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中,江小白發現共有五人一犬在追殺自己,其中三男兩女,他們大多手持自制武器,有些甚至攜帶槍支,但都沒有亮出來,畢竟,中華不比西方國家,槍支屬于管制武器,一旦用槍殺人,必然驚動大機器,除非殺人的人擁有合法身份。
俗話說老太太吃柿子挑軟的捏,江小白現在就盯上了一個女殺手,因為她身形輕靈,是追得最緊的一個人,可在武力上畢竟不比男人,不過,江小白盯上她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著一條獵犬,打算先把這嗅覺靈敏的畜生解決了再說。
到現在,江小白都還不知道他們是殺手,只知道他們是田大少請來的黑澀會,自然對他們恨之入骨。
可以說,如今的江小白最厲害的就是腿上功夫,什麼招式都不用學,就憑肌肉記憶就能演化出各種精妙的招式,尤其的在逃跑上,簡直堪稱飛毛腿。
唯一不足的是,身體的協調嚴重不足,首先是心跳,跑急了就喘不過起來;其次是腰身,無法配合雙腿的高不難度動作。而那些殺手卻身經百戰,在長年累月的搏殺中練就了一聲過硬的本領,即使武力比江小白差,只要不輕敵也能磨死江小白。
但話又說回來,能力越強的人就越驕傲,總認為自己天下第一,在末年某月還打敗過誰誰之類,想要他們不輕敵,比不讓魏蓮想男人都難。
終于,江小白靠腿上的優勢,愣是拖散了追兵,把那個女殺手引至一個峽谷之中,期間還關閉了,讓人無法鎖定他的準確位置。
反正,現在已經成功把他們引入了山中,鄔景瑄應該有機會逃走了。
可江小白還是低估了邵組長的陰毒。
此時此刻,第一回合的審問告一段落,邵組長沖窗口叫道︰「老三,外面的情況怎樣了?」
「人還沒抓住。」老三出現在窗口,「根據他們傳回來的消息,江小白逃進山里去了,玩家們都在盡力搜素。」
「垂死掙扎而已。」邵組長撇嘴道,「那鄔景瑄呢?」
老三道︰「鄔景瑄還在船上,田大少懸賞的是江小白,也沒人去理會她。」
邵組長敲擊桌案道︰「听說那丫頭很有幾分姿色,江小白舍得拋棄他?」
「命都沒了,還拿女人干嘛?」老三理所當然道,「換了是我也會丟下她不管。」
「不盡然。」邵組長搖頭道,「我看這姓白的是想引開追兵,好讓鄔景瑄逃走,之後再繞回來與她匯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們幾個去盯住那艘漁船,若有機會就把她給我弄回來,我要好好審問一下!」
「明白!」老三盯著癱軟在椅子上的蒙韋蓮,嘿嘿笑道,「那您要是審問鄔景瑄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審問這個小妞呢?」
一听這話,蒙韋蓮渾身一哆嗦。
邵組長卻看都不看她,淡然道︰「老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
「好 !」老三手一揮,帶著兩個搭檔走了。
「警官,人家剛才可是吞吞吐吐的什麼都說了,為什麼還要他們審問我啊?」蒙韋蓮委屈的哀求著,「別讓他們審問我好不好?」
「審問一下又不會死!」邵組長白眼道,「你現在是嫌疑犯,難道不該被審問嗎?」。
蒙韋蓮弱弱道︰「可他們都是跑二排的地痞,粗俗不文,良莠不齊,我又沒有那麼嘴,怎麼說得清?」
「那就區別對待嘛。」邵組長戲謔道,「你要有嫌疑人的覺悟,最好別惹他們不高興,否則有你的苦頭吃!好了,我們繼續第二輪的審問!」
這邊,江小白選了條狹窄的河坎,裝作被什麼絆了一下,驚叫著歪歪斜斜地倒向草叢。
汪!
跑在前頭的獵犬果然上當了,一個縱躍撲向江小白。
誰知,江小白猛一擰身,右腿夾著破空之聲抽向它,那一瞬間,在目光的聚焦下,獵犬的身影變成了慢鏡頭,比微風中的鵝毛也快不了多少。
!
腳掌準確而又猛烈地踢打在獵犬的脖子上,說實話,江小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全力一腳有多大的力道,存心拿那畜生做試驗。
結果,在慢鏡頭的播放下,獵犬的腦袋與身體以脖子為中心,忽然兩頭一折,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被踢得飛向十余米外的河溝對面,砸向崖壁……
嗖——
就在江小白踢中獵犬的那一刻,一支弩箭破空而來。
快,太快了,好像女殺手算準了江小白的後續動作,提前射出了這一箭。
可惜,她忽略了江小白的視力,也忽略了射箭的距離,更忽略了江小白早就防著她這一手。
放慢十倍的減速,50米的距離,威脅再大也有限。
旋身,側踢,翻到……
這就是江小白提前演化好的動作,借著踢中獵犬的機會,借力翻到,居然險之又險的讓弩箭擦著臉皮飛了。
撲通!
