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Linda走後,臨墨染熟練的打開電腦,在狼營里搜索著關于南宮集團的一切。
仔細的看著,細心推敲,墨染不得不承認這次投標的確有很大難度,沒有絲毫可以取巧的地方。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切按要求規矩做事。
再加上南宮集團的總裁南宮昱澤霸道狠厲,自接管南宮集團後,暴戾無情的性格,雷厲風行的手段,在N市商界可謂是聞名遐邇。南宮集團自他接手以來,竟然在短短五年里一躍成為N市霸主。
所有人遇到他,都談人色變,匆匆忙忙只有躲避的份,這麼不好相與的人,偏偏是她這次要交手對付的。跟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也難怪楊惠這麼費盡心機的把她推上創意總監的位置,這樣的人,楊惠他們遇上恐怕也沒有把握,更何況她這只職場小菜鳥。
拿下這案子,以南宮集團的要求之高,她難免不會被罵的狗血淋頭。拿不下,不就是自扇嘴巴,這東方集團哪里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好高明的一石二鳥之計,臨墨染不由得扶額沉思,她遇上他能有幾分把握。
一行行的看下去,臨墨染抽出了南宮昱澤的個人資料。上面洋洋灑灑的也就幾句話,僅有的一張南宮昱澤的照片還是模糊不清的。
大大的太陽鏡遮去了他大半的容顏,遠遠的距離,根本就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只是那隱隱的輪廓卻難得的讓她有一絲絲的熟悉。
微微皺眉,臨墨染看了又看,始終找不到什麼有用的價值。隨手關閉狼營,她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那寥寥幾筆她可不會認為這是南宮昱澤低調,狼營的能力她是知道的,想知道一個人,它就是祖宗八代都能給你挖出來,如今這只言片語,只能說明這個南宮昱澤太深了,深到狼營也觸模不到。
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隨手看了下時間,馬上就要開始會議了,她隨手拿起電腦直接去上了通向會議室的電梯。
這個時間段,所有人都呆在自己的工作崗位,去往會議室的人又不多,倒讓她得了個清淨。
電梯的門剛要關上,突然,一只手猛地伸了進來,緊接著就是是一道急切的聲音︰「不好意思,請等一下!」
好熟悉的聲音,臨墨染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是他,那個刁蠻女東方沁的哥哥東方雲陽。
東方雲陽訝異的看向面前的女孩,是她,那個讓他媽媽恨之入骨的存在。他本來應該恨她的,可是看到她恬靜安然的模樣,他卻有些無言了。
一時間,電梯里面一片沉默。
二人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開會的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只有前排兩個相對的位置。
臨墨染看了一眼,淡然的坐下。早已經準備好的Linda站了起來,迅速的把各個投標公司的簡單介紹遞上去,然後在她旁邊就近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坐在首位的東方傲看了一眼坦然處之的臨墨染,眸子中一抹欣慰一涌而上。他的小墨染果然長大了,和她的媽媽一樣的優秀,漂亮聰慧。上一次他是陪著老爺子去的,只能算是陪襯,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種公開而正式場合與她見面,心中的愉悅自然是無以言表。
楊惠就坐在東方傲下面的位置,她覺得臨墨染第一天來上班,她是東方傲的妻子,公關部的部長,不管怎麼樣,好歹往她這里看一眼吧。可偏偏臨墨染一進門就盯著面前的資料,壓根瞟都不瞟她一眼,這種無禮的態度,氣得她火冒三丈。果然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一樣的讓人討厭。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就說說今天會議的內容吧!南宮集團的招標就要開始了,你們對此有什麼想法?」東方傲看了眾人一眼,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楊惠本就不滿臨墨染的態度,這下子讓她找到了機會,立刻開口說道︰「南宮集團招標這個案子,一直由創意部負責,不如由新上任的創意總監來談談吧!」
要知道南宮集團可是出了名的難纏,難得有禍水東引的機會,即能讓臨墨染出丑,又能把這個燙手山芋丟掉,她怎麼可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楊惠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人目光都有意無意地瞟向從進門就沉默的臨墨染。這不能怪他們啊,人天性都是愛八卦的。更何況楊惠今天事事都有所針對,那平時還算溫和的眸子今天滿是狠厲。一個總裁,一個初來乍到的半路千金,這種好戲,能不看嗎?
楊惠得意的看著臨墨染,等著她的一敗涂地。不過臨墨染的表現太過平淡了,她的挑釁沒有讓臨墨染有絲毫著急的表現。反而像是砸在了棉花上,沒有反饋給她絲毫的情緒波動。
「總裁,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交給我創意部,我自然有把握把這個案子拿下,至于什麼樣的策劃,就不勞某些人操心了!」臨墨染目光澄明自信,吐字圓潤清晰,聲音鏗鏘有力,表現得胸有成竹。她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淡淡的掃了一眼楊惠,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東方傲警告的看了一眼楊惠,這個該死的遲早有一天他非要跟她離婚不可,居然如此針對他的小墨染。憤憤的冷哼了一聲,直接忽略了她的話,看向東方雲陽問︰「你覺得呢?」
東方雲陽稍稍沉默回答道︰「既然臨總監有把握,我覺得可以試試!」
東方傲點了點頭又看向臨墨染說道︰「既然如此,放心大膽的去做,就算投標沒中也沒關系,我們不差南宮集團這一單生意!」
「恩!」臨墨染低低應道。
「好,你去準備吧!」東方傲看出臨墨染臉上的不耐,出口說道。
楊惠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就這麼輕而易舉被臨墨染敷衍,忍不住插嘴說︰「總裁,南宮集團可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怎麼能沒關系呢?」
她覺得東方傲維護臨墨染這一幕實在太刺眼了,刺眼到讓她想起他對她的冷若冰霜不屑一顧。那個賤人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他們的關系才緩解一點,憑什麼她的女兒一來,他們又回到了原點,甚至更甚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