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呆呆地盯著葉炔,听著他口中清晰的念出唐晚沅的名字。
遲早早胸口里,頓時像吃進了一只蒼蠅般,那麼難受。
葉炔怎麼會提到她?
他又是做了什麼,會一直念著她的名字說對不起?
他這兩天,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遲早早有些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葉炔,抱著她,卻喊著另外一個的名字。
她用力推開他。
可葉炔抱得忒緊,不但不松手,還越抱越緊,嘴里依舊喃喃自語著。
「對不起,對不起……」
遲早早有些忍無可忍,還是使力的扳開他的手,起身離開。
「早早……」
剛背對他離開兩步,她又听到了他輕微的喊聲。
遲早早轉身,見葉炔依舊沉睡著,緊皺著眉—無—錯—小說,一臉沉痛的樣子。
她不忍心,又倒回來給他擦汗。
可剛坐下,又听到他嘴里念著,「晚沅……」
這一次,遲早早是真的忍不下去了,丟掉手中的毛巾,起身就走。
頭也不回,甩上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間客房。
她去跟小猴子睡了。
可一個晚上,怎麼都睡不著。
葉炔為什麼要叫她的名字?
她今天沒有來到婚禮現場,她跟葉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遲早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心慌,但葉炔醉成那樣,她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再說,她也不想問。
他要跟別的有個什麼,他願意說,她就听,他若不願意說,她就當什麼也沒听見,裝傻子好了。
遲早早躺在身邊,一直睡不著,沒兩個小時,天亮了,她才迷迷糊糊地閉上雙眼。
小猴子起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身邊躺著媽咪,整個人驚訝得不得了。
媽咪什麼時候來到他房間,跟他睡在一起的?
媽咪來跟他睡,那爹地呢?
小猴子見媽咪還在睡,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給遲早早蓋好被子,然後穿著拖鞋去爹地他們的房間。
推開門,小猴子一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葉炔了。
眉頭微微皺起,他遐思,爹地在的啊,為什麼媽咪要去跟他睡?
難道,他們倆又吵架了?
不是吧,才結婚就吵架,這還了得啊!
葉炔好像感覺門口有人了,頭也不抬,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開口道︰「進來吧!」
他剛蘇醒,腦袋痛得要死,胸口一陣惡心,想吐。
小猴子推門走進去,見爹地一臉難受,他教訓他,「都說了,喝酒對身體不好,為什麼你還喝那麼多啊?」
听聞聲音,葉炔方才抬起頭來,盯著面前的小孩,眼楮眯了眯。
「怎麼是你?」
他以為是早早去給他炖安神湯呢,沒想到是這小屁孩。
有點失望。
「怎麼不是我?」小猴子挨著他坐下,一臉嚴肅的問,「你昨晚對我媽咪做什麼了?為什麼她不跟你睡,大半夜的跑去睡我床上啊?」
葉炔,「……」
什麼叫她大半夜跑去睡他床上?
早早為什麼會跑去跟睡?
葉炔甩了甩頭痛欲裂的腦袋,扭頭看向,「她有跟你說什麼嗎?」。
小猴子搖搖頭,「她什麼時候去的我都不知道,我的時候,她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