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策劃這件事情,一定要打得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認識他!」仲孫沅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手中的機甲師已經昏得不能再昏迷了,「學長,你會刑訊麼?」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背後放冷槍!暗算人就算了,竟然暗算到她頭上,簡直是老壽星上吊,不要命了。她現在的實力低,但是折騰人的手段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于仲孫沅這樣不將時間當成時間看的修士來說,十年不過眨眼一瞬。黎白月听到她的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喉結蠕動,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學妹……你要……刑訊他?私底下用刑是犯法的,我們沒有這個資格這麼對待他……要不,換一個,審訊如何?」
作為軍校學生,刑訊是二三年級要學的。當然,這個時候學習的都是基本手段,等到了五六年級,學習的才是高級的刑訊手段`.``。刑訊手段多種多樣,追求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真正的優等生,一分鐘之內就要將敵人精神弄崩潰,用最迅捷的速度、最精確的效率將自己需要的信息問出來。然而……這種刑訊手段太過殘酷,用一次,基本這個人就廢掉了。
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智慧生物,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人類的刑訊手段是目前星際最強的。這就不得不追溯到原始星球的某個國度,各種刑訊手段。哪怕現在瞧了,也會兩股戰戰。
作為聯邦第二軍校六年級學生,黎白月自然學習過高級刑訊手段,而且他還實戰過。
實驗目標是千年監牢中的死囚犯,黎白月的成績是一分十三秒,對方的精神直接崩潰,問什麼話他都回答了。事實上,不僅僅是那個實驗用的囚犯,黎白月自己也差點崩潰。
一說起刑訊,他現在仍舊有些揮之不去的陰影。但他沒有想到。仲孫沅這麼一個連正式課程都沒有開始的學生。竟然知道刑訊,並且一臉理所當然地要求他實行……她不怕?
黎白月恐怕不知道,仲孫沅的神經抗擊打程度是極強的,這個時代的刑訊對她來說根本只是小兒科。倒不是仲孫沅承受過刑訊。而是她上一世結出元嬰和劍心都需要歷經天劫。
天劫有九難。雷劫只是其中之一。仲孫沅連天劫九難都扛過來了,還怕什麼刑訊?
「審訊?太溫和了……」仲孫沅嗤笑一聲,審訊和刑訊可是天差地遠。「學長你就問一下,又不會怎麼樣?我只是想要知道誰是幕後黑手罷了……不然的話,我自己來……」
黎白月簡直要被這個學妹弄得哭笑不得,私下使用刑訊,哪怕是軍校學生,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一個不慎,輕則退學,重則上軍事學院。
只是,如今情況特殊,倒不是不能刑訊……看著仲孫沅似笑非笑的眸子,黎白月不自然地挪開視線,他敢用寢室內沒有吃的一筐水果發誓,仲孫沅一定看穿他的隱瞞了。
果不其然,她說道,「黎學長,我知道這個時候可以使用刑訊的,你不用欺負我讀書少。」
作為一名總是使用玉簡學習的學霸,背書是她的強項。那些看似枯燥的律法和文書,對她來講反而是最容易學習的,軍校學生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很清楚。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黎白月有些無奈地將那個機甲師提到一邊,刑訊手段太過殘酷,他並不希望那些沒有被血腥污染的學弟學妹瞧見……仲孫沅這朵食人花例外。
「學妹……」仲孫沅起身去處理其他學生的傷勢,看樣子演習場那邊應該被控制住了,這里應該沒有危險。她要做的就是將傷員處理好,等待醫務人員趕來。
正埋頭勞碌,她听到頭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卻見那位御姐化妝師正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仲孫沅心中的怒火已經消了不少,也有心情理會別人了,「怎麼了?」
「學妹很厲害呢……听我說,你是這屆的首席生。」之前拍了戲之後,秦嫣回去就查了一下仲孫沅這個人,發現這位學妹從入學到現在,時間不短,但弄出的新聞卻很多。
「嗯,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首席生是怎麼落我頭上的。」仲孫沅嘀咕道,「這個頭餃明顯是名聲大于好處,吃力不討好……若是可以的話,還真想將它推掉。」
秦嫣發現仲孫沅不打架的時候,看著只是一個很好的普通學妹,然而發飆展現實力的時候,卻相當恐怖。不僅僅是實力,而是給人的氣勢壓迫,渾然不像是新生。
新生普遍比較單純,但在她身上卻看不到這點。
秦嫣知道君沂家的情況,實在很難想象,仲孫沅該在什麼環境中成長,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人默契地幫助那些昏迷的學生,大概一分鐘之後,黎白月帶著表面上沒什麼傷勢的敵方機甲師回來了。然而仲孫沅的神識告訴他,這個機甲師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
果然不愧是聯邦第二軍校六年級的學生,隨便拉出一個都是精英。
這麼短的時間,黎白月已經把人折騰崩潰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是誰干的?」仲孫沅還沒問,秦嫣已經代替她問出來了。
黎白月嘖嘖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說道,「目標不是我們,而是參加軍事演習的曲誠……以及坐摩天輪的曲藝……是曲家的內亂……沒想到把我們給牽連了。」
仲孫沅听著這話,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之前拍戲時的場景,記得那時候曲誠腦袋上的鋼架就是毫無預兆地掉下來了。而對方顯然沒有發覺……那次也是家族內亂?
