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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潔吶吶地說了句︰「人家還沒改造好呢。」
江小白錯愕地盯著帳篷︰「你是說還想改造?」
梁潔含糊地嗯了一聲,鼻音中說不出的嬌羞。
江小白大笑三聲……
直到「日上三竿」後,梁潔卷縮在江小白懷里,試探道︰「找到那個孩子後,你……怎麼安置我?」
江小白心中恍然,原來她不是被改造好了,是擔心找到孩子後失去利用價值,看來,這是個隱患啊!就道︰「你知道怎麼去魔嬰崖嗎?」。
「你還要去魔嬰崖?」梁潔又是希冀又是驚懼,想提醒江小白什麼,最終考慮到自己的利用價值,愣是忍住沒開口。
江小白打算徹底不死兵團這個隱患,而不死兵團的底蘊在魔嬰崖,()魔嬰崖不滅,鏟除一個不死兵團就還有第二個不死兵團,不過這話他不會對梁潔說,只道︰「我想去魔嬰崖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當然,這得從長計議。」
梁潔把從長計議理解成了改造自己,咬了咬牙道︰「那你還想改造我嗎?」。
江小白瞠目結舌,忽然發現,這女人在冰冷的外表下有著強烈的需求,簡直比魏蓮還要歪蕩,自己要不是強化了小盆友,還真拿不下她。
取向扭曲的人都比正常人的需求強,至少,大多人數是因為無法滿足正常需求才選擇了另類的取向。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嬌羞地囁嚅道,「都是你害的……」
江小白再汗,笑道︰「我變個戲法給你看吧。」
「什麼戲法?」她一臉好奇。
江小白壞笑道︰「先用被單蒙住腦袋,不許偷看哦!」
梁潔依言而行,到現在,她也算有些了解江小白了,只要你不踫到他的逆鱗,他就是個好好先生,還很風趣幽默,知冷知熱,和他在一起,你永遠不會感到枯燥和乏味。其實梁潔很擔心,和這個人相處久了,自己舍不舍得離開他?
「好了!」江小白出聲提醒道。
梁潔翼翼地扯下被單,只見一張熟悉的刀疤臉出現在眼前,瞬時間,一股寒意從背心升起,臉色立馬變得慘白一片,渾身僵硬道︰「你……你沒死?」
「是我!」還是江小白的聲音,只是,臉卻變成達納。
梁潔目瞪口呆︰「你……你怎麼做到的?」她忽然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次奧瓦嗎,可他的臉卻是山羊……這到底是神馬易容術?
「我會七十二變。」江小白壞笑道,「我不但能變自己,還能變別人。」
一听這話,梁潔忽然醒悟過來,沖出帳篷跑到溪流邊,探頭一照,立馬就尖叫起來︰「怎麼會這樣,我怎麼變成銀環了?」
「你本來就是銀環。」江小白撐在帳篷門口,嗤嗤笑道,「你從來都不是自己,就是地地道道的銀行,嘿嘿嘿……」
「你……你把我變回來,我不要做小蘿莉!」她跑了回來,揪住江小白又喊又搖。
「變不回來嘍!」江小白哈哈笑道,「我只會把你變成別人,不會把別人變成你,哈哈哈……」
「你騙人!」她記得跺腳,「你肯定有辦法變回來,休想騙我!」
江小白只是翻白眼。
「你……你到底是誰?」到了這時候,她也猜到次奧瓦很可能也是變出來的,心中好不恐懼——太可怕了,這個人可以隨意變化別人的容貌,卻又無人知道他是誰,那他到底是誰,真實面目到底是怎樣的?
還有,下一刻他會變成誰,會不會是自己最親近,信任的人——嗷買嘎,那世上還有值得信任的人嗎?
