去了禮服專區。
殷斌身上已經穿上晚宴的正式黑色西裝,西裝的領口處又一道綠色的撞色,據說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而西裝又不同于其他傳統剪裁,線條之間比一般的稍微浮夸了一點,出席宴會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而此刻的店鋪外面,姚貝迪和殷斌正在一起逛街。
瀟夜看了看衣服,轉身跟著服務員走向試衣間。
「先生?」服務員再次開口。
瀟夜有些毛躁,這麼一會兒功夫,人影就已經不見了。
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個人影從他面前走過,他眼眸一緊正準備出去時,服務員拿著衣服擋在他面前,「先生,您的衣服找好了,我帶您去試穿。」
他無所事事到拘謹不安的坐在那里,然後左右看了看。
瀟夜知道了,估計會吐血。
純情。
干淨?!
「那倒是。」
「你想哪里去了,就是覺得好玩而已。」服務員說著,又惆悵道,「來這里買衣服的,哪里是我們隨便高攀得上的,只是覺得在這里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富人見得太多,有些人就是不屑一顧,仿若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有些人就自以為是,覺得有幾個臭錢就唯我獨尊……反正,很難還會有這麼干淨的男人出現。」
「你都是有夫之婦了,還想要佔人家便宜不是?」另外一個服務員附和著。
邊等著拿衣服,邊和一邊的服務員笑著說道,「剛剛那個男人太可愛了,看上去冷冷冰冰的,硬是可愛到不行,他還專門強調讓我給他拿好看的衣服。我似乎看到他臉都有些紅。你說是不是太純情了點?!」
剛開始招呼他的服務員走向衣服區,挑選瀟夜的尺碼。
其他服務員熱情接待,端茶遞水。
「嗯。」瀟夜轉身走向一邊。
「放心吧,先生。」服務員熱情無比,「您現在休息區坐一會兒,我幫您挑選好了衣服,就讓您去試穿。」
「要好看的。」瀟夜強調。
「沒問題的。」服務員胸有成竹。
瀟夜突然轉頭對著嘰嘰咋咋個不停的服務員說道,「我晚上要參加一個宴會,你幫我搭配一套。」
是真的什麼都會好看嗎?!
服務員看著他無比熱情,帶著他不停的介紹著她們的新款,然後一直不停地夸獎他的身材多好,長得多帥,穿她們家的衣服,什麼都會好看。
他有些拘束的直接走進了一間店面。
以前總是阿彪給他量身訂做,現在突然要自己去挑選衣服,他抿著唇,手心有些冒汗,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適合穿什麼,應該怎麼挑選?!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他還從來沒有自己買過衣服。
他很少逛街,但有一次雷蕾回國的時候帶著他來逛了一次,憑記憶找到這個商場,走進男士專區。
他開著車出門,然後隨便找了一個商場。
有些暴躁的將衣服全部扔在地上,他突然轉身走出房間,直接出了大門。
他就說他一向討厭那種虛偽的上流社會。
總覺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也或者說,他完全沒有底,甚至有點怕出丑。
他一件一件挑選,然後試穿,換下,試穿,換下。
一想起要打領帶,他就開始皺眉。
里面怎麼搭配?!需要打領帶嗎?!
黑色西裝嗎?!
以前是參加過,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實在記不清楚他當時穿的是什麼?!
瀟夜看著那一櫃子的衣服納悶了。
穿什麼衣服才叫合適?!
