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國嫡妃 第092章 媳婦養成記

作者 ︰ 吳笑笑

又有不長眼的人來找死了……。

------題外話------

容臻跟著葉府管家身後一路往後院走去,她們一行人還沒有走到後院招待女賓的地方,便看到前方有人走了出來,卻是四公主容心婧,容心婧領著幾名丫鬟和僕婦一路走了過來,攔住了容臻的去路,她一雙幽暗的瞳眸緊緊的盯著容臻,像一雙蛇瞳似的散發著嗜冷的氣息。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走進去。

這句話倒是容凜願意听的,臉上神容不再那麼冷冽,笑意魅惑的開口︰「本王願意寵,高興寵,本王就想把她寵成無法無天的小魔女。」

容凜身側的葉子風,忍不住撞了撞容凜的肩,調侃容凜︰「榮親王爺,你這是養成記嗎?這樣寵不大好吧。」

容臻嘴角狠抽了抽,這男人日後鐵定有當老媽子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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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走了幾步,身後的容凜又叮嚀一遍︰「嘉宜,你當心點。」

「嗯,我知道了,」容臻無語的點頭,她又不是豆腐做的,這幾日在榮親王府里了,她加緊的練習,現在武功更得心應手了,根本不擔心有人找她的麻煩,何況她今日還帶了鄭同和妙音兩個人過來。

容凜不放心容臻,一遍遍的叮嚀容臻︰「嘉宜,若是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讓人來告訴我。」

葉子風總算想起這位主了,忍不住爽朗的大笑起來,然後喚了葉府的管家,帶了容臻一路往女賓那邊招待,自己則帶了容凜前往男賓那邊。

容凜一看葉子風打量容臻,便不滿了,霸道的擋了葉子風的視線,抬眸冷冷的瞪著葉子風。

葉子風也乘機打量了容臻幾眼,雖然他剛回京,但京中的事情,已听說了不少,這位就是和太子殿下長得有幾分像的嘉宜公主嗎?果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不過葉子風倒是看不出來她和太子有長得像的地方,只因為葉子風的印像中,太子是一個胖子,而眼前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

容臻打量兩眼便肯定了,這人不簡單。

容臻打量了葉子風一眼,高大出挑,五官陽剛俊毅,不似秦灝的灑月兌不羈,反而是一種征戰沙場的狂放自如,就像一柄內斂收放自如的寶劍。

葉家的府門前果然人來人往的很熱鬧,容凜和容臻到的時候,葉家的人早迎了過來,葉子風親自帶人迎了出來。

四月初十這日,她收拾了一番,便和容凜兩個人坐榮親王府的馬車,一路前往葉府。

葉老這樣的姿態,多少是向皇後表明,葉家是站在皇後這邊的,最起碼不是站在康王一邊的,所以容臻自沒有拒絕不去的道理。

既然老相請,她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榮親王府的容臻也接到了葉老派人送來的請貼。

所以葉老的大壽,十分的熱鬧。

這葉子風便是次子所生的兒子,但他不是嫡出的孩子,而是庶出的孩子,不過幸得葉老疼愛,不但平安長大,而且十分的聰明,還得了皇帝的賞識,因為葉子風成了大歷的撫遠將軍,所以葉家也水漲船高起來,不少人家起了結交之意。

葉家本來並不是大歷赫赫有名的名門貴流,其祖上做的官最大的也就是葉老爺子,曾任兵部侍郎,葉老爺子育有兩子,長子任外地的知府,很少回京,次子是禮部員外郎。

葉老的壽誕是四月初十。

回歸的軍隊駐扎進城外的京師大營,葉子風領著數名手下進宮復旨,皇上雖然病重,但因為葉子風是他的愛將,所以還是召見了葉子風,和葉子風說了幾句話後,便讓葉子風回府去給府上的老太君請安。

本來葉子風和回歸的大軍,要半個月後才能抵達京城,但是因著葉家的老壽辰到了,所以葉子風下令所有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所以本來要半個月的功夫,最後竟然只幾天便趕回了京城。

這兩天正好班師回朝了,回京復旨。

葉子風便是巢滅暹朱殘兵舊將的功臣,皇帝賜他為大歷的撫遠將軍。

所以容啟每回都會派兵前去巢滅這些暹朱的殘兵舊部,好在經過兩三次的巢滅,現在暹朱的殘部舊部不敢再隨意的騷攏大歷的邊境。

二十年,這些殘兵舊部逐步的壯大,不時的在大歷的邊境騷擾,發起攻打,給大歷的邊境惹來很多麻煩。

暹朱乃是和大歷相鄰的國家,二十年前,皇帝率兵前往暹朱滅掉了暹朱的皇城,後收暹朱國為大歷國,先開始的時候,暹朱國的人很反彈,意圖引起暴亂,不過被幾番震壓過後,慢慢的那心也就歸攏了,很多人也當自己是大歷的百姓了,但是對于那些誓死效忠暹朱的舊臣殘將,自然不甘心,所以在暹朱被攻破的時候,那些殘兵舊將,退守到暹朱之外荒涼的地方去了。

