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江小白怒吼一聲,在神目如電的幫組下,一拳打在對方眼球上,一等對方仰面後退的時候,身體終于拿樁站穩,于是旋身側踢,一腿鞭抽在對方腰眼部位。
噗!
「哇!」
擦擦,撲通……
這一腳屬于側踢,以江小白如今的腿上功夫,又是含怒出腿,就是一頭牛都能踢飛,更遑論人了。
結果就是,那人被踢得腰身粉碎性骨折,飛起的身體還撞碎了窗戶,直接砸落在湖水里,想活命,估計是難嘍。
「站住!再不站住我殺了她!」一個驚慌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過,不用他叫,江小白也能看清船艙里的情況。
敢情,船艙里總共有三個入侵者,都是在警車上見過的雜碎,也就是邵組長的手下,其中兩個埋伏在門口,原本打算一個從正面吸引江小白的目光,一個從側面偷襲江小白,剩下一個,則劫持了鄔景瑄。
當然,他們的目的還是為了抓鄔景瑄,能不能等到江小白只是踫運氣而已,卻不料,剛把鄔景瑄堵住嘴巴捆綁好,江小白就回來了。
而劫持鄔景瑄的人就是老三,原本是社會上地痞流氓,因為好勇斗狠傷了人,原本是要判刑的,被邵組長收買了當手下,還給他一個跑二排的身份。
那什麼是「跑二排」呢,在這里,我順便解釋一下。
在當地,跑二排的人其實就是臨時協警,因為警方警力有限,有時候不得不動用一些社會閑雜人等協助辦案,一來便于控制他們,二來也是以惡制惡的意思。
不過,老三雖然是臨時協警,卻月兌不了地痞流氓的習氣,在邵組長的慫恿與包庇下,干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老三畢竟是個地痞而已,可沒有特意功能,根本就看不清戰況,只知道自己的兩個哥們一個受傷,一個落水,這還在是偷襲的情況下都吃了這麼大個虧,要是正面迎敵,自己一個人哪有勝算?
此外,他知道哪些殺手戴著夜視鏡,既然人家能夠逃回來,自然是贏家。也就是說,夜視鏡肯定落到對方手里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黑暗中逆襲自己的哥們,而自己現在卻睜眼如盲,只能任由宰割,因此,驚恐之下他才把匕首橫在鄔景瑄脖子上,提醒江小白自己有人質在手。
江小白見他額頭冒汗,握匕首的手還一個勁的抖動,把鄔景瑄的脖子都割出了一條血痕來,怕他情緒失控殺了鄔景瑄,立馬退後一步,忍著傷口的疼痛鎮定道︰「放了他,我任由你離去!」
「你特麼騙鬼啊!」老三吼叫道,「趕緊退到外面去,否則老子殺了她!」
鄔景瑄哪見過這等陣仗啊,早嚇得臉色慘白,屎尿失禁了,同時也知道來人是江小白,鼻子里嗚嗚,哀求江小白救她。
江小白也有些為難,退出去吧,自己就失去了救人的機會,不退出去吧,對方就算不殺鄔景瑄,也很可能割傷她的脖子,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我數三聲,一……」老三緊張得要命,他最怕的就是江小白不顧鄔景瑄的死活,那自己就玩完了。
江小白急速思考著,最終還是覺得,鄔景瑄都是被自己連累的,若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的良心永遠都會安寧。
最終,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束身就縛,你放了她!」
「什麼?」別說是老三了,連鄔景瑄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江小白重復道︰「我束身就縛,你放了她!」
「少特麼耍花招!」老三個是自私自利的粗人,才不江小白會以命換命呢,怒吼道,「再不退出去,老子這手可就不穩了!」
「好吧!」江小白情緒低沉道,「你既然不我,那我就先把自己綁起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你說真的?」老三心肝砰砰跳,要是對方真的把自己綁起來,那自己就立大功了,要知道,這小子可是值300萬啊,自己立了這麼大個功勞,邵組長最少也要給自己百八十萬吧?