然後起身走向2樓,自己的房間,打開衣帽間,整整齊齊的衣服,一排一排。
瀟夜拿著那張請帖,左右看了看。
王院長心顫,然後離開。
「你覺得我介意嗎?!」瀟夜眼眸一緊。
王院長似乎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瀟夜,然後鼓起很大的勇氣,「瀟少爺,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跟著一起……」
捐錢就捐錢了,還捐什麼手術室。
怎麼這麼多事情。
「知道了。」瀟夜不耐煩。
「您父親還說過,除了捐款以外,還會捐獻一個手術室專程為這部分先天性心髒病兒童做手術,安排在我們醫院的兒童,手術費均全免。到時候您不要忘了說出來。」
「嗯?」瀟夜眉頭皺了皺。
「瀟少爺。」在房門關過來那一秒,王院長又開口了。
他接過來,也沒有說一聲謝謝。
但是。
他沒說過讓他親自送過來……
王院長50幾歲,對著他確實恭敬無比。
瀟夜打開房門。
門鈴響起。
半個小時。
以前的姚貝迪總是不停地適應他,現在的他,也或許可以去適應她。
他想,總得會有些改變才好。
他抿著唇,心跳突然微微有些變化。
但是這次。
沒怎麼參加過所謂的正規上流宴會,以前倒是跟著他父親去過一兩次,那都是在他還沒有真正接受場子後去過,自從自己獨當一面之後,他就再也不屑參加,那些人的虛偽,他看著會惡心。
對于上海的醫藥慈善宴會,他們家的市中心私人醫院在上海醫藥界舉足輕重,所以不可能會少了他們的份兒,而他……突然就有點想去了。
那邊連忙說了些恭維的話,這才掛斷了。
「可以,都送來吧。」瀟夜有些不耐煩。
「不是的。因為關系到慈善募捐,我問了問您父親的意思,是捐款500萬,我將支票一並的送到您的府上,可以嗎?!」
「不可以?」
「……是。」那邊恭敬的說著,又突然開口道,「瀟少爺是要親自去參加這個慈善宴會嗎?」。
「半個小時幫我送到家里來。」
「收到一份。」那邊恭敬的問道。
「你收到今天晚上的醫藥慈善邀請函沒有?」
「瀟少爺你好。」那邊恭敬無比。
他又撥打了另外一個,「王院長,我是瀟夜。」
那一刻也覺得自己很白痴。
瀟夜直接掛斷了。
「醫藥慈善的邀請函不會在我這里。」那邊說著。
「你收到今天晚上的醫藥慈善邀請函沒有?」瀟夜直截了當。
「我不會連我兒子的號碼都不儲存。」那邊的聲音,也是這般的不冷不熱。
他突然拿起,撥打,接通那一秒,他一向冷冷的聲音說道,「我是瀟夜。」
他抿緊唇,耳邊浮現著剛剛姚貝迪打時說的那些話,她說,醫藥慈善晚會。
他們之間連一句交流都沒有,別說交流,眼神都沒有。
但是回來了又能怎麼樣?!
他沒想到姚貝迪會突然回來。
今天回來的時候,家里面就已經沒有人了
這兩天阿彪不在,很多時候都是他自己親自在打理,因為場子上這段時間也不太太平,需要在那里蹲著,免得發生些不必要的打架事件,所以這兩天,他回來的時間特別少,昨晚上更是一夜未歸。
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看,只是這麼木訥的拿著遙控板,無所事事。
他轉眸,將視線放在電視屏幕上。
記憶中,姚貝迪只會對古源和喬汐莞如此。
其實姚貝迪打的時候是背對著他的,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那一刻他卻真的可以非常肯定非常深刻的感覺到,姚貝迪放松的心情。
他看到的就是她的背影,然後房門關過來那一秒,連背影都已經消失了。
根本沒有回頭看過一秒。
掛斷,就直接走了出去。
「嗯。」
姚貝迪嘴角笑了笑,「我馬上出門了,一會兒見。」
「人家不是,第一次嘛!」說的,那個羞澀。
「你可以再嗦點嗎?!對的,今天晚上的醫藥慈善晚會是晚上7點,現在這個時間還早得很。」姚貝迪說得有些無可奈何,偶爾還翻了翻白眼。
「哦,那我馬上去等你。對了,今晚上宴會是7點鐘開始吧。」那邊再次問道。
「那你到茂森商場等我,我馬上過來。」姚貝迪直接說道。
「我現在手上的事情可以緩緩。」
「你有事兒嗎?」。姚貝迪問道。
「我第一次參加宴會,有好些緊張,我該穿什麼衣服啊?」那邊傳來殷斌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的事情。
她看著來電,接通,「喂。」
