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葉公館的時候。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所有人都睡了,唯獨遲早早,一直坐在客廳里,數著時間等葉炔。
雖然知道他是做戲,可是一想到他大晚上不回來,是跟無悔在一起,還有可能做很多親密的事,她心里就悶悶的,難受。
真希望他趕緊把這個無悔解決掉,這樣她也不用一直心焦了,心里也不會這麼悶得慌了。
听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遲早早扭頭看。
進門來的,正是他們兩個。
無悔扶著葉炔,葉炔好像喝了不少酒,整個身子都快全掛在無悔身上了。
見他們倆走進來,遲早早倏地站起了身,剛才還有點吃醋的小心思,轉而就消失殆盡,垮著一張臉,瞪著葉炔質問,「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們倆為什麼會一起?」
冷著臉質問的那模樣,就好像要變成一潑婦發飆了似的。
葉炔裝醉,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听見,就掛在無悔的身上。
無悔趕緊解釋著,「阿姨,我是在回來的路上踫見叔叔的,見他一個人開著車在半路嘔吐,所以我便送他回來。」
心虛是做賊心虛,說這話的時候,無悔的聲音,是顫抖著的。
遲早早冷著臉走,一下子從無悔身上拽過葉炔,她對無悔說︰「你先回房睡覺吧!」
「那叔叔他……」
「我會照顧他。」
無悔這才點頭,「那好,那阿姨,我先回房了。」
「去吧!」
明明就已經走了,卻還是依依不舍的回頭來,不時地看一下那個被遲早早拽的男人。
直到上了樓,她才收回目光去,眼底掠過一抹黯然。
而彼時,客廳里,傳來遲早早潑婦一般的聲音,「你說,又跟哪個狐狸精鬼混去了?你看你,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哪個狐狸精留下的?葉炔,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听到這樣的聲音,無悔停下了腳步。
站在樓上的樓梯口出,細細的豎起耳朵聆听著。
葉炔被遲早早扔在了沙發上,被她這麼一吵,他睜開眼楮來,實在不耐煩的說道︰「你能別潑婦一樣的嚷嚷嗎?我跟哪個狐狸精在一起,你管得著?」
「你……」
還不等遲早早再說,葉炔撐起身子來,搖搖晃晃的朝樓上走去。
無悔見葉炔上樓了,趕緊往善良跑去,但腳步很輕。
遲早早跟,不依不饒,「你要再這樣不把我放眼里,我……我死給你看。」
「神經病。」葉炔嘀咕一聲,直接回了房。
遲早早緊跟上他的步伐,閃進房間的時候,把門給推關上。
他們的房間,一旦從里面反鎖,膈應效果極好。
除非你趴在門口听,不然是不會听到里面的動靜的。
反鎖了房門,遲早早是有些氣憤的,走逮起葉炔就往浴室里扔。
開了水,也不讓他先把衣服月兌了,就猛地往他身上淋。
葉炔站在那里,怔怔地看著遲早早,看著那從她內心深處發出來的在乎跟氣憤,他覺得心口尖兒直抽搐著。
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