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曉以為還要等幾天才能出發去黛河,沒想到當晚慶祝她高考考得好成績的時候,厲盛維便告訴她後天就出發去黛河。
中間只有一天的準備時間,不算匆忙,卻也比她想的快了很多。
原本打算六月末把栗子接回來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只能等從黛河回來再去接它。
厲盛維沒有開車,出發前問那春曉坐過火車沒有,那春曉老老實實搖頭,她還真沒坐過,別說火車了,飛機、大客、高鐵等等交通工具她都沒有乘坐過。
于是,去的時候他們是坐火車去的,等回來的時候再坐飛機,一來一回嘗試坐了兩種交通工具,對于那春曉來說也是全新的體驗。
去之前他們並沒有告訴張采薇和厲堂川他們要去,到達黛河之後,他們直接打車去到位于海邊的療養院。
找到厲堂川他們並不難W@,等他們出現在夫妻倆面前的時候,倆人都吃驚的不行。
「你個臭小子,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明明很高興,張采薇卻沒給厲盛維好臉色,連帶著那春曉也遭了秧,張采薇轉頭就埋怨起她來,「你也是,好的不學,你盛維哥這些壞毛病倒是都學了去,你怎麼也幫著他瞞著我們。」
那春曉挽著她嘿嘿笑著也不說話,厲盛維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只簡單解釋道︰「沒時間。」
張采薇拿這個話少的可憐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干脆不搭理他了。讓厲家父子倆說話,她拉著那春曉去隔壁房間親親熱熱的說話去了。
張采薇先是問了那春曉高考的情況,其實之前打電話都說過。不過既然張采薇又問起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又說了一次。張采薇並不知道那春曉高考前遭遇的事情,所以也理所應當的認為她就該考這麼高的分數。
「咱們春曉就是能干,我還記得你剛讀高一那會兒,基礎那麼差,我還和你幾個嫂子說過,實在不行就讓你先回初中讀兩年。年紀大不怕,最要緊的是趕上進度,沒想到你這孩子一步一步的。竟然進步這麼多」,張采薇不無感慨地說道。
那春曉一直靜靜地听著,嘴角帶笑,還不時應和兩聲。
張采薇也早就知道她要報考西北軍醫大。不過並沒有阻攔。甚至都沒有勸說她好好考慮一下。
那春曉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
她去西北讀大學,離京都遠了,和厲盛維的聯系自然也就少了,對于一個還不定性的小姑娘來說,可變的因素實在太多,對于年近三十的大男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也許在她讀大學的這五年,他們都彼此並不適合或者是找尋到更適合自己的人,重新作出選擇。對于張采薇來說,她樂見這樣的結果。
最初猜到張采薇的心思的時候。那春曉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細細一想這也沒什麼,畢竟張采薇也是在為他們考慮。張采薇沒有自私的專門為她考慮,而是設身處地的為兩個人著想,就沖這一點,那春曉就該感激她。
她們絮絮叨叨說了很久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療養院有專人負責他們的飲食,不過張采薇還是會隔三差五的親自下一次廚房,做幾道厲堂川喜歡的菜。
她嘴上數落著厲盛維,卻還是親自去廚房匆匆忙忙弄了一道符合厲盛維口味的菜。
吃飯的時候,張采薇依舊興奮地說了不停,而那春曉卻敏銳地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主要是厲堂川的情緒不對,他好似有什麼煩心事,眉頭緊緊的皺著,這不該是大老遠來看他該有的表情啊。厲盛維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比來的路上更加嚴肅。
吃完飯,張采薇安排他們去休息,那春曉悄悄溜進他的房間,忍不住問道︰「盛維哥,你是不是和叔叔吵架了啊,我怎麼覺得他不高興了。」
厲盛維剛抽出一支煙叼進嘴里,見那春曉進來又塞回了煙盒里,招手讓她坐到他身邊,自然地伸手攬上她的腰,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沒吵,就是在一些問題上出現了分歧。」
他說的風輕雲淡,那春曉心中雖然還有疑惑,最終卻也選擇相信他。
第二天,這樣低沉的低分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更凝重了。張采薇和厲堂川一樣,也總是皺著眉,和那春曉說話的時候還總是走神。
那春曉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也只無奈又心疼地回一句,「沒啥事,以後讓你盛維哥告訴你。」
這樣的情況一再上演,她就是再傻也覺出不對勁來,他們,有事瞞著她。
在黛河待了三天,第四天他們乘飛機回到京都。她以為厲盛維會回部隊忙碌一陣,畢竟他請了好幾天的假,按理又要忙上一陣才對。
出乎她預料的是,厲盛維又請了半個月的假,他給出的理由是有些累,想好好歇一歇,若他真的是在家好好歇著她也不會懷疑什麼,可問題是,他一天也沒在家閑著。
頭兩天是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然後就是拉著她學車,手把手的教,早前左輝和徐朝陽送她的一直放在車庫里的車子終于派上了用場。
學車的間隙,他還帶她去逛街。
錄取通知書都還沒到,距離開學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就開始給她準備開學要用的一些東西了。
熟悉的電腦城,當初厲盛維帶她買手機的時候就來過這里,這次是來買筆記本的。厲盛維做事一絲不苟,一家一家的看,最後選中了一款看上去有些笨重,分量也不輕的防水、防震、防壓的高性能筆記本。
這款筆記本外觀上看像是早些年就淘汰的老式筆記本,其實不然,它的功能和速度都非常好,厲盛維還拆開來看了,很滿意。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二十一萬?」那春曉以為自己听錯了,兩千一百塊還能接受,兩萬一都是天文數字了,竟然要二十一萬,冤大頭才買好不好。
最後,厲盛維還是不顧她的強烈反對做了冤大頭。買完筆記本,厲盛維還想帶著她去買一些衣服鞋子之類的東西,那春曉卻一點心情也沒有,執拗地拉著厲盛維要回家。
厲盛維拗不過她,便只得先回了家。剛進家門,那春曉便嚴肅地問厲盛維,「盛維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最近你太反常,我,我有點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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