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爺這是打算追求太子殿下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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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的脖子立馬縮了起來,不就是一個喜歡的女人嗎?至于這麼嚴肅嗎?
容凜冷睨了夏昭一眼,涼涼的說︰「夏昭,你知道嗎?知道的事情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他咳了一會兒,想起容凜說的事情,不由得睜大眼楮盯著容凜︰「爺,你說這天下還有人不喜歡你?這人是誰,是誰,我去會會她,這天下的女子不該是你一個小眼神丟,她立馬屁顛屁顛的湊過來嗎?怎麼還要爺你追求啊,這人是誰,太牛逼了,我夏昭決定了,以後這人就是我的偶像,爺,你說,你說,究竟是誰?」
夏昭本來在喝茶,容凜的話一起,直接把這位小爺嚇著了,一口茶水全嗆進了嘴里,咳嗽不停,他一邊咳嗽一邊抱怨︰「容爺,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喝茶的時候說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你這是要謀殺小的啊。」
容凜端了茶,輕品了幾口,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夏昭,你說如若本王喜歡一個人,如何才能打動他的心呢,讓他也喜歡本王呢?」
「您說您說,」夏昭一臉認真的望著容凜,能讓這位爺重視的那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他洗耳恭听了。
「夏昭,今兒個本王找你來,是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的。」
容凜望向夏昭,笑容氤氳的說道。
「我的爺,你別嚇著小的,快說快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若是讓小的做,小的義不容辭,絕不推托,只要你別嚇小的就行。」
往常容凜一照面,定然會損他幾句,但今兒個脾氣極好的什麼都沒有說,還抬手給夏昭倒了一杯茶,這讓夏昭有些受寵若驚。
夏昭穿一身撒花長袍,粉面朱顏,天生一副風流形像,更是沒正經。
一進來便嬉笑著開口︰「容爺,你怎麼想起小的來的,往常小的是千請萬請的你都不露一面,今兒個刮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回春樓,二樓的雅間里,容凜剛讓小二上了一壺碧螺春,夏昭便趕了過來。
所以今兒個容凜讓人去請夏昭過來,便是想向夏昭學習幾招追求之術,好追求容臻,他就不信他擺不平容臻那小子。
這位夏家的嫡次子,不但長相風流倜儻,而且在女子堆里很是吃得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夏昭,乃是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嫡次子,沒人知道這位夏昭和容凜關系十分的好,一次夏昭被人追殺,是容凜救了他,以後他和容凜走得比較近,只是明面上沒多少人知道倒是真的。
容凜離開太子府後,立刻坐榮親王府的馬車,一路前往大歷最富盛名的酒樓,回春樓,同時命令自己的手下︰「立刻去把夏昭請過來。」
容凜在太子府門前下了馬車,和容臻招呼了一聲自離開了太子府,容臻則樂得輕松,懶洋洋的揮手,這家伙早滾早好,有多遠滾多遠,省得他總是胡言亂語的說些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容臻見容凜滿口答應,態度很好,雖然心里依舊有些惱,但多少已經好些了,不再理會容凜,馬車一路疾駛回太子府。
「好,好,本王以後不再胡言亂語了,」容凜趕緊的答應,他的追求大計還沒有實施呢,哪能就這麼出東宮太子府呢,出了東宮太子府,以後他的機會可就沒有這麼多了。
容臻狠狠的瞪了容凜一眼,警告他︰「以後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本宮定然把你攆出太子府去。」
容凜越想越覺得未來的人生還是很美好的,他唇角勾出瀲灩的笑︰「殿下莫惱了,本王就是和殿下開個玩笑。」
不,他不甘心,既然他在苦海里掙扎,豈容容臻一個人在外面逍遙快活,所以他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他要追求容臻,他記得花姐說過,這男人喜歡男人和男人喜歡女人是一樣的,若是他努力的追求了容臻,會不會有朝一日打動這家伙的心呢,然後他和他一起一一。
難道以後他就必須一個人在苦海之中苦苦掙扎嗎?
