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國嫡妃 第069章 閃電,殞石,驚雷

作者 ︰ 吳笑笑

祝親愛的們五一節日快樂,有票紙的親們記得投個票紙,麼麼噠,愛你們

------題外話------

轟隆隆一一一

恰在這時,漆黑的天幕之上,一道閃電像巨獸似的撕裂開了黑色的蒼穹,直奔大地而來,緊隨著這道閃電而來的還有一塊巨大的殞石,這殞石從天而降,直往西城河正中的一艘畫舫狂砸了,然後一道驚雷從頭頂上方炸響開來。

外面的五家青樓比試,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越來越激烈,兩岸邊不時的響起激烈的歡呼喝彩的聲音。

太可怕了,容太子第一次感到這人的無恥可怕了,再不看這家伙一眼。

想到這,容臻回首凶神惡煞的瞪了容凜一眼,一眼,便看到這家伙眼神熾熱的盯著她,閃閃爍光,好似草原上的餓狼盯著自己的食物似的,容臻立時毛骨悚然的,這貨不會真的盯上她了吧。

容臻只覺自己這一次要栽跟頭了,而她之所以栽跟頭,還是因為容凜這貨。

天上星月遍布,雖然有些暗沉沒有光澤,但是實在看不出今夜會有一場春雷,而且如若有春雷的話,為什麼欽天監那幫混蛋沒有測出來。

容臻對于五家花魁大賽比試,根本沒有多少的興趣,她一雙清澄明艷的瞳眸望著的是夜空。

一場激烈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容臻隨意的歪靠在欄桿邊往外張望,只見西城河最中心的位置,此時分別立著五家青樓的畫舫,船頭之上,曼妙動人的各家花魁已經粉墨登場了。

五家青樓的花魁大賽比試正式開始了。

西城河的河面上,遍布著華麗的畫舫,四周河岸之上各式的琉璃宮燈,錯亂有致的垂吊在大樹上,形成海市蜃樓一般唯美的景像,悠揚的琴聲拂過河面,回蕩在夜色之中。

容凜立刻冷瞪她們兩個人一眼,跟上前面的身影,蔣青嵐和齊夢趕緊的跟上他們。

後面的蔣青嵐和齊夢二人走過來,看著一向風華瀲灩,魅惑無雙的榮親王,此時面攏郁結之色,一副心痛的樣子,不由得稀奇的望著容凜。

容凜抬頭望天,心酸的想著,本王的病果然越來越重了。

身後的容凜眸光深幽,輕輝瀲灩,好似明珠一般的耀眼,看到容臻又惱又氣的小模樣,他只覺得一顆心貓抓癢似的,真的想摟著他在懷里逗弄一番,這種又愛又惱的心結,真的快折磨死他了。

她說完越過容凜,帶頭往榮親王府的畫舫走去。

容臻不緊不慢的說道,然後又補了一句︰「這樣本宮就有理由拆你榮親王府了。」

「本宮到時候會對外說,是因為太傅想收拾秦灝小子,所以拾攛的本宮。」

容凜听了容臻氣狠狠的話,不由得笑出來︰「殿下,你這是什麼理由,你輸了錢拆了本王的榮親王府來填補。」

容臻咬牙,瞪著容凜,忽爾笑了起來︰「好,算你狠,不過你別想獨善自身,若是本宮輸了的話,太子府湊不出五百萬兩的銀票,本宮便去拆了你榮親王府填補。」

「先前是先前了,現在不確定了。」

容臻立馬臉色不好了,瞪著容凜︰「那你先前還那麼肯定。」

容凜心里正氣惱這家伙,听到她問,陰冷的來一句︰「本王也不確定?」

她打的主意是,今晚夜出春雷,西城河上會發生意外,那麼這花魁大賽便被迫停止了,那五家不就平局嗎?秦灝可就輸了。

「容凜,你說今晚真的會有春雷嗎?」。

容臻睨了齊夢一眼,沒說什麼,緊走幾步跟上前面的容凜,小聲的問容凜。

齊夢想著,口氣略酸的開口︰「是啊,太子殿下,若是湊不出五百萬兩的銀票,蔣家肯定拿得出來的。」

蔣家真是要權有權,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確實當得了大歷的第一名門世家。

一說到這個,齊夢心中便有些吃味,蔣家不但位高權重,最主要的是有錢有勢,不說別的,就是蔣青嵐吃穿用度的東西,那真正是比宮里的皇上妃子的還要高級,很多東西她們見都沒見過,而她卻擁有,听說這是她三叔給他們捎回來的,她三叔可是富可敵國的。

