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二人身形一抖,臉色驟然一片煞白。當即微微躬身,齊聲說道︰「辛堂主嚴重了,屬下不敢。」
「不敢?」辛若彤冷冷地重復了一句,帶著淡淡的壓迫繼續說道︰「我看你們敢的很呢,把我拒之門外這麼久,一個解釋都沒有,這還叫不敢?」
「屬下……屬下……」二人听著辛若彤的聲音,只覺得一陣強大的壓力從心頭泛上,當即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
他們從未想過明媚秀麗如同一幅山水畫的辛若彤,轉眼間為何變成了殺機四伏的四面埋伏。
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讓他們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之前的痴迷和崇拜,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頭剩下的只有濃濃的恐懼和害怕。
而她口中的那幾樁名狀,比如說不將刑堂堂主放在眼里,或者直接,不將狼營之主放在眼里之類大不敬的話語,不管從哪一點來說,在刑堂的懲罰都是重中之重。
更何況,今天他們是直接得罪了刑堂的堂主,先不說她說出的這幾宗罪是不是事實,就憑他們如此這般的拒絕,也足夠讓他們擔心,她會不會假公濟私地將所有的怨恨發泄在他們的身上。
更何況,辛若彤是邢堂堂主,對邢堂的懲罰制度是最為清楚不過的。這麼多年來她和其他三位堂主一起,一直都在狼主的身邊,必然是是老大最為信任的心月復。
她身為直屬的下屬,想必也不會拿自己的前程。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更不會拿這種事情,來糊弄他們這兩個大頭兵,剛剛初出茅廬的新人。
若事實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般,她的的確確是奉了老大的命令到這邊來取箱子的話,那麼他們如今把她這般不留情面地拒之門外,那可就真真正正的如同她所說的那樣不將老大放在眼里了。
對自己的上司不敬,這本身就是一個罪狀,就足夠讓他們跌入十八層地獄之中,萬劫不復了。
他們才剛剛從狼營的煉獄閣之中月兌穎而出。他們的美好生活以及未來光明的前途。還並沒有看到。
若是因為今天的一個不靈活,一個疏忽導致喪失了他們未來的美好前程,這個代價未免太過于沉重。對于他們這些初出茅廬的新人來說,未免太過殘忍了一些。
以前的他們會被重新遷回狼營。徹底雪藏。他們心中的不甘不願就在這一刻無限的放大開來。直接淹沒了他們的理智,心中多年來所信奉的信仰。
辛若彤看著他們猶豫的神情,看著他們額頭沁出的汗珠。看著那微微煞白的臉色,在心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若非必然,她也不想用這樣強硬的方式來跟他們講這些,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沒辦法,如今她身處絕境,面前除了這一條路之外沒有任何的選擇。
況且,如今她都已經走到這一步,有些話已經講出來了,已經算是騎虎難下,想退也退不了了。她除了繼續悶頭的往前走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而這兩個精英,怕是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將會在狼營之中成為背叛狼營的範本,徹底的除名。
她也算是為了一己私欲,害了他們二人的前程,毀了他們的人生。想著他們剛剛明媚如初的笑臉,辛若彤的心頭越發的沉重起來,說起來,這也是她的罪孽。
可是她對她如今作出的這個決定,並不後悔。這樣的選擇,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做出。
這條道本來就是晦澀不明的,走得越高,身邊的殺機越重,危險越多,罪孽越重。
老大走到如今這地步,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努力。若是犧牲他們兩個,可以為他除去身邊的不定時炸彈,換得他一世的平安和安寧,那麼他們二人的犧牲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狼營的所有弟兄,都是為狼營而生,都是微狼主而活。而他們如今能夠用自己的未來,換得他們的信仰南宮昱澤越走越高,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揮掉心頭那些煩亂的思緒,辛若彤看著那兩張還略顯稚女敕的臉,語氣恢復如初,帶著一股淡淡的凝重,緩緩說道︰「我再問你們一遍,到底要不要開門!」
早就想清楚一切彎彎道道的人,此時此刻哪里還能生得出什麼反抗之力。本著對未來前程的向往個對以後人生的負責,他們終于選擇了妥協。
默契地相視一眼,二人後退一步,轉身上前輸入密碼,將南宮昱澤的房門打開,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辛若彤闡釋了他們的決定。
做完這些後他們微微躬身,對著辛若彤十分尊敬,帶著一絲深深壓抑著的顫抖之意,恭敬萬分的說道︰「辛堂主,請!」
辛若彤見此,不再說些什麼。直接從他們而人中間走過,進入了房間之內。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二人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高高吊起的心髒,也安安心心的放回了肚子里。
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驚恐。只有在這時,他們才膽敢用袖子擦掉額頭上沁出的汗珠。
而進入房間的辛若彤,不再有任何的耽擱,抓緊時間的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找尋起來。
仔細的看了一番,沒有任何的,緊接著徑直走向南宮昱澤的臥室。果不其然,剛剛進門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箱子。
辛若彤見此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好奇的將它看了幾遍。
她心里真的充滿了無限的疑惑,就這麼一個箱子,如此平凡無奇,也值得臨墨染如此這般用心?
辛若彤輕輕地拍了拍箱子表面,想要看一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居然讓臨墨染如此緊張,甘願用一生的幸福去換這麼一個爛箱子。
可是,在她用力打開開關的時候,卻驟然遇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有些疑惑地低頭看去,卻箱子上帶著一道繁瑣的密碼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