葉子風乃是朝中最年輕的武將,幾番奉旨前往邊境去震壓暹朱剩余的殘兵敗將,那些暹朱人都恨死這位年輕的將軍了。

雖然朝中無大事,但是撫遠將軍葉子風班師回朝了。

幸好朝中最近沒什麼大事,不用操什麼心思,要不然真夠他受得了。

這一回老皇帝是真下的病了,偏偏病了還不能和別人說道,只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真正的好像得了大病一般,窩在寢宮里動都不想動了。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皇上沒有上朝,只派太監來說了下旨意,皇上身體偶感風寒,正臥床養病,眼下朝中的事情交給右相齊墨,以及朝中的秦王等幾位朝臣,有大事稟報到皇上面前,小事自行定奪了。

不過代價卻是容凜身上多了好幾處的淤傷,所以他最後一邊沐浴一邊下決心,以後千萬不要招惹某個小沒良心的,要不然以後他身上鐵定滿身傷啊,這發一通火的代價太大了。

晚飯在愉快的氣氛中吃完,飯後散步了一會兒,容凜便光榮的成了不能還手,只能挨打的沙包,在容臻拳打腳踢的一頓的發泄過後,今天的一切算是落幕了,容臻總算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了,兩個人言歸于好。

所以容臻,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本王別無所求,求的也只不過是你一個而已,唯有你一個。

容凜堅定的說完,又挾了兩筷子菜放進容臻的碗里,看到她眸光燦燦,狡詰如狐的神容,心里柔軟一片,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人生不寂寞,不愁苦,不孤單,不難受。

「行,保證不還手,只挨打。」

不過就算做沙包,也不敢抗議,否則他就別想好過。

「啊,」容妖孽張了嘴巴,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她已挖好坑等著他了,他就是一沙包啊。

容臻眸光灼亮,笑眯眯的開口說出下一句︰「所以待會兒對打的時候,你不能還手,只能挨打知道嗎?」。

容臻開口,容凜立刻表現出我錯了,下次再不犯的認錯態度。

容臻點點頭,很滿意的說道︰「嗯,這還差不多,先前母後可是提議我住進長寧宮里,我肯定的說要住你的榮親王府呢,可是誰曾想到你立馬便打了我一個臉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的住在皇宮里呢。」

不過不敢遲疑,立刻點頭,義正嚴詞的表態︰「我充分認識到我的錯誤了,以後再不能隨便發火抓狂了。」

她一這樣問,容凜便有些心顫顫的感覺,為什麼感覺那麼不好呢。

「容凜,現在你是認識自己先前做錯了嗎?」。

一听這個,容臻眼楮亮了一下,和身手厲害的人對打,有助于她武功的提升,不過容凜的武功可是極厲害,若是他真的和她對打,她肯定落不了好,所以容臻嘴角勾出似笑非笑,閑閑的說道。

正廳里,已擺好了膳食,容凜伸手便給容臻挾了幾筷子,笑意氤氳的說道︰「小臻兒,你多吃點,待會兒吃完了,我陪你去後院練對打。」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走進了玉碧軒的正廳里,身後太子府的三個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剛才那位爺,是榮親王府的那位酷霸拽的主嗎?不會是假的吧。

「別氣了,生氣了臉上容易長皺紋。」

後一句容凜壓低了聲音,容臻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總算想起了容凜要幫她對付康王,推容離上位的事情,她總算不吭聲了,白了容凜一眼,容凜立刻伸手拽著她的手,滿臉魅惑討好的笑。

「你就戳我的心吧,使勁的戳吧,戳死了也是我活該,不過你先前可是說了我一次的,還有你不是指著我幫你做事嗎?」。

容凜一听,心口疼,這是直接的戳他的心窩子,和他這麼生份疏離,讓他都快要吐血了。

容凜一說完,容臻便接了口︰「王爺可不要這樣干,看得心慌慌的,那十二套衣服可要不少錢呢,雖然您老不在乎,可是我看著怪心疼的,別做好了回頭一氣又燒掉了。」

「另外讓錦畫堂再重新做十二套過來。」

花姐趕緊的應聲︰「奴才記住了。」

花姐听得一頭汗,不過不敢招惹自家的主,主子那凌厲的一眼,分明是把他算上了,他多冤啊。

雖然是小臻兒不要的東西,可也曾經是她的,可不能被別人撿了去穿。

不過別說容臻,就是他看了那衣服也覺得礙起眼來了,不由得瞪了花姐一眼︰「立刻把這十二身衣服拿出去扔了,不,燒了。」

容凜此時只想咬自己的舌頭,瞧吧。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兩個人關系剛好點,便被他這破嘴給壞了事。

「鄭同,以後我的衣食住行,你給我操辦起來吧,用不著麻煩榮親王爺了,省得他一個不高興,便給我全扔了。」

容臻說完看也不看容凜,而是望向身後的鄭同。

容臻總算不了,兩個人一路往玉碧軒的正廳走去,不過經過那十幾個捧著衣服首飾的丫鬟身邊時,容臻的臉色倒底還是冷了一下,朝著容凜冷哼︰「這個還是收起來吧,或送人或扔了,隨便你了,我可不敢再穿你的衣服了,一個不滿意再給我扔了,也幸好這衣服沒穿過,以後我雖然住在你榮親王府,但衣食住行,還是我自己的來吧,省得你一個不高興,就給我扔了。」