齊夢飛快的點頭︰「是啊,殿下的太子府若是銀子不夠,蔣家里可是有錢的。」

蔣青嵐蹙眉,望向秦臻小聲的說道︰「表哥,你太任性了,若是輸了,這五百萬兩的銀票還是湊得出來的,為什麼要做秦王世子的奴才。」

誰也想不明白這件事,容臻已經轉身領著蔣青嵐和齊夢二人一路往榮親王府的畫舫走去。

眾人一時不知道太子殿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總之這家伙一向不吃虧,今兒個不會真的如她所說的,五家平手吧。

五百萬兩的豪賭,真是太讓人拭目以待了,尤其是太子賭的還是平手,這怎麼可能啊。

容臻一句不讓的接口,秦灝沒理他,飛快的低頭寫字據,然後給容臻看,容臻看了後,發現沒有什麼破綻,兩個人一起按了手印,這賭便算成立了。

「彼此,彼此。」

「好,本世子這就立字據,以字為憑,省得有人輸了耍賴。」

秦灝神容愉悅,連聲音也不自覺的飛揚肆意起來。

秦灝眸色暗沉,嘴角的笑意怎麼也忍不下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太子殿下淪為他奴才的畫面了,呵呵,想想便高興。

此言一出,四周嘩然,這怎麼可能,今晚五家花魁比賽,定然是要分出勝負的,還從來沒有過平手,再怎麼樣,也不會五家平手啊,四周嘀嘀咕咕起來。

容臻淡淡的挑眉說道︰「本宮哪家都不買,本宮賭她們平手。」

秦小灝想著,立刻爽俐的點頭,然後問容臻︰「今日殿下買哪家花魁贏。」

秦灝一听容臻的話,立馬心動了,心思活了,若是容臻淪為他的奴才,哼哼哼,小爺我定要你後悔得罪本小爺。

「同樣的,若是本宮拿不出來,便給秦世子做奴才。」

「若是殿下輸了呢,太子府能拿得出來五百萬兩銀票嗎?」。

很快筆墨紙張取了過來,秦小爺取了過來欲立字據,不過他想起另一件事,望向容臻。

禮部的官員听到秦小爺的叫喚,好不容易才找回神,想,可是看秦小爺凶神惡煞似的樣子,刑部的官員不敢了,趕緊的揮手讓人去取筆墨紙張過來。

此時,四周所有人都呆了,完全被這場豪賭給驚呆了。

容臻開口,秦灝立刻同意了,朝著身側的禮部官員叫起來︰「快取筆墨紙張過來。」

「立字為據。」

「好。」

容臻說完,秦灝差點吐血,之前還是,這一下子他就快要成奴才了,他這一輩子踫上這麼一個人,真是倒了血霉了,可偏偏他還是想和他做,這才是他致命的要害。

容臻接他的話︰「記著,若是你把自己賣了,可不是秦王府的世子,是本宮的奴才。」

容臻慢吞吞的說道,秦灝的臉色立刻陰沉難看︰「若是秦王府湊不出五百萬兩的銀票,那麼本世子就把自己賣給殿下了。」

「本宮有些擔心,若是秦王世子賭輸了,有沒有五百萬兩的銀票給本宮?」

秦小爺氣狠狠的說著,看到容臻身後跟著的容凜,那風霽月色的神容,更是刺激了秦小爺。

「好,那就這麼定了,以一賠十,我們賭這一局了,殿下賭哪家花魁贏。」

這樣下去,她什麼事都不要做了,還開什麼蘭芝鋪子啊,就靠坑蒙拐騙就夠生活的了。

容臻輕笑︰「既然你要送錢給我,我為什麼不要。」

所以有些不管不顧了,听了容臻的話,秦小爺冷哼︰「殿下,你這是賭還是不賭?」

