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國嫡妃 第057章 太子妃人選

作者 ︰ 吳笑笑

哈哈,太子要選妃了,那兩個家伙吃醋了。現在兩個正式的彎了。

------題外話------

容臻涼薄的聲音在冷風中響起︰「一,如若表妹不嫁,蔣國公府的滅門之禍恐怕很快就要到了,二,若是表妹嫁了,蔣國公府暫時不會有任何的禍事,現在可以表妹可以選了。」

蔣雲鶴也被容臻的話吸引了,湊過來听著。

蔣青嵐立刻心動了,堅定的望著容臻︰「表哥請說。」

容臻沒動,淺笑著開口︰「這樣,我給表妹出個選擇題,若是表妹選了,我自會讓外祖父收回成命。」

蔣青嵐點頭︰「是的,我對表哥沒有一點感情,所以我不會嫁給表哥的,請表哥勸爺爺收回成命。」

容臻蹲子與蔣青嵐平視,緩緩的開口︰「表妹不同意嫁給本宮嗎?」。

只可惜她是蔣國公府的人,這里的每一個都注定要為蔣家做出犧牲。

容臻自然看清她眼里的神色,只輕笑,這個表妹其實也沒做錯。

容臻則步下石階,一路優雅的走到蔣青嵐和蔣雲鶴兄妹二人的身邊,她居高臨下的望著蔣青嵐,蔣青嵐的臉上滿是堅持,瞳眸一片堅定,她絕不會嫁給太子的,即便容臻施壓,她也不嫁。

蔣老國公的老僕听到他叫聲,早三步並著兩步的進去給他收拾了。

容臻無語的搖頭的,不都是他自己砸出來的,現在倒知道嫌了,先前不是砸得歡嗎?

容臻和蔣老頭招呼了一聲,便自退出了房間,身後蔣老頭的叫聲響起來︰「人呢,進來給我收拾下地方,亂成這樣,怎麼能住啊,髒死了。」

蔣老頭听容臻可以說動蔣青嵐,總算同意了,擺了擺手︰「你去吧。」

容臻看蔣老頭又要,逐站起身對蔣老頭說︰「這樣,我去勸勸她,保證讓她同意嫁。」

這事不管換做誰,知道太子是個假的,第一直覺都會嚇個半死,何況這事還和自己有切身的關系。

「不過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她知道,省得她受驚嚇。」

容臻搖頭︰「她又不知道,若是她知道我是女兒身,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嫁給我的。」

「不過太子妃的事情,必須听我的,這事必須青嵐丫頭嫁,她若是不嫁,看我不打斷她的腿,看看臻丫頭你,再想想青嵐丫頭,真是不懂事。」

容臻點頭,蔣老頭總算滿意了,可是想到容臻選妃的事情,又糾結起來。

「我知道了。」

「嗯,你若是動什麼手,需要什麼幫助,你就派人給你表哥送信,他會幫你的,他若幫不了你,還有我們呢。」

容臻搖頭︰「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蔣老頭像個小孩子似的破涕而笑,想起昨天的事情︰「你昨兒個沒事吧。」

「好,好,咱全好好的活著。」

容臻被他逗笑了,死命瞪著他︰「沒事說什麼死,我才不想死呢,我想好好的活著。」

「你個死丫頭,做什麼弄哭老頭子我,你這樣說听得我心疼,真是苦了你了,不過你別擔心,蔣家不是怕死的人,有你這心,我們一家子就是陪你死也是心甘情願的,我們一起去地下,也不冷清。」

蔣老頭听了感動得哭了,一邊哭一邊用衣袖抹眼淚,嘴里還不停的數落容臻。

容臻望著蔣老頭,不等他開口,再次尊重其事的說道︰「外祖父,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揭穿我女兒身的事情,我不會讓蔣家的人受此牽連的。」

「我已經決定了,之前我一直想廢太子之身,以為沒人注意我了,我再來個假死遁了,但現在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老皇帝都不可能廢我的太子之身的,所以現在我要做的是死遁,直接的死遁,到時候給老皇帝來個死無對癥,太子都死了,他想收拾蔣家都不可能,最起碼在這件事上沒辦法。」

蔣老頭憤憤不平的說道,容臻淡笑,並沒有任何的心痛,因為她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容臻,對于那個老皇帝本來就沒有父女之情,所以他這麼做,她並不傷心,有的只是如何擺月兌眼在前的困境。

「可是他對付我就對付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呢,你是他的女兒,虎毒還不食子呢,他還是人嗎?」。

蔣老頭听了容臻的話,終于不再吭聲了,他知道容臻說得沒錯,不是這個皇帝,也是別的皇帝,他們蔣家終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不管哪一個皇帝,都不會容忍自己的臥榻之側蹲著一只老虎的,蔣家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曾經輝煌的最後結局。

容臻淡淡的說道︰「外祖父,不管你當時支持誰當皇帝,蔣家都會走上今天這樣的路。」

「這個狗心狼肺的東西,當初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同意支持他登上帝位,成為大歷的皇帝。」