容臻怒目圓瞪,雖然臉上有丘疹挺嚇人的,可是容凜是真的不覺得這丘疹有什麼嚇人的,他只覺得容臻此時發怒抓狂的樣子有趣得緊,又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摟進懷里蹂躪一番,可是現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榮親王爺只覺得人生怎麼會這樣苦逼。
「容凜,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太子府的馬車。」
容凜話一落,容臻搞制不住的怒瞪雙眸,馬車一側的妙音忍不住扯嘴角,殿下的便宜被這個榮親王爺一佔再佔,若是日後恢復女兒身,不嫁這位爺,可還能嫁給誰啊。
「本王舒服,本王一點也不覺得礙眼,本王就是心疼,若是殿下不信的話,今晚本王搬進殿下的寢宮,我們一起困覺怎麼樣?本王保證不會被嚇到。」
「王爺是看了不舒服嗎?那你大可以搬回榮親王府,本宮可是決定把這丘疹留在臉上幾天的,本宮還真是怕王爺吃不下睡不香呢,所以為了王爺好,王爺還是搬回榮親王府去吧。」
容臻听了他的話,忽地勾魂一笑,她記得容凜有潔癖,所以這家伙是看她這樣的神容礙眼嗎,那她就非留在臉上。
太子府的馬車里,容臻一直冷著臉,理也不理一側的容凜,容凜一點也不以為意,只關心的問她︰「殿下,你還是快點把臉上這丘疹給解了吧,看著實在是太磣人了。」
容凜懶洋洋的一路跟上前面的身影,出宮去了。
容凜慵懶而笑,一笑仿若傾世妖花,亂人心神,承明宮殿門前的小太監,皆齊齊看呆了眼,眸光直愣愣的盯著容凜,容凜感受到別的注視,可就不高興了,一抬眸,那雙鳳眸好像妖瞳似的對著小太監掃了,頓時間便讓那些人有一種萬箭穿心的感覺,誰也不敢看這位妖孽的爺了。
容臻嘴角再次的抽了抽,尼瑪真想回身抽這貨一巴掌,她身後的妙音同樣的有些無語,若是殿下讓榮親王爺睡了還得了。
身後容凜魅惑勾魂的聲音銷魂的想起︰「殿下,你以後再動自己的時候,可記著本王所說的話,若是再讓本王發現殿下傷了自個兒一絲一毫,本王可就貼身相隨了。」
容臻狠剜容凜一眼,轉身便走,心中確定一件事,這廝壓根就沒收斂對她的心意,他這是處心積慮的想爬上她的床嗎?做夢吧。
不過容臻此時可顧不得去模他的臉,她光是想到容凜那句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一起來,便覺得一臉的黑線條,如若那樣,還不如讓她死了的好。
容凜陡的趨身湊過來,一張精致的臉就那麼突兀的湊到了容臻的面前,容臻連他臉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近距離的看,這廝臉上光滑得好似剝了殼的雞蛋,瑩瑩光澤,令人有一種想要模一模的沖動。
「殿下要不要試試一一。」
「容凜,你敢。」
容臻卻因為他的話,驚得一頭汗,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陰驁無比的瞪著容凜。
容凜一想到那畫面,便覺得心跳微微的加快,氣息微亂,一雙瀲灩的瞳眸不禁熾熱幾分。
「若是殿下再不珍惜自個的臉,本王決定以後貼身相隨,隨時隨地的監視著殿下,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都一起來。」
「你想做什麼。」
容臻立刻瞪眼盯著容凜,她這人向來不服管,她倒要看看他想干什麼。
「反正本王說過了,殿下若是下次再動自個的臉,本王可就一一。」
容凜嘴角抽了抽,為這家伙的話無語,好好的為什麼非要毀臉。
容臻看著那邪魅妖治的容顏,膚色如玉,鳳眉彎彎,點漆似的黑瞳,傲挺的鼻子,性感潤澤的唇,這樣一張華麗精致的面容,讓她動手,她不忍心啊。
「你的意思,下次本宮可以用藥毀掉你這張臉。」
「若是殿下動本王的臉,說不定本王能贊同,但是本王不贊同殿下動自個的臉。」
容凜挑高了鳳眸,眸光幽幽,黑如石,明亮耀眼。
「榮親王爺,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本宮自個的臉,不是你的臉,若是本宮把你的臉整成這樣,你再來不贊同。」
容臻驚訝的睜大眼,望著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臉好吧,我的臉我做主,還輪到你不贊同啊,你不贊同算什麼。
容凜決定以後自己還是強勢一點,因為不強勢就沒人正視。
「殿下,對于你這種自損身體的行為,本王表示不贊同。」
容凜緊跟著她,一直盯著她,看著本來清卓如水的面容此時布滿了丘疹,容凜便有些胃疼,倒不是嫌棄容臻,而是好好的一張臉竟然被他整成這樣,讓他看著不爽極了,雖然這張臉是他的臉,可也是他的啊。
容臻抬手輕揉腦門,然後轉身往前面走去。