秦灝此時就是出不了心中的一口氣,每回看到容臻全然不把他當回事的樣子,他就心里窩著一口氣,想找回這口氣。

「秦灝,我發現你真不識好歹。」

容臻此時有些無語了,掉首望向秦小爺,難道真是作孽太多了,難得一次好心,人家還不接受,還說她輸不起。

「滾遠點,本世子的事情。自己做主。」

秦灝話一落,身遭的人個個想掐死他,蘇子然和沈延安二人一人沖抱身子,一人上前去捂他的嘴,不過兩個人被秦小爺一人一拳的打飛了出去,他瞪著蘇子然和沈延安。

秦小爺如此一想,心里有底了,精神足了,眉色歡愉的開口︰「慢著,既然說了賭,殿下為什麼收手,難道是輸不起。」

可偏偏秦小爺不知足,一看到容臻如此神態,秦小爺琢磨著,這家伙一向有便宜必佔,若是今晚她有把握贏這五百萬兩的銀票,斷不會如此輕易收手,所以說他只不過說出一個天價數目來嚇他一嚇罷了。

她說著揮了揮手,說實在的她還是給秦小爺一些面子的,若是別人,就不會如此好命了。

容臻點了點頭,懶洋洋的開口︰「既如此,那就到此為止吧。」

不但是秦灝和四周的人,就連戶部主持此次花魁大賽的官員,也覺得這事搞大了,趕緊的起身開口︰「太子殿下,秦王世子,今晚只是圖個熱鬧,不來這麼大的。」

秦小爺愣了,四周所有人都愣住了,五十萬兩買的是以一賠十,也就是若是誰輸了,就要拿出五百萬兩的銀票出來,媽呀,這可是一筆天價的數目啊,不管是太子府還是秦五府,哪家都拿不出來,這回真是賭大了。

「以一賠十?」

只听得容臻緩緩的開口︰「本宮五十萬兩銀票買的以一賠十。」

秦灝素來了解這家伙,一听她這話,心再次的沉下去,手心都冒冷汗了。

容臻慢長斯理的說道︰「本宮還有話沒說呢?」

秦灝一听五十萬兩的銀票,這錢秦王府還是不差的,立刻沉聲開口︰「本世子賭了,殿下選哪一家勝出。」

容臻想著,伸出一只手,對著秦灝晃了晃︰「本宮出五十萬兩銀票。」

容臻輕笑,望著秦灝,秦小爺,這可是你自找的,你乖乖的離得本宮遠些,本宮倒還能放過你一馬,你一再的找碴,那就別怪本宮坑你了。

「本王怎麼賭不起,殿下開個價碼出來,本王就不信賭不起了,我秦王府雖然沒有太子府財大氣粗,但是賭點錢還是賭得起的。」

不過看到容臻一副我怕你輸不起,我怕你輸得只剩下一件褻褲的樣子,他實在是不爽至極。

秦小爺一听,心里咯 一響,想跺自己的手了,這貨一向詭計多端,神出鬼沒,他出手一向無往不利啊,他這是找死嗎?跺手跺手。

「秦灝,你想和我賭嗎?我怕你賭不起。」

容臻走到秦灝面前的時候,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不說他坑蒙拐騙的那些手段,就說先前在宮中發生巫咒血案的事情,竟然被他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了,可想而知這位爺的能耐有多大,所以這些人害怕他。

容臻卻緩緩的回身,往秦灝面前的賭桌走去,四周所有人都自動自發的讓開,大家真的是怕了這位主了。

容臻抬頭望天,忽地璀璨一笑,一笑如山谷幽蘭盛開,說不出的風華瀲灩,看得身後的一干人驚艷不已,秦灝也有些發愣,呆望著他。

他不找人就是萬幸了啊。

太子殿下不是好惹的,你吃的虧還不夠嗎?還要招他,這不是找死嗎?

