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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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早忘了先前讓容臻讓道的事情,個個興奮的說道,而容凜輕攬著容臻的腰,在半空飄然而過,華麗飄逸的袍擺,好似煙霞一般的從半空拂過,兩個人就好像不染人間煙火的仙人,飄飄悠悠的從半空滑過,很快落到了一匹駿馬之上,身後那華麗的馬車之中,女子眼神眷戀痴迷,可是看到自己喜歡愛戀的男人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女人,把她當至寶一般的呵護著,好似那女人就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這讓她瞳眸瞬間充血,難看異常。
「是啊是啊。」
「嗯,應該不會有假的,你看他們兩個人好登對,就像瑤池上的一對金童玉女,真正是好看極了。」
「榮親王爺,傳聞榮親王爺很喜歡這位嘉宜公主,果然如此啊。」
有人反應過~來不禁稀吁起來。
她話一落,正欲施展輕功躍過人群,不想前方忽地一道藍色的華光好似流煙似的躍了過來,長臂一伸攬了她的腰,身形一縱,兩道身影如流光似的飄然直往前面縱去,四周眾人看呆了眼。
容臻身形躍出了馬車的同時,命令駕車的太監︰「退出去,讓開羅國的小郡主。」
她棄車人先行,誰又能說什麼。
容臻忽爾一笑,身形陡的躍起,竟然從馬車里月兌穎而出,讓車可以,讓人卻沒必要。
容臻眸色微暗的盯著這女人,讓個道給這女人倒也無可厚非,誰讓人家是別國的使臣呢,可是明知道她找碴,還依舊讓道。實在不是她喜歡做的事情。
這道你讓定了。
對面馬車里的女子唇角淺淺笑意,瞳眸明亮的盯著容臻,她的唇形微微的開合,容臻可清晰的看到她要說的話。
所以圍觀的人群中,忽地有人大叫起來︰「嘉宜公主讓道,嘉宜公主讓道。」
再說人家霽月小郡主可是開羅國的使臣,這開羅國一向與大歷交好,若是因為這嘉宜公主不合時宜的舉動,而得罪了開羅國,那他們大歷豈不是要有戰事。
容臻只不過是一個皇後認的義女,即便被封為嘉宜公主,可是倒底不是皇家真正的金枝玉葉。
霽月郡主話一落,四周觀看的人群有竅竊私語聲,這聲音分明是對容臻的行為不滿的。
對面的霽月小郡主看四周越來越多的人,忽地緩緩的開口︰「沒想到皇後認的嘉宜公主,脾氣這麼大,遇到使臣的車駕也不讓道,既如此,那就本郡主讓吧,誰叫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呢。」
兩輛馬車在街道中間僵持著,後面的車輛,前面的車輛都不得過,所以阻住了,不少人都被這里的動靜驚動了。
容臻眸光瑩瑩的望著霽月小郡主,既然這女人找上門,就算她讓了,這女人恐怕還會找碴子,所以她干脆不動不退,與她對恃著。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容臻只不過是皇後認的義女,不是皇家的金枝玉葉,所以她沒必要讓車。
霽月小郡主滿臉的恍然,拖出長長的尾音︰「喔,原來是皇後認的義女啊,我還以為是皇室的那位金枝玉葉呢。」
霽月小郡主滿臉困惑的問道,依舊是他手下的侍衛回稟︰「小郡主有所不知,這位嘉宜公主,因生得和先太子有兩分相似,所以皇後認了她為義女,被皇後封了嘉宜公主。」
「嘉宜公主,本宮怎麼沒有听說過,大歷有這麼一個公主嗎?」。
「回郡主的話,這是什麼嘉宜公主的車駕。」
容臻抬眸望,對面的霽月郡主不甘示弱的的打量著容臻,唇角慢慢翹了起來,眸中一閃而過的不屑,她仿似不認識容臻似的問駕車的侍衛︰「前面是哪家的車駕?」
這麼快便遇上了,容臻絕對不這是意外,而且這女人擺明了知道她從宮里出來,然後在這里等著她呢。
一只玉一般的手伸出來,輕掀了簾子抬首望過來,一張俏麗明媚滿是陽光的面容從車簾之後亮了出來,容臻只覺得此女有些熟悉,然後一蹙眉深思,便知道對面的女人是誰了,天羅國的霽月郡主。
