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慕真很不滿道︰「我們已經審了一夜,為什麼還要審,難道你不我們,還是不賴文韜的口供?」
「我並沒有不你們,更沒有不賴文韜。」江小白解釋道,「只是,一個善于破案的警察,必須抱著客觀公正的態度來審問嫌疑犯,當然,我也你們的態度是客觀公正的,但人的脾氣因人而異,難免會受到未知因素的影響而錯失一些重要線索,所以我要親自審問一下,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地方。」
「你不要小看人!」鐵慕真很不服氣道︰「我在刑警隊也干了三年多,破過無數大案要案,我就不信你能發現的線索我發現不了!」
江小白很不客氣道︰「那你為什麼沒發現凶器的藏匿地點呢?」
「你……」鐵慕真臉紅脖子粗道,「你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江小白側目道︰「那這個案子要是由你負責,你敢保證72小時破案嗎?」。
鐵慕真抓狂道︰「你又敢保證不成,要知道案子還沒破呢,到今晚9點,時間只剩下12個小時了!」
「上級領導讓我來負責這個案子,自然是慧眼如炬,知道我有能力破這個案子。」江小白篤定道,「所以,我就敢保證今晚九點之前破案!」
鐵慕真眼珠一轉︰「要是不能破案捏,你敢和我打賭嗎?」。
江小白怡然不懼道︰「賭什麼?」
鐵慕真想了想道︰「賭什麼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哦。」江小白勾著她的香肩猥瑣道,「我要是贏了,難道讓你什麼什麼的也可以?」
鐵慕真的臉刷的一聲紅到了脖子根,卻不示弱,惡狠狠道︰「可以,但你要是輸了,我就要做你實至名歸的大姨子,你敢賭嗎!」
江小白臉色一僵,不過他深思熟慮了一下,還真有把握破案,咬牙道︰「賭就賭!」
見江小白又和鐵慕真勾勾搭搭,唐如蜜氣得拉著江小鮮就走,估計是去游頤園了。
間,眾人進了臨時關押室。
此刻,惶惶不可終日賴文韜被拷在椅子上,見了江小白後急忙喊叫道︰「顧警官,顧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槍里有子彈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閉嘴!」江小白冷聲喝叱了一句,在案桌前坐定,示意鐵慕真準備做筆錄,一臉嚴肅道,「賴文韜,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我沒有問,你最好不要開口,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還……還問啊,都問了一夜了。」賴文韜惶恐不安道,「顧警官,我想當獨和你聊幾句,可以嗎?」。
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江小白知道他又要賄賂自己,冷笑道︰「對不起,我現在正在辦案,沒時間和你聊天,而且我們也有規定,警務人員不得私自和嫌疑犯聊天。」
一看這情況,賴文韜知道無法用金錢賄賂的江小白了,氣急之下叫道︰「顧警官,你可是收了我4萬賄賂的,你不能拿了錢不辦事啊!」
這是威脅,吃果果的威脅。
江小白哈哈大笑道︰「對不起,那四萬現金已經獎勵給了提供破案線索的小千了,這事大家都可以作證。」
「想威脅我們教導員,瞎了你的狗眼!」刑警們紛紛喝叱,「4萬塊錢就想收買我們教導員,你當我們教導員沒見過錢啊?」
江小白滿頭黑線,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
「吵什麼!」鐵慕真瞪了眾人一眼,對賴文韜道,「賴文韜,我們教導員現在要親自審問你,你最好不要刷滑頭,有什麼說什麼!」
「是是是。」賴文韜像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道,「你們還想問什麼?」
江小白翻看著口供︰「你什麼時候發現抽屜里有手槍的?」
賴文韜道︰「就是案發當天午後一點半左右,也就是我和小千哪個以後。」
江小白道︰「說詳細一點!」
賴文韜道︰「當時,我們那個以後找不到紙巾,小千就說床頭櫃的抽屜里可能有,我就拉開抽屜翻找,結果發現雜物下面藏有一支手槍,我當時還嚇了一跳,不過還好,手槍里沒有子彈。」
奇怪了,小千明明說之後沒再看到那支手槍,賴文韜為什麼又找到了手槍呢?而且,听他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小千故意引他發現手槍。還有,賴家俊的臥室里為什麼老是沒有紙巾?要知道,他好歹是富家子弟,又時常帶女人回家鬼混,臥室里怎麼可能少得了紙巾?