他身側的蘇子然,沈延安等人伸手去拉他。

容臻停住,回首望向身後,便看到明澈的燈光下,秦小爺臉上滿是挑釁,眉眼皆有不滿,陰驁的瞪著她。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殿下今兒個也來看花魁大賽了,要不要來賭一場,看今晚哪家的花魁可以勝出。」

此時看容臻理也不理他便和容凜一路往榮親王府的畫舫走去了,秦小爺臉色陰驁,瞳眸嗖嗖的寒氣,瞪著前面的一行人,可惜眼光不能殺人,更不能讓人家回頭,所以秦小爺挑釁的聲音響起來。

秦小爺自動把先前在宮門前說過絕交的話給忽略了。

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里,他們愣是當沒看到,之前的情誼呢,多少還應該有一點吧,至少應該過來打聲招呼吧。

一人驚呼,其他人紛紛的望過來,然後後面的秦灝也看到了前面一行人,直接的越了他們這麼一圈人,往榮親王府的畫舫走去。秦小爺表示,他看了很不爽。

「那不是太子殿下和榮親王爺嗎?」。

一行人往西河岸邊榮親王府的畫舫走去,不想偏有人眼尖的看到了容凜和容臻等一行人。

好在那賭注邊圍了很多人,這家伙也看不到她們,這就好辦,他們只管上畫舫便是。

這的人,容臻一听便有些頭疼,秦灝秦小爺是也,沒想到又踫上這家伙。

遠遠的看到河岸邊圍了不少的人,似乎正在下賭注,其中隱約有囂張的聲音傳來︰「快點,壓定離手,壓定離手,花魁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再不壓定就收盤了。」

容臻領著蔣青嵐和齊夢等人一路跟著容凜,往西城河岸邊走去。

哼,兩手下狠瞪容臻。

偏爺非要講究什麼你情我願,好了,這下你情我不願了。

哼,要他們說,爺也太文明了,他喜歡太子殿下,何必跟客氣,直接的扒光了扔床上,把他弄得死去活來的,以後保證哭著喊著離不開爺了。

前面容凜自然也听到了後面的話,腳下微微一頓,周身的寒氣更濃,三尺的距離誰也不敢靠近,他的手下弦月和弦夜二人惱火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太子殿下,怎麼可以讓爺不高興呢。

「你是本宮的太子妃,怎麼會麻煩呢,表妹走吧。」

齊夢都如此說了,蔣青嵐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頭︰「好吧,那就麻煩表哥了。」

齊夢高興的推了蔣青嵐一下︰「蔣,我們就和殿下他們共坐一艘畫舫吧。」

她的一雙眼楮滿是傾慕之意的望著前面華袍加身的男子,那魅惑的神容,實在是讓人心如小鹿亂跳,齊夢從來不敢想,自己可以和這位爺共處一處,現在卻有這麼一個機會,真的是太好了。

蔣青嵐正想,齊夢卻興奮的叫起來︰「好啊,好啊,人多熱鬧一些。」

這樣她也不用擔心容凜又用那小眼神對她發電,有別人在,那家伙還是會收斂的。

容凜說完,大踏步的往前面走去,容臻點頭,望向蔣青嵐說道︰「表妹,不如你和我們坐一首畫舫吧。」

可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好像喝了醋似的,酸酸澀澀的,若不是克制住,他真想一腳把蔣青嵐給踢飛出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太子就是故意的,以此證明他是個性向正常的男人,而不是像他這樣的斷袖。

「殿下,夜深了,差不多該上畫舫了。」

身後的容凜看得心里越發的酸澀不是滋味,最後忍無可忍的大踏步走了過來。

容凜一時間沒有過來,只定定的望著容臻,容臻自然知道身後的容凜在看,對著蔣青嵐的時候,越發的溫聲細語,時而輕聲軟語兩句,時而動作溫柔小意的替蔣青嵐整理被風吹亂了秀發。

若不是本王克制住,現在就弄死你。

果然,身後榮親王府馬車上下來的容凜,望著那光影之下,兩個溫柔低語,眉目傳情的兩個人,容凜的臉色一下子暗了,瞳眸說不出的陰沉凌厲,周身的氣息都散發著冷氣,好半天冷沉著臉一聲不吭,尤其是听到右相府齊夢所說的話,真想扇這女人一個耳光,不會不要說,會死人的。