容臻呵呵輕笑兩聲︰「其實我就是想試試那流雲大師的能力,本來我以為他是一個騙人的神棍,所以臨時起意打算試試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容臻自然不能說,她這樣干是為了使自己的脈相混亂,好讓那流雲沒辦法查出來她的女脈。
容臻三番兩次不愛惜自己身子的行為,讓容凜十分的火大,他神容陰驁的盯著容臻,誓要搞清楚這家伙今兒個又唱的哪一出戲。
「殿下臉上的丘疹分明是故意整出來的,本王想問問殿下這樣做是什麼目的。」
容臻掉首望著他︰「怎麼了?」
承明宮殿外,容凜緊隨著容臻,一雙狹長的鳳眉微微的眯起,攝人的光芒折射出來,直射向容臻。
老皇帝吐了一口血,方覺得心中舒緩了幾分,只是整個人卻虛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身上冷汗騰騰的冒出來,無力的歪靠在床欄邊。
關于太子容臻女兒身的事情,除了皇帝本人,別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實在不懂老皇帝的氣結從何而來。
老太監實在搞不懂皇上究竟怎麼了,已經一連兩次吐血了,他究竟為了什麼這樣生氣啊。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寢宮,妙音和元寶趕緊的跟了出去,寢宮里,老皇帝喉間一口血氣終于吐了出來,他身側的太監立刻臉色變了,驚叫出聲︰「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容凜緩緩的開口︰「皇上,臣也告退了。」
容臻卻不卑不亢的開口︰「兒臣出宮了。」
老皇帝听了容臻的話,一口血氣控制不住的往上涌,喉間再次的甜膩起來,可是偏偏不想在容臻面前示弱,所以生生的忍了下去,只忍得一張臉潑墨似的紅,他身側的貼身太監嚇得趕緊的上前︰「皇上,皇上。」
容臻的意思分明是,老皇帝,今日你對我做的,日後本宮定會還于你的,你且等著吧。
這句話底的意思,別人听不懂,老皇帝和容臻二人彼此卻是懂的。
容臻清悅的聲音響起來︰「兒臣謝過父皇的愛護,心心念念惦記著兒臣身上的毒,父皇對兒臣的厚愛,兒臣銘記在心,日後兒臣會一一回報給父皇的。」
寢宮里,容臻眼看著所有人走了出去,便和容凜二人一起上前向老皇帝告安。
齊墨心中不解,一路走了出去。
「臣遵旨,」齊墨領旨請了流雲大師離開,流雲大師向老皇帝告了安後退了出去,齊墨走到門口,又回身望了一眼寢宮里的人,床上的老皇帝,太子容臻,他們父子二人似乎關系十分的不好,這是為什麼呢。
老皇帝無力的望向齊墨︰「齊墨,好好的招待流雲大師,朕累了,改日再設素齋宴請流雲大師。」
寢宮里,流雲大師已經開好了藥方,遞給了太子府的人。
老皇帝听了一口血氣阻在心里,差點噎死自己,臉色一片青紫。
表面上看太子是勸慰老皇帝,事實上只不過只是鄙視老皇帝也就這麼點能力了,讓他慢慢對付她。
眾朝臣往外退,落在最後面的容臻,緩緩的抱拳笑望向容啟︰「父皇你安心將養著,千萬不要著急上火的,凡事不要急于求成,慢慢來,不急啊。」
「是,皇上。」
老皇帝揮手︰「眾位愛卿都回去吧,朕會靜養的。」
寢宮里一片附和之聲,老皇帝臉色難看的閉目,靠在床欄上,他之所以找了這些朝臣進宮,不是為了听他們廢話,他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一件事,太子容臻是個女的,她有欺君之罪,蔣家有偷鳳轉龍的大罪,可是現在卻什麼事都沒有,他還有必要听他們廢話嗎?
「請皇上安心靜養。」
「是啊,皇上,不要憂民憂國了,有什麼事臣等會幫皇上分擔的。」
寢宮里,眾人的注意力已經由太子的身上轉移到了皇上容啟的身上,個個沉穩的開口︰「皇上保重龍體,若有事,臣等定當為皇上分擔。」
「皇上不必客氣了,」流雲大師自走到一側去替容臻開方子。
「那有勞流雲大師了。」
老皇帝在心中怒罵,臉上卻極力的維持著慈愛的神容。
可這話听在老皇帝的耳朵里,卻是各種的怒火,哪里這麼巧就過敏了,分明是她自己服食的什麼東西,其真實的目的就是讓流雲大師診不出女脈來,這個該死的東西。
流雲大師已經起身,恭敬的說道︰「皇上放心吧,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只是尋常的過敏罷了。」
「太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皇帝一雙瞳眸,暗潮涌動,血色染于瞳底,若不是極力的忍住,他都想咆哮而起了,最後卻生生的死掐著自己的一只手,方才忍住,一張臉僵硬得有些走色,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
