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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那人也看到了她。
她以為那人會像以前一樣笑著走和她打招呼,找個話題與她說會話。
可是沒有,那人先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然後竟飛快地轉開視線,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
怎麼回事?邱珍珍好像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她的一頭黃發變回了黑色,身上穿的也比以前好了不止一點半點。她還化了妝,很濃的那種,濃到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
還有,跟她在一起的兩個男人是誰?她在京都除了自己和白梓源應該沒有熟人了才對,可是看她剛才和那兩人說話的樣子,好似很熟絡啊。
「想吃什麼?」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里的菜單被厲盛維抽走。
她知道厲盛維不喜邱珍珍,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自己剛才看到的告訴他。
「隨便什麼都好,你點吧」,她回道。
厲盛維點了四菜一湯,都是她平時喜歡的菜。吃飽喝足,他們沒有在外久留,直接回了家。
那春曉剛回房間,手機就震動起來,是邱珍珍打來的電話。
「春曉,你剛才看到我了吧」,電話接通,邱珍珍的聲音從听筒里傳,「我,我找了新工作,剛才就是跟著老板陪客戶吃飯。」
跟著老板陪客戶吃飯,就是陪酒的意思吧?
剛才那中餐廳並不多高檔,由此推斷邱珍珍所說的老板經營的也不是什麼大企業大公司。
果然。邱珍珍馬上就證實了她的猜測。
「是個剛成立的廣告公司,現在都是在和別的公司搶項目,我的工作還挺艱巨的。」最後一句。明顯帶了自嘲的語氣。
「你……」
「春曉」,那春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邱珍珍打斷了,「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都這樣說了。那春曉還能說什麼?事實上,她也覺得自己詞窮。
邱珍珍和高震一樣,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且那個選擇和她堅持的方向背道而馳。對她而言,和高震的關系更加親厚,她連高震的事情都管不了,更何況是邱珍珍。
她不是聖人。沒有兼濟天下的能力。在這個時候,她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祝福。
這個周末因為高震和邱珍珍的事情注定不會太愉快,周日,厲盛維送她回學校,見她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始終沒有舒展的眉頭更加糾結了幾分。
「你還要為別人的事情糾結多久?」車子停在宿舍樓下,他冷冷地問道。
那春曉知道他在說什麼。無奈地嘆口氣,「估計過不幾天。我就因為學習忙把這些事情淡忘了。」
「希望如此!」厲盛維無甚感情地說道。
回到宿舍,張雪梅已經回來了,正對著鏡子化妝。張雪梅自從開學帶來一套化妝品,只要一有功夫就對著鏡子描畫。當然,現在學習比較緊張,連早上的晨跑都被董老師取消,改去練習英語听力了,她平時想化都沒有時間。
「春曉,你要不要化啊,現在還有時間,我給你化一個吧。」張雪梅提議道。
她哪有心情,擺手道︰「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做。」
她坐在椅子上對著攤開的練習題發了會兒呆,然後拿出手機給高震打電話。還是無法接通,自從前天通話之後,她再打高震的電話總是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
開始她還想可能是高震的手機也沒電了,可是這都整整一天了,他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高震他,是不想和她聯系了。
當天晚自習,班里的同學差不多都知道高震退學的事情了。白梓源和高震的關系也不錯,下晚自習的時候找那春曉,「我打高震的電話總也打不通,你能打通嗎?」。
那春曉搖搖頭,「我也打不通。」
想了一下,白梓源又道︰「我有高震家的地址,要不周末一起去看看吧。」
那春曉眼楮一亮,對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去高震家看看呢。同學一場,關系還不錯,總要知道他一切安好才能放心啊。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她提前給厲盛維打電話讓他不用來學校接她。放學後她牽著栗子直接和白梓源去了高震家。
高震家距離育人高中並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普通的住宅小區,幾乎沒有京都當地人住在這里,住的多是外來租戶。
他們都是第一次,找了好一會兒,還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高震家。
白梓源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門,倒是把對門的人家敲了出來。
「你們找老高頭吧?」出來的是個操著東北口音的中年男人,他熱情地道︰「他天天早出晚歸的,不到天黑指定不會回來。」
「他家不是還有一個學生嗎?他不在家嗎?」。那春曉問道。
「呦,你這小姑娘怎麼長的這麼面熟,我好像見過啊!」男人驚呼一聲,還好馬上轉回了正題,「你說的是老高頭的孫子,那個打籃球的大個兒吧。他啊,難得回來一次,平常都不在家,我在這兒住兩年也沒見過幾次。」
那春曉道過謝,就和白梓源坐在樓梯口等高爺爺回來。
高震以前除了上課還要參加各種訓練和比賽,不經常回家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他們都沒往別處想。
天色全暗下來,高爺爺終于回來了。他拖著一個髒兮兮的蛇皮袋子,步伐有些沉重。看到那春曉和白梓源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想起他們是誰了。
「你們是高震的同學吧?我記得開家長會的時候見過你們。」老人笑呵呵地說著,打開防盜門,讓他們進去。
「高爺爺,高震干什麼去了?我們給他打電話他總不接,怪擔心他的。」那春曉迫不及待地問道。
高家的房子不大,簡單的兩室一廳,陳設也很簡單。老人沒忙著回答那春曉,而是先請他們坐了,又倒了熱水,這才回道︰「他說有朋友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在S市,他看看。上周二走的,周三就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老年機給那春曉和白梓源看。
老人最新的通話記錄就是周三接到的一通電話,陌生的號碼,還是固話,區號顯示確實是S市的。
那春曉把這個號碼記下來,又陪老人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出了樓道,她第一件事就是打這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可是說話的卻是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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