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國嫡妃 第051章 當年的真相

作者 ︰ 吳笑笑

來個月經肚子疼死,好不容易碼些出來,這罪不是人受的,姑娘們有人這麼疼嗎?

------題外話------

「謝太子殿下了,」蘇子然說完又奉上十萬倆的銀票,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其實心里正滴血,太子真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啊,老天,以後求不要讓我再栽他手里了。

不過蘇子然倒也知趣,送了兩箱黃金過來,那她暫時就先饒過蘇茵一次,否則她未必不會動這女人。

容臻輕語,其實她根本就不把蘇茵之流看在眼里,若是想教訓她,真是分分鐘的事情。

「既然你受驚費都送來了,那本宮若是再追究似乎說不。」

容臻唇角玩味的笑,眸光清亮。

容臻抬眸望向大廳一側的蘇茵,蘇茵此時已回過神來,看哥哥一出手便送了兩箱黃金給太子,不由得咬牙,這個敗家子,她回去要告訴爹。

「那我做的錯事,希望殿下能饒過她一次。」

蘇子然狠狠的抽嘴角,他若不客氣,估計他對蘇茵也就不客氣了,他送兩箱黃金,無非是不想他動他的。

「蘇子然,你太客氣了。」

容臻眯眼,看著兩箱黃金,心情瞬間好起來,做太子就是這樣一樁好處,不想要錢不想要錢,人家送錢上門。

蘇子然笑望向容臻︰「雖然我不知七公主想污辱殿下,但倒底人是她放進來的,所以害得殿下受了驚,這是我左相府奉上的受驚費,希望殿下笑納。」

蘇茵有些目瞪口呆。

蘇子然親自走打開,只見兩只大箱子里不是別物,竟然是滿滿的黃金,箱蓋一打開來,滿廳金華,耀眼至極。

容臻立刻來了興趣,俯身望著那兩只箱子。

蘇子然朝門外拍了兩下手,有人抬了兩個大箱子進來,箱子很沉,兩個人抬都有些吃力,似乎里面有不少的東西。

容臻眸光幽幽的望向蘇子然,蘇子然立刻抖簌了一下,想起那幾回被這貨坑的事情,蘇子然臉發白。這一次若不是為了蘇茵,他絕對不會進太子府,更不會主動跑到這家伙的面前。

蘇茵低喃,不敢看容臻。

容臻眯眼,冷芒窄射,射向蘇茵,蘇茵看著這利刃般寒冷的眸光,生生的打了一個顫,不敢耽擱,趕緊的說道︰「沒錯,我不知道七公主要污辱太子殿下,之前她派人悄悄的送信給我,說一直在怡月宮里很悶,她要出宮來給我祖母拜壽,所以我便派人在後園接了她進來,沒想到她,她。」

蘇子然飛快的說道︰「今日七公主出現在左相府的事情,我認真的查了,原來是我接了七公主進府的,不過她不知道七公主要做對不起太子的事情。」

兄妹二人向容臻行禮,容臻點頭︰「你們這麼晚過來是有事?」

「見過太子殿下。」

她其實也害怕吃虧,要不然今天就不會來太子府了。

容臻一走進來便自走到一側坐下,蘇子然趕緊地起身,看到坐著沒動,他瞪了蘇茵一眼,蘇茵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規矩的站好,雖然先前和自個的哥哥百般發牢騷,但是蘇茵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忌憚的,最近太子確實和從前不一樣了,很厲害。

蘇茵正說得熱鬧,外面響起腳步聲,她總算住口,掉過頭望向門口,便看到幾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清華卓絕,風流倜儻的家伙正是太子容臻。

「好了,你別說了,我耳朵都听得出繭子了,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哥哥,怎麼好像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太子有那麼可怕嗎?」。

