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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道︰「那還是在煞氣和火氣上增加一些點數吧。」又解釋道,「這人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要不凶一點,火氣大一點,別人總是以為你好欺負。」
得,壞事在她身上都變成好事了!
殿主滿頭惡寒,提筆給白若雪增加了煞氣和火氣的點數,之後填寫了一張符,施展法力印在白若雪額頭上,揮手道︰「執殿真君,帶她上路!」
「是!」一名金瓜武士應聲而出,帶著白若雪出了功德殿。
當時白若雪還回頭看了看殿主,問道︰「那個……我現在就要投胎轉世了嗎?」。敢情,她也猜到路引是投胎轉世的憑證。
殿主只是揮了揮手,都懶得在開口了。當時江小白還在想,好像真要投胎轉世似的,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挖出我的秘密。
等白若雪一離開,殿主沉悶地問旁邊的人,「這計劃真的行嗎?」。
一個貌似執殿首領的武士言簡意賅道︰「人都是有貪欲的。」
「貪欲……」殿頻頻點頭道,「不錯,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神仙也會有貪欲,只要他有貪欲,我們就有機會完成任務。」
嗚——
汽笛聲中,一艘巨型畫舫出現在江面上,這江是什麼江,江小白無從知曉,貌似,出了集市後,一路往東就遇上了這條大江,濃霧彌漫中,也不知道這江有多寬。
「過了江,你們就可以回到陽世了。」執殿真君交代了一句,面無表情地轉身而去。
嗚嗚嗚……
汽笛中,白若雪忐忑的望著逐漸靠岸的畫舫。
只見畫舫上人影憧憧,鼓樂喧天,顯得非常詭異。江小白腦中忽然冒出兩個字︰鬼船!
嗚——
鬼船仿佛從虛幻中飄了過來,突兀地出現在面前,緊接著船艙開啟,一條狹窄的木板從里面伸出來搭在岸邊,隨即,一個打扮像掌櫃、長相似彌勒的華服男子出現在船頭,笑眯眯道︰「白若雪,久等了!」
白若雪邁步而上,卻怎麼都上不了船舷,知道這船有古怪,問道︰「不知船家尊姓大名,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道︰「在下免貴姓池,你叫我池老板就行,至于你的名字,路引上不是寫得明明白白嗎?」。
白若雪模了模額頭,苦笑道︰「那是否還要繳納船資?」
「無需船資。」池老板道︰「路引就是船資,不過,你氣數旺盛,福緣深厚,若肯大方一點,在這條木板上必有奇遇。」
什麼奇遇?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白若雪不敢大意,收起好奇之心,試探道︰「那我要支付多少正氣才能有奇遇?」
池老板道︰「不多,十點正氣便可。」
白若雪也不知道十點正氣是自己總數的多少,但他知道,在別人眼中,十點正氣就是個天文數字,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正氣,就不敢盲目浪費,笑道︰「還是算了吧,我只想早點過江,不想要什麼奇遇。」
池老板詭異一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里嗎?」。
誘/惑,赤果果的誘/惑。
白若雪終于心動了,咬牙道︰「好吧,我支付十點正氣。」
池老板卻道︰「好極了,不過,敝人只收靈氣。」
「呃……」白若雪眼珠轉動,點頭道,「行,本人支付十點靈氣。」
話一出口,江小白就感到渾身一震,心里那個氣了啊,敢情老子是你的搖錢樹啊!