容臻此時對蔣青嵐親昵的舉動,最主要的是要告訴某人,瞧吧,本宮是個正常的人,本宮和太子妃恩愛著呢,所以王爺你就死了那心吧。

容臻笑意越發的溫和,不過她手下的蔣青嵐卻有些僵硬,她實在不喜旁人踫觸,正想抵擋,一只手卻被容臻緊握著,讓她一時動彈不得。

容臻一臉的關心,並抬手幫助蔣青嵐輕攏了滑落到臉頰上的一揖秀發,神態說不出的親昵,一側的齊夢看得羨慕不已︰「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真好,羨慕死別人了。」

她說完望向身側的蔣青嵐︰「表妹,以後沒事多出來和各家走走。」

容臻點頭,附和齊夢︰「齊說得是,身為太子妃也不能一直悶在屋子里,該玩的時候還要玩。」

「蔣一直悶在屋子里,也不肯出來,所以今兒個我才拉她出來的,雖然她貴為太子妃,但也不能總悶在屋子里。」

「喔,說本宮什麼。」

「謝太子殿下,」齊夢起身,望向容臻和蔣青嵐,臉上笑意氤氳,她快人快語的說道︰「我們先前正說太子殿下呢,沒想到殿下便過來了。」

她說完又望向齊夢︰「齊也起來吧。」

容臻緩緩的走,伸手扶起蔣青嵐︰「表妹,請起。」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蔣青嵐和齊夢二人立刻掉頭望過來,便看到一身紫袍,尊貴不凡的太子殿下正站在她們身邊,齊夢和蔣青嵐兩個人趕緊的領著身後的一堆丫鬟婆子,朝著容臻施禮。

容臻緊走幾步,緩緩的開口︰「表妹。」

容臻看到蔣青嵐,臉上不由得攏上了笑意,她正不想和容凜單獨在一起呢,這蔣青嵐就來了,正是老天也幫她。

齊夢嘀嘀咕咕的說著話,蔣青嵐倒是一直面色淡然,不卑不亢的听著。

容臻听到旁邊的話,不由得掉頭望,便見到她們的馬車旁邊,正好也停靠著兩輛馬車,此時正有人從馬車里下來,這下來的人竟然是蔣國公府的蔣青嵐,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太子府,另外一位千嬌百媚的,正是右相府的齊夢。

「蔣,今晚很熱鬧,你就別悶在自己家里了,雖然你是太子妃,身份貴重,可是不能因為太子妃就一天到晚的悶在家里不出來啊。」

「我不急,若不是齊夢非要來,我還不想來呢。」

容臻剛下車,便听到旁邊有聲響起來︰「,你點,別急,花魁大賽還沒有正式開始呢。」

容臻丟他一記白眼,若是他好好的,她會急嗎?她實在是被他的小眼神給嚇著了,好嗎?

容臻下馬車,身後的容凜懶洋洋的開口︰「殿下,你那麼急干什麼,點。」

馬車一停,容臻率先從馬車里急急的下來,只覺得車內的空間實在是讓人窒息,容凜那廝雖然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他分明就是用那雙勾魂眼不時的對著他放電,意圖引誘他犯罪,或者該說這家伙意圖用眼神把她給引誘了。

榮親王府的車駕到的時候,岸上的人流已經不那麼擁擠了。

岸邊不少佳麗貴開始登畫舫,熱鬧擁擠的人群,隨著這些人的離開,總算疏散了一些。

現在五家花魁粉墨登場了,花魁花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五家分別是怡紅軒,尋香閣,醉夢樓,青雁樓,宜春院。

至于第一花魁之爭,共有五家花魁競爭,這五家乃是京城內拔尖的青樓楚館,別家的小門小派的不敢和這幾家競爭。

一時間河岸邊尖叫聲不斷,個個擠成一團的望著那眾星捧月的各大青樓花魁,這些女子雖然出身風塵,但在各自的領域里,卻頗富盛名,所以尋常人要想見她們,未必見得了,今晚倒是讓所有人一飽眼福了。