蘇子然話沒說完,蘇茵便不耐煩的擺手,一雙腳不停的踢著地板。

「蘇茵,我和你說一一」

蘇子然臉上無奈,這個真是被嬌慣得腦子有些擰不清,平時驕橫野蠻就罷了,對上太子還能腦子發熱,多早晚都會吃虧,不過他又不能不幫她。

蘇茵想到這個,又朝著蘇子然翻了翻白眼。

等到表哥坐上了太子之位,哼,容臻又算個屁。

沒錯,太子是厲害了,可他難道斗得過表哥嗎?她才不呢。

蘇茵心里不樂意,惱起了蘇子然,所以一直拿眼剜自己的兄長,而且她最听不慣哥哥說的話了,說什麼太子殿下不比從前了,她以後不要再做和太子做對的事情,否則肯定要倒霉。

蘇茵白晰的小臉蛋上攏著冷意,一雙黑漆漆的眼楮氣狠狠的瞪著自個的哥哥,因為七公主出現在左相府的事情,被蘇子然查了出來,蘇子然便帶了蘇茵來太子府請罪。

太子府里,竟然有人在等她們,左相府的蘇子然和蘇茵兄妹兩個。

等到她們回到太子府,夜已深了,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容臻陪容離玩了一會兒,在長寧宮用了晚飯後,便自領著鄭同和元寶妙音回太子府。

容臻看著容離和十一郎兩個,那陰郁的心慢慢的舒展開來,這兩家伙因為不懂對方的意思,所以自說其話,實在是太搞笑了。

十一郎嗚嗚表示,再也不進宮了,打死它也不進宮了,這不是猴干的活計。

嗚嗚,我堅決不進宮了,求別想。

不過十一殿下沒忘了模著十一郎說道︰「十一郎,若是你想我了,要和哥哥說來看望我。」

十一皇子容離倒也同意了,畢竟這是哥哥的寵物,他不能佔為已有。

容臻在容離所住的殿閣看了一會兒寶貝,又陪著容離玩了一會兒,當然這其中十一郎沒忘了嗚嗚哀求要離開的事情。

太子留在長寧宮用飯,皇後娘娘心情就好,他們身為長寧宮的奴才,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開心快樂。

長寧宮內一下子忙碌起來。

容離拽著容臻出大殿,蔣皇後笑望著他們,待到容臻和容離離開,蔣皇後喚了太監進來,吩咐下去立刻備下晚膳,今晚太子在宮中吃飯。

容離小大人似的說道,容臻忽然想到一件事,容離一直在討好她,送她東西,她卻還沒有送過東西給容離,回頭她做些防身用的東西給容離。

「哥哥萬歲,」容離歡呼,伸手拉著容臻︰「哥哥,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我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喔。」

「好吧,那哥哥就留下來陪離兒吃晚飯,飯後才離開。」

容臻望著粘著她的家伙,撲閃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楮,臉頰上一笑兩酒窩,讓人不忍心拒絕他。

蔣皇後點頭,有些戀戀不舍,十一皇子容離一听容臻要走,立馬抱著容臻的腰︰「哥哥,你留下來陪離兒吃飯吧,離兒想和你一起吃飯。」

容臻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和蔣皇後告辭︰「母後,兒臣先回太子府了。」

「母後知道了,」蔣皇後點頭,眼里染上喜悅之色,從前她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便心慌慌的覺得不安,可是現在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她有臻兒,她還這麼聰明。

容臻望向蔣皇後,叮嚀她︰「母後,你現在主要的精力是培養容離,別的事我會做的,若是我有需要,會派人來告訴你的。」

容離一慣最喜歡容臻,听到容臻的話,立刻用力的點頭︰「嗯,哥哥,我會的。」

「離兒,以後要認真學習知道嗎?」。

想讓她們死嗎,那她就挖一個個的坑把那些想讓她們死的人統統的埋了。

容臻伸出手來模容離的頭,輕輕的笑起來。

「母後,哥哥。」

兩個人神色有些凝重,連不遠處和十一郎玩耍的十一皇子容離都感受到了,他不安的奔了過來。

這是她含辛茹苦生下來的孩子,她絕對不允許人動到她,哪怕是拼了她的一條命。

「臻兒,母後會一直站在你背後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蔣皇後听了容臻的話,眼神攏上了冰霜一樣的冷意,放開容臻的身子,雙手抓著容臻的肩膀。