寢宮里,別人倒也罷了,本來就沒什麼想法,倒是老皇帝立時心中淬了一口血,胸中怒火翻騰,只覺得自己真的要被這孽種給氣死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家伙忽然的變得這樣妖孽,似乎他每走一步棋,她都能事先察覺一般,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未卜先知的人,尤其是老皇帝總覺得這人分明是知道他耍什麼把戲的,卻偏偏玩弄他于股掌之中,這才是他憤怒抓狂的原因。
眾臣嘩然,原來是這樣。
容臻則不以為意的輕勾出笑來,掃了寢宮里的人一眼︰「本宮先前不知道服食了什麼食物,引起了過敏,所以才會戴了面紗,另外本宮之所以不想讓流雲大師診脈,也是因為本宮知道自己身上過敏,所以才會推拒的。」
老和尚話一落,容臻立刻抬手揭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一張臉來,這張臉一出現,立時便叫所有人嚇了一跳,一向清卓不凡,明艷動人的太子殿下,此刻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丘疹,看上去甚是駭人。
流雲大師點了一下頭,抱拳回道︰「皇上,殿**內並沒有殘毒,只是他似乎服食了什麼過敏的東西,所以殿下的臉上應該起了很多丘疹,脈相有些亂,老衲會開些藥給殿下調理著,很快就會沒事了,所以殿下不要擔心。」
老皇帝的聲音更是急切︰「大師直說無防,說吧。」
容臻緩緩開口︰「本宮怎麼了?」
寢宮里的人都望著流雲大師,不知道太子殿下怎麼了,流雲大師的神色,分明是太子殿下似乎生病了似的。
容臻嘴角微微的彎起,隱有笑意。
流雲大師一開口,床上容啟老皇帝急急的開口︰「大師,是太子身上有什麼事嗎?他怎麼了?你直說無防。」
「殿下,你一一。」
一柱香的功夫,流雲大師忽地睜開眼楮,望著容臻,臉上滿是復雜的神色。
流雲大師的手緩緩的搭上了容臻的脈線,慢慢的凝目號脈,整個寢宮里一片寂靜,眾人靜靜的等待著。
除了老皇帝盯著容臻和流雲大師,寢宮里所有人都望著他們,太子府的妙音,看到殿下竟然被流雲大師診脈,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提起來,殿下她不會被發現吧,心里擔心不已,手心里全是冷汗,至于元寶,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個女子,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她這一次同意讓流雲大師診脈,老皇帝的心卻緩緩的有些下沉,這家伙不會是識穿了他的意圖,而有所準備吧,如此一想,老皇帝的整顆心都提起來,盯著容臻和流雲大師。
她說著端莊沉穩的往寢宮一側的軟榻走去,流雲大師眼著她的身後一路往旁邊走去。
容臻這一次卻沒有再堅持,望了望床上的容啟,又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老和尚,最後緩緩的開口︰「如此便有勞大師了。」
他緩緩走過來,抱拳對著容臻施禮︰「殿下,請。」
流雲大師恭敬的應聲︰「老衲自當盡力而為,皇上放心吧。」
老皇帝說完望向流雲大師︰「有勞大師了。」
「臻兒,別胡鬧了,快讓流雲大師診下脈,這可不是小事。」
老皇帝看容臻的神色,心中越發的高興,先前周身的疲倦,虛軟,就這麼一會兒的空檔,他便覺得自己的精神無端的變好起來,整個人精力充沛起來,一雙眼楮炯炯有神的盯著容臻,話里不自覺的帶著一些小小的興奮,雖然別人沒覺察,容臻卻是察覺出來的,嘴角勾了勾,滿是嘲弄之意,她真是不知道,為什麼老皇帝會這樣的希望她死,她是他的女兒,即便她是一顆棋子,他也應該愧疚才是,必竟自己利用得女兒如此徹底,可是現在她沒看到老皇帝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相反的他因為要弄死她,反而格外興奮和愉悅,真是禽獸不如。
老皇帝想在這些朝臣面前揭穿她女兒身的事情,她豈會讓他如願以償。
事實上容臻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讓皇帝先高興著,然後再狠狠的讓他從高興的喜悅中墜落下來,這就好比貓吃老鼠前必然狠狠的玩弄老鼠一番。
她說完順帶的瞪了那老和尚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一般,流雲大師則有些莫名其妙,這父子二人搞什麼名堂。
容臻似乎對這游戲上癮了似的,越發執著的拒絕著︰「兒臣不需要,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先前已經讓府上的大夫診治過了,什麼事都沒有。」
別人心中各種猜想,老皇帝的臉色卻越來越嚴肅沉著︰「臻兒,還不快讓流雲大師給你把把脈,若是你體內有殘毒的話,讓流雲大師給你解清了。」
齊墨則望望床上的老皇帝,又望望太子容臻,他怎麼覺得這父子二人的關系不如從前了呢,這是他想多了嗎?
