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承治說沒有孩子的那一刻,遲早早的心情,忽然是說不出的復雜。
他現在,42了吧?
沒有孩子,是他想要的嗎?
還是在他人生的規劃字典里,就沒有打算要孩子。
遲早早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的,但也不敢多說,一路上,沉默到家。
遲早早不說話,金承治也不說。
兩個人一直沉默到家。
車子剛開進公館,葉炔跟南宮弋就走了出來,主動去車的後背箱拿買來的食材。
當葉炔看見遲早早懷里,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時候,劍眉微微一蹙,臉色明顯不悅起來。
他走問遲早早,「誰買的?」
遲早早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花,害怕葉炔吃醋,她笑道,「家里的花都蔫了,我買來替換。」
=.==听到是遲早早自己買的,他心頭的烏雲,瞬間幻化開來,接過玫瑰花,貪婪的嗅了一嗅。
「嗯,挺新鮮的。」
而後抱著花,進了屋。
金承治走,站在遲早早身旁,盯著葉炔進門去的身影,哼笑道︰「他還是愛吃醋,幼稚。」
遲早早扭頭看向金承治,「你現在才知道他幼稚啊,所以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說花是我自己買的。」
金承治看都不看她一眼,拎著食材進家,「本來就是你買的。」
他才不會承認是他買的。
玫瑰花代表的是愛,他對遲早早,已經超越了愛,所以送給她玫瑰花,並不代表什麼。
遲早早跟著進屋,正要陪著金承治去廚房弄飯的,去被葉炔拉住。
「別幫他,他輸了,就得他弄。」葉炔很不客氣的說。
遲早早扭頭瞪他,「人家是客人。」
旁邊的南宮弋笑起來,「早早,我們都不是客人,別把我們當客人,承治願賭服輸,你就讓他自己弄吧!」
遲早早猶豫了。
葉炔趁機拉著她去沙發上坐下,拿過撲克牌,三個人打牌消遣。
打了一會兒牌,遲早早還是不放心,硬是要起身去廚房。
可剛走進廚房,就被金承治給推了出來。
他不讓她幫忙,甚至打下手都不行。
遲早早也是醉了。
他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啊,讓客人下廚,她這個地主之誼,是怎麼當的。
最後,遲早早還真一點忙都沒幫,金承治自己做了滿漢全席。
,薛容真跟葉振華也回來了,葉辰熙也從公司回來了。
晚飯吃得很香,一桌子人有說有笑,氣氛很和諧。
……
金承治跟南宮弋在葉公館,足足待了一周,才動身回E國。
回國那天,是遲早早跟葉炔送的他們倆。
看著二人進了檢票口,去登機了,遲早早跟葉炔,才轉身,返回機場門口的車里。
他們誰都沒有料到,這一別,便成了永別。
坐在飛機的頭等艙里,金承治黯然的神色,讓旁邊陪著他的人,心里極不是滋味。
他問他,「你滿足了?」
金承治苦澀一笑,仰頭靠在椅背上,點頭,「嗯,我滿足了,現在,死而無憾了。」
對,他愛的人,愛他的人,都過得很幸福,他這一生,最大的滿足,就是希望他們都好。
此次前來,看見他們都好,他真的,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