容臻掀簾往外張望,便看到對面的街道上果然駛過來一輛馬車,後面並排數匹輕騎,馬上幾名精裝護衛正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們,這些人眼神銳利鋒芒畢露,一眼便看出這些人武功很厲害,不知道馬車里的是什麼人,這樣的陣仗,此人應該是個人物,不過容臻看了看對面的馬車,倒是看不出內里的乾坤,不過很快里面有一道嬌喝聲響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停了?」
前面駕車的小太監喘著氣兒,臉色煞白的惶恐開口︰「回公主的話,是有人與我們趕巧兒趕上了,所以沒法。」
元寶氣狠狠的朝著外面的太監冷喝︰「怎麼回事,若是摔壞了公主你們擔得起嗎?」。
妙音趕緊的伸手去拽容臻,容臻已經抓住了旁邊的護欄穩住了身子。
容臻正想得入神,忽地馬車顛覆了一下,同時外面駿馬嘶鳴起來,馬蹄揚起,使得馬車里的人直往後面滑去。
不過歷來皇子之爭中,總是血流成河的,皇帝生的兒子多了,肯定要經歷種種殺戳之爭,最後月兌穎而出的那個才是未來的新君。
先是敬王之死,又是七公主之死,然後是太子之死,現在四公主又在牢中自盡,八皇子被貶皇陵,這發生的種種如何不讓百姓害怕恐惶,總覺得大歷的天要蹋了一般。
總之處處透著壓抑的沉悶,容臻坐在馬車里掀簾往外張望,心中很能體會百姓心中的慌恐不安。
大街上百姓也不似往常的高談闊論,若有人,便壓低了聲音的說幾句。
人人臉上布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誰欠了自己錢似的。
四公主牢中自盡,八皇子給十一皇下下巫咒之術,被皇上貶入皇陵中去了,今年下來,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使得大歷的百姓感受到了一股威脅,總覺得大歷今年有災禍,所以個個心情無比的沉重,偏又逢開羅國的使臣進京,眾人不好讓別國的使臣看笑話,所以生生的壓下了心頭的苦悶,這便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景像。
大歷京城,繁華之中透著一股沉重壓抑,說不出的肅沉。
容臻點頭,一路走了出去,讓大太監李雲備了馬車,她領著人出宮前往蔣國公府去了。
容臻說道,蔣皇後倒也沒有阻止︰「好,那你些。」
「好,那我去蔣國公府看望外祖父吧,順便把這事告訴外祖父一聲,讓他盡快做打算,另外,我會和容凜商量一下,看看這事怎麼辦?」
容臻想起自己一直沒去看蔣老頭,正好今天去看看他。
容臻開口,蔣皇後臉色一變,飛快的開口︰「這事要盡快讓你外祖父知道,早做打算。」
「兵權,很可能他要在兵權上動手腳。」
容臻眸光微暗,忽地想到了自個的大舅舅,手握二十萬的兵權,老皇帝會不會在大舅舅身上找突破口,若是給大舅舅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可足夠砍蔣家九族的腦袋了。
蔣皇後听了容臻的話,眼神暗沉下去︰「他要對蔣家動手腳了,原來他是想在你的身上動手腳,現在看來有些不太可能,他是沒辦法從你身上找到突破口的,那麼想從哪個地方找突破口呢,這些年,我們蔣家早就把身上所有的事情給理干淨了,就怕他找麻煩。」
蔣皇後疑惑的開口,容臻心中已有一些頭緒︰「老皇帝恐怕要開始對付蔣家和你了,所以他怕事情牽連到十一皇弟,便打算把十一皇帝送到德妃名下撫養著,這樣就算到時候母後和蔣家被收拾,十一皇弟也不會受到牽連,老皇帝倒底還是顧念離兒是他的兒子的。」
「臻兒,老皇帝好好的怎麼會動起念頭把容離送到德妃那里養著。」
蔣皇後把容離送進了寢宮去休息,她又領著人出來。
容臻輕笑,她看出來容離現在的心理越來越明智,雖然有些拔苗助長之嫌,但是身為皇室中的人,又是要當太子的人,這是必然的。
「好。」
容離用力的點頭,然後笑望著容臻︰「,等我睡醒了你再給我講孫悟空智斗妖怪的本事,離兒要像孫悟空一樣厲害。」
「兒臣省得。」
「乖兒子,母後很高興。」蔣皇後伸手模模容離的腦袋,然後溫聲說道︰「今天你有些累了,先睡一會兒好嗎,睡好了才可以快快的長大,身子不好,就會長得很慢。」
「嗯,」容離用力的點頭,然後眼神堅定的望著母後︰「母後,你之前給兒臣安排的學業,兒臣定會努力的學習,兒臣會快快的長大,然後保護母後和。」