蔣老頭說完氣狠狠的拍桌子。

蔣老頭搖了搖頭,冷笑︰「你把老皇帝想得太簡單了,他既然一心想要我蔣家死,若是青嵐不嫁,他後面肯定還會想別的招把我們捆綁在一起,既如此,何必費那個事。」

蔣家可以把這件事推到她母後身上。

容臻不等蔣老頭說出口,便沉穩的點頭︰「是的,他開始動手了,他這一著是想把蔣家和本宮捆綁在一起,若是本宮女兒身敗露,蔣家嫁了一個太子妃進東宮這件事,便是對蔣家致命一擊,到時候想月兌身都不行,外祖父,你可以不讓表妹嫁的,到時候蔣家說不定還能得一些活口。」

「臻兒,你知道老皇帝他?」

蔣老頭沒吭聲,臉色越發的暗沉了,一雙瞳眸幽幽沉沉。

容臻伸手拍拍蔣老頭的手︰「外祖父,我知道你心里的憂心,你是怕別人發現本宮女兒身事,所以才會讓表妹嫁給本宮,因為即便表妹發現本宮是女兒身的事情,她也不會說出去的。」

蔣老頭臉色暗下來,他也不想為難自個的孫女,但若她不嫁,別人嫁給太子,發現了太子的女兒身這件事,他們蔣家所有人都必死。

「可是?」

「外祖父,你別怪表妹,她不知道本宮是女的,因為不喜歡不想嫁,這不是什麼錯。」

容臻伸手接過蔣老頭手中的茶杯,端了過來放在面前,抬首望著蔣老頭。

「這個死丫頭,氣死我了,往常白疼她了。」

里面,蔣老頭正氣呼呼的給容臻倒茶,屋子里只剩下一個好的茶杯了,別的全被蔣老頭給砸了,他一邊給容臻倒茶,一邊氣狠難平的說道。

外面安靜了下來。

听到爺爺傷心,蔣青嵐不吭聲了,其實她很喜歡爺爺,不想惹他生氣,可是事關自己終身的幸福,她真的不想兩個怨偶生活在一起一輩子。

「可是爺爺讓你嫁,你這樣,爺爺會傷心的。」

蔣青嵐的話,讓蔣雲鶴扯了扯嘴角,雖然不知道太子是女的,可是這份感覺卻沒差,女人和女人之間如何產生感覺啊。

蔣青嵐也苦惱,雖然別的女人發花痴,喜歡太子,可是她每回看到太子,便覺得這人和她一樣,看她就好像看自己這樣的人似的,沒有一丁點的感覺,難道是她這人太怪了。

「哥哥,我知道你想說太子人很好,又俊又聰明,又有身份,可是我不喜歡他,我對他沒有那種感覺,我看著他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和我是同類,真的,升不起那種男女之情,連一種花痴的感覺都沒有。」

蔣青嵐一看哥哥開口,便知道他想說什麼,這幾日哥哥似乎和太子交情越來越好了,他自然是幫助太子的,讓她嫁給太子的,可是不喜歡怎麼嫁啊。

「其實太子他?」

至于爺爺讓青嵐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意思,他也懂,可是堅決不嫁,怎麼辦?

蔣雲鶴有些心疼自個的這個,可是最後並沒有把太子女兒身的事情告訴蔣青嵐,必竟這件事牽扯太大了,他怕嚇著。

她這是錯負了一腔的情意了。

後面蔣雲鶴蹲子望向蔣青嵐,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把太子是個女兒身的事情告訴,這樣也許就不那反彈了,其實心中有喜歡的人,他是知道的,只可惜那人卻是對她無意的,永遠不可能娶她的。

容臻推門走了進去。

他的心思大概只有太子能理解了,別人是無法理解他心頭的苦楚的。

蔣老頭無奈的開口︰「來都來了,你磨嘰什麼,進來吧。」

蔣青嵐想著閉上眼楮,等著容臻的出手,可惜容臻卻沒理會她,轉身自往里走去,一路走到蔣老國公的正屋門前,抬手敲了敲門,朝著里面開口︰「外祖父,我進來了。」

罷罷,他殺了她也行,省得爺爺一再的要她嫁給太子。

容臻瞳眸一片幽冷嗜血,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蔣青嵐不知道容臻心中所想的事情,只嚇得一言不敢吭,太子好嚇人的氣勢,他就因為她拒婚氣成這樣,不會一怒殺了她吧。

所以不得不跳地老皇帝設的局里。

但是明知道老皇帝這樣做的目的,外祖父卻不得不為,只因為他不想讓人發現太子是個女兒身的事情。

太子妃會不知道太子是假的嗎?蔣家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隱藏太子女兒身的事情罷了,從這一點不難看出老皇帝的心狠手辣,他並沒有打算放蔣家一個活口,他是打算把蔣家全軍覆滅的。

他知道她是女的,自然也知道蔣家不希望她女兒身的事情被泄密,所以老皇帝已經算準了蔣家和母後會有的動作,那就是讓蔣青嵐嫁與他為太子妃,而這樣一來,她女兒身泄露之時,只怕蔣家逃不掉了,如果沒有蔣家女嫁給她這事,蔣家還能說自己不知道太子的內幕,所有事都是蔣皇後做出來,但若是蔣青嵐一嫁給她,這事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老皇帝要開始動手了,因為最近她的表現,使得他憂慮了,所以他準備動手了。

現在她終于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了?