「快看,快看,那是青雁樓的花魁柳香雪。」

「尋香閣的花魁趙望春到了。」

「怡紅軒的花魁林百合到了。」

尤其是京城幾大青樓的花魁陸續的登場,更是給西城河釁帶來了熱潮,驚呼聲不斷。

馬車一路往西城河駛去,很快到了西城河的岸邊,此時河岸邊的人比先前更多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語氣已經不自覺的軟和下來。

容臻本來還很火大,看家伙真的面對牆壁,一動不動的,真是讓人無語,最後倒底還是沒有憋住,冷哼了一聲︰「算你還有點眼頭見識。」

容凜徐徐的轉身,真的面朝里,臉對著牆,反省思起過來的樣子。

「本王反省,本王面壁思過總可以了吧。」

「你的保證管用嗎?你在本宮這里已經沒有信用可言了。」

容凜自然知道這一點,趕緊的揮手︰「本王這不是為了讓你再踹兩腳解解恨嗎?好,以後保證不動手。」

暗處的少卿等人可是跟著她呢。

「容凜,你再這樣動手卻腳的,本宮立刻下馬車了,別以為你在,本宮就沒辦法下馬車。」

容凜說完,長臂一伸,修長的手便朝容臻的腳抓來,容臻一驚,趕緊的收腿,這回真的火了。

容臻翻了一個白眼,依舊沒吭聲,容凜繼續說道︰「殿下若是還生氣的話,那這樣,再踹本王兩腳解解恨。」

「殿下,不要氣惱了,本王就是逗殿下呢。」

容凜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趕緊的賠笑臉。

容臻冷哼了一聲,氣狠狠的掉頭掀簾望向車外,理也不理身後的容凜,更甚至于在心中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要和這家伙單獨出來了。

容臻凶狠惡煞的開口,容凜及時的住了嘴,端了茶杯輕品了一口茶,臉上一臉好吧,本王住嘴了,省得某人惱羞成怒。

「容凜,信不信本宮撕爛了你的嘴巴。」

「殿下先前不會是想本王要對殿下一一。」

雖然身子沒動,可是嘴上卻依舊沒讓。

容凜倒是沒避沒讓的讓他踹了兩腳,好讓某人出氣,省得有人惱羞成怒。

不由得惱火的抬腳朝一側的人狠狠的踹了,下腳一點都沒客氣。

她一抬首看到馬車一側的容凜已經慵懶的歪靠在廂壁上,唇角滿是瀲灩的笑意,一雙眼楮染了朦朧的光芒,好似醉人的桃花眸,此時這雙瞳眸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不過里面隱有挪諭,一看這樣子的他,容臻知道容凜先前就是在逗他。

容臻一听容凜的話,立刻像刺猥炸毛似的冷叫︰「誰說的。」

看到容臻臉頰冒汗,不時攏衣襟的模樣,他就控制不住的想逗他,真的太有意思了。

容凜狹長的鳳眉染了笑意,精致的神容滿是愉悅,整張面容水光瑩潤,說不出的魅惑動人。

「可是本王看殿下好像很熱的樣子,難道說殿下想了什麼不該想的,所以才會這樣嗎?」。

容凜修長挺拔的身子慢慢的挪過來一點,長臂伸出來意欲替容臻月兌掉外袍,容臻立刻驚叫出聲︰「本宮不熱,不需要月兌外袍。」

「殿下,你臉上好像冒汗了,殿下熱嗎?如果熱的話,可以把外袍月兌下來。」

容臻的臉頰上開始冒汗,今天她不會貞節不保啊,怎麼看這家伙怎麼陰險啊,以後再不能單獨開溜了。

容臻立馬挪得更遠一點︰「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你本宮听得見。」

「殿下,你做那麼遠干什麼,你過來一點,我們好說。」

容臻心里打算著,對面的容凜已慵懶的開口,說出口的話比往常還要錦軟魅惑。

容臻點了一下頭,收回視線笑望向容凜,只見容凜眸光深幽瀲灩,灼灼逼人,令人不自在,容臻的接過他手里的茶杯,往旁邊坐了坐,還順帶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她怎麼看著這家伙有一種想撲過來的感覺,以後還是少跟這家伙單獨相處的好。

