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她面前的可不是什麼忠誠的狗,那可是一只狼心狗肺的豺狼。如今她還沒有在東方集團站穩腳跟,當然不能讓自己有于人話柄的錯誤留下。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變主動為被動,讓楊惠來做惡人。
「你不是很狂妄嗎?如果這次南宮集團投標失敗,你就自動離職,如果你勝出了,我就離開公司,從此再不插手公司的事情,怎麼樣?」楊惠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話剛說出口,臨墨染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人情緒的浮動,耳邊隱隱的傳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楊部長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是啊,為難一個小姑娘,她也好意思……」
「太過分了……」
「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仇啊,劍拔弩張的!」
「誰知道呢,豪門是非多……」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于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認真听還是听的到的。
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臨墨染當然不會讓她回過神兒來後悔,緊跟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咬了咬牙反問她︰「楊部長,你確定要跟我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打這個賭嗎?」。
「當然!怎麼你怕了……」楊惠看著臨墨染一臉頹廢的模樣,再加上剛出社會這幾個字眼,瞬間自信心膨脹。一心想著,一個小丫頭片子如何會是她的對手。
只要這次招標東方集團沒有中標,臨墨染就要乖乖的滾出東方集團,一想到以後不用再見到她,她就覺得一切不和諧因素都沒了,天是藍的,雲是輕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臨墨染聞言點了頭,為難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非要跟我這個小丫頭計較,那麼我就答應了。不過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好歹要跟總裁招呼一聲吧?今天呢,你對我也不客氣,那麼我也沒必要瞞著了,我們就請總裁做個見證人吧!輸了我就走人,贏了你就離開,你覺得怎麼樣?」
臨墨染淺聲說著,話里話外說不出的惋惜憋屈,一副為大家考慮的模樣。她要的就是讓楊惠輕敵心甘情願的同意,這樣事後她才不會反悔。
楊惠听說要告訴東方傲有些猶豫了,這事兒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東方傲對臨墨染的維護有多明顯她不是不知道。如果東方傲知道了她跟臨墨染挑釁,會不會拿這件事來跟她鬧離婚!
「怎麼了?」臨墨染嫣紅的櫻唇邊露出一抹哂笑,不緊不慢地反問︰「楊部長該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打算瞞著總裁私下和我打賭吧!該不會輸不起?」
「閉嘴,誰輸不起?好啊,你讓他來呀,現在就告訴他我們的賭注!最好立下一份合約簽字畫押,免得你將來輸了反悔不認帳!」楊惠受激果然中計,張牙舞爪地說道。
她還就不相信了,南宮集團有多難搞,她比誰都清楚,這樣子臨墨染還能贏的話,她就把頭割下來當球踢!
再說了,這個賭注也是臨墨染心甘情願同意的,她也沒有逼她。如果她輸了,也說明她根本沒有能力勝任創意總監這個職位,沒有資格留在東方集團。
到時候,白紙黑字的,東方傲想維護也沒有辦法。就算是為了顏面,他也不會來跟她鬧。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是穩贏不輸的。
臨墨染看著臉色不停變幻的楊惠,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如果是前世熟悉她性格的人,必然知道她這是開始算計人的意思了。
話說,臨墨染能不開心嗎?楊惠這番明目張膽的挑釁,所有人都看到了。
打賭的輸贏先不論,東方傲言明不許她找自己麻煩,她費盡心機在這里跟她吵不就是害怕東方傲知道嗎?
現在倒好,為了能夠贏她,她居然主動要求自己讓東方傲知道這個賭約,還說立下什麼白紙黑字的契約,這不等于是自己送上門找罵嘛。
臨墨染自己心里明白,即使東方傲,恐怕這一紙賭約的事情也會作罷。說起來,楊惠為難新職員,苛待女兒的名聲,可比她投標失敗嚴重多了。
而她,就算她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五年里,東方集團輸了不是一次兩次,她是新人輸了也情有可原。
再者,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在東方傲心中的分量,還有東方傲對她母親的歉疚,她敢保證東方傲一定會大發雷霆。
用楊惠最在乎的人來收拾她,可比她自己動手來的要舒坦的多。她早說過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的話。如果今天,楊惠不來找她麻煩,她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做破壞他們夫妻感情這些不厚道的事情。
不得不說,臨墨染把人性看的很透徹,恰到好處的把握了楊惠的心理動作。
臨墨染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剛想撥通電話,被Linda叫來的東方傲就急匆匆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聲音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焦急︰「墨染,怎麼樣,有沒有事?」
楊惠愣愣的看著東方傲極速而來,心里一涼,這麼快!
「總裁!」臨墨染站直了身子,有些無力的回了一聲,一副被逼無奈的模樣。
顯然,這個態度讓東方傲愣了一下,這跟之前來上班那自信的表情不大一樣。她不是應該剛從南宮集團趕回來嗎,為什麼感覺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般?
心頭著急的他趕緊問道︰「墨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事情?」
「總裁,楊部長跟我打賭,這次南宮集團投標如果我的方案失敗了就自動離職,如果我贏了,她就離開公司。讓你做一下見證人,就是這麼回事!」臨墨染呼了一口氣簡單明了的說著,面上很是嚴肅認真。
東方傲聞言心里暗罵,他太了解楊惠的德行了。該死的,她居然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敢來找小墨染麻煩,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看來,還是他對她太過仁慈了,居然讓她一而再再而的挑釁他的威嚴而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