容凜趕緊的保證,眼下還是把這祖宗先哄好了才是真的,以防她再翻臉。

「好,我保證記得牢牢的,不會再犯。」

容臻一听容凜的話,便想起先前的事情來,臉色有些不太好,不過看到容凜華麗的面容上攏著絲絲,最後終于沒有發作起來,只是冷哼一聲︰「容凜,今兒這事就算了,以後若是再這樣,我鐵定和你翻臉,今兒其實我也有錯,我決定了,以後會你的,不過你要記著,我的信任,不是隨意賤蹋的,若是讓我發現你賤蹋了我的信任,從此後,你就別想再讓我你一次。」

那邊容凜看容臻此時眉色溫融,分明是不生氣了,心里一顆心放了下來,幾大步走過來,笑意魅惑的開口︰「你是不是餓了,本王讓人準備了你喜歡吃的東西?」

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子殿下的原因,所以她想向殿下說聲謝謝,不過礙著人多,所以妙音忍住了。

妙音則想向容臻說聲謝謝,因為她江家一門的案子已被平反了,現在她已經不是罪人了。

「嗯,」容臻滿意的點頭,眸光從元寶身上收了回來,落到了鄭同和妙音的身上,鄭同一看到容臻看,便抹起眼淚來,他還以為見不到自個的主子了,沒想到現在卻是見到了。

這下元寶姑娘高興了,歡呼起來︰「公主,你真好,你和我們家太子殿下一樣好,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心目中第二的主子,我一定對你像對我們家太子一樣尊敬。」

四周不少人被這家伙給逗笑了,容臻忍不住點頭︰「管飽,以後每餐給你加肉包子,同樣管飽。」

元寶看容臻笑起來,又涎著臉問一句︰「公主,以後飯管飽嗎?」。

容臻忍不住笑起來,先前被容凜鬧騰出來的火氣,因為元寶這麼一鬧,直接的煙消雲散了。

「行,我第二。」

鄭同一威脅,元寶有些不安了,認真的望著容臻︰「是你說的,你只排第二的位置,我心目中第一的位置是我們家太子殿下。」

元寶一听,倒有些愣了,鄭同忍不住冷喝︰「元寶,你再廢話,信不信以後連飯都沒得吃。」

「那若是我不搶你心目中第一的位置,做個第二的位置,你是否願意認我這個主子呢?」

「我心里只有我家太子殿下一個人,雖然我們家殿下死了,我心里也只有他一個人是我的正經主子。」

「你就是元寶嗎?怎麼不願意認我當主子啊?」

容臻倒是被這元寶感動了一回,這丫頭倒是忠心可嘉,只除了呆一點。

鄭同和妙音忍不住翻白眼,殿下都沒死,守個屁太子府,再說一個,那太子府若是有了新主子,早歸了新主子,還有她的地方嗎?

元寶態度堅定的搖頭︰「奴婢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一個,太子殿下死了,奴婢願替殿下守著太子府。」

鄭同催促元寶︰「元寶,還不過來見過主子。」

元寶姑娘很高尚的想著,不行,她不能認別人為主子,她就是太子殿下的奴婢。

兩個人起身,卻遲遲沒看到身後的元寶有動靜,元寶姑娘正苦惱的站在最後面,看看鄭同又看看妙音,不明白這兩家伙怎麼一轉眼便認了這嘉宜公主為主子了,她們的太子才死呢。

容臻點了點頭,看到他們倒是挺高興的︰「嗯,你們起來吧。」

「奴才見過嘉宜公主。」

鄭同和妙音二人飛快的走過來,恭敬的向容臻行禮。

容臻忍不住輕笑,玉碧軒門外,又有三道身影走了進來,最前面的是大太監鄭同,鄭同一眼看出容臻正是先太子,妙音也一眼便猜估出這位就是死去的太子容臻,只不過現在她有一個新身份嘉宜公主。

十一郎唔的伸手去模肚子,哪里哪里,哪里有肉,人家明明沒有吃多少啊,怎麼胖了,這下穿幫了。

「十一郎,你胖了,這就是你想我的結果嗎?」。

容臻看到十一郎,早忘了發火了,低首抱著這家伙,看這家伙裝腔作勢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嚎,忍不住瞪他一眼。

嗚嗚,主子,人家想你了,人家好想好想你啊。

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十一郎,十一郎一撲過來,便往容臻身上撲。

一道灰白相間的小身影嗖的一聲奔了進來,直往容臻的身上撲去。

容臻望了容凜一眼,正想,不想玉碧軒的門外,響起幾聲吱吱的叫聲。

花姐一臉不忍看的想捂眼,主子,你的節操呢,你這是還未討上,妻奴就當上了,老奴不忍看啊。

玉碧軒內的人全都看呆了眼楮,這個低聲下氣,做低伏小,討好賠笑臉的男人是誰?她們認識嗎?

