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知道
「小姑娘,我看你的面容很是面熟,難不成我們見過?」石堅攔住了走路的何歡,滿是疑惑的看著她。
要是其他的人,何歡早就甩臉走人了,根本不會搭理他們,但是這個人何歡卻無法做到這樣的地步,那段黑暗時光里的唯一的朋友,雖然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被關押,而且不離開這里,但是覺得這個人很是不簡單,所以態度也就很是恭敬,沒有任何的鄙夷,就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般的神色。
「我也這樣覺得。」
「哎!我就說嘛!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我怎麼可能沒有見過呢?對了,你現在去哪里?」石堅湊近了何歡問道。
雖然他現在把自己身上打理的沒有任何的污漬,干干淨淨的沒有一絲塵埃,總算可以看見當年的風姿了,但是何歡卻不喜別人的親近,于是只能退後一步,表情不變。
「我不喜歡別人靠近,見諒,我去做我的工作,不能招待您了。」何歡對著他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他的視線。
石堅也沒有挽留,看著何歡離開,喃喃自語︰「不愧是何家的女兒,卻是不一樣,可惜了當年啊!」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了往日的瘋癲,反而是少有的沉靜,但是一轉眼就恢復了剛剛的樣子,拍手道︰「算了,今天累了,去找李山林那小子玩玩。」
跳著跑開了,從頭到尾他的表情和動作都被何歡所捕捉,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何歡也不去糾結,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只不過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這麼的沉靜了。
「今天的研究怎麼樣?」何歡推開了實驗室的門,看見了兩個人像是老友一般的親近在一起,但是一個早就滿頭華發,一個卻是年輕健碩,但是兩人的神情都是神采飛揚的,好像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萱草你來了,我正要和你說一下最新的發明。」徐英杰看見何歡的到來很是開心,向她招手到了試管的地方。
上面有著淺綠色的液體,很是漂亮,仿佛是夢幻般的色彩,何歡把視線從液體轉到了徐英杰的身上︰「這是什麼?」
「可以提升你們的身體素質,或者說延長異能的使用時間。」徐英杰微笑地回答著,然後看著何歡的眼楮。
「有副作用嗎?」。
「目前確切的說是沒有的,但是沒有在人類的身上做過實驗,所以不太清楚。」徐英杰不擅長說謊,所以就告訴了何歡內容。
「那麼用我來實驗吧!」何歡眼神晶亮,沒有半絲的猶豫。曾經她是被迫注射這些各種各樣的藥劑,但是現在是她自願的,不為什麼,只是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想要努力的方向。
「不行!」徐英杰溫和的眼楮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風險,所以我們還可以繼續做些改進。」
「如果可以繼續改進的話,你剛剛就不會那樣說了,不是嗎?」。何歡抬眸看著他。
「他也是為了你好,每一項實驗都是承擔著風險的。」唐農站出來說話。
「我知道,所以我來做這個實驗,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了。」何歡的眼神堅定。
「這是條不歸路,你可要想好。」唐農以一種人的身份安慰何歡。
「我知道,不是沒有想過。所以來吧!」
徐英杰剛剛的欣喜已經不見了,反而是一種深深地擔憂,「如果身體不適告訴我。」他知道何歡是一個固執的人,就像她的老師一樣,雖然她從來不曾承認過,但是他知道她是他的學生,這就夠了。
每一個科學家都是足夠瘋狂的,當他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造成怎麼樣的苦果之後才會幡然醒悟,曹洪濤便是其中的一個。
何歡穿上了消毒服,今天的決定是臨時起意的,根本沒有和林雨澤商量過,如果商量的結果肯定是他不會同意的,但是她的自愈體質恐怕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的死去,頂多是多些痛苦而已,這就是唯一的金手指,也算是好處,也算是悲哀的源泉。
「準備好了嗎?」。徐英杰拿著細細的針頭對著何歡問道。
何歡點點頭,然後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般,手臂上沒有任何的感覺,整個人反而輕松無比,三個人都在等著何歡的反應,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三個小時的首要反應期度過以後,何歡還是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三個相視點頭,何歡凝聚出了綠色的光球,測試現在能夠持續多長的時間,曾經的數據是一個小時,而現在的數據最後顯示的是三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們的勝算又大了不少。
月兌去了消毒服,徐英杰松了口氣地看著何歡,打趣地說著︰「每天都被你嚇死了。」
何歡也對他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顏,讓他呆了神,愣愣的看著她唇角的笑容。
唐農走拍了徐英杰的肩膀,這才反應,不好意思地臉紅了,然後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既然實驗成功了,我們就注射給其他人吧!這樣就可以消除那些副作用的。」滿是如釋重負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
唐農也很是高興得看著徐英杰,這個亦徒亦友的晚輩後生,只是輕輕地指點了一下就能夠做出這樣的成就。
「謝謝你,唐先生真的不留下來嗎?」。徐英杰問著唐農。
「不了,我是科學家,不是政治家,一切都是憑著興趣來做事的,為國家服務了大半輩子,現在也該歇歇了。
要是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可以來問我,但是其他研究的東西就不要找老頭子我了,年齡大了,該退休了。」唐農擺擺手,托著自己的腰坐下來了。
徐英杰理解他的心理,他也曾經在學術與政治間徘徊不定,不知道自己該選擇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為大眾服務,畢竟這樣才能發揮自己的余熱,更好的服務社會。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追求,不能強求,何歡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