姚貝迪打開大門準備離開,突然響起。
下樓的時候,瀟夜還在沙發上坐著,看著她的時候,也只是沉默不語。
這麼折騰了一個小時左右,姚貝迪走出臥室。
她不拜金,但生活在這麼一個環境,這些東西都是司空見慣。
她的奢侈品很多,只是有錢人的專利。
其實禮服都是去商場挑選,她只需要找出一個自己覺得不錯的小包就行。
回到房間後,她就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沒有給瀟夜一個眼神,轉身就往2樓上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間。
所以看著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眼眸都沒有閃爍一秒的,自己換下鞋子,進去。
她其實也沒想過瀟夜此刻會在家里,當然也沒有覺得瀟夜此刻不該在家里面。準備說,她心里面就沒有想過瀟夜這個人。
她按下家里的大門密碼,大門打開。
一般政治層面上升的事情,就不能夠隨隨便便。
她要回去準備點東西,既然要去參加宴會,也不能讓自己馬馬虎虎,畢竟這關系到的不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是康盛藥業的事情。
中午在公司吃過午飯之後,她就先開車回去了。
快速的處理完手上沒有處理完的工作。
姚貝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
就算是以工作之名,就算是在愛情的路上耍了思,他希望……他能夠成功。
殷斌看著姚貝迪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浮現得更加的明顯。
「嗯。」姚貝迪點頭,離開。
「那就說定了。」殷斌的臉上自然的弧線欣喜之色,「晚上6點半,我們不見不散。」
以前都是一個人,那是因為瀟夜根本就不屑參加這樣的宴會。
「殷斌,你知道我沒什麼親密的人,平時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如果你要去,晚上6點半,你到江皇大酒店門口等我。」姚貝迪覺得真的沒什麼可以猶豫的。
「不好意思,我想既然是醫藥業的慈善宴會,去的肯定都是和醫藥有關的醫院或者企業單位,我本來是覺得或許我可以多認識些人,然後助力我的市場營銷。讓你為難了,這樣的宴會,是應該自己親密的人才能夠陪同參加的。」殷斌笑著說道,看上去並沒有異樣,的口吻也是平常的樣子。
她以前也會參加一些宴會活動,他爸偶爾有事兒的時候,就是她去,有時候他爸為了讓她接觸更多人的時候,也會叫她去,她都習慣一個人去,盡管很多時候看起來有些孤獨,還有些格格不入。
姚貝迪沉默了一下。
「介意帶上我嗎?」。殷斌問道。
「在我手上當時是我去。我爸今晚有事兒。」
「你去還是董事長去?」
「嗯。」姚貝迪誠實的點頭。
「你手上的東西是今晚醫藥機構的慈善邀請函?」殷斌問道。
姚貝迪轉頭看著他。
「貝迪。」殷斌突然叫她。
「那個,我不耽擱你工作時間了,我先下去了。」姚貝迪說著,就準備走進電梯。
殷斌笑了一下,「還好,不算太辛苦。」
除了這句話,她想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姚貝迪看著他看上去吊兒郎當雲淡風輕的模樣,其實眼底深處的疲倦依還是顯而易見,她開口說道,「你辛苦了。」
「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得想辦法把營業額做上去,要不然我就只有喝西北風了。」殷斌有些無奈的聳肩。
「那怎麼辦?」姚貝迪緊張的問道。
「嗯,來匯報工作,這段時間我們的市場業績不太好。」殷斌直白的說著,「上海興起的醫藥公司,接踵而至,我也有些應接不暇,我們已經被市中心醫院退了百分之五的營業單,這確實是一個不太樂觀的數據。」
「你上來找我爸?」姚貝迪隨口問道。
所以尹斌已經開始慢慢的躋身在她好的行業了。
這在以前,姚貝迪除了對自己家人如此外,只會對古源和喬汐莞這樣。
兩個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變得這麼熟悉了,連的方式也變得隨便得多。
