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房東 第二零九章︰氣得吐血

作者 ︰ 夕陽雲煙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那群水母才飄過頭頂,水母一過,朝陽復又照射下來,忽然,一道銀光從巨石前方的「樹」林中透了出來,江小白和安吉拉對視了一眼,手牽手翼翼地走進林中。

繞過一叢海底水草,遁著銀光望去,只見一只臉盆大小的珍珠貝粘附在一塊數尺的岩石上,它的縴維帶像發須一樣附滿了石壁,使它孤獨而又平靜地成長著,而銀光就是從它張開的殼子里散發出來的。

天,是珍珠!

江小白眼疾手快,把玻璃槍卡在珍珠貝的兩殼之間。

安吉拉也是一臉喜色,忙上前摁住槍桿,使珍珠貝無法再合攏,再低頭細看,在珍珠貝的**上,膜皮之間,左三右四瓖嵌著七顆光彩迷人的珍珠。

更令人興奮的是,這七顆珍珠竟然是銀白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交相輝映,連成一片夢幻般的銀][].[].[]色霞光。

安吉拉看到這夢幻般的銀色珍珠,用通話器驚喜的叫道︰「江先生,這是馬氏珠母貝啊!」

「什麼意思?」江小白對著通話器道,「這珠母貝很珍貴嗎?」。

「不是珠母貝珍貴,是珠母貝孕育的珍珠珍貴,這就是馳名世界的海南珠,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國之瑰寶——南珠!」

「南珠?」一听這名字,江小白震驚了。

以前,他在電視上看到過與珍珠有關的節目,至今都還記得,明代著名學者屈大均,在他編寫的《廣東新語》中說︰「合浦珠名曰南珠,其出西洋者曰西珠,出東洋者曰東珠,東珠豆青色白,其光潤不如西珠,西珠又不如南珠。」

可他有些不明白,南珠不是出自合浦嗎,怎會在珠江口外的海域出現?不過,他想了想,這里離合浦也不是很遠,有珠母貝應該不奇怪。

不管怎麼說,這天然的南珠絕對是值錢的寶貝,想想,連人工養殖的南珠一顆都要買到好幾百塊,那天然的呢?

要知道,天然的有時候是可遇而不可求,根本就沒個定價,若遇到有錢的人,又特別喜歡珍珠的話,你讓他出多少錢都願意,而在清代,東珠和南珠都屬于貢品級別的寶貝,連慈溪都喜歡呢,因為南珠又被稱之為珍珠中的皇後。

一如安吉拉一樣,此時此刻,她盯著珠母貝里的珍珠直吞口水,好像這珍珠是什麼山珍海味一般。

江小白哈哈一笑,準備把珍珠扣出來。

「不可!」安吉拉阻止道︰「這是天然珍珠,有一層薄薄的蟬翼包裹著,得用刀子、連帶著蟬翼剜下來,免得失去水分和光澤,到時候價錢就低了。」

「價錢?」江小白好像觸動了某種靈機,依言取下玻璃槍上的刺刀,把珍珠剜了下來,發現這珍珠果然有一層薄如蟬翼的包衣,包衣下連著一根韌性十足的帶子,好像嬰兒的臍帶一樣。還不滿足道,「這麼大的珠母貝,怎麼才孕育七顆珍珠啊?」

「你听說過‘雙貓獨狗,不做都有’的諺語嗎?」。安吉拉自問自答,「貓狗每次產子又是好幾只,若貓只產一對,狗只產了一只,那就是福氣的象征,這珠母貝也是一樣,動輒孕育十幾二十顆珍珠,若只孕育七顆,那不是更珍貴了嗎?」。

「呵,好像有道理!」雖然有通話器,但彼此的聲音還是有些甕聲甕氣的,江小白看了下海面上的天色,「我們得趕緊趕路,要不然,天黑之前都到不了珠江碼頭。」

其實,天黑之前真到不了珠江碼頭,但江小白另有打算,只是不想解釋而已。

接下來繼續趕路,大約過了中午後,安吉拉又累又餓,加上海底的壓強太大,她終于走不動了,哀求道︰「海面上時有客輪經過,要不我們搭客輪去珠江碼頭吧?」

江小白嘆氣道︰「理由呢?再說,客輪來去匆匆,人家也未必會停下來搭理我們。」

安吉拉哭喪著臉道︰「可我真的走不動了,試試不行麼?」

「其實,我是想再靠近珠江口方向一些,看看有沒有私家漁船什麼的。」江小白解釋道,「到時候我們月兌掉潛水服,再把衣服弄破,就說在客輪上被人搶劫了,還被拋到了海里,就算私家漁船不肯救我們,我也可以強行登船。」