不過他知道,他肯定心中又有什麼圖謀,要不然不會這樣推推拒拒的。
容凜則微眯眼望著容臻,不知道這貨在搞什麼。
寢宮里,所有人望著這對父子,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干什麼。
老皇帝看容臻抗拒,他就興奮,只覺得今日之事終于可以做成了,心頭高興至極,這就好比自己狩了很久的獵終于可以捕到獵了。
容臻態度堅決的搖頭︰「兒臣不需要,上次兒臣讓府里的大夫仔細的查過,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了,兒臣的體內沒有任何的殘毒。」
他想著一臉嚴肅的開口︰「太子怎麼能拿自個的身體不當回事呢,只有你身體好了,才是父皇之福,才是我大歷之福,所以還是讓流雲大師好好的查一查。」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這一回朕定要你現真相。
老皇帝一看她的神色,一直以來壓抑在心頭的憤怒惱火總算驅散了不少。
容臻想著,立刻臉上露出受驚的失色,沉聲拒絕︰「回父皇的話,兒臣不用了。」
不過戲還是演演的好。
容臻呵呵冷笑,老皇帝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宣了這麼一幫朝臣進來,然後讓流雲大師給她把脈,再然後是不是就以為可以定她死罪了,她不得不說,他想得太美好,可惜現實太骨感。
流雲大師抱拳應聲︰「老衲遵旨。」
容啟不理會別人,他和容臻說完後,便望向流雲大師︰「有勞流雲大師替太子殿下查一下,上次太子被人下毒,雖然事後解了毒,但朕怕太子體內的殘毒沒有解清,有余毒存在,若是真有余毒,流雲大師定要替太子解掉這毒。」
老皇帝容啟一副慈父的樣子,寢宮里不少人嘆息,皇上真是好父親,對七公主好,對太子殿下也好。
老皇帝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容臻說道︰「臻兒,這流雲大師乃是天下有名的得道高僧,上次你被人下毒,雖然後來解了毒,但是父皇怕你體內依舊有殘毒,所以才會宣了你過來,讓流雲大師替你把把脈,若是有殘毒,流雲大師定然可以替你解掉,你身為我大歷的東宮太子,可千萬不能有半點的危險。」
「兒臣見過父皇。」
容臻卻已經不理會容凜和齊墨等人,徑直上前向老皇帝施禮。
寢宮里的大臣個個不動聲色的看著眼面前的局面,床上的老皇帝容啟卻有些不耐煩了,望向容臻,發現容臻竟然戴著面紗,瞳眸攸的一暗,這人又搞什麼把戲,老皇帝和大歷的朝臣一樣,對于容臻此人,十分的模不準她的底,心中既是火大,又是警戒異常。
流雲大師和齊墨一愣,這人看來是承心找碴子了。
「不是說出家人不管紅塵俗事嗎?」。容凜懶洋洋的反問一句。
流雲大師抱拳︰「這是老衲的榮幸。」
齊墨雖然不解,不過卻抱拳溫潤輕語︰「此乃皇上洪福齊天,所以才會讓本相一出馬便請動了流雲大師,皇上福恩天下,乃是大歷的真龍天子,流雲大師知道我皇病體不和,自然前來為我皇盡力。」
這位爺一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這會子一照面,挾槍帶棍的一通掃,他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右相齊墨瞳眸微眯,望向容凜。
容凜擺了擺手,又望向了齊墨︰「右相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連流雲大師也請得動,果然不虧為大歷的右相大人,一出手便見真章啊。」
「大師客套了。」
流雲大師自然看出了容凜眼中的不屑,不過流雲大師並不以為意,抱拳沉穩的開口︰「這位想必便是大歷有名的榮親王爺吧,老衲這廂有禮了。」
容凜望向流雲大師的眼光並沒多少的尊敬,他總覺得和尚道士都屬于神棍一類的人物,左不過使一些招搖撞騙,坑蒙拐騙的手段罷了,偏世人竟然奉這些家伙若神明,真是可笑。
容臻身後的容凜,心中立馬警覺,大步往前,很好的擋住了容臻的視線,他抱拳邪魅慵懶的開口︰「沒想到右相大人竟然回京了,這位想必就是天下頗富盛名的流雲大師吧。」
容臻望齊墨的時候,齊墨也在望她,兩個人眸光較量著,一步不退。
「免禮吧,」容臻揮手,所有人恭敬的起身,容臻的視線越過眾人,落到最後面的齊墨身上,沒想到大歷朝的右相,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俊逸非凡的風流人物,難怪京城多少佳麗受他吸引。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流雲大師不再多想,寢宮里所有人都恭敬的向容臻施禮。