「我們總歸不會坐著等死的,不管是蕭嬤嬤使的瞞天過海的詭計,還是父皇使出來的,我們都要絕地反擊回去,想讓我們死,沒那麼容易。」

容臻伸手拍了拍蔣皇後的肩,挑起了細長的眉。

若是太子是公主的事情泄露出去,到時候定然成了她和蔣國公府合謀偷天換日,瞞天過海,皇止一道聖旨便可以把她以及蔣國公府全數處斬。

蔣皇後伸出手來抱住她︰「臻兒,對不起,都是母後不受寵的原因,還有因為母後是蔣國公府嫡女的原因,所以皇上才會想利用臻兒你來讓蔣國公府全軍覆沒。」

容臻越說聲音越冷,心中寒意漫延出來。

「可是能在宮中做得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父皇,還真想不出來什麼人,所以我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百般寵愛我,也只不過讓我成為一個箭耙子。」

「可惜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好半天容臻冰冷的聲音響起︰「這出瞞天過海的事情根本不是蕭嬤嬤做出來的,而是父皇做的嗎?」。

蔣皇後說完,殿內沉寂,只有容離和十一郎嬉鬧的聲音傳過來。

「臻兒應該看出來,我和皇上關系並不太好,但是臻兒生下來後,皇上卻百般疼愛臻兒,這讓本宮一直心有疑慮,等到臻兒五歲的時候,本宮越想這件事越覺得不寧,人說愛屋及烏,可是皇上並不愛我,也許他心里是討厭我的,那麼怎麼會這麼喜歡臻兒你呢,我想到當年蕭嬤嬤死的事情,不由得心驚,立刻暗中讓人查當年的事情,卻意外的發現一件事,當年替我接生的醫女以及當時在我宮里當值的宮女,她們全都死亡了,或出意外或生病,總之一個不剩。」

蔣皇後深呼吸,不打算隱瞞容臻,若是從前的臻兒,她未必說,但現在的臻兒和從前不一樣了,她很聰明,自有判斷是非的能力,所以告訴她讓她心里有個準備。

容臻眸光幽亮,一眨不眨的盯著蔣皇後。

「母後,你是不是什麼想法,與我說說。」

蔣皇後說完,容臻的臉色立馬暗了,如果是這樣,做這出戲的人用心實在是太險惡了。

「我總懷疑當年蕭嬤嬤的死有問題,也許她並不是投井自殺的,而是有人殺了她,更甚至于公主變太子這出瞞天過海的事情也不是她做的,而是別有用心的人做的。」

「怎麼了,母後發現什麼了?」

蔣皇後說不下去了,容臻稀奇的望著蔣皇後。

蔣皇後睜著一雙水煙色的眸子盯著容臻︰「臻兒,不要你父皇,不要被他的表像所迷惑,以為他是一個好父皇,也許,也許。」

容臻保證,對于當初的事情已經了解,左不過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奴才,怕主子的地位受到威脅,所以做出來的這出瞞天過海的把戲。

「嗯,我不會有事的。」

若是臻兒再有什麼事,她只怕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臻兒,」蔣皇後伸手握著容臻的手,緊緊的不放開,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聲音響起︰「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蔣皇後一時呆了,好半天沒反應,沒想到女兒竟然如此溫柔細心,讓她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算了,都了,你也別太傷心了。」

蔣皇後點頭,眼淚從美眸中溢出來,雖然是四十多歲的人,可是卻容顏依舊如花,一如昨夕,此時梨花帶雨的容顏讓人忍不住憐惜,連容臻都心疼起來,伸手取了貼子細心的替她擦眼淚。

