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沅當場炮轟這些媒體記者都是嘩眾取寵的小丑,這不僅讓現場的媒體工作人員無法接受,甚至連觀看新聞直播的觀眾也無法接受,難道有一個強大的家世,就真這麼有恃無恐了?
一時間,各大直播平台都被各種負面言論所覆蓋,對仲孫沅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仲孫沅一副懶得和這些****說話的表情,抬手壓了壓帽檐,「你們可真有趣……」
又不是親眼所見,僅憑天腦給出的信息就判定她殺了維格茲在內的十幾名小隊成員,連自己的腦子都不帶出門了。按照這個進化趨勢下去,以後的人類干脆別張腦子了。
「你確信天腦方面有我殺人的視頻?」仲孫沅笑著勾了勾唇角,「我想說的是,如今的聯邦法律周全,像是這種誹謗誣告的罪名,哪怕是天腦,我也一樣能告。至于你們這些起哄的輿論暴力群體,有一個我告一個,網絡上傳播不實信息的網絡暴民,我也一一記著。」
仲孫沅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甚至還放話要將所有誣告以及傳播虛假言論的網民全部告上法庭,一時間,不管是現場還是看直播的觀眾,都被她這種態度震了一下。
被憤怒充斥的大腦稍稍冷卻一分,心中冒出一丁點兒小小的不安和懷疑。
如果她真的是凶手,為何態度能鎮定自若到這種程度,看不出半點兒心虛?
要麼,她真的有恃無恐,不認為自己殺人或者被媒體輿論抨擊有多嚴重,要麼,她真的不是凶手……然而,這有可能麼?如果她不是凶手,不就意味著天腦的判斷出了錯誤?
不不不!這是不可能的,天腦怎麼可能會犯這種小錯誤?
人們對天腦的盲目信任壓下那一瞬的理智,更加偏向仲孫沅是因為有恃無恐才如此鎮定。
「仲孫沅小姐,按照你剛才的言論,是不是能認為你真的死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太叔家族真的有這麼強大的能量,讓你從殺人案件中完美月兌身麼?」
「目前網絡有不少網民發起投票,一致認定你這種行為情節嚴重,希望你能當眾道歉。」
「對于死者,你是真的因為出于嫉妒才殺人?當時殺人的心情如何?真的像網絡上網民猜測的那樣,完全沒有將那些人當做智慧生物?听說你也曾經是聯邦軍校的天才學生,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才離開軍校,我們能不能大膽猜測,你離開軍校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
最後一個問題實在是誅心,就差指著仲孫沅的鼻子說——你之前離開兩年根本是犯了罪,為了躲避罪名!這些媒體工作者都是腦洞大開的生物,哪里不明白背後的意思?
這麼說來,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聯邦軍校再三想要注銷仲孫沅的學籍,然而太叔妤瑤元帥卻固執認為女兒還活著,希望保留學籍……一開始以為她是不肯相信現實,現在細想一番,簡直不敢深入想象啊!
也許,當年仲孫沅真的犯了大罪,為了躲避風頭才離開兩年?元帥是共犯?
盡管褻瀆死者,還是已故的英雄人物十分不道義,但這種新聞引爆點十足,絕對會火。
周圍的咄咄逼人的詢問一個接著一個,吵吵鬧鬧像是菜市場一般,嗡嗡個不停,然而她听力卓絕,所有人的話都會在她腦海中逐一分解,然後和聲音的主人逐一對上。
如果不是她,換一個正常的聯邦軍校學生,哪怕自小經受精英教育,此時也會被這些人逼得失態,從而做出更加錯誤的舉動。在這種時候,任何舉止在他們看來都是有罪的。
听著耳邊的話越來越過分,甚至牽扯到已故的太叔閣下,一直將元帥當做半個師父的李軒氣得漲紅了臉。不過他還算有理智,並沒有因此而憤怒舉拳打人,不然更加說不清楚了。
「我現在相信一句話了,當有人內心懷揣齷齪和暴力的時候,他們的眼楮都是瞎的。」
仲孫沅嗤笑著取下戴著的墨鏡,一些眼尖的人發現她的眼楮有些問題……似乎,盲的?
「明明眼楮能看到真相,卻故意催眠自己是瞎子,簡直可笑極了,網絡暴民!」仲孫沅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勾起的唇角帶著無盡的嘲諷,「不帶腦子思考,根本就是文明退步的表現。」
眾人一開始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仲孫沅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甚至還有些人以為這是什麼羞辱人的手勢,不過也有一些下意識循著她所指的地方看過去,然後……更加懵逼了。
仲孫沅譏誚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新聞工作者,也知道你們都追求頭條或者勁爆消息,然而我希望你們清楚一個道理,這里是聯邦軍校,不容忍這種嘩眾取寵的伎倆。既然你們覺得我殺了人,那麼請問,你們誰知道被我‘殺’的這幾個同學都是誰,長什麼樣子?可笑!」
她所指的方向,正好是一群說笑的學生,模樣優秀,女的漂亮男的俊俏。他們似乎察覺到被人關注的異樣視線,紛紛對這個方向投以疑惑的眼神,似乎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軒看看那些人,再看看仲孫沅,內心也是驚詫的!