這人竟然真的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齊墨想著,而他身側的流雲大師,在看到容臻和容凜的時候,不由得眯眼望,便覺得此二人都生得天生的貴相,只是一一
右相齊墨微眯溫潤如玉的眼眸,望向容臻,眼前的太子不復從前的雍腫肥胖,更沒有從前的怯弱自卑,舉手投足自在從容,說不出的華貴。
寢宮里的大臣個個望著臉蒙輕紗的太子爺,不知道這位爺又要搞哪樣,反正現在殿下稍微有點不正常的舉動,定能讓這些朝臣心驚膽顫的,生怕殿下算計到他們的頭上。
寢宮里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向寢宮門前,連右相齊墨也抬眸望出去,只見兩道風華絕色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一人邪魅妖治,仿如亂世妖花一般,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此等生物,與生俱來擁有惑亂人心的本事,而另外一道身影卻如雨後春竹一般的清俊卓絕,雖然蒙著面紗,看不清面容,但是那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看一眼便覺得身輕氣爽。
容啟一听到容凜,瞳眸陡的暗沉,手指緊握起來,心中發著狠,容凜,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膽敢一再的摻合進這件事中,等他收拾了太子,定要收拾這個家伙。
恰在這時,寢宮外面有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駕到,榮親王爺駕到。」
老皇帝容啟微眯眼沒理會床前的一干朝臣,他想得更多的是待會兒他定要那孽種在所有人面前都露出餡來,這樣一來,所謂的太子,所謂的蔣家必死無疑,想到這個,老皇帝總算臉露一些喜色。
「是的,皇上,千萬要保重身體。」
「皇上保重龍體要緊。」
寢宮里,立刻有太監去取了筆墨紙張過來奉上,流雲大師被齊墨招呼到一邊去給老皇帝開藥方,這里朝中的大臣個個望著皇上,擔心的勸解。
「有勞大師了。」
不過這些話容啟沒辦法和這老和尚說,他乃是方外之人,恐怕永遠不了解他身在其位謀其事的勞心勞力。
容啟听著流雲大師的話,心中重重的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憂思過重傷身傷體,可是那孽種所做的事情,能讓他舒心嗎,他多少年的籌謀都被她給破了,他能不郁結嗎/
流雲大師松開了老皇帝容啟的手脈,緩緩起身開口︰「老衲開幾貼藥給皇上調理著,不過這調理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一切還要皇上自我放松,方能身強體健。」
「皇上心思太重了,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人不能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皇上之所以如此的疲倦不堪,乃是因為大起大落的情緒所致的,最近皇上之所以如此疲倦,身虛體弱,便是五內焦慮,憂思過重的原因,若是長久這樣下去,定然會使自己染上疾病。皇上還是放松心情的好。」
老皇帝正思緒紛亂的想著心思,那一直替他診脈的流雲大師,忽地睜開了眼楮,眸光炯炯的盯著容啟。
任何的手腳到了容臻面前,似乎都能被她給揭穿了,而且這個女人還睚眥必報,他總覺得昨兒個晚上的天雷之事,和容臻月兌不了干系,因為這其中被殞石砸死的人好巧不巧便是四駙馬秋明成,秋明成之前可是得罪過她的。
現在的老皇帝完全是被激怒了的雄獅,只要一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的在容臻手里吃癟,他就抓狂的想殺人,殺掉容臻和蔣國公府的所有人,可是現在他沒有理由,現在就差一個理由。
對,還有蔣國公府的所有人,都得死。
齊墨心中想得入神,大床上的容啟同樣沒有閑著,飛快的想著,待會兒定然要讓這流雲大師替容臻把把脈,流雲大師乃是得道高僧,醫術十分的高深,若是讓他把脈,容臻定然會露出女脈之相來,到時候流雲大師一吭聲,他就不處不死那個女人。