盤算到這兒,江小白道︰「抽屜里除了手槍外,還有其他東西嗎,比如子彈、消.聲.器什麼的?」
「有!」賴文韜肯定道,「我還發現了一個子彈夾,總共9發子彈,不過消.聲.器是裝在槍口上的。」
江小白道︰「子彈夾是什麼形狀的?」
賴文韜道︰「就是一個鏈條狀的夾子,整整齊齊的夾著9顆子彈。」
江小白道︰「你為什麼要用槍恐嚇你,過程是怎樣的。」
「我可能是猜到我和小千做了那種事,晚飯時就和我鬧了起來,還對我又抓又扯,我怎麼甩不月兌,氣急之下,就拖著她進賴家俊的房間找手槍,當時,我見我拿出一把手槍,驚駭之下連連後退。」他順便重申道,「我找手槍的時特意看了下那個子彈夾,子彈明明原封不動的,也就是說槍里根本不可能有子彈,可我對著開槍的時候,消.聲.器里卻發出呯的一聲悶響!」
說到這兒,他仍然心有余悸,捂著狂跳的心髒臉色發白。
江小白測度道︰「會不會是槍膛里本來就有一發子彈?」
「不可能!」賴文韜道,「中午的時候我還新奇的研究過,的確沒有子彈的。」
江小白再次沉思起來,忽然問道︰「你打開保險了嗎?」。
「保險?」賴文韜下意識道,「沒有啊,我當時只是想嚇唬,加上激怒攻心,那想得起開保險?」
听到這一句,鐵慕真等人面面相覷,敢情,之前他們從未想過賴文韜有沒有打開保險。
「有點意思!」江小白笑道,「原本沒有子彈的手槍不但有了子彈,還提前被人打開了保險。」
展中宏道︰「這麼說來,果然有人做好了殺人的準備,只不過他沒想到賴文韜會用那支手槍嚇唬,更沒想到子彈會射進跳樓的賴家俊體內。」
鐵慕真道︰「那打開保險的人到底想殺誰呢?」
江小白敲擊著桌案︰「你和掐架的時候,知道賴家俊準備跳樓嗎?」。
「不知道!」賴文韜糾結道,「我們每次吵架,賴家俊都會跑出去,不過那天他一直關在房間里喝悶酒,還被我教訓了一頓,之後連晚飯都沒吃就出去了……我真不知道他會想不開,更沒想到子彈會那麼巧的射在他身上,因為害怕,我就把手槍和子彈丟到了湖里。」
江小白道︰「你是怎麼教訓他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賴文韜道,「我回家的時候只听見她在房間里辱罵賴家俊,因為我知道我護短,每次教訓我兒子都把門反鎖著,怕我阻止她。」
江小白眼珠亂轉︰「你每個月給你兒子多少零花錢?」
賴文韜恨鐵不成鋼道︰「那小子不成材,我一般很少給他零花錢……其實也不是我不想給他,而是管得嚴,不敢給。」
江小白道︰「按理說,你對你開槍,她應該躲不過才對呀?」
「不是的。」賴文韜解釋道,「我當時不知道槍里沒子彈,見我對著她開槍,條件反射的偏了下頭,這才躲過了一劫。」
「這也說得通。」江小白又問,「那天,有其他人來過你家嗎,或者你兒子去過什麼地方。」
「除了小千和那幾個打牌的娘們外,沒有其他人來過。」賴文韜道,「不過他午後出去過,有人看見她和女友在樂堂里出沒。」
江小白道︰「哪個女,叫什麼名字?」
賴文韜道︰「就是京東股份有限公司楊老板的女兒楊柳,楊老板原本和我有些交情,而我兒子和楊柳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同學。」
江小白笑眯眯道︰「你那天一直在家嗎?」。
「不是的。」賴文韜道,「我只回家比較早,不過我回來的時候那幾個娘們已經散場了,然後我發現我在教訓我兒子,好像是罵他不成材,還躲在屋里喝酒。」
鐵慕真插口道︰「教導員,好像小千也有嫌疑,要不要提審來?」
「當然需要!」江小白冷聲道,「展隊長,去把賴文韜的抓來。」
「不是……」鐵慕真結巴道,「我說的是小千,不是賴文韜的。」
江小白白眼道︰「可我說的賴文韜的,不是小千,怎麼,你有意見啊?」
鐵慕真滿頭黑線,沒好氣道︰「那小千呢?」
江小白道︰「先提審賴文韜的再說。」
不多時,被審問的人變成了賴文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