容臻冷瞪著他,看他又自責又道歉的,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若這家伙依舊火大發脾氣,她理都不理他就走了,但是現在他又是道歉,又是自責的,倒搞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容凜眼看著容臻不,再接再勵的舉起自己的手保證著︰「以後若是再犯就跺手,你看這樣可行?」

容凜態度誠懇的反省自己,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該他生氣嗎,怎麼到最後卻是他在道歉了,這世間果然是女人和小孩難養也。

容凜如此一想,立刻認真的道歉︰「今天確實是我過火了,所以我向你道歉。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後再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她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對她越好,越讓她心柔軟,你若和她來硬的,對不起,她根本不可能買你的帳的。

容臻如此一說,容凜眉心跳了跳,一想到她走了,以後再不回來,和他再也沒有關系了,他就心慌慌了,哪里會放她離開,而且就這麼一瞬間,他已經很認真的反省自己了,明明知道容臻的個性。

容臻想著,只是冷著臉,挑高眉︰「容凜,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松開,還是讓我走吧,既然你火大生氣,我走了你就清靜了。」

容臻一愣,想想從前到現在,容凜對她確實挺好的,挺寵她的,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踏實,她不知道這份不踏實來自于哪里,還是說是因為受到她前世父親的影響,所以骨子里不男人呢。

「我就是看你不信任,所以生氣火大了一下,怎麼你比我火還要大,你好好想想,我對你不夠好嗎,不夠寵你嗎?為什麼你就不能我呢?」

看到她松開嘴,頭頂上方的容凜無奈的說道。

容臻狠了心的咬容凜,直到嘴里一股血腥味,才停住了動作,本以為容凜會松開手,誰知道他愣是不松手。

容凜被咬得蹙眉,不過動也不動,他若是一松手,這家伙就跑了,這一走,只怕他不管想什麼辦法,她都不會回來了,他是知道她的脾氣的,若是這一走,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所以他不能讓她走。

容臻看容凜拽著她,火大的低頭咬上了容凜的手,這一次是照狠里咬的。

容臻是真的生氣了,今天純屬莫名其妙,先是秦灝請她去看戲,她壓根不知道是看他的戲,後來知道他進了青雁樓,心里難免不自在了一些,先前她也反省了自己一下,可他也有問題啊,明明青雁樓柳香雪是他的人,為什麼不說,若是說清楚了,今日哪來的這些矛盾,她都沒怪他隱瞞她,他倒打一耙了。

容凜身形一動,趕緊的伸手攔住容臻,拽住了她的身子。

容臻身後的花姐看得一頭汗,我的祖宗,這兩祖宗鬧什麼啊。

容凜眼看著容臻走了,心急的提高嗓音,可惜容臻是真的火大了,當著這麼多人面說把衣服扔了,既如此還留下做什麼。

「你給我站住。」

容臻說完直接的朝外面奔去,身後的容凜有些傻眼了,他就是生氣火大她的不信任,所以一時發了火,她這就走了。

「容凜,別擺你那晚娘臉給我看,我還不至于厚臉皮的要住在你榮親王府里,你這衣服先開始說給我做的,現在又說扔下,這是照著我的臉打,既如此,還是不要那麼虛偽,以後我們犯不著兩看兩相厭,老死不相往來吧。」

容凜一看她氣沖沖的掉頭就走,忍不住火大的開口︰「你去哪兒?」

她說完看也不看身後的容凜,轉身便走。

容臻也附和了他一句︰「對,都拿去扔了吧。」

「本王讓你扔了你沒听到啊。」

榮親王府的大總管花姐,以為自己听錯了,張嘴結舌的開口︰「王爺。」

容臻越想越火大,她住在榮親王府里不是為了看他的臉色,她不是沒地方住的小孤兒,相反的是他容凜請她住下來的,現在擺這晚娘臉給誰看。

容臻也錯愕,掉首望向容凜,她不認為自己之前做錯了什麼,只不過是秦灝拐了她去看一出戲罷了,何況那柳香雪是他的人,他為什麼不早和她打聲招呼,如果說了,她至于被秦灝給拉嗎,現在這樣擺臉色給誰看呢。

花姐一愣,懷疑听錯了,飛快的望向容凜。

容凜想到這些,越發覺得容臻沒心沒肺,所以臉色下意識的冷沉下來,朝著花姐沉聲命令︰「把這些拿出去扔了。」

不想容凜看到這些衣服和首飾,便想到了容臻的沒心沒肺,他對她多好啊,結果她竟然和秦灝二人去看他的好戲,還柳香雪那樣的女人是他的紅顏知已,用腳指頭想也不可能,他會看中柳香雪那種女人嗎。

容臻看著這些美服首飾,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容臻瞄了一眼,足有十二套,听說容凜下令給她做足四十八套,這第一批就有十二套,十二套便有十二種顏色,一眼望去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花姐一看到自家的王爺和容臻進來,早笑著迎了過來︰「王爺,嘉宜公主,這衣服和首飾送了過來。」

玉碧軒內,花團錦簇,不少小丫鬟手里都捧著一個錦繡盒子,里面有放著衣服的,有放著首飾的,一眼望去,五光十色的說不出的好看。

容凜先前下令錦畫堂和寶簪房的人日夜趕工,替容臻做一批成衣和首飾出來,現在這些人剛好做了第一批,正好送過來。

這里,容臻被容凜一路提進了榮親王府的玉碧軒,玉碧軒內,此時十分的熱鬧。

秦灝氣狠狠的跺腳起身離開青雁樓,一路前往右相府去了。

他之所以知道這柳香雪和容凜有關系,乃是因為右相齊墨查出來的這件事,沒想到這家伙如此精明,竟然識破了他們的詭計。

身後的秦灝一看容臻被容凜給提走了,說不出的生氣火大,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沒想到最後竟然沒有成功。