容臻卻是心驚的想到一件事,皇上為什麼給她選妃了,先前她一直想不明白,老皇帝好好的又抽什麼風,怎麼會想起讓她選妃的。

她說著又望了蔣青嵐一眼,抬腳便往蔣老頭的屋子走去,不過只走了幾步,她停住了,一雙深幽的瞳眸陡的攏上了利劍般的寒芒,森森的盯著蔣青嵐,這刺骨的眼神令得蔣青嵐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肩,太子這是什麼意思,他惱羞成怒嗎?

容臻輕笑,低聲說一句︰「我和外祖父談談吧。」

蔣雲鶴望向容臻,輕撇了撇嘴,聳了一下肩,表示屋里的某人現在正在抓狂中。

「蔣雲鶴,你皮在癢是不是,竟然去把太子找了過來,你信不信我揍你。」

屋子里,蔣老頭听到外面的聲,知道太子來了,不由得臉色更難看了,抬手抓了一個茶杯對著門砸了過來。

蔣青嵐心情郁悶的垂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爺爺非要讓她嫁給太子,太子這樣出色,娶誰不是娶。

蔣青嵐一听飛快的抬頭望了容臻一眼,晨曦的輕輝攏在太子的身上,玉樹臨風,清卓非凡,似芝蘭玉樹,又似筆墨丹青,她承認,太子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是她不喜歡這樣的男人,這讓她怎麼嫁啊。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世子爺。」

蔣老國公的老僕率先發現了他們兩個人,趕緊的施禮。

容臻和蔣雲鶴二人飄然進了院子,兩個人落地,彼此相視一笑,放開手一起走了過來。

這里正僵持不下的時候。

外面蔣青嵐依舊直忤忤的挺著,堅持不服軟,看得一側的老僕頭疼不已,同時擔心的望了一眼老國公的房間,生怕老國公氣出一頭來。

屋子里蔣老國公氣得摔東西,皇帝給太子選妃,分明是打算出手對付太子了,或者說出手對付他蔣家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還在這里兒女情長了,蔣家一門很快就會沒命了,到時候她連做姑子的機會都沒了。

雖然太子變聰明變俊美了,可是她不喜歡太子,怎麼嫁給他,他現在永遠都會只是她的表哥,她不會喜歡上他的,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嫁給他,害了他也害了自個兒,兩個怨偶在一起生活,能幸福嗎?

「我沒說他同意,蔣家現在什麼境況,我還是知道的,所以我沒打算嫁人,我打算剃了頭做姑子去的,可是讓我嫁進太子府做太子妃,根本不可能。」

里面蔣老國公听到外面蔣青嵐的話,直氣得胃疼肝疼,粗嘎著嗓子朝著外面喊︰「你有喜歡的人,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嫁給別人嗎?你說皇上會讓你嫁給別的什麼人嗎?我告訴你,你別痴想了,皇上不會同意的。」

「我心疼他,可是我不想嫁給太子做太子妃,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喜歡太子殿下。」

蔣青崗的話一落,蔣老國公身邊的老僕趕緊的開口勸道︰「,你別刺激老國公爺了,他昨夜一夜沒睡,你還是心疼心疼他吧。」

蔣國公府內,老國公住的院落里,蔣青嵐正跪在正屋外面的院落中,直挺挺的挺著背,一向清冷傲氣的面容上,此時布著堅定執著,朝著里面大聲叫︰「爺爺,我不會嫁給太子的,更不會去宮中參加他的選妃活動,請爺爺收回成命。」

容臻沉默,蔣雲鶴也不再,一徑的沉浸在自己的愉悅中,緊拉著容臻的手在半空滑過,兩個人就像一對大鳥,從天空飄過,迅速的一路回了蔣國公府。

雖然容凜和秦灝二人也一直幫助她,可是容臻總覺得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兩人為什麼好好的盯上她,現在又好好的與她一條陣線了,這後面似乎隱藏著什麼真相。

因為蔣雲鶴和她是一條路上的,所以她不防備他,這樣反而放松。

容臻笑起來,眉眼溫融,她心里是真的把蔣雲鶴當成自己的親人了,所以和蔣雲鶴待在一起,都是發自于內心最真摯的情感的。

「好,表哥,你真是太好了。」

蔣雲鶴看她一心想學,笑著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了,我給你留意著,若是有什麼好的東西,立刻給你取了來,到時候,定可以讓你事半功倍,盡快功力大增。」

如果她有武功的話,做事就更得心應手了。

「真的嗎?如果真能找到這樣的東西倒好了。」

這話讓容臻驚喜,眼露向往之色。

蔣雲鶴搖頭︰「其實世上除了這些苦心練習以外,還有一種捷徑可走,那就是找到神奇的可提升人體極限的藥物,這些東西可以讓你進步神速,有如神助。」

「可是我這麼大了,骨骼天成,就算練只怕也沒有太大的進展,要想練成你們這樣出身入化的功夫,恐怕不能夠。」

蔣雲鶴一邊想一邊笑著開口︰「臻兒若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不過他不敢多想,生怕自己泄露出什麼情緒,被容臻發現,那他們之間的平衡可就被打破了,兩個人以後相處就不會這麼自然了。