「這個奴才卻也是個痴心的,看來她是一心為母後,為蔣家的。」

容臻本來對這蕭嬤嬤還有些惱恨,心里盤算著要收拾這老家伙一回,竟然害了她,不想卻听到蕭嬤嬤去世了,一時竟呆住。

說到自個女乃娘的死,蔣皇後依舊很心痛,自己的母親死得比較早,是這蕭嬤嬤把她帶大的,可算得她半個母親,沒想到最後蕭嬤嬤竟然投井自殺了。

「當時我和你一樣,以為是蕭嬤嬤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心中很火大,可是事後我一直沒有看到蕭嬤嬤,直到第二天听到稟報,蕭嬤嬤在長寧宮後面不遠的一處廢井里被發現了,她竟然投井自殺了。」

蔣皇後听到容臻的話,陷入了回憶。

除了蕭嬤嬤也沒人敢這樣做,誰有這個膽子,敢做皇後的主,把公主當成太子通報出去。

「是母後身邊的蕭嬤嬤乘母後睡了,所以把我當成了太子通報了父皇嗎?」。

容臻的眼神暗了,原來當時是有人乘著蔣皇後昏迷給偷梁換柱了,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蔣皇後,而是背後的那個人,那人是誰?容臻眸光驀的亮了。

蔣皇後想起當日的事情,依舊仿若昨日發生的一般清晰。

「我生下你,只來得及看你一眼,便昏迷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長寧宮外煙火爛漫,熱鬧聲不斷,宮里宮外歡聲笑語,人人歡呼著奔走相告,娘娘產下了小皇子,娘娘生了一個小皇子。」

容臻對于後來發生的事情,倒是感起了興趣,盯著蔣皇後,看蔣皇後回想當年的事情很傷心,容臻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蔣皇後的手里,蔣皇後眸光柔和下來,幸好,幸好臻兒現在原諒了她。

雖然她沒有當過母親,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做母親的心,蔣皇後是真的在那一刻放棄了的,可是後來為什麼她又成了太子呢。

蔣皇後說到這兒,眼淚流了下來,容臻听到她說到這里,心柔軟起來。

「雖然之前我有這個打算,可是等你真的生下來,我就不忍心了,臻兒,你不會懂一個做母親的心,在沒有看到孩兒出生的時候,什麼想法都會有,但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兒,那個軟軟的骨肉,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我一看到你,我就和蕭嬤嬤說了,算了,我不爭了,公主就公主吧,至少我的女兒是皇室正統的公主,一生榮寵無憂,富貴榮華。」

她說完停了一下,手指下意識的握了起來。

蔣皇後搖頭,眸中清霧一般的濕氣︰「我沒有。」

「所以等我一生下來,你看到是女的,便把我當成太子養著了。」

蔣皇後說到這兒,容臻眼神忍不住深邃暗沉,聲音有些冷下來。

「所以蕭嬤嬤便建議,實施第二套方案,把公主當太子養著,等到我再生下男胎的時候,便讓太子假裝病亡,到時候想辦法推新的小皇子上位,畢竟大歷朝堂上有很多一部分人是支持立嫡不立長的。」

蔣皇後說到這兒,苦笑起來︰「我怎麼會同意這個呢,是我親身的骨肉啊。」

「所以懷孕的時候,我一直期盼著懷的是一個太子,我進宮的時候帶了兩個嬤嬤進宮,其中有一個是我的女乃娘蕭嬤嬤,她最是疼我,也是一心為我們蔣家的,所以我懷孕後,她曾經提議過兩個方案,做著兩手的準備,一,若是生了公主,便換出宮去,換一個太子進宮。」

「你知道我蔣家乃是大歷的簪纓世族,若說蔣家是大歷的第一大家一點也不為過,身為皇後的我,心里其實是希望你是男孩子的,這樣我們蔣家才會平安無事,若是生了個公主,那麼蔣家以後還能好嗎,哪怕皇上不動手,日後的新皇登基了,他會容忍自己的帝位之側有一只臥蹋之虎嗎,若是我肚子里的是公主,那麼蔣家早晚會滅亡。」

