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不敢想象,若是臨墨染再次離開老大之後,老大會變成什麼樣。
他到現在還記得,之前臨墨染不聲不吭的從醫院離開的一天,老大當時的表情。那種絕望涼到了心底,仿佛對活下去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不知道若是這次的事情再次發生的話,以老大的驕傲,他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次嚴重的打擊,能不能接受臨小姐給他的這一分難堪。
心里想這些,他的思緒愈發的煩躁。因為著急,他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直接撒開腳丫子朝電梯跑去,絲毫不去顧忌酒店里那些人看到他如此這般,而產生的怪異神情。
飛一般的速度閃進電梯里,快速的按了頂層的按鍵,凌天開始了焦灼的等待。
看著那緩慢上升的數字,他一邊渴求著老大的速度能夠快一點,再快一點,在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之前趕回來。
一邊,同時的希望,這電梯的速度也能如雲霄飛車一般,快速準確,讓他快一點的到達目的地。
終于,到了頂層,凌天快速的走出電梯,看向一副守護者姿態站在房門兩邊的兩人,不帶絲毫停頓,著急上火地問道︰「你們在這上面呆了多久?可曾有離開過?你們可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他有沒有提出什麼要求?拿走什麼東西?」
一連串的問題,不但絲毫的停留。不帶絲毫的喘息,凌天火急火燎地問出。說完之後,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希望能從他們嘴中听到一個他想知道的答案。
突如其來的人影,加上絲毫不停頓的問題,讓兩個黑衣人有些莫名其妙。傻愣愣地站著,一時間有些反應不。
凌天見此,眉頭緊緊皺起,對著他們二人,不耐煩的吼道:「傻愣愣站在那里干什麼。回答我的問題!」
被如此具有穿透力的聲音驚醒。二人快速的垂眉低首,躬身恭敬的齊聲叫了一句:「堂主!」
心頭卻同時充滿了疑惑,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這來了一個大人物,又一個大人物。先是辛堂主。現在又是他們煉獄閣的堂主。一個接著一個。不帶絲毫停頓的,讓他們的小心髒有些負荷不了啊!
看著這兩個依舊神游天外,不知所謂的呆瓜。凌天只覺得額頭青筋彈跳,整個人都不好。這就是他煉獄閣的精英,一個兩個簡直是蠢貨!
本就沒有太多耐心的他,這一次完完全全的被他們激怒了,直接怒不可竭的吼道︰「你tmd耳朵聾了嗎?听不懂我說的話嗎,回答我的問題!這里今天有沒有來人?有沒有人拿走什麼東西?」
二人見此,整個人立刻緊繃起來。
他們在狼營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堂主發這麼大的火,再想想他問的問題,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已上心頭。
可是堂主話已經問出口了,由不得他們不回答。臉色一片煞白,心中帶著無限的後怕,嘴上卻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有,辛堂主上來,說是奉了狼主的命令,拿走了一個箱子。」
聞言,凌天只覺得全身的血液淨往頭頂上冒,腦子里感覺蒙蒙的,整個人如同吃了幾百斤炸藥一般,對著二人就咆哮開來:「你們是豬嗎?一個兩個全都是飯桶,狼主的命令你們也敢違背,簡直是不知死活!你們最好期待,這件事情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否則,等待你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說完這句話,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癱坐在地上,神情一片死灰的二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看樣子如今事情的發展,都被老大猜中了。那麼臨小姐此時此刻到底還在不在那個房間,已經不用去看了。
依著她的聰明,想必此時此刻早已經離開了酒店。如今去尋找恐怕,也沒有任何的結果了。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被他搞砸了,辛若彤他終究也是沒能保住。
如今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這件事不要給老大造成那麼深的影響,也希望老大能夠從這件事里面快速的恢復。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凌天茶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濃濃的悲哀。為自己也為他那些,剛剛從狼營出來的精英們的前程人生。
腳步不帶絲毫停止的,他走向臨墨染所在的樓層之中,向他安排的兩個人詢問這段時間可曾有任何可疑人出入。
可是問來問去,問了半天,得到的結果如同上面一樣,臨墨染早已經換裝離開了。更關鍵的是臨墨染的離開,他們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樣的結果,除了讓他惱火之外,更多的是一種諷刺。
臨墨染可以如此大大咧咧的從酒店離開,而不被他們所察覺,這也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狼營現在關于保這方面的工作,他們有多麼的懈怠。
當然這不排除另外一個可能,就是臨墨染的能力才過于強悍。畢竟能被老大點頭稱道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從這邊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無奈之下,凌天只有給辛若彤進行聯系。
不僅僅是想從她的口中得知一些關于臨墨染的動向,以及會出現的地方。更多的是想向辛若彤通一下風,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她不要去挑釁臨小姐,反反復復的告誡她的不要意氣用事,可是這些話听都沒听進去。
如今因為她的一部分的原因,造成了如今這種局面。老大回來,若是找的到臨墨染,那麼一切,自然還有轉圜的余地。可是找不到她的存在,那麼首當其沖,造成這種局面的辛若彤就將萬劫不復。
雖然他口中說的不再管她,會毫不猶豫的向老大匯報關于這邊的任何情況,甚至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可說到底大家也相處了多年,怎麼可能說一點感情都沒有。說的再絕情無義,無非就是想借這件事情敲打她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