容臻羨慕的眸光,使得蔣雲鶴心跳微快,握著容臻的手,只覺得大掌中的手,柔滑如無骨,真正是讓人舍不得放開。

「表哥,不錯啊,這輕功十分的厲害,真是讓人羨慕,你說若是本宮現在學武的話,會不會太晚。」

蔣雲鶴以往隱藏了實力,所以看上去也就是一般,但現在施展了輕功,容臻才知道這個表哥的身手十分的厲害。

容臻第一次感受這種極速的速度,頓覺身輕所爽,心情舒暢,心中更是羨慕別人厲害的武功。

青暮的晨光里,兩道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從半空滑過。

蔣雲鶴伸手帶了容臻,施展了輕功一路的從太子府的死角出去,避開那有可能隱身在暗處監視的人。

鄭同不再堅持,殿下和蔣世子是悄悄的的,若是人多,只怕會被人發現。

「是,殿下。」

容臻搖頭︰「不用了,有少卿他們在呢,不用擔心。」

兩個人說著話往外走去,身後的鄭同趕緊的緊走幾步︰「殿下,要奴才派人護著你嗎?」。

「好,」容臻同意了,太子府外有不少人盯著,她是知道的。

蔣雲鶴點頭,望向容臻說道︰「我帶殿下悄悄前往蔣國公府,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但是太子府的暗處恐怕有不少人盯著。」

「走,我們前往蔣國公府一趟。」

她倒不是非要幫助蔣青嵐,可是眼下她不希望蔣家內部鬧矛盾。

外祖父生氣了,打算收拾這個孫女了,那看來蔣青嵐這事還真和自己有點關系。

蔣青嵐不願意嫁給她,所以拒絕了。

容臻恍然,原來是因為這個。

蔣雲鶴望了一眼容臻,郁結的說道︰「先前皇上不是下旨讓太子選妃嗎?爺爺讓也參選,爭取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因為青嵐和太子是一體的,自然不會把太子的事泄露出去,但是別的人就未必不會泄露出去了。」

此時听到外祖父要打死蔣青嵐這個表妹,她倒是驚訝了一回。

容臻對蔣青嵐說不上有什麼好感,但也沒有特別厭惡的感覺,畢竟蔣青嵐是蔣國公府的人,又沒有害過她,所以她對她並沒有特別厭惡的情緒。

「打死蔣青嵐?為什麼要打死她。」

蔣雲鶴急急的走到容臻面前,心急的催促道︰「殿下,你隨我前往蔣國公府一趟吧,爺爺要打死。」

容臻稀奇的挑眉望他,什麼事這麼著急啊,她還以為是商鋪的事情呢。

蔣雲鶴想到了今日過來的原因,不由是神情攏上了焦急。

「這個殿下放心吧,等準備好了,我自來稟報殿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今日我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表哥過來找我,是為了商鋪的事情嗎?你可有派人去找。」

容臻沒有蔣雲鶴心中的萬千愁緒,笑望向蔣雲鶴。

今兒一早便過來了,確認了她沒事,他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但蔣雲鶴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容臻有事,直到容臻出了宮回府,有人稟報給他,他才放下一顆心,安然休息。

昨天容臻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因為事關太子的事情,所以蔣家沒有摻合,若是摻合進去,只是更顯眼罷了,未必是好事。

「殿下,你沒事吧。」

不過听到腳步聲響起,他立刻收斂了心思,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眸光望向寢宮方向的地方,看到容臻著一襲玄色錦衫走了出來,不似女子的明艷,卻是清卓俊逸的,一舉手一投足,自帶著翩然的光彩,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她都是引人注目的。

蔣雲鶴一想到這個,便心中郁結。

可是這不是什麼好事,不說太子是女的,就算太子恢復女兒身,成了皇家的金枝玉葉,她喜歡自己嗎,日後會嫁給他嗎?

大殿內,蔣雲鶴正端著茶輕輕品著,想到待會兒要見到容臻,他心中有些緊張又有些自惱,自從知道太子是女的,他的心中便多了一抹倩影,一直揮之不去,連都知道他心里有了個人。

容臻洗盥完畢,又自收拾了一番才走出寢宮,往外面的殿閣走去。

鄭同應聲出去,容臻翻身起來,外面元寶姑娘走進來,侍候容臻洗盥,容臻之所以留元寶姑娘在寢宮里侍候自己,乃是因為這家伙粗心大意,心中認定了她是太子,不管什麼小細節,她也不會發現的,所以她不擔心自己會泄露女兒身,相反的妙音卻要敏感得多,若是發現她是女兒身,指不定會生出什麼變故。

蔣雲鶴知道她是女兒身,她不好就這麼窩在寢宮的大床上宣他進來,所以還是穿好衣服出去見他的好。

「嗯,你請他去大殿,我穿衣服。」

她想起讓蔣雲鶴找商鋪,共同做生意的事情,這兩天沒看到這家伙露頭,難道他去忙碌這些事了。

容臻一听蔣雲鶴來了,趕緊的睜開眼楮。

「殿下,蔣國公府的世子過來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十分的亮,容臻住的寢宮里,鄭同便過來稟報。

容臻一回到太子府,便自睡了,不過鳳宸宮被她放火燒了,所以她又另選了一處宮殿。

所以她等著三皇子的出手。

因為時間越長,朝堂上越多的人擁戴她,這于三皇子是不利的,三皇子處心積慮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拉攏了朝臣,在大歷百姓心中樹立了好的形像,如何會讓她取代呢。