「我懷孕了,朝中立儲的事情便耽擱了下來,不少人都在等,等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男孩,便是太子,若是女孩那麼立儲之事,皇上也沒有理由再反對。」

容臻伸手端了茶來,慢慢的喝起來,听著蔣皇後講從前的事情,這個故事看來不會短,她就估且慢慢的听著吧,看蔣皇後對她疼愛,應該不存在什麼欺瞞她的事情。

蔣皇後說起當年的事情,滿臉回憶,整個人陷入思緒中。

「當年我未懷上你之前,七年未生養,宮中皇上有了三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朝臣一再的上奏子請求皇上下旨冊立太子,大家的意思是冊三皇子容玄為皇太子,因為三皇子雖然不是皇室的嫡出血脈,但他是皇室的長子,立長不立嫡,古來便有之的,所以朝臣們有恃無恐,一再的啟奏這件事情,就在大家鬧得最厲害的時候,我懷孕了。」

「信不信我會判斷,」容臻不容置疑的開口,的口氣自帶一種強勢的霸氣,令得蔣皇後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口。

「母後怕說了你不。」

「你說,」容臻盯著蔣皇後,覺得蔣皇後要說的事情,似乎和當年她從公主變太子的事情有關。

「臻兒,母後不知道如何說這些事,因為母後沒有任何的把柄證明些什麼,只是有些感覺罷了。」

蔣皇後伸出拉著容臻的手,慢慢的說道。

容臻忍不住笑起來,不過一人一猴倒是離得蔣皇後和容臻二人遠了一些。

蔣皇後望了一眼身邊的容離,容離是小孩子,看兩個大人,只一會兒的功夫便听煩了,伸手揪十一郎的尾巴,抱著十一郎在大殿上打滾,鬧著玩,十一郎尖著嗓子叫救命。

容臻放下手里的茶杯,望著蔣皇後︰「母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說與我听听。」

容臻說完,蔣皇後的眸色一下子暗了,氣息粗了。

容臻嘆口氣,抬眸望向蔣皇後︰「為什麼我感覺父皇這個人有些不簡單呢,太高深莫測了,而且太完美了,有時候越完美的東西,越丑陋,我還真擔心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容臻接過茶喝了一口,想到先前在承明宮的事情,搖了搖頭︰「本來以為多少有點作用的,可是一點也沒有成功。」

蔣皇後給容臻倒好茶,遞到她的面前,待到容臻接,她自在容臻身側坐下來,一雙慈愛溫柔的眸子定在了容臻的身上,精致的面容上布滿了為人母的喜悅,唇角是如水的笑容。

先前她差點控制不住的想看看,後來忍住了,臻兒可以自個處理好這些事。

「臻兒,今天沒出什麼事吧?」

一家三口溫馨的待在一起,特別的幸福安心。

容臻正犯愁,皇後端了托盤走過來,她喝退了大殿內的宮女和太監,親自給容臻倒了茶過來。

容臻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家伙的最大意向是把十二公主打趴下,這和走上帝皇路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她要如何培養出離兒心中的帝皇之心呢。