不過蔣皇後走過來拉著他往一邊走去︰「離兒,別哭了,母後不會讓別人把你帶走的,你會一直跟母後還有住在一起的。」
她說完便跑走了,落在最後面的容離,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陰驁,甚是冷冽。
「哼,娘娘腔,愛哭鬼,你以為我想讓你住我那啊。」
德妃說完,容啟不再多,直接的狠瞪向蔣皇後以及容臻,然後一甩手抬腳下石階,但因為身子虛弱,所以有些搖晃,德妃趕緊上前一步扶著他,兩個人往大殿外走去,落在最後面的十二公主經過容離身邊的時候,狠狠的吐舌頭,朝著容離做怪動作。
德妃趕緊的上前一步開口︰「皇上,既然皇後娘娘不想讓十一殿下去臣妾那兒住,陛下便讓十一殿下還住在這里的好。」
老皇帝立刻被氣得臉發黑,周身陰沉冷冽的氣息,怒瞪著蔣皇後。
蔣皇後說完直瞪向一側的德妃,所說出口的話更是濃濃的警告。
蔣皇後一步不讓,冷冷的開口︰「皇上莫不是忘了,那給離兒施咒術的還是皇上的好兒子,現在不是正在皇陵里待著呢嗎?若是有人算計本宮的孩子,本宮定然要讓他不好過,八皇子容奇就是鏡子。」
老皇帝想著,狠狠的一甩手起身︰「朕是看皇後連個人都保護不了,所以想找個人替你保護保護,十一殿下可是差點中了巫咒之術死掉的。」
這一刻老皇帝覺得這兒子和他的娘一樣的讓人討厭,本來他還想著即便收拾蔣皇後收拾蔣家,這兒子還是留著的,必竟三皇子死了,八皇子進了皇陵,現在他的孩子只剩下五皇子康王和十二皇子了,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不買帳,哼,那他還有必要管他嗎?
老皇帝喘起粗氣來,陰驁無比的瞪著蔣皇後,又望向容臻,最後望向容離。
德妃眼神幽幽的望向老皇帝。
德妃臉色一暗,差點被氣得吐血,她根本沒有想讓十一殿下養在自己的名下,這是老皇帝的意思,關她什麼事。
她一言落,又冷睨向大殿一側的德妃,冰冷無比的說道︰「有些人生不出兒子,別淨做著搶人兒子的美夢。」
蔣皇後的臉色陡的陰沉下來,走直接的從容啟的手里牽了容離下來,不卑不亢的朝著上首的老皇帝開口︰「皇上這是想讓我兒子養在別人的名下嗎?如若皇上打了這算盤,那還請皇上先把本宮殺了,或者廢了本宮再說,本宮還好好的活著,所以皇上還是不要想了。」
老皇帝的臉色一下子黑了,可是容離卻比他臉色還難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本來就生病,再加上心情不暢,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雪白。
容離的話既是回十二公主,又是回容啟老皇帝。
現如今的容離,不比從前了,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情後,他變得十分的聰慧精明,听了容啟和十二公主的話,已經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父皇想把他和母後還有分開,所以他不會答應的。
「我不稀憾住到你宮殿里,我喜歡母後和,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可是十二公主的努力並沒有得到回報,反而遭到了更強烈的拒絕。
十二公主心里都快吐血了,為什麼大人總是不算話,母妃之前還說要她不要撒謊不要撒謊,現在就叫她撕謊。
十二公主努力的擠出笑,望著容離說道︰「十一哥哥,你可不可以住到我的宮殿里,陪我一起玩?我好想你,你生病我嚇壞了,以後我再也不罵你娘娘腔了。」
她不要啊,她最喜歡吃各種美食,要是母妃把她吃的東西收起來,那可是要了她的命了。
母妃說,若是你不哄了十一殿下過來,以後吃的東西全沒了。
十二公主委屈的眼里都汪上淚水,不過她想起母妃的威脅,眼淚不敢流下來。
嗚嗚,母妃太壞了。
德妃趕緊的去推十二公主,十二公主差點沒有氣死,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母妃為什麼要叫她說違心的話,她都不喜歡和容離玩,非要讓她說喜歡和容離玩。
「容離,你怎麼這麼說呢,可是很喜歡和你玩的,一直想著你呢。」
容啟一听到容離提到蔣皇後和容臻,臉色再次的暗黑了兩分,聲音也下意識的重了兩分。