黎白月似乎听到仲孫沅的心聲,很肯定地說道,「曲家從上一代亂到這一代,簡直是報應不爽。父輩兄弟鬩牆,好不容易拿下曲家的族長之位,兒子又開始重演父輩的悲劇……」
仲孫沅問了一句,「這個曲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听著好像很厲害?」
若是來頭太大了,她該怎麼報復啊?難道二號的賬就這麼算了?她可是窮人,還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修復二號的材料,若是找不到了。只能想辦法用這個世界的機甲材料去彌補。
「曲家是十大世家之一。曲誠和曲藝是這一代家主的兒子,不過……曲誠是正室生的,曲藝卻是家主的情、人生的……不管是誰生的吧,最後都記在戶口上。算是婚生子。」
都說了是十大家族。在聯邦之中的威信度十分強。將私生子弄成婚生子,也沒什麼難的。
至于正室有沒有本事在一年之內十月懷胎三五次?呵呵,誰會計較這個細節?
「那麼……也就是說。這次下手的人,是曲誠學長的某個兄弟?」仲孫沅嘴角抽了抽,心中升起一股怒氣,「等等,他們兄弟鬩牆也就算了,冤有頭債有主,找當事人啊。為什麼攻擊摩天輪?不知道摩天輪上還有上千條人命麼?說不定哪個學生也是其他家族的……」
竟然這麼粗魯就下手了,那個動手的家伙是腦子有病吧?或者說,這是借刀殺人?
仲孫沅眼楮眯了眯,她對這些家族的算計不擅長,但智商正常,自然想得到這些。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到時候真正的幕後黑手將事先準備好的替罪羊推出來,一石三鳥!」黎白月覺得人生無望啊,他為何總是攪合進這種事情。
「曲家家主有七個兒子,最後可能繼任家主的只有五個,前些年廢掉了三個,基本是無望了,曲誠和曲藝再陣亡了,就只剩下來兩個。凶手就是看似最無害,最孱弱的一個小……」
事實上,黎白月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小目前才十三歲,能懂個屁!
下手的人是小的老娘,更加可怕的是,其中還有他老爹的痕跡!一個父親,竟然想要為了小兒子的權益殺了前頭兩個兒子,順便拉上一整個摩天輪的游客性命……想想都冷。
不過,從中也能知道,那位曲家家主對小兒子的那個情、人老娘是真愛啊。
「這些腌的事情,還真是令人厭惡。」仲孫沅嗤了一聲,也懶得說什麼了,不過讓她放棄報復,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以後有機會給曲家下絆子,她一定不會放過。
仲孫沅伸了伸懶腰,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在呻、吟,「黎學長,記得將那個人丟給軍方,我想他們對這種家族恩怨八卦應該很感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三架機甲向著這里飛來,上面跳下三個人。
一個身穿機甲作戰服,另外兩個卻是一身簡便的便裝。
「曲誠學長?」仲孫沅一眼就認出那個身穿作戰服的人是誰,她的記性向來很強。
然而曲誠並沒有看著她,而是將視線盯準了那個向著仲孫沅快步走來的黑衣男人。
「大伯……」曲誠想要和對方說兩句,直接被忽略了。
「你和葉尚秀是什麼關系?」一照面,那個陌生的男人就問仲孫沅這個問題。
仲孫沅被問得發愣了,甚至連跟著陌生男人一道過來的姜蓉也愣了一下,「曲無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這個孩子和葉尚秀有什麼關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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