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正廳里,容臻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秦小郡主,你母妃三年才做了這麼一件孔雀裘,原來這件衣服在你的眼里只值三萬兩的銀票啊,這就是你所謂的孝心嗎?本宮算是見教了。」
容臻話一落,秦菲兒面上攏上了惱火︰「殿下別忘了,那孔雀裘是你白得的,這一伸手便得了三萬兩的銀票,殿下還想怎麼著?」
容臻冷了臉色︰「不是本宮想怎麼著,孔雀裘是你哥哥輸掉的,若是他不想給,只需和本宮說一聲不認帳就行了,一毛錢都不用花。」
這件孔雀裘可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這是她拿捏秦灝的一件籌碼,也許某天她需要的時候,可以用這個拿捏秦灝一次,所以她不打算用這個換金錢。
容臻話落,秦菲兒正想,門外忽地響起囂張不羈的聲︰「誰說本世子不認帳了,本世子這不是巴巴的送了孔雀—無—錯—小說裘過來了嗎?」。
秦小爺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秦菲兒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容臻眼神幽暗下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這一個兩個都巴巴的跑到太子府來了,而且秦小爺會這麼好心的送孔雀裘過來嗎?只怕其中別有名堂。
隨著聲,三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秦灝眉眼俊毅,身著一襲絳紫錦袍,腰系碧色玉佩,腳穿黑色繡銀紋的朝靴,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尊貴,偏在那份貴氣逼人的神容中多了一抹獨屬于他的嬉痞不羈。
今日的他一掃之前狩獵場的陰霾暴燥,整個人顯得沉穩得多,劍眉輕挑,星目散發著冷月一般的光芒,唇齒明媚的笑意,一走進來不看正廳里的容臻和容凜,直接訓斥起自個的來。
「秦菲兒,你皮在癢是不是?誰準你擅自做主跑到太子府來做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的,你哥哥我可不是賴帳之人,我秦王府的人哪一個都是鐵錚錚的漢子,輸了就是輸了,不就是一件孔雀裘嗎?至于嗎?」。
秦菲兒听了秦灝訓責,眼楮一紅反駁︰「哥哥,可是母妃她昨夜半夜沒睡。」
「這事回頭我自會去向母妃請罪,要你操什麼心,立刻回秦王府去。」
秦灝命令,秦菲兒一听不太樂意,飛快的瞄向榮親王容凜,難得有這麼一個親近榮王爺的機會,她不想走。
可惜容凜看也不看她,一雙邪魅妖孽的瞳眸懶散的望著秦灝,唇角是高深莫測的笑意。
秦灝見秦菲兒不走,只用一雙泛著春光的眼眸盯著容凜,不由得火大起來︰「秦菲兒,還不回去,你是想讓我叫人押你回去吧。」
秦菲兒氣得一跺腳,眼淚汪在眼里,沖了出去,沒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哥哥,難道不知道她喜歡的人在這里嗎?他辦他的事情,讓她留著還不行嗎?
廳里,秦灝並不理會秦菲兒,轉身望向上首的容臻︰「秦灝在這里替給太子殿下賠個不是了。」
「好說,秦王世子都親自把孔雀裘送上門了,本宮豈是那等小雞肚腸之人。」
「謝過太子殿下了,」秦灝煞有其事的擺了擺手,隨意的坐在容凜的對面,一雙星月瞳眸望向對面的榮親王爺容凜。
「好巧啊,榮王爺也是來送賭注的。」
「是啊,」容凜點了一下頭,望向秦灝懶懶的說道︰「本王看秦王世子眼楮有些黑,神容有些憔悴,難道是因為孔雀裘要送給太子殿下,所以一夜未眠。」
這一次秦灝沒有發脾氣,爽朗說道︰「榮親王爺不會以為區區一件孔雀裘便值得本世子這樣操心吧,事實上本世子憔悴是因為對太子殿下愧疚啊。」
秦灝一說這個,容臻的臉色立馬暗了,對面的容凜眸光深了,唇角的弧度拉大了。
容臻幽幽的開口︰「秦世子好好的怎麼對本宮起了愧疚之心,本宮白得了一件孔雀裘,應該是本宮對世子愧疚才是。」
秦灝擺手︰「太子不必對本世子愧疚,確實是本世子對殿下心有愧疚。」
秦灝說完一揮手,先前他帶過來的兩個手下,其中一人手捧著雕花檀木盒走出來,飛快的打了開來。
秦灝一臉心痛的說道︰「今早上本世子命人取了孔雀裘過來,才發現孔雀裘竟然被老鼠給啃了一個大洞,真是對不起太子殿下了。」
容臻和容凜二人掃了,一眼便看到檀木錦盒中,那華麗的孔雀裘破了一個大洞,不過那痕跡實在不像是老鼠咬的,倒好像某人用匕首給挑開的。
容臻抿唇,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她就說這秦灝不會如此爽快的送上孔雀裘,肯定有名堂,果然啊,自己穿不了別人也別想穿,這破了一個大洞,不管放在哪里,左不過一件擺設罷了。
