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之後,將自己的心神沉澱,平靜了一下心神,帶著一絲試探,一絲探究,緩緩開口問道︰「你就是臨墨染?」
臨墨染聞言,嘴角緩緩勾起一絲淺淺的笑容,只是眼底的神色卻是充滿了諷刺,看來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在他們這里出名了。
看她的模樣分明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她對自己知道的到底有多少?
也不知道南宮昱澤是怎麼交代下去的,為什麼他們每個人看到的都是這麼一副活見鬼了一般,完完全全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她現在煩躁郁悶的心情,于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我就是臨墨染!」
雖然早在那個木頭說出臨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底就隱隱約約的知道了答案,可是當臨墨染毫不猶豫真真正正的承認的時候,辛若=.==彤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絕望。
原來她就是臨墨染,這個傳言讓老大所有的一切全部改變的。
原本她以為這一切不過是謠傳,說的是人多了事實也就變了,並不值得信任。
而且老大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年的相處,以各種方式陪伴在他的身邊。所以導致的結果也就是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老大的本質。
他看似雲淡風輕,卻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冷情冷心,霸道無情。即使是南宮靈和南宮老爺子,他也只是比旁人多了一份柔和。
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在听到營中所有之間傳言,說老大性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改變以往的風格,對一個呵護備至,關懷有加,她雖然心里有些擔心卻並不覺得恐慌。
因為她堅信,多年的性情和特定的行為,並不足以他因為一個外在的環境而改變。尤其最為不可能的一種因素。就是。
否則。她費盡心機用心守護了這麼多年,若他那麼容易被改變,自己早就成為了他的,又何必等到現在還在自怨自艾。不願放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無風不起浪。能這麼迅速的傳出流言。並且在營中蔓延,無非也就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這個心機太過深厚。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收買了老大面對兩個榆木疙瘩,引起了他們的好感,所以才在營中胡言亂語。
可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她和凌天杰克認識不是一年兩年,那兩個人雖然有點傻,但不至于那麼輕易的被一個好處說動,做出危害老大的事情。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老大內心的的確確待她不同,也許這種不同很是細微,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
比如說這種小小的不同,已經引起了凌天和杰克的重視,為了確保不會引起各種麻煩,所以才在營中吩咐,讓他們注意。不要哪一天,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而這個原因也是她最擔心的,所以她才費那麼大的功夫,將原定的行程改變,快速的完成那邊的工作,火速的從國外趕回來。
當天晚上,她就已經去了老大那里進行過確認,但見他一臉神色淡淡,周身籠罩的狠厲氣息,也不曾有任何改變,所有高高吊起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也十分自我的認為,老大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老大,並不曾有任何的改變。
那一刻,她是愉悅的心里是興奮的。這次回來她就沒有打算再離開他。
如今不比三年前,他們兩個人彼此之間都已成熟。三年前兩人之間不能講的話,如今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講出來,因為他們對自己的人生負得起責任。
所以,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無論他用什麼樣的辦法,自己都會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不求他,立刻接受自己,但是也要確保他的身邊沒有狂蜂浪蝶的騷擾。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的美好,當今天她親自看到這個的時候,從心底衍生出來的恐慌讓她不自覺的心,高高吊起。
她渾身上下籠罩的氣息太過明顯,陰暗中又帶著淡淡的聖潔,如同兩個完全不同風格人,強行地融合在一起,雖然看似怪異卻沒有該死的合拍。
她如同一個矛盾體,半邊黑暗半邊光明。只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坐著,渾身籠罩著淡淡的光芒,仿若輕紗,竟給她仿若遺世獨立般的聖潔。
然而她開口之後,那言語之間的冰冷無情不含一絲感情,又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提醒著她的認知是全部錯誤的。
那淡漠無情的話語,雲淡風輕的態度,都在深深地告訴著她,他面前的是魔非仙,骨子里流著的是和他老大一樣的冷漠血液。
心頭不由得一陣瑟縮,那是與老大相處多年,在他身邊感知到那種恐怖氣息的下意識反應。
仿佛是感應到她的恐慌一般,臨墨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唇角微勾,卻是對著身邊閉口不言的凌天緩緩說道:「凌天,不給我介紹介紹嗎?你口中所謂的普通員工?」
聞言,凌天渾身一震,抬頭看向那張絕美的容顏,在接觸到她眼底深處的冷意之後,這才明白過,不輕易發怒的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因為辛若彤的語氣不當,目中無人,而是自己,明明已經因為老大的命令,今天一天听從她的指令,卻總是做著陽奉陰違的事情,怒他對她的敷衍,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當即低下高傲的頭顱,凌天上前一步,十分敬重地低頭開口,沉穩的說道:「辛若彤,跟我和杰克一樣,僅僅只是老大的手下,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話音剛落,臨墨染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發愣的辛若彤突然回過神來,听到凌天如此鄭重其事,卻毫不隱瞞地說著她和南宮昱澤的關系後,頓時有些怒了,怒他的不幫忙,胳膊肘往外拐,也怒臨墨染的多管閑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