容離立刻點頭如搗蒜,歡快爽俐的應道︰「我有認真的完成夫子布置的學業,又好好的吃東西,所以離兒會長得很快,很快就可以把容小胖打趴了。」

容臻模模容離的腦袋︰「離兒是很聰明,不過最近有有沒有很認真的溫習年前夫子留的功課呢,另外有好好的吃飯嗎?」。

十一郎一听容離的話,直接吐血了,還讓不讓它活了。

「哥哥,離兒是不是特別的聰明。」

容離高興的仰著小腦袋,萌寵粉女敕的小臉蛋布滿神彩,大眼楮里滿是期盼。

可憐的十一郎。

容臻一頭汗,原來真相卻是這樣。

「哥哥,你不知道,我給十一郎洗澡的時候,那尾巴老是不干,太煩了,最後我想了一個主意,把它的尾巴剪短一些,剪少一些,這樣是不是很容易干。」

容臻把眸光從十一郎的身上移回來,望向抱住自己腰的容離︰「那你怎麼把十一郎的猴尾巴給剪了,那尾巴多好看啊。」

容臻看得無語至極,這兩貨實在是一對寶。

十一郎在大殿上打滾。

不干啦,人家沒活頭了。

容離話一落,十一郎直接往大殿上一倒,它被氣死了,它都瘦得不成猴形了,還這樣說它。

「沒有,人家一直想著哥哥呢,你看我把十一郎照顧得多好,我每天喂它吃東西,給它洗澡,還給他睡我的床,你瞧他養得多胖啊。」

「哪里想了,我看你玩得挺歡的啊,恐怕早把我忘了吧。」

「哥哥,人家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十一郎正告著狀,十一皇子容離歡快無比的奔到容臻的面前,一把摟著容臻的腰,撒嬌賣萌耍寶。

容臻本來心情不好,愣是被這貨逗笑了,用得著這樣夸張吧,不就是剪了一根尾巴嗎。

人家再也不要看到十一殿下了,他殘無人道,辣手摧猴,專做摧殘人家心靈的事情。

主子,人家不活了,人家沒臉見人了。

十一郎哭得傷心欲絕,死去活來。

十一郎本來引以為傲的毛絨絨的長尾巴,此時就像禿刺猥尾,一根根倒豎起來,別提美了,十分的猙獰恐怖。

容臻望著身前嗚嗚哭著向她告狀的十一郎,有些哭笑不得。

長寧宮大殿。

不過她蔣雲鶴不會說出她女兒身的事情,所以一點也不擔心,領著鄭同和妙音二人一路前往皇宮的樂寧宮。

容臻腳下一趄,差點沒摔倒,這兩個賤男。

身後容凜和秦灝湊到蔣雲鶴身邊,一左一右的盯著蔣雲鶴,秦灝懷疑的追問︰「蔣世子,你與我們說說,為什麼忽然對太子這麼好,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兩人一起開口,容臻松口氣,轉身就走,再不想和身後的兩人待在一起,累死人了,一離開他們,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好,殿下些。」

容凜和秦灝二人眼看著容臻臉色有些冷,瞳眸涌出懾人的幽芒,若是他們再多說什麼,估計這人得抓狂,他抓狂,似乎不會有什麼好事,還是見好就收的趕緊走。

容臻點頭,掉首望向秦灝和容凜︰「兩位听到本宮說的話了吧,本宮要去陪母後和十一殿下,不想別人打擾我們娘仨,所以兩位出宮去吧。」

蔣雲鶴臉色幽冷的掃了身側的兩貨一眼,然後抱拳沉穩的說道︰「那本世子出宮去了,殿下些吧。」

蔣雲鶴知道容臻之所以不讓他去,就是因為他去,秦灝和容凜兩個人肯定要跟去。

容臻嘴角抽了抽,有些頭疼,怎麼到哪里都有他們的事,不過若是蔣雲鶴堅持去皇後的宮中,這兩貨肯定會去,容臻為了讓自己清靜一些,眸光溫和的望向蔣雲鶴︰「表哥,你先回去吧,我想陪陪母後和離兒。」

「我們正好也去見見皇後娘娘,給皇後見個禮,順便看看十一殿下。」

容臻沒來得及,身後又有腳步聲響起,秦灝和容凜兩個不緊不慢的說道。

「殿下,我正好也有段時間沒見姑母和十一殿下了,一起去看看。」

容臻一走,身後蔣雲鶴也跟了上來。

容臻優雅的轉身,打算跟著元德去皇後的宮中看看十一皇子,雖然要廢太子,要忙事情,不過她也不能忘了拉近和十一皇弟之間的感情,這可是她未來的衣食父母啊。

「好,頭前帶路吧。」

容臻想起容離來,心情倒好了幾分,同時想起自己的小寵物十一郎來,不知道十一郎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被容離給玩死。