容臻再次的被他上手提著,立時火大的冷喝起來︰「容凜,你放手,你憑什麼提著我。」

容凜冷酷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待到弦夜把柳香雪提了出去,他已不理會廳里的秦灝,直接的伸手提了容臻便走。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難道本王還留著你,等著你一次再來做一次背主的事情。」

「王爺,求你看在這麼多年我盡心盡力做事的份上,饒我一次吧。」

柳香雪想動手,卻又不敢,因為她知道若是她動手,只會死得更慘,所以柳香雪不敢動,只敢尖叫著求饒。

柳香雪的臉色一片慘白,弦夜閃身沖了進來,十分無語柳香雪做出來的事情,明知道爺心狠手辣,竟然還做出這種背主的事情,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背主的東西他是不會留的。

容凜臉色陰森至極,狠瞪著秦灝,然後朝著門外下命令︰「來人,把這柳香雪帶下去仗斃了。」

秦灝話一落,便望向容臻認真的說道︰「小玉璇,你可要認真的想想清楚,是否繼續住在榮親王府,這人可就是個愛招桃花的,這朵掐了又招來一朵,以後你得累死。」

「我害死的,這是她的貪心吧,她的那點鬼心思以為本世子不知道嗎?還有她是你招惹來的大桃花,關我本世子什麼事。」

容凜望著秦灝冷喝︰「秦灝,今日若不是你煸動了柳香雪,她也不至于行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死了,可都是你害死的。」

正廳里,柳香雪臉色一白,容凜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容臻則直接無語的抬頭望著頭上的橫梁,這好像不關她的事吧,為什麼什麼事都扯上她。

「小玉璇,我要替你守身如玉,絕不讓別人沾染一絲一毫。」

秦灝想著,飛快的望向容臻,表著自己的忠心,

雖然柳香雪是青樓的花魁,他可不打算讓這女人為小妾,他喜歡的是小臻兒,他要為他家的小臻兒守身如玉。

容凜話一落,秦灝直接的冷喝出聲︰「容凜,你鄙卑無恥,她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讓我帶她回去當一名小妾啊。」

容凜看著求饒的柳香雪,忽地來了興致的開口︰「柳香雪,若是你想活,倒也不是不可能,若是你能讓秦王世子開口同意帶你回秦王府做一名小妾,本王就饒你一次。」

她說完看也不看柳香雪一眼,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神容,使得柳香雪咬碎了一嘴的牙,這樣的女人難怪爺會喜歡,原來竟然和爺一樣的冷酷無情。

容臻笑眯眯的開口︰「柳香雪,你求錯人了,我有什麼理由救你。」

容臻無語的望著柳香雪,她和她什麼交情啊,她憑什麼救她,何況這是容凜的事情,她有理由插手嗎。

「嘉宜公主,求你救我一命。」

容凜冰冷的聲音不留一點的情面,柳香雪的臉色更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一滾落,她想起容凜身邊的容臻來,听說這嘉宜公主很得王爺的寵,若是嘉宜公主幫她求情的話,她說不定能有一個活口。

「饒恕,呵呵,看來你白跟著本王這麼幾年了,本王身邊從不留背叛主子的奴才。」

「王爺饒命,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動這種思,求饒恕。」

柳香雪的臉色一片慘白,飛快的望向容凜,撲通一聲跪下。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沒想到卻被爺發現了。

以往爺對任何人都不高看,現如今忽地很寵一個小丫鬟,她如何甘心,所以便听從了秦灝的小小建議,用紙條請爺過來一趟。

柳香雪的臉色一白,飛快的望了秦灝一眼,她之所以故意給容凜遞紙條說有事要稟報,便是听秦灝說王爺很寵一個小丫鬟,她也喜歡爺,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的替他做事,求的也不過是日後能成為他身邊的一個侍妾。

柳香雪分明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才會如此做。

今兒個他過來是因為接到了柳香雪的紙條,以為她有什麼事,但現在看到秦灝和容臻出現,容凜略一想便知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往常容凜很少過來,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柳香雪派人送信給他,他才會過來一下。

這家青雁樓正是容凜的產業,柳香雪是容凜的手下,負責在青雁樓里打探大歷京城的各種消息。

容凜不看容臻,一雙陰沉嗜血的瞳眸望向青雁樓的花魁柳香雪︰「說吧,先前是誰讓你給本王遞紙條,說你有事要稟報的。」

她又不是故意跑來看他好戲的,是秦灝非說有熱鬧可瞧,所以她才過來瞧熱鬧的,誰知道是他的熱鬧啊。

青雁樓的後院,正廳里,容凜提著容臻走進去後,便自放開了容臻,容臻本來心中多少還有些愧疚,被容凜這麼一提,別提愧疚了,火大不已的瞪著他,冷沉著一張臉。

「用不著費事,本世子自已可以進來。」

秦灝在最初的不安過後,此時已冷靜下來,他就不,容凜能把他吃了。

可惜容凜像沒听到似的,依舊提著容臻,並命令身後的秦灝︰「秦灝,你是自個兒進來,還是本王讓人把你抓進來。」

容臻一看容凜提著她,立馬心中來火,冷喝道︰「容凜,你放開我。」

容凜的臉色瞬間陰沉而難看,周身嗜血的煞氣漫開來,容臻自然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怒火,正想開口,容凜已經伸手提著她一路往柳香雪的閨樓的正廳走去。

