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過之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凌天,轉頭看向依舊房門緊閉的包間,想了又想,始終敵不過內心的好奇心。
躡手躡腳的上前,原本不過是十步的距離,硬生生的給他走出了二十多步。
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如同做賊的小偷,小心謹慎的有些過了頭。
終于他靠進了包間的房門口,輕輕地拍了拍胸口,安慰的松了幾口氣,眉目之間頗有幾分自得的模樣。
等所有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杰克將自己的耳朵緊緊的貼在緊逼的大門上,卻意外的沒有聲音。
房間里根本就是一片靜悄悄的,一點點聲音都沒有。
做賊心虛的抬頭張望了一下周圍,看到除了閉目養神的凌天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後,杰克大膽的放開了手腳。
而房門中四目相對的兩人,終于在時間的流逝下,()緩緩的收回了各自探視打量的目光。
臨墨染有些別扭的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輕輕抬手撫了一下額前散落下來的秀發,將視線強制性的轉向別處,這才開口說道︰「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了。」
說完,也不管南宮昱澤有沒有回答,就急急地從座椅上跳起,往門口的方向竄去。
就在這時,南宮昱澤大手一伸,卻是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強制性的中止了她前行的腳步,這才緩緩開口︰「好好休息可以,但是我講的話你也不要忘記了。放心。我忙完就看你。」
「我不需要你看我……」臨墨染聞言,心頭一震,急急的掙月兌南宮昱澤的手臂,有些慌亂的說道。
她原本找出這個借口,是希望他因為工作放棄對她的糾纏,給彼此留一點單獨的空間。
可是現在這個該死的混蛋說什麼,他居然說要看她。
她費盡心思扯出這麼一個謊言,繞了這麼大一圈子,就想避開南宮昱澤對自己的騷擾。和她主動找上門來,那她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看到臨墨染才不過一會兒工夫重新變得愁眉苦臉。南宮昱澤有些好笑她情緒變化的速度之快。
他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自然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防備充滿了算計,這個結果讓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愉悅了起來。
最起碼,現在她對自己不再像之前那麼排斥了。說話不如以前那般生硬。這對他來說可謂是個跨時代的進步。
有人說談戀愛就像放風箏一樣。說松,就要稍稍的放開一點繩子。可是若是風箏飛得太高的話,那就要緊緊繩子了。
他現在和臨墨染之間的關系。就如同這風箏和線。時不時的扯一下,時不時得松一下。
運用策略和計謀,一點一點的感動她,在不知不覺間把她的芳心虜獲。
抱著這樣的心思,南宮昱澤此刻也沒有了逗弄臨墨染的意思了。繞過她的身邊,南宮昱澤徑直走著走著前面。
而門外的杰克,在幾個呼吸間,平復了一下心頭涌動著的思緒,悄悄的上手去推包間的房門。
可是手才剛剛伸出來,原來緊閉的房門突然由內而外的打開了。
而他伸出的手因為慣性,收回不及,直接的貼上了南宮昱澤的胸前。
胸前突然傳來的熱度,讓南宮昱澤下意識得看去。
當看到了杰克放在他胸前的雙手,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臉色驟然發黑。
對著杰克就是一番狂轟亂炸︰「杰克,你在做什麼?若是你那雙爪子不想要的話。我回頭幫你你剁了它。」
而踫到南宮昱澤胸口的杰克,順著衣服往上面看去,可是還沒有看到南宮昱澤的那張臉,他那猶如河東獅吼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了。
「老……老大!」杰克不可思議地張到了嘴巴,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快的走出來。一時間整個人有些尷尬地愣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還真是有夠點兒背的,好不容易走到這門錢,一句話沒听到,兩人都出來了,更邪門的是還被當場抓包。
有些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擦了幾下。他垂眉低首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我知道錯了,你懲罰我的模樣。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在這里做什麼?」南宮昱澤聲音帶著幾分怒意,看著他緩緩收回的手,眉頭狠狠地皺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緩緩的浮上心頭。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音,讓杰克身形一抖,整個人差點癱坐到地上。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楮,一時間有些詞窮。
耳根漸漸變得有些紅潤,他第一次嘗試到了被抓包的滋味是什麼樣子了,偏偏他又不能解釋。
「您和臨小姐,在里面呆的時間太久了。我……我來看一下,要不要幫你們送點水來。」慌亂之下,杰克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以求能應付的過,目前他所遇到的困境。
「是嗎?」。臨墨染從南宮昱澤的身後走出,听到杰克如此這般荒謬的解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空空如也的雙手,緩緩開口,帶著一絲調侃問道︰「那麼好心送水,居然連杯子都沒有拿,這說的嗎!就算這也就罷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樓下的餐廳里面,什麼都可能缺就是不缺茶水嗎?」。
「屬下……屬下沒注意……」杰克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此刻真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腳著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刻他十分羨慕距離他十米開外閉目養神的凌天,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沖動,不听他的勸阻。
有些悶悶的低著頭,看著腳尖,杰克不言不語,等待著南宮昱澤對他最後的處理。
他此刻突然有些贊同凌天說的那句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他就在今天早晨,這短短的時間,他連續犯了兩次錯誤。第一次因為有凌天幫忙,勉強逃月兌。可是,這次呢?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這話真不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