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吉麗號披著游輪的外表,卻實行著軍事化管理,排水量18萬噸,游輪長280米,寬48米,甲板14層,載客人數4800人,造價8億霉元。試想一下,光是甲板都有14層,這還不算甲板以下的輪機房和貨倉,這樣的游輪,和高樓大廈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詩吉麗號不但有宿舍區,而且不只一層——順便說一句,公主住第五層甲板上,上面還有九層甲板,這是為了彰顯她高貴的身份,乃九五之尊的意思。
齊箏是法醫,屬于機關工作人員,身份比領導低,卻又比船員和士兵高一些,也自由一些,因此,她有資格享受公寓套間,也有資格在套間里接待訪客,甚至與同事聚會,聊天打牌,開生日派等,一切,都和在機關工作沒什麼兩樣。
無疑,江小白就屬于訪客,而江小白又是客卿身份,還是扁媚的親屬,這對她來說&}.{},絕對算是貴客了。
只是,這貴客不怎麼講究,一進屋就露出澀眯眯的眼神,嘴里還盡說些羞人的話,諸如,你多大了,身材怎麼這麼豐滿,有男沒有,等等不一而足。
齊箏感覺自己有點引狼入室的味道,可更讓她驚慌的是,當自己彎腰打開抽屜準備拿鐵打藥酒的時候,江小白就從後面貼了上來,那一瞬時間,她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脈搏的急促跳動,整個人都僵住了。
「嘻嘻,是什麼藥酒啊?」江小白假裝探頭看向抽屜,可齊箏卻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感受得再清楚一些。
「別……這樣啊?」齊箏重心不穩,直接撐在床頭櫃上,而「啊」字原本是驚叫,但在心慌意亂之下卻以問號結尾,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江小白暗暗得意,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靦腆女孩就是悶燒,自己這樣直接,她都沒有表現出過激反應,看來是有戲的。于是附身道︰「你難道不是希望這樣嗎?」。
「不是……這個太……」她臊得火燒火燎,雖說自己是有那心思,可好歹也要喝杯茶,聊聊天,然後……哪有一進屋就……簡直讓人毫無心理準備。然而,自己為毛會頭重腳輕,周身滾燙,貌似感冒發燒呢?難道自己真的那麼歪蕩?
就在齊箏以為自己要爬在床頭櫃上當婦女主任的時候,卻听見江小白耳道︰「其實,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齊箏下意識的擰頭仰臉,見江小白眼神清澈,呼吸平穩,偏偏手腳卻不老實,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江小白看似親昵,語氣卻很嚴肅道︰「我要的沒提煉過的海鹽,你為什麼給我工業鹽,什麼目的?」
齊箏驚訝地盯著江小白︰「你怎麼知道?」
江小白道︰「現在是我在問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我的粗魯不是你能承受的。」
齊箏渾身一緊,鼻孔煽動道︰「我……可能是拿錯了。」
「是麼?」江小白鎖定她的眸子。
「不是……我……我要去衛生間。」齊箏開始冒汗了。
江小白遲疑了下,還是退後一步,抱著手臂看著她驚慌地進了衛生間,可能是因為太過驚慌吧,她居然忘了關門。
「好吧,我明白了。」江小白嘿嘿一笑,不緊不慢地跟了進去,還反鎖了房門。
果然,用自來水冷卻臉頰的齊箏好像沒留意到江小白進來了,頭都沒抬。
江小白再次從後面摟著她的腰身,耳鬢廝磨道︰「現在該說了吧?」
「我……我不敢說。」齊箏擰身低頭,蚊語道,「我怕凶手殺我滅口。」
江小白道︰「你知道凶手是誰?」
齊箏搖頭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凶手在暗中盯著我,我才故意拿工業鹽冒充沒提煉的海鹽,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發現工業鹽和海鹽的區別。」
江小白道︰「你憑什麼認為我能發現工業鹽和海鹽的區別?」
齊箏道︰「江先生大名鼎鼎,誰不知道你神通廣大啊。」
江小白模著鼻子道︰「想不到我這麼出名,不過,為什麼你現在敢說了呢?」
齊箏支支吾吾道︰「我想,這里比較安全吧。」
江小白冷笑道︰「你用什麼證明自己不是和凶手一伙的?」
齊箏道︰「因為我你的能耐,我是不是和凶手一伙的,你肯定能查出來。」
江小白輕笑道︰「這是在辯解還是在給我戴高帽子?」
齊箏俏臉生霞,忽然道︰「我們必須做些什麼,要不然凶手會起疑的。」
江小白心肝一跳︰「你的意思是?」
齊箏咬著嘴唇,臉紅如血的點了點頭。
江小白蹙眉道︰「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讓我陷入了更濃的迷霧之中?」
齊箏道︰「這個案子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破的,哪怕你是江小白也不行。」
江小白道,「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齊箏道︰「我只是有這種預感,也說不出理由來。」
江小白沉思良久︰「我憑什麼你?」
齊箏權衡再三,最終還是咬牙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是水瓶座!」
水瓶座?