容凜想到這事便生氣,他對她多好啊,寵她愛她幫助她,可是到頭來她竟然秦灝的話,認為柳香雪這種女人是他的紅顏知已。

容凜沒理會秦灝,還在哪里一本正經的問容臻︰「所以你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這家伙的話。」

秦灝在後面朝著容臻翻白眼,小臻兒,你太沒有義氣了,哪能這樣一照面便背叛的,你還是從前本世子認識的小臻兒嗎?嗚嗚,小臻兒被容大妖孽給荼毒了,現在完全不是從前那個小臻兒了。

容臻趕緊的點頭︰「是的。」

「所以你為了看戲,便這家伙的話了,這家伙是不是說柳香雪是本王的紅顏知已。」

容臻看著容凜陰沉沉的眼神,似乎很火大似的,下意識的指了指秦灝︰「他帶我來看戲的。」

「我一一,他一一。」

不過容臻一動,容凜大手一伸勁氣漫開,襲卷著容臻直往他的那一邊卷去,他伸手攬了容臻的肩,笑容滿面的開口︰「小臻兒,你怎麼會在這里的?」

秦灝和容臻二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與容凜保持距離,這家伙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危險,他們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

秦灝和容臻兩個人齊齊的掉頭望,便看到身後一身藍袍的容大妖孽,笑得陰森而嗜血,瞳眸閃閃寒光,唇角點點血氣彌漫開來。

不過他一說完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誰在後面說的。

秦灝立刻下意識的接嘴︰「好啊,看看這家伙床上功夫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秦灝冷哼,不過他話一落,身後幽幽的響起一道幽靈似的冷語︰「那要不要靠近點看。」

「他都敢做了,難道還怕我看嗎?」。

秦灝話落,容臻臉色越發的不好看,狠瞪了前面的秦灝一眼,小聲的催促他︰「秦灝,我們快回去吧,若是讓容凜發現,鐵定沒有你好果子吃。」

他故意說給容臻听的,這一次定然要讓容臻對容凜死心,以後再也不喜歡這個死渣男。

容臻不想打擾別人的好事,所以使命的甩掉秦灝的手,便欲離開,但是兩個人此時已到了閣樓外面不遠,秦灝見容臻甩掉他的手,生怕她發什麼什麼驚響,驚動了容凜,所以噓了一聲,掉首凝神听閣樓里面的動靜,可是他听了一會兒沒听到任何的動靜,不由得睜大眼楮,一臉驚駭的開口︰「難道容凜,這是已經和那柳香雪上床辦事了。」

偏秦灝還伸手拉她,施展了輕功往閣樓方向飄去︰「走,我們去看看容凜和那柳香雪在說什麼?」

容臻遠遠的看著,便覺得心情十分的不暢快,不管柳香雪是不是容凜的紅顏知已,他就這麼大刺刺的進一個女人的閨房,便讓人覺得他和此女關系不尋常。

遠遠的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領著兩三個人飄然進入了柳香雪的閣樓。

花魁柳香雪獨住在後面的獨幢小樓里,小樓里雖有護衛,可惜這些護衛只能防防那些小賊,防容臻和秦灝這種身手的人,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兩個人輕而易舉的進了柳香雪的樓閣。

容臻沒有拒絕,和秦灝兩個人悄悄的從僻靜的角落里進了青雁樓的後樓。

秦灝的心啊,涼薄薄的,不過他努力的壓抑下去,伸手拽了容臻便下車︰「走,我們悄悄的進青雁樓去看看,看看那家伙是不是進了柳香雪的地方?」

馬車里的秦灝看她臉色不好,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小臻兒臉色難看,難道說她真的喜歡上容凜了,知道容凜有別的女人,所以臉色不好看。

容臻微眯眼望著青雁樓,難道說這家青雁樓也是容凜的產業不成,那他和花魁柳香雪,豈不是上級和下級的關系,柳香雪愛慕他這事肯定是真的,容臻心頭立馬不是滋味。

容臻一時無語,直覺上她覺得容凜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秦灝查得的消息,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啊,還是?

秦灝說到最後,忍不住冷哼︰「一面裝情聖,一面背後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也就這人能做得出來,若是我們這樣的人,是做不出這樣的姿態的。」

秦灝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們查到的消息,這位青樓花魁之所以賣藝不賣身,便是為了容凜,而且先前我們派人悄悄的打探過,這位花魁也承認了她和容凜的關系不一般。」

「難道容凜的紅顏知已是青雁樓的花魁。」

容臻想起第一次容凜曾經帶她來過青雁樓,那時候她記得他和柳香雪並沒有半絲曖昧的勢態,難道說他是裝的,如若是這樣,這人也能演戲了。

這青雁樓里能配得上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難道是青雁樓的花魁柳香雪。

青雁樓門外,容臻望著秦灝,緩緩開口︰「你說容凜有紅顏知已,現在他進了青雁樓,難道說他的紅顏知己是青雁樓的人。」

榮親王府的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後,最後停在了大歷最有名的青樓青雁樓的門外,容凜從馬車上下來,領著兩名手下走了進去。

秦灝神神秘秘的說道,容臻總算不再堅持下車了,馬車一路跟著前面榮親王府的馬車,不過行了一段路程便換了一輛馬車,再行了一段路程又換了一輛馬車,這樣的跟蹤法倒是極具智慧,頗有些現代高科技跟蹤法的技巧,這秦灝的頭腦倒也不差,容臻現在更好奇的是容凜會不會發現呢?