「我只是不想再連累她。」江小白情真意切道,「做男人,就要人男人的擔當!」
老三終于心動了︰「那你綁啊,把自己綁起來後我就放了她!」
江小白道︰「我沒有繩子,這船艙里倒是有,可你不讓我拿。」
老三想了想道︰「那我從後門退出去,你把蠟燭點上,然後綁住自己。」
之前,他不敢劫持鄔景瑄從後門出去,是擔心帶著個人游不過江小白。
江小白只得同意,等他退出船艙後,點上蠟燭,拔掉肩膀上的匕首,再用魏蓮用來玩變/態的麻繩捆綁自己,而地上那個雜碎下/陰破碎內陷,早就痛死了,有沒有氣都還是未知數。
可以說,這還是江小白第一次打死人,本該驚懼嘔吐才是,可想到這些人的惡毒,心情反而舒暢起來。
「次奧!」外面的老三忽然反應過來,怒不可遏道,「你特麼自己怎麼幫自己,這不是糊弄老子嗎?」。
江小白無奈道︰「那你說怎麼辦?」
老三想了想,只要能抓住這小子,功勞始終是有的,就道︰「你給邵組長打,讓他馬上過來。」
江小白心往下沉,這邵組長可是有槍的,他要是過來了,那自己就真的活不成了。
但是,看到鄔景瑄那淒慘而又絕望的眼神,江小白始終做不到不顧她的死活,咬了咬牙道︰「好,他的多少!」
老三說了邵組長的,還提醒道︰「用免提,我要親自和他說!」
江小白依言照辦,撥通後對準了後門口。
老三挾持著鄔景瑄翼翼地靠進門口,大叫著匯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讓邵組長趕緊過來。
邵組長為人謹慎,還以為是個陷阱,讓江小白拍了個照片發,這才了。
半個小時後,邵組長駕著一艘小漁船來了,見情況真像老三說的那樣,頓時欣喜若狂,用搶盯著鄔景瑄的腦門,叫道︰「老三,我挾持人質,你去把他綁了,注意,要綁牢一點!」
老三臉色大變,但細細一想,有人質在邵組長手里,而且邵組長還有槍,自己應該沒有危險才是,便麻著膽子靠近江小白。
「烏藥,烏藥啊!」到了這時候,鄔景瑄才確定江小白真的要犧牲自己,淚水奪眶而出,從鼻孔里發出含糊的阻止聲。
「住嘴!」邵組長頂了下鄔景瑄的腦門,喝道,「老三,你特麼倒是綁啊!」
「哦……」老三急忙用麻繩把江小白五花大綁起來。
期間,江小白歉然道︰「小瑄,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真不能不顧你的死活。」
「ど撥(小白)……」鄔景瑄放聲大哭起來,拼命的掙扎著,喊叫著。
江小白視若無睹,瞪著陰險狡詐的邵組長咬牙切齒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邵組長目光閃爍,對老三道︰「綁好沒有?」
老三檢查了一下,確定道︰「綁好了。」他沒看見江小白是怎麼打傷倆哥們的,並沒有綁江小白的腳,心里還想,這腳要是綁住了,等下還要背他回去,多麻煩啊?再說了,邵組長有槍,他敢跑不成?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邵組長也是這麼想的。
江小白不動聲色地問道︰「可以放人了吧?」
「你說放就放啊?」邵組長笑了,用槍口托著鄔景瑄的下巴打量了一下,嘖嘖有聲道,「真是水靈啊,老子還沒審問過這麼水靈的犯人,嘿嘿,只是這麼大了還鳥褲子,等下得好好洗洗。」
江小白眼角抽/搐,咬牙切齒道︰「你不算數?」
「我是不算數的人嗎?」。邵組長戲謔道,「老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自然算數的,不過,那得等老子給你小妞洗過後才能放人。」
「不敢!」江小白見他一臉霪邪,氣得呀呲欲裂。
「老子就敢!」邵組長用搶盯著江小白的腦門,貓戲老鼠道,「我還不怕告訴你,老子洗了她還要審她,你能拿我怎樣?」
江小白死定著他不,他算是看出來了,和這樣的人講道理無異于自取其辱。
「還有。」邵組長老神在在道,「答應放人的是老三,不是老子,老子是個最講信用的人,這一點,全江陽市都有口皆啤,要怪,你就怪老三好了,老子沒意見。」
「是是是,是我不講信用!」老三咧嘴大笑道,「頭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咋會干失信于人的事呢!」
「哼!」江小白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心說,你們就得意吧,看你們能得意到幾時。
「押回去!」邵組長怕夜長夢多,讓老三/去開船。
老三遲疑道︰「頭,就在這拒絕算了,何必那麼麻煩?」
「你給錢啊?」邵組長沒好氣道,「田大少要是賴賬,說我們殺的人不他,倒時候找誰說理去?還有,活的應該比死的值錢吧,就算他不願意多給幾個,老子也不用沾血不是?」
「高,實在是高!」老三一豎拇指,習慣性的恭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