「難道你希望是其他人?」殷斌眉頭一揚。
姚貝迪抬頭,看著殷斌笑得很好看的模樣,「是你啊。」
「點。」頭頂上響起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
她驚嚇的「啊」了一聲,連忙往後退。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燙金色的貴賓邀請函,看著里面的時間和地點,因為低著頭,迎面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里。
姚貝迪拿著請帖出門。
姚父點頭。
「做慈善,我們家一向大方。」姚貝迪笑了笑。
「慈善宴會募捐的時候,你代替我們康盛藥業捐500萬。這是一個先天性心髒病慈善機構,我們作為藥業公司,還是要拿出我們的一份誠意。」
從笑笑發生事故到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姚貝迪能夠這麼快堅強起來,說實在的,其實讓他有些超出了想象,他一直以為她的女兒會這麼頹廢下去,很久很久,三年五年,在短短一個月時間能夠有如此表現,他真的已經無比欣慰。
「嗯。」姚父似乎是有些欣慰。
「爸,你放心的去陪媽吧,這個宴會我幫你參加。」姚貝迪一口答應著。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爸不管多忙都會抽時間來陪她媽,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就開始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他爸看上去對他媽也就馬馬虎虎,其實真的當他媽不開心的時候,他爸比誰都緊張。而他們的結婚紀念日,硬是從他們結婚到現在,這麼多年沒有哪一次忘記過,盡管有些時候沒有心意的就單獨的吃一頓晚餐,也算是一種慶祝。
「嗯。」姚父說,笑容也在他臉上浮現。
姚貝迪深思,突然想起,「是你和媽媽的結婚紀念日。」
「今天是我和你媽的特殊日子。」姚父說著,自然流露出來的好心情不言而喻。
其實她也不算笨。
「爸是不想要去嗎?」。姚貝迪問道。
「我這里有一份請帖。」姚父拿出一張金色的貴賓邀請函,「今天晚上在江皇大酒店宴會大廳舉行醫藥業慈善宴會。邀請我參加。」
姚貝迪規矩的坐在他父親面前。
「坐。」姚父說。
推開她爸的辦公室門,走進去自然的問道,「爸,你找我什麼事兒?」
姚貝迪放下手上的工作,坐著電梯往上走去。
「好。」
「貝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姚貝迪看著來電,接通,「爸。」
半的時候突然響起。
她深呼吸,將視線放在電腦屏幕上,處理自己的工作。
財務這一塊的工作她已經做得非常熟練,她的能力也不差,只能說是處理自己的事情,她不太會對外,每次一對外,就會莫名的緊張。
姚貝迪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如果可以,她其實也願意給他們父母分擔一些。
想來,實在是很不孝。
她是康盛藥業的大,卻似乎並沒有大的覺悟,也或者說,從開始她就不太會商場上的所有,所以她爸才會說,沒有想過把這份家業留給她和她弟。
她匆匆忙忙的走進去,坐電梯。
姚貝迪到達康盛藥業的時候,幾乎已經遲到。
擁擠的長龍走走停停。
分開,是她現在能夠想到的唯一選擇。
她其實沒什麼特殊的情緒,她早早就說過,她希望他過他自己的生活,而她也過她自己的生活。兩個人互不相干的生活在一起,當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在心平氣和的離婚時,就離婚。
準確說,昨晚上又是一夜未歸。
這兩天瀟夜不常在家。
今天難得的擁擠到不行,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堵車,堵得她心情有些煩躁。
姚貝迪開車。
天色很好,陽光璀璨。
上海。
……
那般的雲淡風輕。
「嗯,我知道。」顧子臣回答。
「我是真的有點怕死。」喬汐莞喃喃的說著。
顧子臣抬頭看著喬汐莞,修長而溫暖的手指幫她順了順她的長頭發,「不用擔心。」