不過正因為她的能力顯露,三皇子派的人只怕坐不住了。

太子府的人一路出宮去了,路上安安全全,沒有遇到一點的麻煩,因為容臻先前在承明宮露出的一手,使得不少人認清了這位爺的能耐,誰敢再隨便行動找死啊。

「走,出宮去。」

夜深了,回府睡覺。

容臻想到容凜和秦灝,又想到簡玉珩,蔣雲鶴等等,一下子不再覺得孤單了,往後她若再做事,可比從前好做多了,所以她愁什麼啊。

今天大殿上,容凜當殿表示幫助她,這是和她站一條船上了,秦灝不但陪她演了一場戲,還幫她抓住了七公主的太監,雖然最後沒有收拾和了七公主,但後面她不會放過七公主的,到時候看誰來幫她。

容臻想了一下,確實如此,逐不再糾結,想到容凜說賠償寶芝林損失的事情,心情愉快了不少,同時覺得秦灝和容凜雖然脾氣特別的臭,個性陰晴不定,但是大體來說,與她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殿下,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一向陰晴不定,隨心所欲,殿下不是知道嗎?」。

妙音想著,立刻笑眯眯的回道。

不過妙音望向殿下,卻不好把這事告訴殿下,殿下可是正常的男人,她可不想殿下被這兩人蠱惑了,必竟那兩個男人是出色的男人,若是他們蠱惑殿下,把殿下再整成龍陽斷袖君,可就麻煩了。

兩個那麼出色的男兒,竟然是斷袖龍陽君,連妙音都覺得可惜了。

大歷人人傾慕的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竟然是斷袖龍陽君,這事若傳出去,天下多少女兒家的芳心盡碎啊。

妙音一向心思聰慧,此時早看出那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子對自家殿下不一樣的心思,一顆芳心驚駭不已。

「妙音,你說這兩人腦抽的什麼勁啊?」

最後只剩下太子府的一干人,容臻一臉的莫名其妙,瞪著那空落落的地方,無語的問身側的妙音。

容凜一走,榮親王府的親衛也閃身離開了。

不過為怕自己把這小脖子玩死了,所以他趕緊的閃人走了。

榮王爺說完再受不了刺激的閃身就走,否則他真怕自己的雙手控制不住的去按摩某人的小脖子,好好玩玩這柔潤的小脖子。

「殿下腦子就是錢,錢,本王會和秦王世子負責賠償的。」

榮王爺的臉黑了,瞳眸冷了,周身的冷意溢上來,一臉氣狠難平的瞪向容臻,天下怎麼就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家伙,枉費他的一番心思了,容凜沉聲冷哼。

容凜望著容臻,那眸光中的溫柔,那嘴角處的譴倦還沒有退去,卻被容臻的話給來了一棍,只覺得一顆心踫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容凜,我記得寶芝林里有一首詩,本宮從來沒有說出去過,唯有在你面前說過,所以那首詩是你泄露的,你這樣干讓本宮很生氣,所以父皇罰本宮賠償寶芝林損失的事情,應該由你和秦灝去賠償。」

可惜容臻根本就沒在意,她徐步走過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容凜停住腳步,滿目光華的回首,那眼神說不出的遣倦纏綿,在暗夜昏黃的燈光下,溫柔多情。

容凜不由得心一升,瞬間有欣喜涌上來,難道是太子爺對他有些不舍了,所以叫住他了。

榮親王爺也甩袖不理身後的某人了,不過他剛走了幾步,身後的容臻便想起什麼的驚呼︰「容凜。」

容凜眸光幽幽如鬼魅,盯著容臻嘆氣︰「這智商愁死人了。」

容臻一臉的莫名其妙,望向身側的容凜︰「這貨怎麼了?」

秦小爺一甩袖走了,理也不理身後的容臻。

秦灝率先受不了這樣沒心沒胴肺的殿下了,太忘恩負義了,先前他才幫了他,這回子便想去娶樂去了,不和他樂了,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是容臻這樣的表現,卻讓容凜和秦灝二人臉色十分的不好,瞳眸陰沉的望著愉快的殿下,怎以可以這樣,難道他們比不得那個花痴女,殿下真是太沒有良心了。

容臻盡量表現出高興來,因為這樣她就不會被懷疑了,她是男兒身,娶不是很正常嗎?

「你們兩個也想納妃嗎?是不是羨慕本宮,行,回頭我納妃的時候,你們兩個也一起過來看看,若是看上中意的,本宮讓母後降旨,給你們每人選一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回頭我們一起有了,想想便愉快啊。」

如果這樣,說明他們不是男男同啊,真是可惜了,她還以為可以看一出恆古不變的偉大愛情呢。

「呃。」容臻錯愕,這納妃關他們什麼事啊,為什麼兩個人看上去一副氣狠狠的樣子,難道說他們也想納妃了。

「殿下,先前皇上說要給殿下納妃,殿下什麼意思?」

容臻緩緩停住身子,回首望過來,便見那二人氣狠狠的走過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身後的容凜和秦灝互瞪一眼後,同時朝前面大叫︰「你給我們站住。」