齊墨對于那個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太子殿下升起了好奇心,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容臻,會變成什麼樣子。
齊黑的眼神飛快的閃過暗芒,難道說皇上這樣,和太子殿下有關,最近雖然他人不在京城,可是京中的消息卻一直不斷接收到的,尤其是太子竟然火燒了寶芝林,那寶芝林正是他齊墨的產業。
可是他怎麼看著,皇上卻像比從前病得更重了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右相齊墨溫和的開口,俊逸的面容上隱有擔心,他這一回來看到皇上竟然比之前中了嗜睡癥還要疲倦蒼老,這是怎麼回事,皇上不是解了嗜睡癥嗎,听說是有人在宮中對皇上使用了巫咒之術,所以才會讓皇上得了讓人查不到的嗜睡癥。
「大師,皇上怎麼樣?」
此時他正微斂目給皇上診脈,寢宮里除了這流雲大師外,還立著數位朝中大臣,其中最醒目的要數一個身著白色錦袍,俊逸如羊脂白玉的清俊男子,男子神容溫潤柔和,眉眼攏著和煦的輕輝,靜靜的望著床前給老皇帝把脈的流雲大師。
宮中,承明殿的寢宮里,老皇帝正歪靠在大床上,有氣無力的讓流雲大師把脈,流雲大師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儒雅的男子,雖然剃光了頭成了和尚,但是依舊有著仙風道骨的飄逸神容,一襲火紅的袈裟,映襯得他面容越發的光彩照人。
兩個人領著幾名手下一路進宮去了。
「那我們一起進宮吧。」
容凜心中的思,容臻自然不知道,她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容凜能力不錯,有他跟著,說不定真能幫助自個兒。
容凜義不容辭的開口,雖然他擔心容臻被人算計,有他在,可以保護他,但他更多的心思是這齊墨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得看住自家的東西,有了一個秦灝盯著容臻,已經夠他煩的了,不能再讓齊墨這貨盯上他的東西。
「那本王陪你一起進宮。」
容臻點頭,飛快的說道︰「右相齊墨回京了,他一回京便進宮去看望老皇帝了,同時他還帶了一個老和尚回宮,不出意外,那人定然是什麼得道高僧流雲大師。」
容臻一看,不由得頭疼,趕緊的往外走去,容凜緊跟著她的身後,一邊走一邊溫和的開口︰「殿下這是要進宮嗎?」。
對于這一點,榮親王爺表示自己很悲傷,原來還想著要戒的,可是現在卻知道怎麼也戒不掉的,既如此,他還是努力的追求太子吧,誰說男人不可以追男人的,誰說男人不會被男人打動的,若是太子殿下最後被他給感動了,願意與他,容凜想到這個結果,心跳得便有些快了,望向容臻的眼神熾熱異常。
容凜眸光攏著寵溺的輕輝,唇角是瀲灩醉人的笑意,現在他是越看這家伙越滿意,越來越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病得越來越重了,可是戒不掉啊。
容凜話沒完,容臻立馬想起這貨的癖好來,趕緊的舉手︰「打住打住,本宮要進宮了。」
容臻微點頭,上下的打量容臻,還別說真的別有一番韻味︰「殿下,你確實與往常不一樣,充滿了神秘莫測的高深感,讓人意欲一一。」
妙音的臉立馬抽嘴角,殿下,能不要拿奴才當擋箭牌嗎?
容臻模了模臉上的面紗,輕笑出聲︰「本宮覺得戴面紗,別有一番風味,你看俺家的妙音不就別有風味嗎?所以本宮也學一學。」
他走到容臻的面前,眸光閃過一抹稀奇︰「殿下這是怎麼了?」
一行人剛進大殿,便看到前面有人走了過來,正是榮親王爺容凜,容凜依舊是一身華麗逶迤的藍色錦袍,步伐優雅的一步步走過來,雖然看上去隨心所欲,可是一身的不怒而威,強大威壓卻讓人小瞧不了。
容臻服下藥後,又找了一塊面紗戴上,最後才不緊不慢的出了寢宮,鄭同和妙音望了容臻一眼,不知道殿下進去找塊面紗把臉遮住是什麼意思,不過兩個人沒說什麼,一起跟著容臻往殿外走去。
她進寢宮服了簡玉珩給她留下的藥丸,剛才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如若老皇帝讓那流雲大師替她把脈,定然會發現她身上的女脈,到時候她豈不是當場露餡,他這時候召她進宮,擺明了不安好心的,所以她還是些為好。
鄭同還想,不過最後忍住了,容臻走到寢宮門前,心中想到什麼,又緩緩轉身往寢宮走去,同時扔下一句︰「你們待在外面別動。」
「不用了,你別大驚小怪的,妙音和元寶跟著就行了。」
容臻已經收拾好了,起身往外走去,身後跟著鄭同和妙音兩個人,鄭同因為擔心,飛快的開口︰「奴才隨了殿下一起進宮去吧。」
鄭同心疼的永遠是自家的主子,別人跟他沒關系,他的同情心用得過來嗎?