這里靠近陸地,的確有打魚的私家船只。

「這還差不多。」安吉拉又堅持著走了兩三個小時,還抱怨道,「我好擔心公主的安全哦,江先生,你應該留在游輪上的。」

江小白郁悶都︰「不是說過了嗎,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這樣做也是為了公主的安全著想。」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安吉拉憂心忡忡道,「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江小白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安吉拉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心神不寧,可能是太過擔心公主的安危吧……等上了岸,我一定要給公主打,否則是無法安心的。」

「最好不要。」江小白提醒道,「萬一凶手監听到了談話內容,那豈不是告訴他,游輪上那個才是公主本人嗎?」。

其實,江小白也是在提醒自己,決不能與船上的人通,或者發信息,免得被凶手監听了內容。

忽然,安吉拉驚喜的叫道︰「看,那是不是漁船?」

江小白集中目力一看,珠江方向果然有一艘漁船迎面而來,欣喜之下,便按照原定計劃月兌了潛水服,又把里面的衣服撕破,弄成被打劫落水的模樣,然後只帶著氧氣瓶往上浮,快到海面的時候又丟棄了氧氣瓶,一邊往漁船滑動,一邊呼喊救命。

這是一艘玻璃鋼鑄造的1458型海上漁船,不過,船上只有幾個打扮另類的年輕人,他們好像是偷了家里的漁船出來游玩,有的喝著啤酒嬉笑打鬧,有的提著魚搶盯著海面,有的甚至摟抱親熱。

听到呼救聲,他們手搭涼棚看了過來,其中一個驚呼道︰「是落水者,怎麼會呢,今天無風無浪的,怎麼會有落水者?」

一個女孩子心細,叫道︰「那個女的說的是太國話,難道是客輪上被打劫的游客?」

「胡扯!」提著魚搶的黃毛反駁道,「這一帶海域治安良好,怎麼會有打劫的事情發生?」

「這話我可不承認啊!」一個小青年道,「這一帶的治安是不錯,但治安再好也杜絕不了犯罪啊?」

「別特麼廢話了,先把人救上來再說!」駕船的青年放慢船速迎向水中的江小白二人。

眾人立馬尋找繩子準備救人。

其實,江小白早就把能量轉移在耳朵上,听到他們的交談聲後,已經猜到這些小青年是偷了家里的漁船出來玩,等漁船靠近後,對船上的人叫道︰「我們是從太國回來的,在客輪上被人打劫了,還拋進了海里,快救救我們!」

「真被打劫了啊?」眾人一臉詫異,而先前的女孩子還好奇道,「那你的同伴是太國人嗎?」。

江小白道︰「是的,她是我在太國認識的女。」

間,江小白用他們丟下來的繩索系在安吉拉腰身上——可惜只有一條繩索,得女士優先。

「都特麼過來搭把手啊!」提著魚搶的黃毛叫道,「先把女的救上來,瑪蛋,長得真漂亮啊,不會是第三種人類吧?」最後一句是在問江小白。

江小白滿頭黑線︰「怎麼可能呢,阿拉的性取向很正常。」

「可惜沒命享受!」那黃毛忽然扣動扳機。

江小白瞳孔收縮,下意識的往水里一鑽,但還是慢了半拍,魚矛噗的一聲扎進他的肩窩里,因為是近距離射殺,魚矛穿透了肩窩,斜斜從後背透出。

 !

  ——

遇刺同時,其他人也提起藏在欄板下的魚搶,沒頭沒臉的射向水下的江小白。

江小白嚇得魂飛魄散,拼命的往船底鑽,或許是反應迅速吧,又或者船上的人倉促扣動扳機,他居然沒再被魚矛射中。

黃毛當機立斷,喝道︰「人質到手,走!」

嗚,嗚嗚……

急促的轟油聲中,漁船箭矢般飆飛而去,當時,安吉拉都還懸在繩子上,發現事情不對勁後,歇斯底里的喊叫江小白的名字。

直到漁船遠去後,江小白才忍著鑽心的劇痛浮出水面,也不知是傷了內髒,還是給氣的,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面目猙獰道︰「氣煞我也!」

他真的快氣暈了,不但自己受了重傷,還把安吉拉給丟了,這才叫陰溝里翻船啊!

可另一層恐懼卻消減了他的痛疼和憤怒。

很明顯,這些人是專程來搜捕自己的,而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搶人,要不然,只要他們再逗留一會,即使自己不被射殺而死,也會被海水淹死。當然,還有另一種結果,就是被自己把船底打個洞。所以,他們抓到安吉拉後才會急著撤走。

「是誰,到底是誰!」江小白在海面上嚎叫著。

此時夕陽西斜,已經是黃昏時分了,海面上再無任何船只,只有北方露出一道海岸線——那應該就是珠江口了,目測距離,至少都還有10海里。

沒有船只,身受重傷,這10海里如何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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