「你別,我們跟著他,自然知道他有沒有紅顏知已了。」

如若這事是真的,那她真要懷疑這人的別有用心了。

「你說的是真的?」

說實在的一點觸動沒有是假的,畢竟之前容凜信誓旦旦的說喜歡她,還做了那麼多寵她的事情,可是現在忽然的多了一個紅顏知已,這讓她一時倒不知道說啥了,如若他有紅顏知已,那還來招惹她做什麼,他可以去找他的紅顏知已啊。

這話倒是讓容臻停住了動作,望著秦灝︰「容凜有紅顏知已?」

秦灝飛快的開口︰「容臻,你真容凜的話嗎,這個人高深莫測,心思叵測,你真的他嗎?如果我告訴你,他有紅顏知已,你信不信?」

雖然可能打不過秦灝,不過她有的是法子制他。

容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然後瞪著秦灝︰「好了,我真下去了,你若再攔我,別怪我出手收拾你。」

「那我謝謝你了,既然我們三個都是一條陣線上的,就更該和諧相處了,你這樣處處針對容凜,可不是什麼好事。」

「小臻兒,我也可以幫你,我知道你想推十一殿下容離上位。」

容凜雖然不是她的衣食父母,可是他可是和她一起的,他們要聯手收拾康王,推容離上位的,至于秦灝,她可不太放心這家伙,必竟秦灝的身後有秦王爺還有秦王妃,變數相對大得多。

「你別拿激將那一套對我,我不上當,我和容凜現在可是一條陣線上的,所以自然要和諧相處比較好。」

容臻話一落,秦灝挑高了狹長的劍眉︰「小臻兒,你怕他,你從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可不陪你瞎胡鬧,若是讓容凜知道,別說你要倒霉,可能連我都要倒霉。」

容臻搶了簾子便要下車,不過秦灝搶先一步按住簾子,不滿的冷哼︰「小臻兒你做什麼,說好的看熱鬧呢,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容臻翻了一下白眼,想到若是讓容凜知道她和秦灝看他的好戲,指不定和她翻臉,所以她還是不要摻合了。

「秦灝,你這是皮在癢是不是,竟然沒事去找容凜的麻煩。」

容臻無語,搞得這麼緊張干什麼?他這是要看誰的好戲啊,竟然如此謹慎,能讓秦灝謹慎的人,這大歷可不多,容臻抬首往外看去,便看到從宮門口駛出來的馬車,不是別家的馬車,竟然是榮親王府的馬車,也就是今日秦灝要看的戲是容凜的戲,容凜身上能有什麼戲讓他們瞧啊。

駕車的侍衛應聲︰「爺,記住了。」

他說完忽地指著前方的宮門口叫起來︰「出來了,出來了,你們待會兒跟上,記著要一些,每過一段路程,便換一輛馬車,不要讓那人發現了,記住了沒有。」

「噓。本世子說了讓你看一出精彩的戲,保管好看。」

「秦灝,你今兒個神神秘秘的究竟抽什麼風?」

這里發生的事情容臻並不知道,此時的她跟著秦灝身後一路出了皇宮,落到了暗處一輛低調簡約的馬車上,秦灝一時並沒有下令讓外面駕車的侍衛離開,容臻搞不清楚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所以瞪著他。

「是,娘娘,」宮女緩緩的退了出去,守在寢宮外面。

「好了,沒你什麼事了,出去守著吧,本宮要休息一會兒。」

蔣皇後搖頭,轉身往大床上走去,這里乃是皇宮,誰敢違抗老皇帝的意思啊。

蔣皇後揮了揮手,福安趕緊把皇上扶走,待到這一主一僕離開,門外,蔣皇後身邊的貼身侍候的大宮女進來請罪︰「娘娘,奴婢該死。」

「是,皇後娘娘。」

福安對皇後生出一抹忌憚了,何況眼下蔣皇後身邊有十一殿下傍身,所以他還是些為好。

福安飛快的抬頭望了皇後娘娘一眼,忽然發現皇後娘娘很厲害,先前雖然他不知道皇上和皇後娘娘為什麼吵起來的,不過卻吵得很厲害,皇後娘娘還把皇上氣昏了,可見皇後比皇上厲害得多。

眼下康王一派的人還在,老皇帝還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朝堂上就要亂套了,所以還是讓他撐撐吧。

蔣皇後揮手︰「皇上生氣昏了,你把他弄回承明宮,宣御醫好好的給他調理著吧。」

門外福安太監听了里面的喚聲,趕緊的沖進來,一看到皇上倒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福安嚇了一跳,飛快的驚呼︰「皇上,皇上你怎麼樣了?」

「來人。」

這個人以所謂的喜歡的名義,毀了她一輩子,還指望她愛他,他做夢嗎?