江小白想破了腦袋都沒明白水瓶座代表生命,不過,他也有種預感,齊箏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回到第五層甲板時,時間已經是深夜了,江小白無心睡眠,信步走到公主遇刺的地方,凝視著海面出起神來。
「什麼人!」身後忽然傳來嬌叱。
江小白回頭一看,是四個身材高挑,姿色靚麗的女警衛走了過來,心里不覺有氣,自己現在是公主的貼身保鏢加貼身醫生,又不是第一次和她們照面,怎麼就不認識了呢?
「原來是江先生!」四個女警衛裝作剛認出江小白來,其中一個用半身不熟的漢語致歉道,「對不起江先生,我們不知道您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這里除了我,還有別的人嗎?」。江小白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來了後,扁媚就再不依仗她們了,只讓她們負責一些外圍事宜,比如巡邏、執勤什麼的,她們心里舒服那才叫怪事。
那女警衛生硬道︰「傳聞江先生變化萬千,我們也是怕認錯人,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江小白眼角一抽︰「你們怎麼知道我變化萬千?」
那女警衛道︰「江先生的大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江小白微咪雙眼︰「你叫什麼名字?」
「格桑!」那女警衛道,「這是公主給我起的名字。」
江小白知道太國人大多只稱呼名,而不稱呼姓,格桑二字應該是她的名,便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們,順口問了句︰「你們都這麼高嗎?」。
的確,她們比江小白還高了半個頭,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噗嗤!」四女忽然掩嘴噴笑起來,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江小白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不知自己哪兒說錯話了。
「江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格桑也不回答江小白的問題,帶著們走了。
「難道……」看著她們的背影,江小白猛的起了身雞皮疙瘩,微一遲疑,立馬做了個重大決定!
「江先生,您回來了!」經過前院時,當值的張蟒和雙雙還給江小白敬禮。
江小白順口問道︰「沒什麼事情吧?」
「沒有!」張蟒道,「您離開後只有扁局長來過,慰問了一下公主的情況就走了。」
江小白再不多說,直闖主院,卻發現安吉拉和公主正在臥室里閑聊,見了自己後都站了起來,表情很錯愕的樣子。
你說人家能不錯愕嗎,半夜三更的,一個年輕小伙子闖進女孩子的臥室算什麼事,是想佔安吉拉的便宜還是想佔公主的便宜?
「還沒睡?」江小白毫無驚慌之色,臉上又明明白白的寫著「我找你們商量個事」的表情。
最終,還是安吉拉問道︰「江先生,有事嗎?」。
瑪薩公主還打趣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江小白和安吉拉滿頭黑線,前者道︰「不用,我正要請你過來呢。」
安吉拉給江小白端了張圓凳,便低眉順眼侍立一邊。
瑪薩公主饒有興趣道︰「江先生,有話請講!」
誰知江小白卻道︰「我不想說,只想動手,來,都把衣服褪了!」
「我嗆!」瑪薩公主和安吉拉差點沒被嗆死,失聲道,「你想干嘛?」
「褪衣服啊!」江小白一本正經道,「你們的身材這麼好,穿著衣服豈不是暴殄天物?」
安吉拉模了下江小白的額頭,翼翼道︰「江先生,你是不是燒糊涂了?」
江小白白眼道︰「一句話,你們褪不褪吧?」
瑪薩公主和安吉拉面面相覷,前者沒好氣道︰「褪了衣服是不是還要跳個鋼管舞什麼的?」
江小白干笑道︰「真那樣的話我當然求之不得。」
出人意料的是,瑪薩公主和安吉拉當真褪了衣服,只是,想看鋼管舞卻是做夢。
之後,江小白評頭論足了一番,笑呵呵道︰「其實,作為貼身醫生,我得定期給你們檢查健康狀況,不過,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檢查費就全免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