鄭同嘆氣︰「殿下又何嘗容易了。」
容臻點了點頭︰「嗯,她也是個可憐人,身為皇家的公主,竟然混得如此不濟。」
很快,容臻收拾好了,外面鄭同又走了進來︰「殿下,奴才已經取了五千兩的銀票給十公主了。」
妙音點頭,已經替容臻穿好了衣服,又拉她走到鏡前坐下,她動手替她束發。
容臻抬手拍了拍妙音的手︰「你別擔心,本宮不會有事的。」
她可不想殿下有任何的事情,她江家還指著殿下呢,若是可以,她倒覺得她的一條賤命不值什麼錢,若是殿下需要,先犧牲她這條賤命倒可以。
寢宮里,妙音手腳俐落的上前侍候容臻起身,她一邊侍候容臻一邊擔心的開口︰「殿下,右相回京,皇上這麼急巴巴的召了殿下進宮,恐不是好事,殿下要。」
容心琪跟著鄭同去取五千兩銀票。
「有勞鄭公公了。」
鄭同恭敬的走到容心琪的身邊︰「十公主,請跟奴才來。」
她說著緩緩的退出去,走到殿門外,長舒一口氣,心里忽地便有了期盼,如若太子皇兄真的登位的話,她的日子不會那麼難過的。
容心琪心中微暖,點頭謝恩︰「謝太子皇兄的關心。」
鄭同應聲,容臻望向容心琪︰「十妹還是多照顧自己的身子吧。」
「是,殿下。」
「鄭同,去取五千兩換銀票給十公主,宮里各處用錢的地方很多。」
容心琪一顫,停住了腳步回望過來,容臻望著她,眸光柔和,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十公主混得不容易,她有能力幫助她就多幫一些吧。
十公主容心琪欲退下,容臻卻喚了她︰「十妹。」
「是,殿下。」
她率先望向十公主容心琪︰「十公主先回去吧,告訴皇後娘娘,本宮心里有數,知道該如何做。」
容臻輕挑眉,唇角勾出幽冷的笑意,這麼快便來了。
寖宮里所有人下意識的望向床上的容臻。
容臻正想著,寢宮外面又有腳步聲響起來,卻是一個太監,在外面小聲的稟報︰「太子殿下,宮里來人宣殿下進宮一趟。」
右相,流雲大師,這兩人都不是凡物,他們進宮,老皇帝會不會利用他們做什麼事呢?
這人容臻之前听說過,听說他因為皇上得了嗜睡癥,所以帶了兩名手下去尋訪那天下名僧流雲大師去了,這會子右相回京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和尚,那人想必就是流雲大師。
因為右相大人不但有才,還是一個翩翩君子,人生得俊逸如羊脂白玉,舉手投足溫潤柔和,的聲音更是透著一股和風般的溫馨,所以京中不少人喜歡這位右相大人。
相較于容凜的邪魅妖氣,秦小爺的囂張不羈,右相齊墨明顯要正常得多,而且比起這兩人還要受歡迎。
容臻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溫潤如玉,高華若端的身影,右相齊墨和榮親王府的容凜以及秦灝三人齊名,這三人乃是大歷有名的青年才俊,深得京城的各個佳麗喜愛,所以說右相齊墨也是一號厲害的人物。
「右相齊墨?」
十公主道了謝後,抬首望向大床,只見大床上隨意歪靠著的太子殿下,說不出的清俊卓絕,那眉眼好似春竹一般的雅致,看了令人傾慕,不過十公主不敢多看,飛快的稟道︰「回殿下的話,右相大人回京了,早半夜的時候進宮來了,他還帶了一個和尚進了宮,皇後娘娘命我立刻把這消息送進太子府來。」
容臻想著出聲︰「你起吧,說說宮里有什麼事?」
老皇帝整日只管想著對付她,收拾蔣家,連自個的女兒都照顧不周,真是枉為人父。
容臻看著十公主不禁笑起來,堂堂皇室的公主,竟然混成這樣,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是個笑話。
容臻點了一下頭,打量著十公主容心琪,十公主雖然有十四歲了,但大抵是因為在宮中混得不如意,所以身子未長開,顯得有些瘦弱,發育不良似的,臉上也沒有那種少女該有的粉女敕,而是透著一股子臘黃,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的癥狀。
容心琪走進寢宮,不敢抬首,恭敬的對著容臻施禮︰「見過太子殿下。」
妙音走出去,很快帶了人進來,正是十公主容心琪,容心琪的身後還跟著大太監鄭同,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是,殿下。」
容臻動了一下爬起身歪靠到床欄上揮了揮手,示意妙音︰「去把十公主帶進來。」
一听到十公主容心琪,容臻便知道定是宮里有什麼情況,母後才會讓容心琪到太子府來送信。
「十公主容心琪。」
容臻本來睡得正香,一听到宮中來人的消息,眼楮便睜開了,飛快的望向妙音︰「誰?」
妙音從寢宮外面走進來,恭敬的稟報︰「殿下,宮里有人出來要見你。」
容臻一覺睡到天近亮,本來還想睡,不過宮里卻有人進了太子府。
後面肯定還會想招對付她,不過現在她剛打了一個勝仗,還是好好的睡一覺的好。
所以現在他動都不能動,卻偏偏被所有人逼著,老皇帝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啊,所以容臻知道,老皇帝的日子不好過,同時她也知道,老皇帝現在只怕恨她入骨了。
宮里老皇帝被氣得吐血,太子府里容臻雖然沒有看到,但多少是能估計到的,想想也知道,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跟老皇帝要七公主,可惜七公主早被她殺了,連尸首都不剩,老皇帝拿什麼交人,若是往常還能找個人冒充頂替一下,可是這會子所有人都盯著七公主,若是他再找個冒充的人,可想而知,這事被揭發出來,老皇帝的名聲只怕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