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以接受父母去世的消息,葉寧玥趴在父母的墓碑前,哭得昏天暗地。
不知道哭了多久,述說了多少這些年來的心酸跟苦痛,直到頭腦空白,昏厥。
再醒,她已經回到了酒店,躺在了原來那張寬大舒適的席夢思床上。
床邊,坐著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義子,叫應祁的男人。
她頭腦依然空白,呆滯的盯著天花板,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整個人看上去,木訥得仿佛毫無生氣。
依稀記得,父母的墓碑上刻有立碑日期,那便是十五年前就立的。
也就是說,父母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那個時候,她才三歲。
三歲,什麼都不懂,換著別的孩子,應該是在爸爸媽媽懷里,享受無盡的寵愛。
可她呢?
爸爸媽媽丟下她,一走了之,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叔叔跟阿姨,爺爺女乃女乃,還有外公外婆,他們知道嗎?
他們知道嗎?
葉寧玥的腦海里,滿是這個疑問。
若他們都知道,唯獨沒有告訴她,那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的。
若他們都不知道,那她便也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為什麼就不讓她見最後一眼父母,為什麼?
一想到十幾年未見的父母,再見面,便是陰陽兩隔,她心酸不已,眼淚又順著眼角,嘩啦啦地淌了下來。
耳邊,忽而傳來男子溫潤好听的聲音,「玥玥,吃點東西吧。」
她一昏迷就是十幾個小時,醒,也呆滯得像個木偶,這樣的她,他怎麼忍心?
她依然目不轉楮的盯著天花板,不去看他,也不應一聲,就那樣愣愣地發著呆。
「玥玥?」見她不應,他又喊了一聲。
她還是不理會他。
他沒辦法了,放下碗筷,坐到她的床邊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玥玥?」
在他手掌的晃動下,她終于有了反應,轉眼盯著她,目光茫然呆滯。
他輕柔一笑,「吃點東西?」
她無力的搖搖頭,只要一想到父母,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好心疼這樣的孩子,一邊給她擦淚,一邊輕柔的寬慰,「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可總歸是要面對的。」
「你現在是成年人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振作堅強的。」
盯著他,她,這個男人注意看,原來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她不去想父母的事了,虛弱的扯著喉嚨,無力的問他,「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我了?」
他之前說過的,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她了。
他抿唇點頭,「是,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唐家,那個時候,你三歲,我十一歲。」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找我?」
或許那個時候他出現,她就能夠見到爸爸媽媽了。
他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她開始怨恨他了。
「那個時候,義父剛去世,把所有大權都交給了我,我一個人還沒有能力撐起整個青龍堂,更沒有能力保護你,所以……」
所以,他一直默默地站在背後,看著她,卻不敢靠近她。
若不是她要嫁人了,他也未必這麼早就冒出來。
頭,「是,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唐家,那個時候,你三歲,我十一歲。」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找我?」
或許那個時候他出現,她就能夠見到爸爸媽媽了。
他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她開始怨恨他了。
「那個時候,義父剛去世,把所有大權都交給了我,我一個人還沒有能力撐起整個青龍堂,更沒有能力保護你,所以……」
所以,他一直默默地站在背後,看著她,卻不敢靠近她。
若不是她要嫁人了,他也未必這麼早就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