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沒找到!都四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雲恬悅已經有些炸毛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面色焦急煩躁。
宗政煌還是氣定神閑地在電腦上看文件。
「你不是說兩三天就找到嗎?都這麼長時間了?尹浩紓怎麼說?」
宗政煌抬眼,無奈地說︰「這次發動了那麼多人力,可是絲毫線索都沒有。要麼是他躲起來不願意出來,否則肯定早就找到了。」
「躲起來?」雲恬悅語氣微微疑惑不解,為什麼要躲起來。自己和唐雀都要急死了,他躲起來是什麼意思?
「要是真的躲起來了,就不要找了。反正找到了他還是會不開心。」宗政煌將雲恬悅的意識引導到這方面。
小媳婦實在太喜歡胡思亂想了,不然肯定是睡不好覺,吃不好飯。為了一個唐準,這幾天腰上的小肉肉都少了,手+.++感也沒有之前那麼好了。
心里實在有些可惜,有些郁悶。沒有哪個男人會對妻子惦記著另外一個男人,都惦記瘦了高興。
所以,唐準你就在那個破農場里待著吧,順便度個晚年。
「你和唐雀說說,不要著急。如果是他躲起來了,他想出來就出來了。」
「躲起來?哪里有那麼簡單?他走的時候身上帶的現金本來就不多。在外面沒錢怎麼過日子?而且現在壞人那麼多。我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還有一些殘疾人被拐賣,然後在黑作坊里掏肝挖肺,買賣器官!如果唐準…」雲恬悅簡直不敢想,一想到這樣淒慘的下場,她的眼淚已經嘩啦啦地墜落下來。
「你不要傷心啊,一定要往好的方面想,這個世界上畢竟還是好人多。」宗政煌緩著語氣安慰。
可她心里就是不自主地往壞的方面想,心里頓時梗塞,不願說話直直上樓去了。
宗政煌頓時心里煩躁,只得給給唐準去了一個電話。
唐準新買的手機,重新辦的號碼,開機才半天,就來了一個電話。相當驚訝,接起來听到來電人的聲音瞬間就不驚訝了。
「你給恬悅發個短信,她以為你被別人拖到小巷子里掏肝挖肺賣了器官,哭的死去活來。你妹也快瘋了,發了短信讓她們安了心,隨便你怎麼玩消失。」一口氣說完,宗政煌直奔樓上去安慰媳婦。
唐準呆呆地看了看手機,一臉無奈。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舒芷問,她眸子空洞沒有神色,只能辨別聲音望著唐準。
「沒什麼事情,是推銷電話。」
「我都沒用過手機,不知道還有推銷電話。」
這話讓唐準心里發酸,緊抿著唇許久都不說話。
「哎呀,你不要因為我說的話多想。其實我都習慣啦。」舒芷哈哈一笑,然後扭頭叫了一聲︰「毛毛,帶我去商店。」
毛毛汪汪地叫了兩聲,然後直奔到屋子里去將錢包和購物袋叼著。放在了舒芷的手中,自己又將狗繩咬著湊到她的手中。
舒芷彎腰將狗繩系在毛毛的脖子上,一人一狗便沿著農場的小路慢悠悠地走遠了。
唐準坐在輪椅上,一直看她消失在了路的盡頭,才推著輪椅重新回了屋子。
他將記得滾瓜爛熟的電話號碼輸入到手機中,輕輕地打了一行字,讀了一遍覺得有些不穩妥,刪掉又重新編輯了一行字,「我沒事,勿念。準。」
簡單,不帶多少情緒,一如他寡言的性子。
發送鍵已然在指尖,可就是無法按下去。
本來已經打算按下刪除鍵了,忽然門被毛毛撞開。直直地沖進來,嚇得唐準手一哆嗦,短信瞬間就發出去了。
只見毛毛直接跑到椅子邊將舒芷長長的導盲棍叼到唐準的面前。
唐準有些不解,毛毛汪汪地吼叫了兩聲,意思是將手杖縮起來。自己好拿去給主人。
毛毛吼了幾聲之後,唐準有些明白了。將手杖合起來,毛毛這才汪汪地叫了一聲,將手杖叼著奔出去了。
這只狗簡直都要修煉成人了。
——
雲恬悅躺在床上,腦子里各種畫面極快地飛轉。想到唐準現在不明蹤跡,心里別提有多擔心了。對唐雀也沒個交代,她一邊要照顧楚妍楚澈,每天三五個電話來問有沒有找到。
隔著電話,當雲恬悅說沒有的時候,唐雀的語氣十分失望。
忽然手機響了一下,是短信。十分煩躁,本不打算看。可又擔心錯過了唐準的消息,看了一眼。
我沒事,勿念。準。
這簡單的六個字,雲恬悅心里忽然一滯。
急忙就這個電話打,可是才打電話就關機了。
他,真的不願意被人找到?
「你想靜一下,我們不會去打擾你。但你告訴我,你現在住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要不要錢?」
「我和唐雀很擔心你,如果方便你給她打一個電話。讓她不要那麼擔心。」
……
絮絮叨叨連著發好幾個短信,但都是石沉大海,沒了動靜。
雲恬悅拿著手機蹦下樓,宗政煌還在客廳沙發上,身邊坐著楚嬈和楚鈺,他正在給兩個孩子念故事。
「他發短信了。」
「噢?是嗎?」。宗政煌心里微微一沉,希望她暫時斷了去找唐準的念頭。
「他說他一切都很好,但是我還是不放心。」
「你該放心了,既然說很好。那肯定就沒事,如果真的被人綁走了,肯定是要勒索贖金,既然是他自己發來的消息。表示他現在是安全的。」
宗政煌笑著分析。
心里沒底,听宗政煌的話更是心里沒底。
「我去海灣。」說完急匆匆地出了門,抓了車鑰匙。
「媽媽去哪里了?」楚嬈歪著腦袋問宗政煌。
「去找二伯母了。我們剛才講到哪里了?」
「講到…講到……」宗政煌看了一眼童話書,腦子忽然一閃。「講孫悟空打死了白骨精。」
「快點!」楚鈺湊近,瞪大了眼楮。
宗政煌繼續講故事,兩人眼神專注,目光一瞬不瞬。都拖著腮幫子,趴在宗政煌的腿上。
講著講著,兩人已經開始犯困,緩緩地墜入睡夢中。宗政煌將書本合起來,招呼了李嫂,一人一個孩子抱上了樓去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