她說完自認為自己很幽默,哈哈一笑,長發一甩,風姿飄飄的往前走去。

「不要因為爺的發現,你們就企圖殺人滅口,誰讓你們是爺的呢,爺絕對給你們保密。」

容臻立馬感受到了兩的殺氣,趕緊的舉手。

容臻話一落,容凜和秦灝二人眸光立馬凶狠了,齊齊的狠瞪著她,他們手癢了,想掐她的脖子。

容臻抬眸輕笑︰「你們繼續繼續,其實我是不排斥你們兩個有點什麼私情的,本宮常听人說,打是情罵是愛,不是冤家不聚頭,也許這個應用在兩位身上很適合。」

她一動,兩人同時醒神,一起望著她叫起來︰「殿下。」

那她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逐輕手輕腳的從旁邊繞開準備離開。

容臻抬首,見二人眸光絞在一起,看上去很有情義的樣子,不由得心思微動,難不成這兩人看對眼了。

可惜秦灝糊弄得了容臻,卻糊弄不了容凜,容凜一想到這家伙也盯上了太子,便火大不已,瞳眸冷嗖嗖的寒氣,直瞪向秦灝,秦灝同樣的怒瞪著秦灝,兩個人便這麼眸光絞在了一起。

所以秦灝收瀲自已的情緒,容臻自然沒發現這兩家伙的特別之處,必竟現在的她是男子之身。

秦灝心中苦澀,不過同樣的他也不敢把這樣的心思泄露出來,若是被太子知道,指不定讓他滾,剛緩和過來的交情立馬就沒了。

可是秦灝想到一件事,殿下很快就要選妃了,那他怎麼辦?找誰去玩啊。

看來他真喜歡上殿下了。

秦灝說完,又眼如桃花的望著容臻,他發現光是這樣看著殿下,便覺得心情愉悅呢。

「那是在還沒有決定追隨太子的時候,現在可是不一樣的,太子如此精明睿智,所以不要說本世子,我爹定然也會認同的。」

容凜話落,秦灝立刻甩他一記冷眸。

容凜想著,冷幽幽的哼了一聲︰「秦世子還是和殿下保持些距離的好,你可不代表秦王府一門,你爹好像和左相大人走得比較近。」

這讓容凜看得火大不已,這個賤男又動起了歪心思了。

秦灝明朗的面容上,眼神彎彎,未酒微醺,望著容臻的眸光竟然多了一抹不一樣的柔情。

「殿下和我客氣什麼,我們彼此之間還需要那一套嗎?」。

「今日謝謝你的相助了。」

容臻想到今日秦灝所幫的種種,不由得輕笑出聲,臉色溫潤,聲音溫和。

容臻又回首望向秦灝,秦灝剛毅的臉上,同樣布著認真。

「殿下,我秦灝也支持你,你放心,以後我會幫你的。」

容凜話落,另一邊的秦灝明朗豪爽的聲音同樣的傳過來。

容凜神容認真,聲音低沉,一掃往常的懶散邪魅,顯得無比的堅定,容臻望著他,只望進一雙瀲灩如碧的瞳眸,不復往日的迷蒙深不可測,相反的卻澄明如暖陽,讓人心神安定。

「本王知道殿下以往辛苦了,所以才會累,心生厭倦,但從現在開始,本王就是殿下一條船上的人,本王會幫助殿下登上大寶的。」

秦灝話落,容凜也點了頭。

他,若是太子想玩死容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容玄永遠不會是大歷的東宮太子。

以前他認為三皇子容玄能擔當此任,可是現在容玄和容臻比,根本就沒法比。

秦灝飛快的開口︰「殿下,萬萬不要胡思亂想,本世子看來看去,我大歷的一眾皇子中,唯有殿下這樣精明睿智的人才可以擔任大歷的東宮儲君身份。」

容臻輕笑起來。

只是這兩個家伙似乎都不贊同她的觀點,從前一直討厭她這個東宮太子的,現在卻極力的勸說她做東宮太子,世事還真是無常。

她說出這個倒是暢快得多了。

現在只除了一個事實,她是女的,別的都是真的了。

容臻認真無比的點頭︰「是的。」

「難道說太子從前所做的種種,只是因為太子厭了這個身份,所以才會故意裝懦弱裝無能,就是為了廢太子身份嗎?」。

秦灝瞳眸也明亮了起來,想著其中的種種,甚至于想到容臻從前的種種,不由得驚呼。

容凜眸中一時間清明多了,從太子當日意欲逃離東宮太子府,到後來一連串所發生的事情,這種種其實只因為太子想廢太子之身,他厭了這個人人羨慕追奉的位置,只想無事一身輕的離開太子府。

容凜率先反對了,直接蹙眉開口︰「殿下還是收回這樣的心思,皇上不會同意的,殿下現在不同以往了,有足夠的能力堪當我大歷的東宮太子,你這樣的東宮太子,乃是大歷之福,是朝臣之福,所以太子還是不要想著廢棄這個身份。」

兩個人沒來由的太子所說的是真的,他不想做這個東宮太子。

兩個人抬眸盯著容臻,見容臻瞳眸清澄明徹,不帶任何的詭異,只是單單純純的色澤。

容凜和秦灝二人齊齊受驚,而且有些無法想像,這個位置多少人爭著搶著要,現在太子卻說他厭了,這是真的嗎?

