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塊?」江小白冷笑道,「還真是有錢人啊,但我要提醒你們,輸贏達到500塊都是犯法,難道你們不知道?」
全場傻眼。
而賴文韜早就留意到這邊的動靜了,急忙跑過來道,「顧警官顧警官,他們就是隨便玩玩,不用那麼認真吧,這樣,您給我個薄面,稍後我……嗯,請你喝茶。」
「我為什麼要給你薄面。」江小白沖鐵慕真一招手,「來人,把他們帶到辦公室去!」
之前,展中宏就考慮到江小白可能在頤園內審問犯人,老早就在八樓安排了幾個房間作為關押室,審訊室則直接設置在江小白的辦公室。
不過,眾人把幾個娘們帶到八樓後,江小白卻不急著處罰她們,而是讓展中宏把她們隔離關押起來,等有時間了再說處罰的事。
當時鐵慕真還抱怨︰「你怎麼回事,。不就是幾個打小牌的娘們麼,干嘛把時間浪費在她們身上?再說,這事交給派出所處理就好,你是干大事的,揪著幾個娘們不放不嫌丟人啊?」
「江小白嘿嘿笑道︰「我是看那個叫小千的娘們挺漂亮的,想和她聯絡一下感情。」
鐵慕真正要發怒,忽然又警覺到江小白在逗她玩,瞪眼道︰「少沒正經,我在說正事呢?」
江小白卻不搭她的話茬,轉移視線道︰「對了,她們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嗎,尤其是那個叫小千的美女?」
鐵慕真氣得杏眼圓睜,但還是回答道︰「已經查清楚了,小千的是昆湖某畫舫的老板,與賴文韜也算有些交情,有了這層關系,小千和賴文韜的自然關系不錯,而因為她剛結婚不久,平時也沒啥事做,大多數時候都和賴文韜的等幾個有錢娘們膩在一起,打打牌,逛逛街什麼的。」
江小白道︰「小千的作風如何?」
「怎麼說呢。」鐵慕真道,「她比她大15歲,又是二婚,你說,一個二十幾歲的未婚女子嫁給一個年近40的大款,該如何評價她的為人?」
「哼,又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江小白滿臉嫌惡,「不過看上去挺文靜的,姿色也有幾分,尤其是那身段……嘿嘿,扯遠了,其實我是想問,昨晚九點左右她也在賴文韜家打牌嗎?」。
「沒有。」鐵慕真肯定道,「根據調查,案發之時,賴文韜正和吵架,家里弄得烏煙瘴氣的。不過,案發之時,那幾個娘們都在桑拿房做桑拿,之後听說有人被槍殺了,看了會熱鬧便回家了。」
適時,賴文韜提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翼翼道︰「顧警官,能不能借一步?」
江小白看了他一眼,示意鐵慕真回避一下。
等鐵慕真出去後,賴文韜鄭重地把塑料袋放在案桌上,陪著笑道︰「顧警官,一點小意,請笑納。」
江小白打開看了下,原來是兩條中華香煙,就拉長了臉道︰「這是干什麼,我又不抽煙!」
「我知道我知道。」賴文韜點頭哈腰道,「但這煙的味道很不錯,你嘗嘗就知道了。」
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江小白急忙撕開包裝,一看,煙盒里裝的居然卷成煙頭的華幣,一估計,一包二十支,那就是2000元,兩條煙就是4萬元,還真是大手筆啊!
當然,這是反話,以江小白現在的身價,幾萬塊錢還真沒放在心上,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似笑非笑道︰「無功不受祿,說吧,有什麼要求?」
賴文韜惜涎著臉道︰「顧警官,我兒子這個案子什麼時候才能破?」
江小白有些驚訝,原來他不是要求放他!
