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弋笑起來,打趣葉炔,「我這回,想帶早早離開,永遠都不會讓她回來了。」
在南宮弋眼里,葉炔是個很可愛的男人。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瞧瞧他現在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就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樣。
他也不想想,經歷過這麼多事後,他們可能還會把早早帶走嗎?
早早在E國,完成了她該完成的事。
自從她回到寧都後,E國的所有事,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此次,不過就是真的想她了,看看她,待上幾天,他們就。
果然,听到南宮弋的話,葉炔氣得磨牙,走,一把拽過遲早早。
「你先上樓,我跟他們談。」
遲早早被他一拽,踉蹌了下。
站直身後,盯著葉炔一張冷冰冰的臉,有些哭笑不得。
金承治還很配合,走拉住遲早早,一臉嚴肅,「你不能走,我們要帶回你去。」
遲早早還沒反應,旁邊就傳來葉炔陰冷的厲呵,「放開她。」
「不放。」金承治很執拗。
葉炔真以為,他們又要打遲早早的主意,心里那個氣啊,捏著拳頭,就要朝金承治揍。
遲早早眼疾手快,下意識的擋在金承治的面前,笑道︰「笨蛋,他們騙你的啦。」
葉炔,「……」
旁邊的南宮弋,掩飾的咳嗽兩聲,搖著頭嘆息道︰「男人能可愛到這種地步,葉炔,你真是讓我醉了。」
「……」
金承治也繞過他們,回到沙發前坐下,慵懶的翹起二郎腿,搖著頭,鄙夷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葉炔,「……」
見他們都這樣了,他心里有的警惕,終于松懈了三分。
皺緊眉,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遲早早,「他們真是……開玩笑?」
遲早早瞥了他一眼,很無語,轉身去向廚房。
留下葉炔站在那里,對面是兩個男人,盯著他發笑的男人。
他頓時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這玩笑開的,很讓人蛋疼有木有?
他依然冷著臉,走坐下,盯著旁邊的兩個人,看一眼南宮弋,又看一眼金承治。
這些人,跟離洛不同,離洛永遠都是那副面貌,就算時間在他身上流轉千百年,估計他亦也如此。
而身邊的這兩個,就跟他一樣,歲月在他們身上,都留下了殘酷的痕跡。
好像他們……都老了。
「葉炔,多少年了,我還從未听你叫我一聲舅舅呢?來,外甥,叫一聲舅舅來听听。」
三個男人坐在一起,不說話,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南宮弋又忍不住打趣葉炔來。
他的年紀,跟葉炔一般,想想讓葉炔叫他舅舅,那酸爽……
「……」
誰知道,葉炔白了他一眼,不理會。
南宮弋頓時好受傷的,瞪著葉炔,心想,這孩子,真是不禮貌。
旁邊的金承治出聲,「我們,打算多住兩天,你有意見嗎?」。
本來兩個國家,就相隔甚遠,聚少離多,時間又飛快的在他們身上流走,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聚。
趁著他們都還年輕,趁著他們都有意識,聚在一起,好好的享受身邊人存在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