那一伙學生不是別人,正是公眾口中被仲孫沅殺了的維格茲一伙人。他當然知道仲孫沅沒有殺艾里奧那些學生,但並不包括維格茲啊,他親眼看到維格茲被燒得灰飛煙滅的!
所以說,他眼前看到的這個「維格茲」到底是何方神聖?
當然,他還沒有蠢到這個時候問出這種問題,只是和仲孫沅一樣沉默抿著唇,像是看猴戲一樣看著那些將候機大廳都塞滿媒體工作者,沒多久維格茲帶著隊伍主動上前打招呼。
不過他的態度相當冷淡,甚至隱隱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听這群蠢貨說我把你以及你身後的家伙都殺了,他們現在是過來當正義使者的,不知道你這位‘被害者’此時的心情如何?」仲孫沅的聲音不大,卻十分堅定,听不出絲毫氣憤或者不悅。維格茲听後臉色一黑,身後的艾里奧他們也紛紛哄笑,覺得在講什麼笑話。
「這種新聞,是拿出來說笑的?」維格茲雙手環胸,冷淡又不悅地看著仲孫沅,似乎對她開的這個玩笑極其不悅,「我想任何智商沒問題的人,都應該知道十五天生存訓練內部有天腦全程掌控,不可能讓任何學生的生命安全出現差錯……嗤,難道說它到了該維修的年紀?」
僅憑最後一句話,李軒就肯定眼前這個「維格茲」是妥妥的假貨,真的維格茲分明是天腦那一方的人,怎麼可能幫著仲孫沅去詆毀天腦,更別說在公眾視野下暗示天腦有問題?
仲孫沅可不管「維格茲」說什麼,她甚至提前一步作出假設,堵了那些腦洞大開的媒體。
「蠢貨之所以是蠢貨,那是因為他們的智商和正常人不是一個水平。我想就算把真相擺在他們面前,也總有質疑的借口。」仲孫沅的口氣帶著說不出的嘲諷,周圍那些人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畢竟她從頭到尾都在質疑他們的智商,甚至用語言攻擊,換誰誰不生氣?
「為了我的名聲著想,希望你們配合一下,去檢驗一下基因序列,保證身份是真的。」她抬手指了指人群,語氣強硬,甚至稱得上命令,「估計這群不嫌事兒大的還開著全虛擬網絡直播,正好讓他們一起過去,見證一下你們是不是本人?」
「維格茲」臉色越發黑了,畢竟仲孫沅那種上級對下級的命令口吻,是天之驕子所無法容忍的。大家都是一樣的學生,他甚至是年紀首席生,仲孫沅憑什麼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
「抱歉,我拒絕你這種毫無邏輯的命令,而且,我也沒有這個義務幫你維持名聲。」
「維格茲」冷漠地選擇了拒絕,並且作勢想要離開,卻被仲孫沅抬手攔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仲孫沅?」他厭惡地蹙起眉頭,對仲孫沅這種舉止表現出強烈的不滿。
「這是命令!」仲孫沅笑了笑,語氣帶著些許惡劣,「他們提醒我一件事情,讓我突然明白自己所擁有的優勢。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已故的母親蒙羞,這種莫名其妙的污蔑因你而起,你自然有義務幫我洗月兌。不然的話,我也有權利懷疑你並非維格茲!而是奸細!」
既然是真的維格茲,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推月兌?
天腦若是沒有出錯,那麼「維格茲」肯定已經死了,前面這位又是誰呢?
被仲孫沅這麼一噎,「維格茲」還算冷靜的臉也維持不住了,面上閃過一絲屈辱之色。
仲孫沅冷淡地說道,「你很委屈?剛才這些人想要逼死我呢……」
逼死她?有那麼嚴重麼?
不少人不以為然地想到,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到底嚴不嚴重。
想要引起所有人對天腦的懷疑以及怨懟,她這里有好幾個方案呢。
盡管「維格茲」各種不願意,然而在校方調解之下,他們也不得不接受基因序列檢查。
結果毫無疑問,他們都是本尊,而不是任何克隆體(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培育時間不夠)或者旁人假冒,直播得到第一手檢測結果,眾人臉上都有種說不出的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