「這還真說不好了,也許今天就能破案,也許十天半月也找不到線索,畢竟,破案的事誰說得清楚呢?怎麼,你急著抓凶手給兒子報仇啊?」
「不是……不不不,是的,是的……」賴文韜語無倫次結巴了半天,抹著細汗道,「顧警官,是這樣的,因我兒子這個案子,從昨晚開始樂堂就停業了,您也知道,這樂堂員工眾多,開支巨大,停業一天就得損失好幾萬現金,我真是虧不起啊,所以,能不能拜托您盡早結案?」
「盡早?」江小白玩味道,「你說的盡早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抓到凶手,還能找個人頂杠不成?」
「不……不是那意思?」賴文韜滿頭大汗道,「我只是擔心遷延日久耽誤了生意,只是想盡早破案而已,沒其他意思。」
江小白死死的盯著他,直把他看得渾身發毛後才訝然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盡力就是。」
「那多謝顧警官了。」賴文韜又極度的試探道,「那我的事?」在他看來這是小事,都不能算要求。
江小白打著官腔道︰「賴老板啊,怎麼說你也是聚眾賭博,我們總得在人民群眾面前做作樣子吧?」
「是是是。」賴文韜連連附和,看樣子他只想轉移江小白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乎江小白放不放人。
「不過……」江小白抽出一支現金,笑道,「既然你賴老板這麼夠意思,我也得給你點面子不是,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就讓你回家,且絕不為難她,這樣總行了吧?」
「啊?」賴文韜那個氣啊,老子賄賂了你4萬現金,結果你還是要關我,那老子的錢豈不是白花了?但他卻不敢表示不滿,陪著笑道,「那就拜托顧警官了。呃……我不打擾您辦公了,您忙。」
「好的。」江小白把他送出門外,又看了看時間,準備去找唐如蜜私聊一會。
下一刻,他敲響了房門。
「顧警官,你怎麼來了?」開門的人是江小鮮,貌似,她正和唐如蜜在客廳里看電視。
「我是來勘察房間的。」江小白道,「因為唐的臥室正好在賴家俊墜樓的追直線上,我得親自勘察一下。」
江小鮮急忙把江小白讓進客廳,還探頭看了看外面,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江小白解釋道,「快吃晚飯了,我只是順便來看看,反正這個房間昨晚沒人住,凶手應該不會隱藏在這個房間里,但勘察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間,唐如蜜一直在看電視,都沒看江小白一眼。
「那你隨便吧。」江小鮮抿嘴一笑,附身耳語道,「不過,你可得老實點哦,那是女孩子的房間,有些東西不能看的。」言下之意,好像江小白勘察房間是假,偷女孩子的內衣才是真。
江小白汗了一把,見唐如蜜不搭理自己,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她的臥室。
豈料,江小白剛一進屋,唐如蜜就追了進來,呵斥道︰「你干什麼?」
江小白再汗,心說︰「得,這小妞準備公報私仇了,這可如何是好?」
「嫂子——」江小鮮在後面拽了下唐如蜜,代為解釋道,「人家只是勘察房間,你干嘛那麼人凶嘛?」
「走開!」唐如蜜粗魯的推開江小鮮,還把門用力一摔,直接把江小鮮關在門外。
江小白繼續抹汗,放開神識一看,江小鮮果然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就豎指噓了一聲,把唐如蜜拽到後陽台上,小聲討好道︰「唐姐,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你自己知道。」唐如蜜鼻孔朝天道,「你誰呀,我又不認識你!」
江小白苦著臉道︰「別鬧好不好?」
唐如蜜深吸了口氣,壓下惱怒的情緒︰「你到底在干什麼,怎麼老是變來變去的?」
「我在工作啊。」江小白無奈道,「這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向你解釋,對了,我還想問問你是怎麼恢復容貌的?」
唐如蜜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早晨我醒來之後發現混到在山門口的台階上,後來還是廟里的和尚發現了我。」
江小白擰緊了眉頭︰「你之前不是和江小鮮睡一個房間嗎,難道她沒起疑?」
唐如蜜郁悶道︰「小鮮說,半天起床小解的時候發現我失蹤了,就去找你,豈料你也不見了,然後發動廟里的和尚們四處尋找……反正,我忽然就變回原來的原來的容貌了,連衣服也換成了我的衣服。我還以為是你搞的鬼的呢,敢情你也不知道啊?」
「連衣服都換了?」江小白恍然大悟,看來,除天機外,沒其他人會干這種事。
「對了。」唐如蜜又瞪眼道,「既然不是你搞的鬼,那天晚上你又去哪兒了?」
江小白吭哧道︰「我……我啊,和你一樣啊,一覺醒來發現昏倒在鬼谷廟後山的一個荒廢的老屋里,時間已經過三天。」又加了句,「這到底是誰在搞鬼呢,真是奇怪!」
唐如蜜審視著江小白的臉色,忽然說了句︰「我討厭你這張臉,又老又丑,還沒內涵,我說,男子漢大丈夫的,你能不能不要再藏頭縮尾!」
搞了半天,她生氣的原因是不喜歡顧常在這張臉啊?
「嘿嘿,這張臉是沒有我自己的帥,不過……」江小白忽然摟緊她,低頭碾壓她的香唇。
「唔!」唐如蜜瞪大了美目,猶如木雕泥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