「殿下,喝茶。」

容臻打量的空檔,容凜已經親手給容臻倒了茶,茶香裊裊,馬車里一片溫馨。

此時容臻和容凜出了太子府,上了街道邊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馬車的車身乃是用金絲楠木打造的,廂壁上斜斜的掛著一柄瓖紅寶石垂著長長七彩絛絡的寶劍,車簾是最好最柔軟的雲錦簾,內里軟榻上鋪著繡有精致暗紋的錦緞薄被,幾個同色系的大靠枕,兩旁有著數個暗格,珍寶古玩應有盡有,連文房四寶都不缺,這不大的空間里,儼然就是一個人的生活起居室,一樣都不缺。

蔣雲鶴越想越擔心,抬腳往大殿外走去,妙音和元寶趕緊的跟上他,一路出太子府。

西城河今晚人一定特別多,人多好找人,誰知道那個陰險男把殿下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若是他有什麼鬼心思,殿下豈不是很危險。

蔣雲鶴倒沒反對,開口︰「好吧,一起去吧。」

蔣雲鶴調頭便走,身後的妙音緊走兩步說道︰「蔣世子,我們與你一起去找殿下吧。」

「什麼?」蔣雲鶴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整張臉都青了,拳頭握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罵道︰「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明明說好今晚一起游西城河的,沒想到他竟然從寢宮里把殿下攔截了出去,看來本世子還是把他想得太高尚了,這人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回蔣世子的話,殿下被榮親王爺給帶走了。」

妙音望著焦急的蔣雲鶴,再想想被榮親王爺帶走的殿下,不禁有些同情這位主。

「殿下呢?」

蔣雲鶴正想著,听到內殿傳來腳步聲,他飛快的掉頭望向身後,便看到臉上蒙著輕紗的妙音領著人高馬大的元寶走了出來,但是她們的身後卻沒有容臻的身影,蔣雲鶴一看,不由得心一沉,暗叫一聲不好,聲音下意識的冷沉了下來。

所以今晚他一定要和殿下好好的相處,雖然容凜也會在,但總比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好。

今晚乃是花朝節,他自然不想錯過和殿下相處的時光,不過一想到那容大妖孽,蔣雲鶴便心頭火起,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最近一直纏著殿下,真是讓人看得火大不已,這樣下去,殿下豈不是要被他搶去了。

太子府的大殿內,蔣雲鶴正來回的踱步,不時的看外面的天色,天色不早了,殿下怎麼還沒有出來。

兩道身影化成流光,一路直奔太子府不遠的榮親王府的馬車疾射而去。

「那本宮就拭目以待了,」容臻輕笑出聲,神情說不出的愉悅,夜幕之下,揩著他的容凜,眸光幽暗,仿如染了酒香一般的旋旎醉人。

容凜淡笑而語︰「本王預測的天像應該不會錯,今晚亥時一刻會有一場春雷。」

只是她看今晚夜色極好,實在看不出要有春雷的樣子。

春雷雖然有發生過,不過卻是很少的,所以他打算利用這春雷引發一場天雷。

容凜先前和她說,他夜觀天像,今晚會發生一場春雷。

「容凜,你確定你先前說的事真的會發生嗎?」。

不過她想起容凜先前與她所說的事情,滿臉不解的抬頭望天。

這話的意思,若是容臻有意,他是不介意動心思的,容臻听得嘴角狠抽了抽,想發作,想想便又作罷了,懶得和這廝糾纏了。

「殿下放心,若是殿下沒有念頭,本王絕不會對殿下動心思。」

「嗯,只要你不對本宮亂動念頭,本宮以後不說你這件事。」

容臻看他神色,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正如容凜所說的,有這毛病,他也不是故意的,誰願意得這樣的毛病啊,她一個現代過來的人也不應該瞧不起人家。