江小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一個勁地笑。
「對了!」她一蹦三尺高,「你什麼時候把我變成銀環的?」
「咳咳。」江小白道,「就是你被蛇咬的時候,哈哈,要不然,你能活到現在?」
梁潔愣住了,敢情,自己的蛇毒是他解的,換句話說,他救了自己一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壓下復雜的心情,問道︰「那我到底叫你什麼?」
江小白想了想道︰「我是誰,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真要有個代號,就叫機主吧。」
「機主?」梁潔連連後退,「你是一台機器?」
江小白暴汗︰「我像機器嗎?」。
梁潔道︰「那為毛叫機主?」
江小白道︰「沒有為什麼,你愛叫不叫。」
「機主……」梁潔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含義,卻不得要領,最終又問,「你是人嗎?」。
「我噗!」江小白吐血了。
之後,二人開始趕路,這一次,山羊變成了達納,背上還多了個背包,以及一桿獵槍。
而梁潔又變成了裹著野草的野美人,一路上嘰嘰喳喳鬧個不停,比如,為毛不讓自己穿衣服鞋子,為毛要把自己別成銀環,臉是怎麼變的,機主是不是外星人,或者從未來世界穿越而來的,等等等等。
她似乎不再冷了,話也多了,腦瓜里還塞滿了問號,每一個問號都是不解之謎。
如果現在問她最大的願望是什麼,絕對不是逃跑,也不是殺死江小白,更不是搶回自己的基業,而是弄明白江小白的身份,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對于好奇的人來說,解不開謎團才是最痛苦的事。
而且,為了揭開心中的謎團,冷厲的她居然變被動為主動,開始討好江小白了,雖然她的方法很生硬和幼稚,但總的來說還是一種不小的改變。
比如,在一個山崖下遇上了一棵大風掀翻的千年古樹,她竟然主動雙手撐著在樹干,咬著嘴唇,紅著臉睇著江小白。
江小白當時就火了,別誤會,不是發火的火,是上火的火。
于是,一路上梁潔不停的作怪,江小白不停地上火,拉拉扯扯,走走停停,眼看天已黃昏,還沒有看到螺絲形狀的山峰。
如果以他們的腳力來說,一百里也就是三五個小時的疾奔而已,可卻足足走了一天,由此可知,他們在路上是怎麼折騰的。
「還有一個小時,要是還趕不到螺絲村的話,我們又要找山洞過夜了。」江小白很郁悶,為了收服一個女人,居然浪費了五、六天時間,簡直不敢想象。
「那就在山洞里過夜唄。」她拽著江小白的手晃來晃去,咕嚕道,「那不就是你希望的麼?」
「不行!」江小白擔心夜長夢多,嚴肅道,「必須在入夜之前趕到螺絲村,一個小時,應該趕得到的。」
「你打算怎麼說啊?」梁潔擔憂道,「五個人出來,就只剩下你一個,還帶了個女人回家,總得有個說法吧?」
「那還不簡單麼。」江小白笑道,「我就說在捕殺金錢豹的時候走散了,正好呢,我遇見了被山匪搶劫的你,就把你拐回家了。」
梁潔月兌口道︰「可他們根本就回不了家了啊?」
「那和我們有關系嗎?」。江小白好笑道,「你還真想在螺絲村呆一輩子啊?」
梁潔神情一呆,這才想起去螺絲村的目的是為了找古阿妹,忍不住也笑了——是的,隨便找個借口,糊弄一晚上就行,難道非了有個交代,又不是在螺絲村呆一輩子。
之後,二人展開全力趕路,梁潔這才發現,自己是名副其實的奔跑,江小白卻是兔起雀落的縱躍,根本就不需要選擇路途,完全是直線進軍,難怪自己使出吃乃的力氣都逃不出他的追蹤,這特麼簡直就是個會飛的武林高手啊!
最後,還是江小白不耐煩了,背著她追逐在夕陽的余暉下。
那一刻,梁潔忽然感到自己好幸福,感覺自己是一個被男人保護的小女人,不在孤單,也不再擔心有人背後放冷箭,只需摟著男人的脖子,那就什麼事都解決了,甚至,她希望螺絲村永遠不要出現,就這樣一直跑下去。
女人,再怎麼強勢,內心深處始終還是希望有個男人做依靠。
終于,夕陽的最後一抹余暉消失在螺絲形狀的山峰上,山峰下,一座小山村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那是一座水路縱橫的鄉間小村,大約幾十戶人家,當真是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都說山清水秀出人才,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就讓人很不理解了,這麼美麗的村子,腫麼就出了達納這些刁民捏?
「到了。」江小白放下梁潔,立馬身子一軟,趴在人家香肩上申吟.道︰「哎呀,勞資受傷了,快扶我回家。」
「又騙人!」梁潔又好氣又好笑地扶著江小白,還沒進村就大喊大叫道,「來人啊,你們村在達納大兄被豹子傷到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眨眼間,村子里就涌出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男女們,看樣子,大家正在達納家喝壽酒,一個個紅光滿面,酒氣沖天。
「誰,誰被豹子傷了?」
「哎呀,是達納大兄!」
「你怎麼了,我家栓子呢?」
「我叫石鎖呢?」
「還有我家鋤頭呢?」
當初江小白听到鋤頭這個名字時,也暴汗了半天,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取什麼名字不好,非要以鋤頭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