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小鮮和江小白二人,貌似天生就屬于一個群體。
夜已深深,只有岩洞口的火堆偶爾發出 啪聲響。這個岩洞是喇叭形的,洞口多是濃密的灌木叢。
江小白坐在火堆前,抱緊了膝蓋垂釣養神,或許,這是最後一覺了,因為誰都無法預料捕捉鬼蜮時會不會搭上性命。
其實江小白很想和唐如蜜再說幾句話,可他不想讓唐如蜜知道自己要去冒險.反正,真出了意外,唐如蜜會對江小鮮說名身份,不用擔心沒人照顧她。
可自己能出意外嗎?
不能,決不能,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是死了,唐如蜜也活不成。
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那只鬼蜮,哪怕是死,也要給唐如蜜解了毒再死!
悉索,悉悉索……
忽然,一陣輕微的悉索聲`.``傳進江小白耳朵里,江小白擔心遭到毒蛇猛獸的攻擊,急忙放開神識搜尋聲音的來源。
豈料,他搜素了附近的所有動靜後,發現聲音是從江小鮮的帳篷里發出來的,而弄出聲響的人就是江小鮮——因為彈簧帳篷太小,她想在不驚動唐如蜜的情況下坐起來,身體不可避免的踫到緊繃的帳篷,是以發出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當然,換了任何人都無法听見這麼輕微的聲音,江小白之所以能听見,就因為變成瞎子後,神識代替了听覺和視覺,擁有自動捕捉聲音的特殊功能。
剛開始,江小白還以為江小鮮想起來小解,許是怕驚動了唐如蜜,這才輕手輕腳,翼翼。可她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江小白瞪大了眼楮。
她先是把帳篷的拉鏈拉出一條很小的縫隙,眼楮湊近縫隙掃視火堆附近,見火堆已經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火苗了,又盯著抱膝打瞌睡的江小白看了許多,確定江小白睡著後,這才拉上縫隙,輕輕搖晃沉睡的唐如蜜。
給人的感覺,她只是想試探一下唐如蜜睡著沒有,而不是想叫醒唐如蜜。直到確定唐如蜜沉睡不醒後,她眼中閃過一絲陰笑,忽然揪住唐如蜜手臂上的肌肉用力揪掐擰動,看她咬牙切齒的陰毒模樣,就像古代的妒婦趁夫君不在肆意虐待受寵的小妾。
唐如蜜的手臂都被她掐青了,卻依然沉睡不醒,直到這時候江小白才發現,江小鮮手里還鑽著一瓶指甲油,頓時恍然大悟,這指甲油肯定是乙醚之類的東西。
江小白從未想過自己的還有這麼陰暗的一面,或者,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那一瞬間,他簡直是目瞪口呆。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江小鮮發泄似的揪掐一氣後,又解開唐如蜜的衣裙,饒有興趣的全身檢查起來。
她檢查得很仔細,幾乎是一寸寸的檢查,最終,她把目光定格在唐如蜜的左峰下,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原來,唐如蜜的左峰下有一顆暗痣,這是江小白第一次開啟聲波鏡頭時發現的,心里頓時咯 一聲,看來,江小鮮也知道唐如蜜有這麼一顆暗痣,要不然,她不會檢查唐如蜜的身體。換言之,她已經懷疑山雞是唐如蜜了。
有了這層發現後,江小白心中一動,難道,汪之涵里的照片是江小鮮拍的,那麼,江小鮮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不會是蘇吧?
換了自己是蘇,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或者控制江小鮮,因為自己只有江小鮮這一個,就算她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自己也對她下不了毒手。
可從江小鮮的舉動來看,她不像是被人控制了,倒有點像被人易容假扮的,至少,江小鮮不是陰狠毒辣,心如蛇蠍的女人。
想通此節後,江小白變得心慌意亂起來,如果真的變成了蘇,那自己該如何面對?