「殿下,十一皇子想見你,皇後娘娘讓奴才前來請太子殿下一趟。」

容臻回首望,便看到皇後宮中的大太監元德奔了過來,恭敬的一福禮。

「太子殿下。」

這里,幾個人正在互相攻擊,後面的宮道上響起腳步聲,有人飛快的奔了過來,人未到,聲先東。

容凜秦灝二人瞬間被雷,同時氣血上頭,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怎麼那麼想掐他呢。

「容凜,秦灝,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難道說你們兩個看對眼了,覺得是一對了,那本宮在此恭喜你們兩個人,趕明兒本宮送份賀禮給你們。」

這一次蔣雲鶴沒來得及,容臻倒是接了口,一雙瞳眸攏滿稀奇的光澤。

「不過蔣世子倒也是個聰明的,本王以前還以為蔣世子真是個紈褲不化的子弟呢,現如今看來也不完全是啊。」

容凜輕笑,眉眼瀲灩。

蔣雲鶴說完,秦灝一聲冷笑︰「說得好听,你也不過是見風使佗的人罷了,眼見著太子有能力了,變聰明了,你想著靠上太子這艘大船,便往太子跟前巴結,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

「秦世子,你說這話真是沒有意思,你是三歲的小孩子嗎,挑撥離間的話你都說出來了,從前太子不喜我們,我們自然不敢往前湊,現在太子有意給我們這個機會,難道我們會不親近太子嗎?」。

蔣雲鶴悄悄的睨了容臻一眼,看容臻神色未變,松了一口氣,抬首望向秦灝的時候,便有些不耐煩。

蔣雲鶴瞳眸一閃而過凌厲的幽芒,同時心中有擔心,殿下她不會記恨上他吧,畢竟從前他確實不太喜歡幫她的,當然有時候也會落井下石。

秦灝話落,容凜懶洋洋的接口︰「是的,這事有些古怪,蔣世子怎麼會好好的對太子這麼好呢?」

「雲鶴兄,你說這話沒意思了,以前你可不喜歡太子殿下,以前太子殿下被人欺凌的時候,可沒看你吭一聲,你不但不幫太子,還落井下石了,現在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嗎?」。

秦灝一听這話不愛听了,挑高了劍眉,邪邪的抱起了胸,冷睨著蔣雲鶴。

蔣雲鶴的臉一下子黑了,陡的收回手,沒好氣的開口︰「本世子可不比別人,本世子是她的表哥,不是常人可比的。」

「蔣,你不知道太子殿下不喜人觸踫嗎?太子可是我大歷未來的儲君,他的身子豈是你踫的。」

蔣雲鶴回首望去,看到身後趕上來的秦灝伸手緊抓住了他的手,一臉不善的說道。

蔣雲鶴抬手想安慰性的拍拍容臻的肩,不想他的一只手卻被人捏住了。

容臻無奈的嘆口氣,清卓俊秀的面容上攏上絲絲冷氣,眸光一片暗沉,身側的蔣雲鶴看她神色不好,趕緊的勸慰她︰「殿下別心急,慢慢來,殿下定然會成功的,何況你身後不是還有我們嗎?」。