「厭了東宮太子的身份?」

「如果本宮與你們說,本宮實在是厭了這個東宮太子的身份,你們嗎?」。

容臻听了容凜的話,眸色一暗,整個人一驚,隨之笑意清卓的開口。

身為大歷的太子,怎麼會想廢掉這太子身份呢。

秦灝一听容凜的話,眸光深沉的望著容臻,對于這件事,他也是很奇怪,本來在寶芝林里,他以為容臻因為惱火之前在寶芝林受到的落差,所以才會一怒燒掉寶芝林,可是後來在承明宮大殿,他又想到,太子這樣做,只怕是為了廢掉太子身份,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

先前他可是瞧得清楚,容臻絕對不是別人以為的那種以退為進,他是真的想老皇帝貶掉他的太子之位的。

「本王在想,太子殿下為什麼一心想讓皇上貶了東宮太子的身份。」

容凜一怔,想到自己對容臻不正常的心思,若是被太子知道,只怕又驚又怒,肯定和他翻臉,所以這件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想到這個,容凜壓仰下心中的情緒,抬眸瀲灩輕笑,慵懶的問容臻。

「兩位這是怎麼了?」

容臻停下腳步望向容凜和秦灝兩人。

一路上誰也沒有,只聞腳步聲響,不听有人,氣氛有些凝重,容臻不由得奇怪的望了身側的兩人一眼,往常這兩人一湊到一起,可都斗個沒完的,今兒個怎麼了?一個兩個臉色肅沉,周身攏著寒凜凜的氣息,這是又怎麼了?

宮外,燈影迷蒙,夜風冷卓,幾個人一路往內宮門前走去。

容凜和秦灝二人一路跟著他,除了容凜神色不太好,秦灝先前也听到了老皇帝讓皇後給太子納妃的事情,秦灝也覺得心情有些糟了,一時悶悶不樂,十分的不愉快,跟著容臻的身後一路出承明宮。

容臻和蔣皇後對視了一眼,並沒有,便自領著人出承明宮大殿。

大殿不遠的容凜也听到了皇上的話,不由得心中惱火,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周身攏著陰煞之氣,使得四周那些想來招呼的朝臣皆退避開來,一路的繞過這位爺,出宮去了。

蔣皇後臉上滿是淡然,輕輕的應了一聲,待到皇帝離開,她滿瞳的若有所思,慢慢的望向下首的容臻。

「是,皇上。」

太監過來扶老皇帝,老皇帝走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望向身後的蔣皇後︰「皇後還是盡快給太子選妃吧,太子府該有女主人了。」

「是,皇上。」

一眾人紛紛告恩離開,上首的老皇帝,臉青眼黑,虛弱無力的朝著身側的太監喚道︰「扶朕進寢宮休息。」

一眾朝臣起身,人人身軟力虛,連站起身都費力,今晚進宮一趟,可謂高潮迭起,驚險起落極大,畢尚書被貶,公主挨打,太子強勢,皇上的心思越發的高深莫測了,似乎很寵太子,可是大家又感覺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出主哪里有異常。

殿內,皇帝一聲令下︰「此案到此為止,各自出宮去吧。」

兩個嬤嬤立刻架住七公主往殿外走去。

七公主一哀求。皇帝心疼了,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送七公主回怡月宮。」

七公主一走進來,便哭著朝上首的老皇帝哀求︰「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父皇,兒臣好疼啊。」

外面七公主容心雅的二十板子已經打完了,兩個嬤嬤架著七公主走了進來。

上首的老皇帝眸子卻飛快的攏上了暗潮,陰沉的盯著容臻,最後緩緩的隱于是瞳底。

德妃面容微暗,不過不卑不亢的謝恩︰「謝太子殿下的大人大量了。」

容臻一言,殿內眾臣一下子恍然,本來德妃的行為是無比偉大的,可是听太子這麼一說,不少人了然,原來德妃真正使的是爭寵的心思,沒錯,她這樣做,分明是為皇上解了難題,有人飛快的望向大殿上首,便看到皇上的眼神溫潤柔和,這樣的眼神可是很少見的,不少人琢磨著,原來皇上喜歡的後妃是德妃,不是別人。

容臻想著,明朗的開口︰「德妃娘娘既然開口,本宮若是再執意妄為,豈不是為難父皇,這可是德妃的一番苦心,德妃為父皇解了這麼大的難題,想必父皇心中,德妃的情意非比常人。」

大殿內,容臻面色和煦的望著德妃,淺笑連連,這時候她若是再堅持已見的要收拾七公主,只怕整個大歷的人都會認為她這個東宮太子心胸太狹隘了,別人可是看不到七公主禍害她的心的,因為德妃拿出了免死金牌,又打自個的女兒,現在她們倒成了弱勢的一方,她不表明勢態,別人只當她咄咄逼人。

七公主容心雅已被嬤嬤拖了出去,很快外面響起打板子的聲音,以及七公主的呼疼聲。

德妃已掉首望向容臻︰「殿下,希望殿下能饒七公主一次。」

容臻也輕笑了起來,她倒是沒看出來德妃也是個厲害的貨色,之前還當她是個隱忍安份的,現在看來隱忍是隱忍的,不過心計也是深的。

蔣皇後眸光幽幽,唇角勾出笑來,德妃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這個女人才是厲害的。

大殿內,眾人不由得嘆息,德妃真是知進退,識大體,乃是後妃的典範,只可惜她只生了兩個女兒,連個兒子都沒有,所以說好人沒好報啊。

七公主飛快的抬頭,臉上一抹驚色,不過對上德妃的時候,她自知理虧的垂首,不敢再多。

兩個嬤嬤應聲,動作俐落的一拽七公主,把七公主給往外拽去。

德妃說完陡的望向七公主身側的兩個嬤嬤︰「把七公主拉下去,仗責二十大板。」

德妃並沒有因為拿出免死金牌,便有所輕松,反而依舊一臉沉痛,溫婉的說道︰「雖然免死金牌可救七公主,但臣妾知道七公主所行所做,確實是惡劣,所以臣妾做為七公主的母妃,自會給太子殿下和朝官們一個交待。」