啪嗒!
幾乎不是不分先後,在江小白翻到在草叢里時,獵犬也砸在了岩壁上,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跌落在河溝之中,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要殺了你——」女殺手萬萬沒料到自己這一箭會落空,更沒料到江小白這一腳能把愛犬踢飛十余米外,愣了一下後,扔掉無箭的弩/弓,反手拔出一把鋒利的內弧彎刀撲了上來。
此刀不到兩尺長,刀尖部位反而比腰身寬一些,也厚重一些,以利用劈砍。
真正的高手都知道,小巧的刀具不適合劈砍、直刺,會玩的大多是反手握刀,讓刀身倒貼在手腕上,利用貼身肉搏的時候掃咽喉、刺軟肋,而不是像恐怖片里的那些受害者,握著匕首指著凶手大呼小叫︰「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所以,面對一個反手握刀的人,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不能讓他近身。
雖說老太婆吃柿子專挑軟的捏,但江小白明白,一個女人敢孤身犯險,必定有其過人之處,至少,靈活程度比男人強,好在自己的視力不受黑夜影響,而對方帶著紅外夜視儀卻有視角上的限制。
利用這種優勢,江小白終于看清了對方,可惜,這女人蒙著臉,又帶著紅外夜視儀,看不見長什麼模樣,只能憑身段推測,她的年紀很輕,體重不會超過55公斤,身高也就1米65左右,身穿迷彩服,和其他人一樣,背上有個裝備包,但裝備包卻比其他人小了一號。
說老實話,看到她持刀撲來,江小白有些緊張,那種感覺,就好像弱女子面對持刀歹徒,未戰就怯了。
但是,在目光的聚焦下,「歹徒」的身形卻變成了慢動作,這就給江小白壯了膽,心說,動作這麼慢,有什麼好怕的,狹路相逢勇者勝,拼了!
適時,女殺手兔起雀落,在江小白挺身而起的當口揮刀橫了過來。
仰身、抬腿、撩陰……
速度是一回事,反應又是一回事,江小白明明看見彎刀慢悠悠地掃向自己的咽喉,就是躲不開。
還好,他早就預料到身體與目光無法協調,既然躲不過,那就來過魚死網破吧。
生死搏斗,只要能殺死對方,誰還管你是男女是女?
「下流!」女殺手身經百戰,本能的揮掌一撐——她的打算是借著這一撐一力擋住江小白的撩陰腿,再借力騰身,揮刀下刺胸膛。
可她沒料到的是,江小白隨意踢出的一腳,力道居然大得出奇,自己倒是借力了,卻過了頭,使得重心不穩,身體不受控制的踉蹌了一下,後面的招數也就用不上了。
江小白立馬演化出一招掃堂腿,可身體的反應始終跟不上速度,很輕易的就讓女殺手跳起來躲過了,白白浪費了一個反撲的機會。
同時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能一腳踹死一條牛不假,可人家不是笨拙的牛,而是身形靈活的武術高手,自己想要踢死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女殺手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小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稍不留神挨上他一腳,不死也要重傷,難怪值300萬——不能再冒險進擊了,得利用靈活的身法與他纏斗,這樣才有取勝的希望。
于是,彼此雙方都變得謹慎起來,斗雞般游走打轉。
「吼!」
忽然,江小白大吼一聲,可卻不是出招,而是轉身就跑。不是嘛,老子既然踢不死你,跑總可以了吧,不信你能追上我。
女殺手差點氣得口吐鮮血,奮起直追道︰「臭不要臉的,你好歹是武術高手,怎可這麼不要臉!」
老子不是不要臉,是要命!
跑路現在是江小白的強行,堪稱游刃有余,他一邊跑一邊戲謔道︰「老子不是跑,而是要你追我,有種你追啊,我吃點虧,讓你追一下又有何妨!」
「你個渣渣,老娘要殺了你!」女殺手知道江小白故意撩撥她,怒不可遏道,「有種我們大戰三百合!」
江小白笑嘻嘻道︰「用什麼招式啊,先說好,我可是雛男,什麼都不懂。」
「渣渣,你就是個渣渣,下流無恥卑鄙齷齪,你特麼到底是不是武術高手,還有沒有高手風範!」女殺手雖然追不上江小白的,但卻善于調理氣息,字字清晰,甚至悅耳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