「怪他又沒有用,事情已經這樣了。」

「殿下,沒想到你做這麼多竟然沒成功,都怪秦灝給壞事了。」

蔣雲鶴和容臻二人此時正說著今日在左相府的事情。

秦灝和容凜二人再次的氣悶,抬腳緊跟上前面的身影。

等到他們兩個人走出大殿時,容臻和蔣雲鶴二人正春風般和煦的一路說笑著往外走去,完全當他們兩個人是空氣。

容凜想著,抬腳往外走去,秦灝趕緊的跟上他。

容凜則眸光嗜殺的盯前面言笑晏晏的兩個人,為什麼覺得蔣雲鶴這貨現在越來越礙眼呢,他要不要找個人把這人給做了。

身後,秦王世子剛毅俊朗的面容上攏上了不高興,小爺我費了這麼大的勁,難道就得個白眼。

蔣雲鶴心中一下子溫軟舒坦,陪著容臻一路出承明宮的大殿。

容臻和蔣雲鶴關系不錯,听到他的話,倒是沒有拒絕,微笑點頭。

「好。」

「殿下,我送你出宮。」

她說完看也不看身後的兩個家伙,轉身自往殿外走去,大殿一側的蔣雲鶴一直冷眼望著那兩個耍寶的貨,眼里是冷芒,嘴角是冷笑,看到容臻往外走去,他緊走幾步跟上容臻。

容臻沒等這貨說出口,一臉嫌棄的瞪他︰「滾,離本宮遠點,不要用你們那齷齪的思想來污辱純潔如白天鵝的我。」

「殿下若是有意一一。」

容凜難得的沒有和秦灝針鋒相對,邪魅的瞳眸之中攏著黑石般璀璨的光輝,笑意瀲灩的往容臻面前湊。

這一次輪到容凜和秦灝二人一臉黑線條了,兩個人俊美的面容有些龜裂,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秦小爺眸光幽怨的望著容臻,不滿的開口︰「殿下,小爺我也正常,咱們只是做純純的。」

「本宮先說一遍,本宮性向正常,本宮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的。」

容臻心驚,趕緊的退後一步,縴手下意識的攏緊了自己的衣襟,尊重無比的望著容凜和秦灝二人。

容臻一臉的黑線條,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曖昧,不要用這麼惡心的嘴臉對著她,現在她是男人,男的,難道他們是斷袖。

「是啊,本世子就喜歡殿下這樣的。」

「殿下這樣挺好的,用不著改。」

兩個人一愣,隨之齊齊的望向容臻。

容臻不恥下問,一臉認真的盯著容凜和秦灝二人。

「本宮想問問兩位,做本宮的真的那麼重要嗎?說說看,本宮身上究竟有什麼吸引你們的地方,本宮決定了,定要改掉這個。」

容臻望著那冷冷對恃的兩個男人,無語的伸手揉頭,她不覺得當她的好有這麼好,做她的好可是要隨時等著被她坑的,這個位置真的那麼好嗎?

承明宮大殿內。

趙太傅也被氣得不輕,他是太子的帝師,現在被揪了胡子,帝師的顏面何存啊,而罪魁禍首太子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趙太傅眼淚汪汪的一路哭著出大殿,他沒臉見人了,虧得他為了向皇上狀告太子殿下,那一半的胡子都留著,一直不敢出門,沒想到自己這樣滑稽淒慘的樣子都沒有讓皇上重罰太子,他不想活了,嗚嗚。

身為朝中的左相大人,權勢滔天,老母做個壽,左相府竟然被毀了一大半,而罪魁禍首,竟然被罰得那麼輕,左相一想到這個,便眼發黑,嘴里一股甜膩的味道。

這一回左相大人被氣得不輕,一下子老了幾歲。

左相蘇錦文直接腿腳發軟走不了路,還是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二人架著他離開的。

一眾人苦著臉,一路出大殿回府去了。

可先前不是說七公主才是災星嗎?怎麼他們感覺這妖孽卻是太子殿下呢。

難道是國出妖孽,必將亡之。

尚書大人的話一下子得到了眾人的認同,沒錯,往年雖說大小事也不少,可是今年的禍事明顯的特別多啊,年三十晚上,宮宴上死了人,佛身開裂,神鳥羽化,年初一,趙太傅的胡子被揪掉了,年初二左相府被毀,七公主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這年才過兩天啊。

身側站著的兵部尚書大人,緊跟著開口︰「年年有禍事,今年特別多。」

左相蘇錦文率先搖頭︰「世風日下,國之不幸啊。」

承明宮大殿內,一眾朝臣目瞪口呆的望著殿中間,兩個大歷最出色的男人忙著勾心斗角,爭風吃醋,津津有味的上演著內宅婦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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