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追出包間,靜謐出奇的廊道里,喊住唐紈君。
「紈君……」
听聞聲音,唐紈君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遲早早跟上來,站在他身前,瞧著他一臉落寞神傷的樣子,她問他,「你是怎麼了?」
「沒什麼。」
他冷冷地說道,繞開她又走。
「唐紈君,你是後悔了吧?」
遲早早不死心,盯著他的背影,忍了忍,咬牙道︰「後悔跟晴兒離婚了吧?」
如果他說他後悔了,她可以給他晴兒的聯系方式,讓他去美國找她的。
所以,遲早早特別期望他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低下頭,去跟晴兒求復合。
三年了,曾經有的不愉快,應該早就煙消雲散了吧?
「你別自以為你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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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男人非但不承認自己後悔,反而轉身來,一雙陰冷的眸子,直直地瞪著遲早早。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憑什麼說我會後悔?」
遲早早,「……」
看著如此冷漠拒人千里的唐紈君,遲早早忽然覺得,他好陌生。
那樣的陌生,都快讓她不認識他了。
「葉炔身邊,做你的小吧,你,沒資格說我。」
他冷情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大步而去。
遲早早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靜靜地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里苦澀又沉悶。
紈君,變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風趣多情的唐紈君了。
這個唐紈君,她已經不認識了。
「吧,他們都在等著你呢!」
耳邊,清幽的響起葉炔的聲音。
遲早早回神,扭頭看著他,苦澀一笑,跟著他又回了包間。
她現在,是沒資格再管他了,從此以後,她也不會再多管閑事去擔心他跟晴兒了。
說實話,他們好不好,跟自己又有什麼關系。
遲早早回了包間,幾個人拉著她就灌酒。
很快,遲早早就忘了前一刻跟唐紈君的不愉快,躲酒都來不及。
不知道喝了多少,遲早早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很抱歉的說︰「我去個洗手間。」
葉炔也跟著站起身來扶她,「我送你去。」
誰知道,慕香寧比他快一步,先扶住了遲早早。
她笑道︰「葉教授,還是我扶她去吧,畢竟你一個男人,去女洗手間不方便。」
葉炔想想也是,就由著慕香寧扶著遲早早離開。
倆人剛離開包間,慕姑娘就拽著遲早早問,「早早啊,你回到家來,家里有什麼異樣沒?」
遲早早醉得模模糊糊,靠在慕香寧肩膀上,半響才回道︰「什麼異樣啊?沒有啊?」
「怎麼會啊?」
遲早早努力睜大眼楮,恍恍惚惚的盯著慕香寧發笑,「有什麼異樣啊?」
慕香寧想了想,問她,「難道你回來,沒家里有個保姆很奇怪嗎?」。
「嗯?」遲早早還是搖頭。
「那我問你,你家里有個保姆,叫傾晨對嗎?」。
遲早早正在洗臉,听到慕香寧的話,猛地一怔。
半響,點點頭,臉色有些煞白的說︰「是,好像有,不過,葉炔說,她已經得白血病去世了,去世前,留下一個孩子,孤苦伶仃,所以葉炔就收留了他。」
遲早早心里暗忖,她這樣說,對嗎?會不會對瑾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