池老板身上靈光一閃,已經接受了十點靈氣,驚喜道︰「請上船吧。」
白若雪急忙走上木板,還問道︰「池老板,你不是說有奇遇嗎,在哪兒呢?」
池老板含笑道︰「請往水中觀瞧。」
白若雪下意識地低下頭,只見水中出現一條深邃的門戶。
「這是功德門,是一條通往陽世的捷徑。」池老板指著門戶講解道,「在功德門內,有三百六十五條道路,你若想早一點輪回轉世,就得選擇一條道路通過。」
「慢點!」白若雪道,「你說的早一點是什麼意思?」
池老板道︰「功德門是一條捷徑,如果不走功德門,那就得穿過這條河,你知道這條河有多寬嗎?」。
白若雪道︰「有多寬?」
池老板道︰「那不是尺寸的問題,而是輪回的距離。」
白若雪倒抽了口涼氣︰「那需要多少時間才能通過?」
池老板道︰「若無風浪,轉眼即到。」
白若雪道︰「若有風浪呢?」
池老板道︰「那就不好說了,或許永遠到不了彼岸。」
白若雪緊張道︰「那今天有無風浪?」
「這就要看運氣了。」池老板道,「輪回河上的風浪不是看天氣變化,而是看各人的運氣。」
間,河面上忽然烏風陣陣,浪濤洶涌,白若雪驚慌道︰「你是說,只要這風浪不停,我就永遠到不了對岸?」
「是的!」池老板聳肩道,「不過,說不定這風浪馬上就停了。」
白若雪一臉烏黑,知道他想逼自己走功德殿,就問道︰「那走功德門又需要多少時間?」
池老板道︰「功德門里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只要你能走到盡頭,那就是彼岸。」
白若雪看向功德門,凝重道,「怎麼進去?」
池老板贊許地看了眼白若雪,引手道︰「請隨我來!」
白若雪再不多說,隨他走進水中的功德門。
行進中,之間眼前出現一條甬道,兩邊全是房門和門牌號。池老板問道︰「你想選擇哪一條道路?」
白若雪搔頭道︰「這個要怎麼選呢?」
池老板道︰「功德門內有三百六十五條道路,象征三百六十五天,這些門牌號,就是三百六十五天的編號,你覺得生命中哪一天最重要,或者最只得懷念,就推開那一天的房門。」
白若雪一邊思索,一邊盯著房門上的編號。
江小白也盯著門牌號思考起來,如果是自己,會覺得哪一天最重要,或者最只得懷念呢?
期間,就听池老板道︰「你記住一句話,決定命運的不是天,也不是地,更不是功德殿,而是良心!」
白若雪深施一禮道︰「多謝指點!」
池老板欣慰地點了點頭︰「想好選擇哪一天了嗎?」。
「想好了!」白若雪停在11.12門牌號前,深吸了口氣,伸手推開房門。
吱呀一聲,一個身材嬌小,看似小肚雞腸的老女人打開房門,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蹙眉,那表情,就好像江小白是個多次上門乞討的叫花子。
江小白尷尬地望著眼前的老女人,感覺好像在做夢,又好像經歷過眼前的事情,只是想了半天,卻想不起這橋段是什麼發生的,但他可以確定,眼前的老女人就是前女友小草那個刁鑽刻薄的母親。
時間又回到了去年農歷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江小白與前女友分手後的第三天,不過,江小白並不知道,這不是時光倒流,而是自己被迷惑神智後、被施術者挖掘出了那一段記憶。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提著剛在市場上買的新鮮魚肉,而這里就是鄰鎮小草家的院門口——這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是,這一次卻帶著頹廢和絕望。
「小草,小白來了。」老女人生硬的沖里面喊了一句,並勉為其難的把江小白讓進院子里。
「他又來干嘛?」一個描眉畫眼、擦胭抹粉的女孩只是在廚房里探了下頭,連出來打一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江小白越發尷尬了,提著魚肉磨磨蹭蹭地走進廚房,卻發現廚房里多了一個西裝革履、年約三十多歲的男人在打,而小草還挽著他的手臂,做小鳥依人狀。
江小白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魚肉放在案板上,笑道︰「小草,還在炒菜啊?」
小草一臉羞惱,眼神還有些驚慌——雖說已經分手了,可分手不到三天就把新男友帶回家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自己在沒分手前就喜新厭舊,移情別戀了。
小草的父親一直悶頭燒火,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還有點腦殘,在家里,他是沒有半點人權的。
「去堂屋里坐吧,馬上就吃飯了。」小草的母親象征性的說了句客氣話。
江小白看了看那個男人,長得也不咋的,年紀還那麼大,只是全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錢人。他一邊听,一邊沖江小白譏諷的冷笑,好像是說︰「看什麼看,老子就玩你的女人了,咋的,不服啊?」
想著自己的女人已經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江小白心里就像刀扎一樣難受。其實,他也知道小草不可能回心轉意了,但她卻是自己的初戀,只希望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當然,不可能一見面就死纏爛打求她回心轉意,怎麼說也要有點風度,吃了午飯再說。
此刻的江小白雖然衣冠楚楚,可身上這身西服卻是地攤貨,與小草的新男友比起來,簡直土得掉渣。
也許,小草是擔心江小白在她家里鬧事吧,對新男友耳語了幾句後,示意江小白隨她去閨房里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