他又想起白鷺說過的話︰「早就幾年前,我們就已經準備好了!」
如果他們真的在幾年前做好了準備,江小鮮很可能早就是蘇了,換言之,她們選中江小鮮,是查出自己是東晟集團的繼承人,而他們不直接選中自己,是因為人可以假冒,血緣卻假冒不了。
當然,江小白現在還拿不準自己的是什麼身份,微一思忖後,決定按兵不動,看看現在的這個江小鮮有什麼陰謀詭計。
在確定了唐如蜜的身份後,江小鮮又把手指搭在唐如蜜的脈門上,看那副莊重模樣,活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
江小白敢百分之百的確定,江小鮮從未學過醫,甚至不懂中醫號脈的原理,由此確定,這個江小鮮多半是被人佔據了身體,或者是由別人易容假扮的。
假如是前一種可能,那江小鮮很可能遇害了,假如是後一種可能,江小鮮說不定還活著,只是被她們藏了起來。
事實上女大十八變,無論現在的江小鮮是真是假,在經過幾年時間的改變後,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號完脈後,江小鮮又掀開唐如蜜的眼皮子,掏出微信手電筒探照唐如蜜的眼球。最終,她也蹙緊了眉頭,鬧不明白唐如蜜中了什麼毒。
接著,她從包里找出一支微型針筒,在唐如蜜的靜脈血管里采集了一些血樣出來怎麼做初步化驗,看看血液里到底含有什麼毒素,又是不是具有傳染性,而這一忙活,估計沒有兩三個小時是不行的。
江小白可等不了那麼久,假裝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痛苦的活動了一下僵麻的手腳,念念有詞道︰「火堆快熄滅了,得找點柴火加大火勢,要不然,更深露重的非感冒不可。」
江小白發現,自己的舉動把江小鮮嚇了一跳,她慌忙給唐如蜜扣上衣裙,還藏起針筒倒下裝睡。
江小白為了表現得正常一些,上前敲了敲蓬頂,小聲叫道︰「江,江?」
「什麼事啊……」江小鮮睡眼稀松道,「有事明天再說嘛。」
江小白陪著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女怎麼樣了?」
「真麻煩……」江小鮮很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起身看了看唐如蜜,說道,「她好像一直沉睡不醒的樣子。」說著挪動膝蓋拉開帳篷的拉鏈。
因為火堆還沒有完全熄滅,接著火堆的余光,倒是能看清帳篷里的情景,只是,江小白看見的不是唐如蜜的睡姿,而是江小鮮欲遮還掩的酥.胸,那真是風起雲涌,巍峨壯觀啊。
敢情,江小鮮只穿了件睡衣,還是低領口的合襟睡衣,沒有紐扣,只有一條腰帶束縛著,而她又在跪著的,腰身微微彎曲,領口內就一覽無余了。
「看哪兒啊?」江小鮮急忙捂住衣領,嬌嗔道,「你可真不老實,有個這麼漂亮的女還不滿足嗎?」。
江小白已經認定她是別人假扮的了,自然不再把她當看待,澀眯眯道︰「我女哪有你漂亮啊,其實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踫過她呢。」
江小鮮剛剛才檢查過唐如蜜的身體,自然知道江小白沒說謊,嘴里卻道︰「你不說從大一開始就和她同居嗎,想騙我,沒門。」
「我真沒騙你,我可以發誓。」江小白擺出賭咒發誓的樣子。
江小鮮卻白眼道︰「你有沒有踫她關我屁事啊,我又不是你女。」
江小白涎著臉道︰「那你男嗎?」。
「沒有,不過我有喜歡的人。」江小鮮死眉賴眼道,「怎麼,想泡我啊?」
「我倒是想,就怕你不給我機會。」江小白意猶未盡地盯著她的領口,心里還想,若真是自己的,非甩自己一巴掌不可。
可惜,江小鮮只是調侃道︰「你在外面這麼花心,你媽媽知道嗎?」。
江小白干笑道︰「能告訴我你喜歡誰嗎?」。
「我憑什麼告訴你?」江小鮮沒好氣道,「少東拉西扯的,我要休息了!」說著斯拉一聲拉上了帳篷。
江小白尷尬道︰「那你休息吧,我去撿些柴火。」
江小鮮只說了句︰「掉進洪水里去哦。」
江小白只說自己不會走太遠,可一轉身,就哎呀一聲滾進了洪水里,還拼命的撲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有鱷魚,我被鱷魚咬了……」
江小鮮和孫達等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打著手電筒跑了出來,大呼小叫道︰「怎麼回事,哪有鱷魚?」
撲通撲通!
江小白把洪水攪得天翻地覆,最後嘩啦一聲卷起一個漩渦,消失不見了,而他消失的地方忽然冒出一塊貌似鱷魚的身體來,直把江小鮮等人踉蹌後退,尖叫連連。
「完了完了,他被鱷魚拖走了!」孫達臉色慘白道,「這洪水里居然有鱷魚,太駭人了!」
江小鮮雖然也驚魂未定,卻盯著水面陷入了沉思。
其實,江小白只是把貼身藏在衣服里的鱷魚皮在水面上晃了幾下,人早就潛水遁走了。
反正,此去要是能抓住鬼蜮,大可說自己從鱷魚嘴里逃了出來,如果陷在淤泥里喪命了,或者中了溪毒無法逃出來,就讓他們誤會自己是被鱷魚吃了就是,至于唐如蜜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自己一旦死了,她也休想活命。
ps︰
感謝台灣卑彌呼、大眼的寶貝、惡女神、WILL、五哥、天蠍等書友的盛情捧場!坦白的說,因為收入太低,下個月不得不面對現實了,夕陽決定出去找工作,畢竟是帶了個孩子的人,總得先解決溫飽再說。
最後,喜歡這本書的,請在縱橫中文網支持正版,當然,夕陽也希望在大家的支持下堅持下去,只是……那也只是希望而已,現實還是才太殘酷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