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和王可休假之後,說要到處旅行。我讓人去查一下你們的行程,是想給你們馬爾代夫,歐洲,美洲一些房產的鑰匙,可以過得好一些,結果……」宗政煌輕輕搖頭,即使到現在臉上還是無法掩飾對尹浩紓的失望,甚至是微微的心疼。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隨時處置我吧。」尹浩紓絲毫不在乎,即使這時候還是如此傲慢。
宗政煌唇畔冷笑,他當然想好了如何處罰他,「我不會殺你,但會為你準備一個好歸宿。」宗政煌微微喟嘆,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壞,唇畔露出了一個笑容,陰沉沉讓人不寒而栗。
但不一會兒,宗政煌就將自己的情緒收了起來。然後彎腰,蹲子,與他的目光持平,「我在新西蘭買的小島,恰好上個人去管。」
這個小島,就是自己「蜜月」回來不久後,宗政煌讓自己買的——
心,猛然間墜落。這樣還不如殺了自己!讓自己在一個小島上生活,簡直生不如死!
他心如死灰,無力地垂下頭。
尹浩銘擔心地喊著︰「哥,沒事!我會和你一起。」他著急,面色焦灼。
宗政煌看著尹浩銘,臉色微微怔忪了一下。「他有你這樣的弟弟……也不錯。」
這一次,他走的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雲恬悅緊跟在後面,心情卻是說不出的復雜難辨。
出了恆光,萬丈光芒灑落大地,陽光焦灼,讓眼楮有些睜不開。
「要去哪里?」雲恬悅問了一句。
「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先看孩子吧。」宗政煌轉身,伸手扶著她肩膀,語氣輕輕,看到出,他此時心情一點都不好。
雲恬悅乖順,點點頭。目送他走了,才要打車。
但剛走到路邊,家宅之前被解雇的司機已經將車唰地開到了自己面前。
恍惚之中,雲恬悅有些不習慣。
「少女乃女乃,您要去哪里?」
司機恭敬地走到她身邊,伸出帶著白手套的的手,打開了車門。
「去我住的公寓。」雲恬悅坐進車里,輕輕地回了一句。
車子滑入車流,窗外的景象極快地退後。
——
酒吧里,楊旭已經悶灌了十幾杯。喝的眼前暈乎乎,星星直冒。以至于出現里幻覺,宗政煌坐在了自己身邊。
嘿嘿一笑,果然是想得太多了。他才出現了幻覺。
「你喝多了。」宗政煌開口,皺眉說。
楊旭嚇了一跳,手中的就被猛晃了一下,酒水撒了一桌子。的
「你、你、你都出來了?怎麼這麼快?」
「恩。」他高冷,擰著們濃黑的眉毛,看著服務員說道︰「紅星二鍋頭。」
「你別喝酒啊,你過敏的…」楊旭到這時候都沒忘記,宗政煌是過敏體質,不能喝酒,也是操碎了一顆心,作為醫生就算是喝醉了,也是操心的命。
「我已經喝了抗過敏的藥了,心里實在難受。喝一杯。」
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又能阻止什麼。不過他這個做法,和武俠小說里那些先吃了解藥再喝毒藥的人有什麼區別?
思維跑的有點遠,這個空檔。酒保將一瓶紅星小二放在他面前,遞一只小酒盅。
宗政煌一連喝下去三小杯,才長長地舒緩了一口氣。
「楊旭,你說他為什麼想我死?」宗政煌不能理解,自己的弟弟要殺了自己?的那麼多年里自己對他那麼好!可現在呢?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他不明白!
一直自詡聰明,智商超群,情商在外人面前高值爆表,可身邊的人。總是關心則亂,無法做到公正客觀,無法做到置身事外。的
其實許許多多的人都是這樣,別人的事情,總是一語點破。可遇到自己身上,卻成了最大的笑話。
勸自己比勸別人艱難多了。
當然了,宗政煌喝完之後渾身瞬間就不舒服了,緊急送去醫院打了一針。休息到又出院了,這件事,悄悄地消失了。沒人知道,就像它不曾發生過。
——
唐雀在家宅走來走去,一直坐臥不安。
一直到李嫂帶著佣人回來,便知道了宗政曄肯定是失敗了!否則,之前家宅的舊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急急忙忙奔跑出去,將楚鈺楚澈寄托給了李嫂,自己去了恆光。
一進門,就是滿大廳的記者。震驚地站在門口長大了嘴巴。趁沒被人認出來之前,唐雀坐電梯直接上到了頂樓。
三兩個黑衣人正要帶著尹浩紓和尹浩銘離開,唐雀絲毫不憐惜兩人,反而是經過的時候惱火地啐了一口,「如果不是你們,宗政煌和曄之間的關系會如此僵硬嗎?」。
「只怕是小看我們了,我們不過是將事實講出來了。」尹浩紓冷笑,眼角的笑容,甚至是皺縮起來的褶子也精致得過分。
唐雀不願意繼續糾纏,推開辦公室的門直直走進去。
宗政曄坐在吧台上,背對著自己。手中是啤酒,淡黃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搖晃,冒出泡泡,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這一切看在眼里,好似不曾發生一樣。
「怎麼樣了?」
「我失敗了,你走吧。」宗政曄後一句話,輕輕地說出來。
唐雀抿唇不說話,前一天還信誓旦旦地說非他不可,結婚生娃一輩子。可轉眼就讓自己走,現在又讓自己離開又是什麼意思?
「你休想!」唐雀冷淡地拒絕,走到了他的面前,本打算和他說說話,但是看到他滿臉的淚水墜在桌子上。大片大片的水漬,心底一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宗政曄抬手,做出制止的收拾,「你先走吧,我一人安靜一下。」
「不!我在這里陪你。」唐雀拒絕,坐在另外一邊,安靜地坐著,拉著他的手,指尖力道溫柔,心也漸漸地放軟了。
兩人之間發生的這一切,原諒是最好的結果了。
夫妻,難免爭吵。可爭吵之後,和好又如初戀一般。
低著頭,看了一眼她。她這麼年輕,這麼有活力,自己且不說三十多的歲數,就是這昏昏沉沉,千瘡百孔的心,都無法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