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種種的疑問,南宮靈還是不死心的確認道︰「墨染,你真的親手為大哥做飯啊?他是不是用什麼不光彩的手段逼迫你了啊?」
臨墨染聞言,只覺得天雷滾滾,差點沒直接降下一道閃電。
這丫頭,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放在火上烤,渾身火熱,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是,順便而已!」帶著一絲不自在,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卻一片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問題。
「……」南宮靈輕輕抽了抽嘴角,微微閉上雙眼,有些不敢看南宮昱澤此刻有些發黑的臉色。
果然不愧是墨染,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周圍的空氣改變。就比如現在,剛剛還是萬里朝陽,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如同寒冬臘月。
周圍的冷空氣嗖嗖的襲來,讓她有些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戰。
墨染啊墨染,你可不可以委婉一些啊!
面前這個男人明顯是在自我陶醉,她這一句實話,驟然間一盆冷水由上而下的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懊惱墨染的同時,她又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沒事提這個做什麼,這不是明顯找抽嗎?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南宮昱澤沉穩暗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了︰「靈兒,我看你今天在這里呆了一,覺得你最近可能工作太清閑,有些沒事干。你最近就跟著凌天,一起處理我今天交給你們的工作吧!」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不帶絲毫情緒,卻透露著認真和霸道,瞬間將南宮靈打入了無底的深淵。
看吧,說什麼來什麼!果真是報應不爽,這下場來的太快了。
一雙光彩奪目的眸子瞬間一片灰暗,帶著一絲無語。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她哀怨的看了一眼墨染,認命的點了點頭。
什麼叫做她很閑,在這里呆了一,明明是他公報私仇想要懲罰她,偏偏她還有苦不能言。
咬牙切齒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暗惱他的小心眼!這就是赤果果的報復,就因為她多嘴說了那一句話。
「墨染,我先了!」帶著一絲頹廢,南宮靈可憐兮兮的開口。
真可惜,她本來還想和墨染好好聊聊呢。這下好了,有這個男人在,她哪里有近她身的機會。
該死的哥哥,兩人還沒有確定關系就這麼霸佔著墨染,那以後兩個人若真的在一起了,那他豈不是連墨染的衣角都踫不到了。
臨墨染雖然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迷,但是也察覺到了南宮靈的有苦難言。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道︰「你去吧,照顧好自己!」
她很幸運認識這個女孩子,一心一意信任她,把她當做朋友的真誠女孩。
南宮靈走後,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
對面床上的男人,直直的盯著臨墨染,長時間沉默之後,微微抿緊的櫻唇輕啟,道出了他此刻心中最為糾結的話題︰「為我做的這頓飯,原來對你來說只是順便?」
听著南宮昱澤的問話,臨墨染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和無所適從。
那些說,是順便做給他的話,只是說給南宮靈听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卻當了真。
可是偏偏此時此刻她又不能跟他解釋,說這的的確確是她經過千萬次的失敗後,唯一做成的一頓成功的飯,專門為他。
一時間,她陷入了一種前有狼後有虎,無法後退,無法前進的局面。
可是那灼熱的視線,不依不饒的盯著她。似乎今天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就會一直盯著她不放。
「嗯?怎麼不說話?」南宮昱澤用一副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繼續追問著。
臨墨染有些頭疼,知道如果今天不給他一個答案的話,自己很難月兌身。于是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十分隨意的說道︰「不是順便,是我自己想學習廚藝,這只是試驗品,剛好你也沒吃飯就給你帶。」
南宮昱澤聞言,臉色一瞬間,由陰變晴。
什麼為了學習廚藝,明明就是為自己做的,還偏偏不承認。這份別扭的小心思,不得不讓他很是受用。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他也不再糾結下去,拿起旁邊的筷子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雖說賣相看上去不太好看,但是味道還算不錯。
更重要的是,這是他最心愛的為他做的第一頓飯,單單是這一份心意就讓他十分愉悅了。
臨墨染看著他優雅的吃著東西,心底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逃月兌了這個問題。
只是,看著他面容的眼楮,不由自主的有些恍惚。
這是最後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他了吧,之後他們兩個將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就讓她貪婪一次,放縱一次吧。
兩個人第一次平靜的待在房間里,即使沉默,卻還是有淡淡的溫馨流動。
不如熱戀中的男女一樣熱情奔放,卻如同溪水長流般的相濡以沫溫馨感動。
南宮昱澤還在欣喜今天這個小的轉變,沒有了以往的針鋒相對,他越發的迷戀和她相處的日子。
即使平淡,即使平靜無波,可是身邊有她,他也覺得滿足。
甚至,還在心里想著如果能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
此時的他沉浸在愛情的幻想之中,絲毫沒有察覺臨墨染不一樣的情緒。
等到不久後,她從自己的世界中消失後,他才,原來一切的一切早就有預謀,只是他沒有。
而他,只不過是她人生之中的一個過客。
風過無影,不留痕跡。
次日,八點,N市機場。
距離飛機的起飛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候機室里高朋滿座。一身休閑裝扮的臨墨染,十分隨意的坐在候機室里等待登機。
手里拿著報紙,翻看著最近的時事新聞。
周身縈繞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氣息,絕世無雙的面容,青春靚麗的裝扮,淡淡的疏離,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一瞬間在機場里獲得了滿滿的回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