好,夠狠。
榮親王容凜看著孔雀裘上面的一個大洞,咧開嘴邪魅的笑了起來,一笑眉宇舒展,肌膚潤澤如絲綢,一雙瞳眸波光瀲灩,集萬千風雅于一身,天然的風流骨。
廳上,容臻和秦灝同時的遞了一記冷眼給這妖孽。
榮大妖孽暗磁動听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你們秦王府的耗子可真是與別處不一樣,瞧這小爪子多會來事啊,怎麼就下得了手呢,你說要是換成了秦王世子肯定是下不了手的,也只有耗子這種不懂母子情深的小畜生下得了手。」
容凜的話,使得秦灝臉色變冷,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不過倒底沒有發怒,挑高了濃黑的劍眉,勾唇冷哼。
「你們榮親王府是沒有耗子,不過本世子听說,榮親王府里有一只千年老妖精,這只千年的老妖精慣會哄騙女子,听說這大歷京城,多少女子傾慕這只千年的老妖精。」
秦灝的話使得容凜的手下弦月和弦夜的臉色變了,這人不是拐著彎兒罵他們王爺嗎?可恨。
容凜倒是不生氣,依舊笑得魅惑動人。
「秦世子這是嫉妒了嗎,沒有女人傾慕你,所以你嫉妒抓狂恨。」
「本世子要嫉妒也要找個像樣的人,那種不男不女的妖精有什麼好嫉妒的。」
秦灝話使得對面的榮親王爺,周身攏上了嗜血的殺氣,瞳眸摒出懾人的寒氣,仿似利刃似的直往秦灝身上戳去,做為男人,再怎麼樣美,也討厭別人說自己不男不女的。
正廳里,兩個人瞳眸攏著煞氣,互相劈咧叭啦的廝殺了起來。
容臻生怕他們一怒打起來,那她太子府豈不是要被他們掀了,想到這,臉色一沉冷喝。
「好了,你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滾出太子府去,不要掀了我太子府,否則我就去掀了你們榮親王府和秦王府。」
一言使得容凜和秦灝兩人收斂了氣息,兩個人互相瞪視一眼,兩看兩相厭,越看越討厭。
容臻望向秦灝,再望向那檀木錦盒,忽地笑起來︰「秦世子,謝謝你送了孔雀裘過來,本宮一般對衣服不挑,不就是破個洞嗎?本宮決定讓府里的繡娘,隨便繡朵花在上面,反正沒人會注意到孔雀裘上有這麼一朵花。」
容臻話落,容凜直接的笑了起來,秦灝則是星眸微眯,寒氣四溢。
這一個兩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從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看來以後再對上,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不過一想到太子說隨便繡朵花上面,他就胃疼,臉色也不好看了。
容臻懶得理會秦灝,反正這只是她拿捏秦灝的一個條件,也許以後她會用到秦灝,這孔雀裘只不過是一個籌碼罷了。
「鄭同,把孔雀裘收起來,另外把秦王世子送出去。」
東西都收了,人也別留著了,省得真打起來。
鄭同應聲,立刻讓高臨把那孔雀裘收了起來,自己親自走到秦灝的面前,恭敬的請秦灝出去,秦灝一抬首看到容凜還慵懶隨意的坐著,他也不走了,指著容凜。
「本世子還沒有看到他的東西呢,不會賴著不給吧。」
「你以為本王會像你一樣嗎?」。容凜冷睨了秦灝一眼,直接的朝弦月喚道︰「把火靈狐斗篷交給鄭大總管。」
「是,王爺。」
弦月走了出去,捧了華麗的錦盒進來,當著秦灝的面打開了錦盒,盒內放著火靈狐斗篷,而且完好無損。
容臻瞄了一眼,揮手讓鄭同收了起來,然後望向秦灝︰「秦王世子,這下可以走了嗎?」。
秦灝不滿的一指對面的容凜︰「他為什麼不走。」
「他要與本宮說先前狩獵場黃金獅的事情。」
容臻簡單直接的說道,秦灝一听,挑高眉︰「這事本世子也想听。」
容臻臉黑了,冷瞪著秦灝︰「這事關你什麼事啊,這是本宮的事情,你听什麼听,趕快給本宮走。」
秦灝依舊霸道的賴在椅子上,一副本世子不走,看誰能耐我何?
容臻望著他囂張跋扈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秦灝,你以為本宮治不了你嗎?
「鄭同,把那孔雀裘給本宮燒了。」
「啊,」鄭大太監嘴張大了,秦灝的臉色立馬陰沉了,坐直身子瞪著容臻︰「你敢。」
「你再不走,就會知道本宮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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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個比一個狠,這三都是陰險的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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