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對自己的未來有很完善的規劃,不過其中並不包括愛情,倒不是說對愛情沒什麼向往,而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談感情什麼的,听著有些單純和天真了。
哪怕姜家並不需要所謂的聯姻,甚至給了他很大的自由,然而姜阮依舊沒什麼興趣。至于那些向他向他告白的人,不管男女直接拒絕,干脆利落,絕對不給對方任何一點的遐想余地。
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姜阮心中門兒清,依照目前來說,他根本不需要什麼未婚妻。父母問他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兒,還說要訂婚,這事情在他看來著實有些玩鬧了,更像惡作劇。
姜阮根本沒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卻不知道流言變得更加劇烈了,甚至給他帶了點兒麻煩。
之前外界都以為姜家和太叔家的聯姻純屬笑談,鬧了一陣子之後就沒聲沒息了。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流言竟然得到了太叔家族方面的承認,的確有這個意願,正準備商談。
一時間,聯邦軍校直接炸開了鍋,傾柔……或者說尢柔這個名字進入了公眾的視線。
雖然很多人都看傾柔不爽,但她背靠太叔家族,聯邦軍校又是太叔家的地盤,一時間也沒多少學生敢正面對上傾柔,傾柔主動頂著姜阮未婚妻的名頭,風光無限,得意洋洋。
有了底氣,傾柔就主動去找仲孫沅的麻煩,按照柳亞德的說法。這個家伙不僅有可能搶走她的身份,也會搶走她的未婚夫姜阮。想要保住目前的風光,就要想辦法除掉這塊攔路石!
若是換成以前,傾柔也許會猶豫,會稍微思考一下自己這種行為是不是正確的。
但現在不需要柳亞德威脅她,她也會主動去做,因為她已經迷戀上上流社會,無法忍受再忍受平民世界的一切。在太叔家族,她一天的花銷,就有可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
若是她又變成以前的丑小鴨。當小富商小姐的小跟班。看著別人臉色過日子,她還能享受這樣的富貴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已經將自己當成真正的尢柔。或者說太叔婧。
為了自己光明的未來。她也不可能讓仲孫沅破壞她的好日子。
「仲孫沅。你這個不要臉的,給我滾出來!」
傾柔根本不知道上流社會該是什麼樣子,她只知道不停購物。買那些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奢侈品,恨不得將那些名牌全部掛身上,身上的寶石至多,站到陽光之下都能將人眼楮閃瞎。
至于那些奢華的宴會?呵呵,太叔妤瑤怎麼可能將家養的小丑帶出去丟人現眼?
太叔家族也沒人將她放在眼里,言行舉止的教養課程更是提都沒有提過。若傾柔還是以前那個傾柔,她言辭再鄙夷都沒人說什麼,但現在身份變了,她一張口,那層次就顯現出來了。
仲孫沅剛剛下課,上一節課是機甲專業的大課,只要是機甲系的學生,不管是設計專業、駕駛專業,亦或者是其他別的專業,所有學生都必須上,而且一節課的時間都在三四小時。
長時間保持專注的學習狀態,其他學生都有些吃不消,唯獨仲孫沅最清醒,甚至有多余精力和老師談論之前上課的內容。本來很和諧的氣氛,直接被傾柔的聲音破壞了。
因為是大課,所以學生都是在專門的大教室上課的,最多可以容納兩千五百名學生同時上課。今天沒有學生缺席,換而言之,傾柔這麼一嗓子,整個教室的學生老師都知道了。
仲孫沅是一年級新生中的明星,人氣從開學到現在一直保持著旺盛的狀態,幾乎沒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傾柔這麼一喊,眾人紛紛錯愕了,這是鬧得哪一出?