七公主臉上的慘白之色略好一些,不過經過這一次她算是謹慎了很多,看上去溫順又乖巧,一言不吭的垂著頭。

七公主真是命大啊,眾人紛紛嘆息。

這下七公主不用死了,即便太子想七公主死都不可能了。

大歷總共只有兩塊免死金牌,但是這兩塊免死金牌究竟在何人手里,朝臣根本不知道,今兒個看到德妃拿出來,才知道原來沈家有這麼一塊免死金牌。

德妃說完,朝著後面的嬤嬤揮手,一人手捧黃金瓖白玉的錦盒過來,錦盒中放著的正是免死金牌。

果然德妃不理會別人,再次的開口︰「七公主理該問斬,但她是臣妾的女兒,臣妾又不能見死不救,所以臣妾用我沈家的一塊免死金牌救七公主一命。」

蔣皇後望著德妃,她這個女人定然還有後招。

德妃話一落,大殿內一片議論之聲,個個竅竅私語,德妃竟然主動讓皇上下旨處死七公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德妃真的忍心看到自個的女兒死嗎?

「皇上,七公主所下的罪乃是死罪,臣妾不想讓皇上為難,所以皇上可以下令處死七公主。」

德妃眸光幽暗的望了一眼容臻,回首望向大殿上首的老皇帝,溫聲說道。

容臻一句話,把這個難題推給了老皇帝,他愛咋做咋做,反正好不好都是他受著。

容臻微微笑,望向容心雅溫聲說道︰「七姐,九弟倒想原諒你,可你這次可是動搖了國本的,若是不處罰你,你說大歷的百姓會如何非議我們的父皇呢。」

現在七公主來跪求她的原諒,若是她不依不饒的依然要七公主的命,只怕大歷很多人都要說她這個人心胸狹隘了。

容臻眯眼望向德妃,這個女人才是厲害的。

容臻眯眼望著七公主容心雅,這個女人變得倒是快,其實按照她的脾氣,是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低姿態的,看來這都是德妃在背後指使的原因。

「殿下,七姐該死,七姐不該處心積慮的對付九弟,實在是七姐平時被人嬌慣得有些無法無天了,以後七姐會改的。」

七公主容心雅心中不甘心,不過卻不敢不依照德妃的話,撲通一聲跪下,對著容臻撲通撲通的磕頭。

蔣皇後正想著,大殿下首的德妃望向身側的七公主容心雅︰「還不跪下,向你九弟求饒恕。」

這個女人現在出現,恐怕有什麼新招。

皇後則眉微蹙,瞳眸滿是深思,德妃一向溫順柔媚,似乎從不與人爭斗,事實上,這宮中最厲害的女人恐怕就是她了,她憑著兩個女兒榮登為四妃之一的德妃,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太後的佷女,而是她自己的能力。

皇上神色溫和,揮了揮手︰「德妃起來吧。」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眾人一起望向殿門前,只見數道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為首的只是溫婉柔媚的德妃,德妃身後跟著兩個嬤嬤,嬤嬤的手里押著的正是七公主,七公主哭得眼楮腫得像桃子,明顯哭得不輕,不過此時像是知道錯了一般,少見的溫順,再沒有往常的囂張跋扈,乖乖的跟在德妃的身後,一路走進大殿。

德妃,七公主的母妃,這時候出現,定然和七公主的事情逃月兌不了關系。

所有人欲往外走,不過他們並沒有退出殿,殿外便有太監叫起來︰「德妃娘娘駕到。」

殿下數名侍衛齊齊應聲︰「是,皇上。」

大殿上,老皇帝瞳眸深沉,盯著下首的朝臣,又望向了容臻,最後沉聲命令︰「來人,立刻前往怡月宮去捉拿七公主。」

「請皇上重懲七公主。」

御吏出了聲,殿上那些動起太子主意的朝臣,個個附和出聲。

「皇上,老臣認為,七公主所行之事,情節確實惡劣,請皇上下旨重懲七公主。」

御吏袁大人被點了名,想到先前畢尚書的下場,不由得臉上冒出冷汗來,抬起衣袖不停的擦冷汗,飛快的出列。

「本宮想問問袁大人,為何寶芝林發生縱火案的時候,你口口聲聲的要嚴懲本宮,可是現在發生了公主謀害本宮的事情,身為大歷朝中的御吏大夫,你卻一言不吭呢?」

老皇帝一時沒,容臻卻不看他,而是望向殿上的御吏大夫袁大人。

大殿上,老皇帝瞳眸陰沉,臉色有些難看,身為大歷的皇帝,他還從沒有被人如此脅迫過,這讓他心頭火起,但因為這話是出自容臻之口,所以他忍住了,誰讓他一直以來走的是慈父的路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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