踫的一聲砸到地上去,蔣皇後冷眼望著他,動也沒有動,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冷瞪著倒在地上的容啟。

老皇帝痛苦的笑起來,面容扭曲,身子轟然的往後倒去。

容啟的臉色瞬間青白交錯,心口驀的抽疼,幾乎抽光了他周身的力氣,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她嫌他,從來就是嫌他的,嫌他老了,嫌他髒了,哈哈,卻原來是這樣的。

蔣皇後大笑起來,冷瞪著容啟。

她說到最後笑了起來,她如花似玉的年華,只想找一個愛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可是到頭來,她還是嫁給了他,成了他的皇後,可這卻是她不要的,他痛苦不快活,她又開心嗎?

「容啟,這麼些年了,你大概一直想不透,為什麼我不喜歡你,為什麼不愛你,你怎麼不想想,當年你看中我的時候,我還未及笄,你呢,你已經有了很多女人,你快三十歲了,和我的父親相差無幾了,容啟,我嫌你髒,你知不知道,是的,我嫌你髒了,所以我不要。」

蔣皇後听了容啟的話,臉色的冷色收斂了一些,認真的望向容啟。

「蔣靜誅,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喜歡朕,為什麼?朕給你皇後之位,給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麼你都不要呢。」

蔣皇後的話直戳中容啟心中的痛口,他痛苦的瞪著蔣皇後,手指顫抖得更厲害了,最後只能咬牙說出一句話。

蔣皇後听了容啟的話,忍不住冷笑起來︰「好啊,容啟,你去告訴別人,告訴天下人,就說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了,我看天下人是你,還是我,這麼些年,我安份守已,一心一意做一個大度進退得當的皇後,你現在這麼一說,天下人就會你嗎?還有我倒要看看你還要不要你這張破臉了,你去吧,快去吧。」

老皇帝想到這就不甘心,一雙瞳眸攏著嗜血凶殘的光,狠瞪著蔣皇後,記憶里那個嬌俏甜美的小姑娘早已不復存在了,他記得只是這個女人的背叛。

可是到頭來,最痛最苦的依然只是他一個人,沒有別人,沒有別人。

後來有了容臻,他看到她那麼的愛容臻,他便想到了另外折磨她的法子,他要折磨容臻,讓她痛苦,讓她這樣對他。

既然他不快樂不開心,他也決不想讓她好過開心,他更做不到放手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快樂,讓自己一輩子不開心。

既然她不要,他偏要讓她一輩子坐在這個位置上。

天下最至高無上的皇後,而她卻棄之如敝履,他那麼想讓她做他的皇後,她卻不要。

呵呵,他視她若珍寶,一心一意的想她做他的皇後,可是她卻跑來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她只想嫁一個尋常人,不想做他的皇後。

可是有誰知道這卻是一段孽緣的開始,大婚前夕,她竟然跑來告訴他,她不喜歡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她不想嫁給他做皇後,她只想做個尋常人。

後來蔣家幫助他登上帝位,他便提出讓蔣家女為皇後的條件,若不是因為喜歡,他怎麼會讓蔣家人為皇後呢。

他的記憶恍然回到某個午後,他去蔣國公府拜訪老國公爺,在花園轉角的地方,看到一個嬌俏美麗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秋千架上蕩秋千,甜美清純的笑聲就像銀鈴一般響在午後的天空下,看到她可人的笑臉,他心頭的那些愁緒煩惱頓時一掃而空,心靈出奇的靜謐,也就是那一刻他動了心思,他要娶她,讓她做他的皇後。

容啟說完喘著粗氣,死命的瞪著蔣皇後。

容啟喘得更急促了,咳嗽了好幾下,幾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了,他怒指著蔣皇後︰「蔣靜誅,你不知廉恥,你身為大歷的皇後,竟然如此不知檢點,朕要讓天下人知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朕要讓你不得好死。」

他說不出來,蔣皇後卻說得俐索,尖叫著開口︰「現在你來和我算帳,有意思嗎?容啟,你有意思嗎?我沒坑蒙拐騙你,我當初明明確確的告訴過你,我不想嫁給你,我有喜歡的人,我不想做皇後,我只想做一個平常人,是你一手造成後來的局面的,你現在來秋後算帳了是不是?還有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對臻兒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說,說了我惡心。」

容啟本來身子不好,經過先前一陣怒吼之後,直接的腿腳發軟,周身冒冷汗,現在一听蔣皇後的話,氣得頭頂冒煙,指著蔣皇後,手顫抖著,好一陣說不出話來。

蔣皇後冷瞪著他。

「容啟,你胡言亂語什麼,你做的那些好事,還要我說嗎?你忘了當日是如何糟蹋我的,現在竟然還懷疑我,你有意思嗎?難道你沒逼我,沒有強逼我做那些事,既然做了,臻兒怎麼就不是你的了。」

蔣皇後本來還想忍著,最後被這個男人都快搖昏了,終于用力的一把推開了老皇帝,她從床上跳下來,指著老皇帝容啟尖叫。

長寧宮的外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先前老皇帝過來的時候,讓福安把外面的太監和宮女全都弄走了,所以老皇帝此時肆無忌憚的大吼,他心中憋了這麼些年的氣,似乎要在這一刻完全的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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