作為一名學神之神,仲孫沅不僅在學生中人氣旺盛,在老師中間也是競相稱贊的好學生。
看看一臉茫然的仲孫沅,再看看大教室門口一臉桀驁之色的傾柔,老師心中的天平早就不知道傾斜到哪里去了,當下就十分厭煩地對傾柔說道,「出去,別妨礙學生上課。」
傾柔根本不理會那位老師,徑直看著仲孫沅,「我出去可以,不過老師……你確定你不是在包庇小偷麼?就是這個人,她偷了我的東西,還想搶我的男人,我說兩句你就不願意了?」
仲孫沅擰著眉頭,頓時沒了請教的興趣,暗中嘀咕,她什麼時候惹了這個瘋婆子,「傾柔,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你若是拿不出證據,我直接告你誹謗侮辱人!」
什麼偷了她的東西,搶了她的男人……被害妄想癥晚期了是吧?仲孫沅抬手看了看私人智腦上的時間,說道,「給你兩分鐘時間將事情說清楚,我還要趕吃飯呢。」
本來準備起身的學生這會兒也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啟看好戲的模式。仲孫沅可是這一屆的風雲人物,傾柔最近的消息也不少,兩個人對上……嘖嘖嘖,肯定是一場好戲。
傾柔擰了擰眉頭,說道,「要說出去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仲孫沅很想喂這位大小姐兩顆腦殘片,藥真心不能停啊,「呵呵,若是你真的知道丟臉兩個字怎麼寫,剛才就不會站在教室門口吆五喝六。太叔家族的表小姐,素質好成這樣?我听說大家族的小姐都要接受很嚴密的家庭教育……就你這麼一個鬼德行?」
仲孫沅已經和太叔家族鬧掰了,對于這個家族真是沒有半點兒好感,更別說傾柔又冒出來撒潑,看著就和山野村婦一樣粗鄙,簡直污染自己的眼楮和耳朵。
「我仲孫沅行的端,做的正,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偏偏要私底下談論?」
她嗤笑一聲,根本不像是被人找麻煩的,更像是找別人麻煩,「你倒是說說,我偷了你什麼東西?至于你的男人,說句不中听的話,就你這個條件,哪個倒了八輩子霉看上你?」
難得的好心情被人打攪了,仲孫沅說話都毒辣了幾分。好歹有著五百多年的涵養,她是不可能和傾柔一樣撒潑罵人,但不帶髒字損對方幾句,還是沒有問題的。
傾柔見仲孫沅根本沒有出去的意思,心中也有些著急。這和她的劇本不一樣啊,她本來還想用自己的身份威脅對方,讓她將自己的鐵牌交出來,這可是證明身份的鐵證。
但仲孫沅不肯配合,她反而有些騎虎難下。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了陣腳,她眼神閃了閃,說道,「哼,你還說沒有偷我的東西,這一件……你敢說不在你手上!」
傾柔調出一張虛擬照片,上面的影像就是仲孫沅脖子上掛著的鐵牌,「你敢說你沒有?」
仲孫沅眼楮眯了眯,其他學生伸長了脖子,根本看不出那塊鐵牌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的確在我手上。」仲孫沅此話一出口,傾柔得意地揚了揚嘴角,其他學生都驚呆了,然而仲孫沅之後的話卻讓他們想要發笑,「不過我自小就將這東西戴在身上的,從嬰兒時期就一直在我身邊,難道我那個時候能偷了你的?還是說,你身邊那個仿冒品被人揭破了?」
仲孫沅也就這麼一猜而已,至于傾柔是不是靠著鐵牌認親,她對這個還真沒什麼興趣。
傾柔臉色瞬間煞白,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色,厲聲喝道,「什麼仿冒品,我的是真的……明明是你在十五天生存訓練的時候將我的東西調換了……」
剛說完這話,傾柔心髒猛地傳來一陣絞痛,疼得她額頭逼出了汗水,說不出半句話來。她眼神一怔,視線下意識落向坐在教室後排的柳亞德身上,暗道不好。
柳亞德此時的表情十分不好,幾乎要變成鍋底灰。他不過是上課開了個小差,睡了半個多小時,悠悠醒來,竟然听到傾柔自毀長城,險些被她氣昏。腦子呢,她難道沒有帶腦子!
他是讓傾柔想辦法拿到仲孫沅手里的鐵片,但不是用這個辦法啊!整個教室,哪個不是人精?
她這麼一鬧騰,大家伙兒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了……柳亞德簡直要哭出來了。
都說豬隊友害人,傾柔之前看著還挺聰明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犯蠢?
難道太叔家族的食物自帶減少智商BUFF麼?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仲孫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旋即說道,「你現在能告訴我,我搶了你什麼男人麼?看你的樣子,似乎身體不大好,我可以大發慈悲幫你聯絡,讓他接你……」
傾柔戰斗力的確有些低,所以她很狼狽地走人了。一些同學似乎嗅到了什麼東西,有些神秘兮兮地湊上來,說道,「假如那個傾柔就是靠著這個信物認的親,是不是說明了什麼?」
例如仲孫沅才是正牌表小姐?
仲孫沅簡直要被他們的腦洞逗笑了,說道,「太叔家族再怎麼著,也不可能那麼天真可愛,僅憑一個信物就認親啊,基因總該查一查吧?她想要那個信物,應該是有別的作用吧。」
那位同學又問了,「我覺得你比她更像是……假如你真的是……」
對方挑了挑眉梢,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仲孫沅聳肩,「管我什麼事情?」(未完待續……)
PS︰第一章……我也要哭了,摩拳擦掌準備今天四更的……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