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機的手緩緩地放下了,手機從指尖花落掉在了地上。
「好一個老賤人!」狠狠地咬牙罵了一句,雲恬悅跺了腳。然後整個人都苦惱了。
心里一邊害怕,一邊在心里盤算到底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更是煩憂了。一直到雲沫來找,雲恬悅都瞪大了眼楮在思考,本是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雲沫的,但是又擔心她會擔心自己。
這件事情越多人知道,越麻煩。思來想去,雲恬悅只能暫時將這個事情埋在心里。回家去還不能和宗政煌商量。孤軍奮戰,也得找個讓宗政煌能接受的借口。
想到這里,雲恬悅的小臉更垮下來了。
「不是要和團子合照嘛,快起來去吧。」雲沫催促著,將雲恬悅從床上拉起來朝樓下去了。
團子身邊圍繞這幾個小朋友玩鬧的開心,陽光下她&}.{}深褐色的軟發被扎成了可愛的小辮子,一走動或者跳動就跳躍。陽光讓她細軟的頭發鍍上了一層灼眼的光暈。她肌膚雪白,臉上細弱單薄的絨毛,讓人心里發軟,發燙。這麼一個美好的孩子,宗政家的寶貝。絕對不能有任何事情,她會用盡全力去保護她。
雲恬悅太沉迷自己的情緒之中,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合照的眾人依然不耐煩了。
宗政煌倒是好性子,緩緩地走拍拍她的肩膀,「看什麼這麼入神?大家都在等你和團子來拍全家福。」
雲恬悅微微楞了一下,很快就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這就來。」
彎腰抱著團子就朝著不遠處的草坪走去。
眾人今天都是華服,坐在一起果然像富豪一家人。雲恬悅有些不自然,別扭和宗政煌站在了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媽媽的身後。
拍照的人十分盡責,特地多拍了幾張。讓他們挑選,選出最好的一張大篇幅地洗印出來,用精致的鏡框裝裱起來掛在宗政家宅客廳的那面牆壁上。
「看團子笑的多開心……」陸貞眯著眼楮,笑的十分開心。但是在看到雲恬悅的照片時,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怎麼都不笑,陰著臉好像宗政家虧待了她一樣。」
不滿的語氣,女乃女乃陸貞讓和樂的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雲恬悅心里忽然不是滋味,只匆匆說自己不舒服就離開了。
雲沫本要追上去,卻被宗政曄抓住了手臂。但是雲沫心里不是滋味。雖然說的是雲恬悅,但是她身為,心里同樣不爽。刷卡了宗政曄的手臂就跑出去了。
宗政煌也要走,被宗政百立一個顏色給冷了。
若是他現在也走了,女乃女乃就真的下不來台了。媳婦可以哄,但是女乃女乃沒多少年了,遷就一些的好。
雲沫追出去將就看到雲恬悅蹲在灌木叢里,將頭埋在膝蓋里。身子微微地發顫。
緩緩地坐在她身邊,伸手放在肩膀上,「女乃女乃現在是老糊涂了,你不要介意。」
「以前都好好的,為什麼現在那麼討厭我?」雲恬悅不明白。
雲沫皺眉,但還是十分盡職盡責地說︰「說起來就是兩次宗政煌受傷,雖然不是你直接導致的,但還是因為你的原因。」
所以女乃女乃是不會喜歡的,她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孫子。若是真的又個三長兩短,恐怕陸貞女乃女乃就是死了化作厲鬼都要纏著雲恬悅一輩子的。
這麼一想,雲恬悅心里忽然釋然了一些。但因為女乃女乃的關系,還是心里十分難過。
「那我怎麼辦?」
「順其自然,做你自己。沒必要去迎合什麼人,喜歡你的人會一直喜歡你。喜歡現在的你,不喜歡你的人你變成什麼樣她都不喜歡。所以時間長了,那些事情漸漸地了。女乃女乃會重新喜歡上你,我家恬恬最討人喜歡咯!」雲沫笑著,伸手在雲恬悅柔軟的長發上輕輕地撫模。
雲恬悅因為這句話破涕為笑,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唐就站在不遠處,手中舉著酒杯,雖然在和別人祝酒。但是眼神卻冷冷地撇著自己。
現在不是為了女乃女乃不高興的時候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沒事了,咱們吧。」雲恬悅擦了眼淚,站起來挽著雲沫的臂彎重新了草地。大家已經甄選出了一張照片。
宗政煌遠遠看見雲恬悅來了,三兩步走。
「沒事吧?」
為了做戲足,宗政煌看起來態度不好,似乎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斥責她。
雲恬悅低著頭,點點頭。許久都沒說。
雲沫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為了不妨礙小夫妻,兩人轉身便離開了。
——
生日宴之後,雲恬悅和宗政煌一起驅車離開。
好似耀武揚威一樣,在上車之前余韻特地在離車子不遠的地方摟著宗政煌。得意地在他的臉上落下親吻。
若是以往,雲恬悅心里肯定醋意大發,甚至已經想好晚上怎麼伺候宗政煌。但今日實在沒興趣。
宗政煌回了車,轉身剛要解釋。見她面色冷淡,似乎不在意。
沉默,在車廂內蔓延出來。
「怎麼了?」車子停在停車坪,兩人坐在車子里都沒下來。
「能有什麼事情啊,我當然沒事咯。時間不早了,咱們洗漱好早點休息。」雲恬悅剛要推車門,可才伸手可就鎖定了車內的所有窗戶。
「說清楚再走吧。」他執拗,不肯屈服雲恬悅簡單的答案。「是不是因為女乃女乃?」
雲恬悅一想,他必然會刨根問底。不如找這個借口罷。
「是啊,女乃女乃現在不喜歡我了。我覺得心里很難過。」撒嬌,委屈地趴在宗政煌的懷中。
他許久都沒說話,安慰了一會兒。車窗戶開鎖。在雲恬悅下車的時候只听到宗政煌說︰「你撒謊的本事實在低劣,不過的小悅悅。這件事情我就不逼問了,你要是想告訴我。我隨時听。」
「恩。」雲恬悅點點頭,回了房間。
花灑水珠飛舞,雲恬悅整個人被霧氣和熱水徹底浸潤之後。心里才緩緩地平靜了下來。但隨之又苦惱,怎麼和宗政煌說搬去唐家住幾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