喬汐莞一直處于沉默的狀態,她看著顧子臣冷峻的臉頰。
顧子臣交代完了之後,帶著喬汐莞走向飯廳吃早餐。
「是。」高嵩連忙點頭。
「給葉嫵他們打,讓葉嫵和溫特森馬上趕回來。」
他們都清楚得很他們現在的環境,真正的已經在刀鋒上了,一不就萬劫不復。
「好。」高嵩沒有猶豫的一口答應。
「嗯,我需要一個翻譯。」顧子臣說。
「我要一起嗎?」。
顧子臣微點頭,說道,「剛剛我接到哈森。阿貝德的邀請,中午去他的私人別墅吃午飯。」
「嗯。」高嵩恭敬的說著,「昨天晚上這個人就吩咐了手下去法國查我們的身份,我已經給上頭打了,讓他們協助幫我們解決那些去法國的人,解決完了會給我們回話。」
「有什麼發現嗎?」。顧子臣問。
客廳中,高嵩已經在那里坐著了,面前是一個喬汐莞以前沒有見過的設備,高嵩頭上戴著耳麥,很認真的表情,看到他們出來,將耳麥放下。
洗漱完畢之後,顧子臣和喬汐莞走出臥室。
淡笑,沉默。
顧子臣看著喬汐莞,看著她的模樣……
很快的讓自己恢復平靜,故意刷得很是賣力。
眼眶有些紅。
大大的鏡子面前,就是他們一起拿著牙刷一起漱口的畫面。
這是第一次和顧子臣一起去浴室洗漱。
從一生下來,就存在太多的無可奈何。
這就是人生。
她一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因為顧子臣說的話,有些事情,明知道不是自己所願,但終究還是要,必須去做。
喬汐莞咬唇,從床上爬起來。
「不去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顧子臣說,「所以,必須去。」
「一定得去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他其實是來試探我們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引起了他的警覺。」
「這麼突然。」喬汐莞問道,此刻瞌睡也應清醒了一大半。
「嗯。」
「他主動邀請的嗎?」。
「剛剛接到哈森。阿貝德的,他邀請我們中午的時候去他家吃午餐。所以要早點起床準備。」
「怎麼了?」喬汐莞問,一股不詳的預感。
「很早,但是得起床了。」顧子臣說,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且她懷孕了,孕婦總是比一般的人嗜睡的。
失眠的後果就是,早上起床非常的痛苦。
這段時間總是失眠。
「很晚了嗎?」。她有些疲倦。
顧子臣一般不會叫她起床,意外的,盡早顧子臣在叫她。
喬汐莞是被顧子臣叫醒的。
翌日的朝陽來得特別的歡快,早早時刻,璀璨的陽光就已經照耀在落地窗的窗簾上,隨著風漂浮搖擺,露出斑駁的影子。
兩個人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夜晚越來越沉。
越是讓人,心驚膽顫。
很多時候她都知道,很多事情想的越多,越是沒有任何意義。
她強迫自己睡覺。
她曾經一度慶幸,這樣的溫暖只屬于她一個人,現在反而越是害怕,有一天這種溫暖也會變冷,而她會崩潰……
他的懷抱異常的微暖,和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早點休息。」顧子臣說,然後順勢的將她更緊的摟進了懷抱里。
「打擾你睡覺了嗎?」。
顧子臣似乎是已經熟睡,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卻就是因為她剛剛那麼不經意間的一個舉動,他就醒了,清醒的口吻開口說道,「還沒睡著嗎?」。
她微挪動著身體,讓自己靠得更近了些。
心理一陣緊張,緊張到,手心發汗,心跳加速。
他會為了他的任何一個同伴而犧牲嗎?!
那麼他呢?!
顧子臣說不會讓他身邊任何一個人再有犧牲。
她真的不願意也不想去思考顧子臣這起任務抱著什麼樣的決心,可有時候,人的意志也不一定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反而越是這般的排斥,越是想的更多。
喬汐莞躺在顧子臣的旁邊,靜靜的靠在他的身體上。
阿拉伯,S特國的夜晚特別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