榮親王爺精致華麗的面容上攏上了落寞,一副我被傷了心,我心痛我難過的樣子。

「殿下,雖然本王有這方面的嗜好,但這也不是本王願意的,這是本王心中的痛啊,殿下能不刺激本王嗎?」。

他說著收斂臉上的妖魅神色,一派高端大氣的謙謙君子形像。

「殿下,你想多了,本王對殿下可沒有半點不軌的想法。」

容凜心里微沉,不過臉上依舊荼緋的笑意,無比的妖治。

容臻立馬想起這家伙的斷袖之癖來,臉色立刻不太好看,趕緊的抽手,義正嚴詞的說道︰「容凜,你醒醒腦子,本宮可沒有那方面的嗜好,你少打本宮的主意。」

容凜說著,瞳眸中的光芒熾熱而濃厚,如一杯烈性美酒,灼灼望著容臻。

「本王之所以帶你偷偷的從太子府里離開,實在是因為那討人厭的跟屁蟲,今晚這樣的日子,兩個人才是真正好的。」

听到容臻的喝問,他慵懶的回首望過來,點漆般幽深瀲灩的瞳眸,盛滿了瑩潤的光澤,幽幽望著她,慢慢的唇角勾出笑意來,一笑,整張面容在暗夜之中散開醉人的幽香,他瀲灩的聲音響起來。

容凜揩著容臻迅速的離開棲雪宮,一路飄然離開太子府。

「容凜,你搞什麼鬼啊,忽然闖進來,拉了本宮就走,你什麼意思啊?」

主僕二人往殿外走去,不過容臻還沒有走出寢宮,便被身後一道勁風給吸了回來,然後有人拽著她的手,施展了輕功帶著她從寢宮的窗戶離開,容臻臉色陡冷,不過聞到鼻端的幽香時,總算忍住了,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容臻點頭︰「嗯,走吧。」

自從妙音知道容臻是女子後,便近身侍候她了,因為先前容臻和三皇子對上,三皇子被容臻狠狠的收拾了,這讓妙音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現在心里認定了容臻這個主子,因為她堅信,只有殿下可以收拾三皇子,替江家討回一個公道。

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妙音恭敬的望向容臻,沉穩的開口︰「殿下,時辰差不多了,你看一一。」

容臻正在穿衣整妝,先前容凜邀她今晚逛西城河,她已經答應了,最主要是今晚她們有事要做。

東宮太子府寢宮里,

因此,每天花朝節這一日,西城河釁熱鬧異常。

因著花魁的比賽,每年還有不少人設賭局,賭哪家青樓的花魁會勝出。

當然這花魁大賽,乃是京城各大青樓組建起來的,主持這項活動的乃是戶部,以及大歷京城的商賈巨富。

今晚花朝節,除了觀花游湖外,還有花魁大賽,這是官府同意的一項活動,意在給花朝節增添一些節日的氣氖。

西城河邊同樣擺滿了鮮花,掛滿了琉璃燈籠,寬大明澈的河面上,被各式琉璃燈點綴得如白晝一般,遠遠望去,燈影重疊,流光溢彩,各家的畫舫齊齊停靠在岸邊,河岸邊豪華的馬車排排停立,滿河岸的人影,三個一群,五個一簇的嬉笑玩鬧著。

今日花朝節,官府早早就下令,所有的船只都停靠在河岸邊,不準行動。

百花街一路往西,直通往西城河釁,西城河乃是大歷的主渠道河,南來北往的客船商船皆從此河道而過。

昏黃明亮的燈光之下,身著錦繡華衣的才子佳人流連在這樣如夢似幻的街道之中,真正是一副美不勝收的畫面。

京城最熱鬧的街道要數百花街,這條街道乃是官府下令專門賣花卉的地方,花朝節這一天,整條街道上都擺滿了鮮花,各家鮮花店都把花草取了出來擺在門前,一眼望去,長長的街道,花開滿門,香飄十里。

二月初二花朝節,大街小巷熱鬧非凡,一到晚上,各家的齊齊出動了,佳麗們意欲在這樣浪漫的節日里覓得一個有情郎,哥兒則個個想乘機偷香竅玉,風流快活一回。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攝國嫡妃最新章節 | 攝國嫡妃全文閱讀 | 攝國嫡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