容離受不了的大聲開口︰「父皇。兒臣不喜歡和她玩,她罵兒臣是娘娘腔,兒臣不不稀憾和她玩,兒臣有母後有,不需要和別人玩。」
「容離,這幾天你病了,整天躺在床上,一定悶壞了,要不要和去玩幾天,朕可是听說你很喜歡和玩的。」
蔣皇後和容臻二人唇角勾出譏諷的笑意,望著上首的老皇帝,老皇帝還在努力的改變容離的心意。
他七八年來沒問過容離,這會兒來示好,怎麼可能讓容離就改變了心意。
容臻不禁好笑,這老皇帝腦子沒病吧,真是異想天開。
他這是動了把容離弄走的打算了,他想把容離送到德妃身邊去養,所以今兒個他才會過來,才會哄容離。
偏殿內,蔣皇後和容臻二人到這時候總算知道老皇帝今日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容離直接的拒絕了,老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容離直接受不了的雞皮疙瘩冒了一身,盯著十二公主︰「你沒病吧,別嚇我,我可不稀憾去你那里玩,我這里也挺好的。」
十二公主瞄到自個的母妃的臉色,只好開口︰「十一哥哥,你來玩嘛,我那里好多東西,你來我和你一起玩。」
可是父皇和母妃為什麼非要讓她說違心之言,讓她說喜歡娘娘腔玩,還讓她提出來,讓娘娘腔住到她那兒去,她不要啦。
她才不胖,她就是略微胖一點點。
她也不想他住到她們的地方,這娘娘腔很討厭,總是罵她死胖了。
她本來挺高興的,先前父皇賞了她那麼多的好東西,原來父皇是想讓她和娘娘腔一起玩啊,她才不要給他玩。
容離話落,容啟眉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德妃趕緊的一推自個的女兒,十二公主十分的不滿,嘟著嘴巴,不高興了。
這女人笑得好假的,容離想著直接的拒絕︰「稟父皇,兒臣這里也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而且會給兒臣講故事。」
容離眯眼望了一眼自個的父皇,又望了一眼德妃,看一眼便討厭。
容啟話一落,德妃立刻笑著接口︰「是啊,十一殿下,本宮那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殿下可以去本宮那里。」
容啟溫和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離兒,你喜不喜歡和十二公主玩?父皇前幾天賞了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東西給十二公主,離兒可以和一起吃一起玩。」
容離身子有些僵硬,不過強忍住了。
容啟心緒有些不能平靜,不過他想起今日自己的目的,便又按壓下心頭的怒火,笑著模了模容離的頭。
容離舉止十分得體,端莊大方,進退得當,老皇帝眼里浮起贊許,蔣靜誅教育的孩子倒是不錯,容啟想到了容臻,隨之又是一股恨意,若是容臻是自個的孩子一一。
「兒子沒事,父皇不要心疼,。」
容啟望著容離,笑眯眯的說道︰「離兒,你受苦了,父皇很心疼。」
蔣皇後和容臻相視一眼,不知道老皇帝今兒個過來看望容離,搞的是哪一出,逐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容啟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意,拉著容離坐到了大殿上首,蔣皇後和容臻站在下首,德妃和十二公主也站在下首。
容啟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不排斥他,本來他還擔心這孩子一直是他母後養大的,會不會排斥他,現如今看來,他是多想了,。
「兒臣很好,父皇放心吧。」
容離本想掙扎開,不過想到教過他的話,即便不喜歡一個人也不要擺在臉上,容離想著仰起一抹虛假的笑。
容啟想著伸手拉容離的手,往上首走去。
八歲的容離已月兌離了早先的嬰兒肥,顯出其秀美俊逸來,眉眼和容啟有些神似,容啟一看這個兒子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會不忍心在收拾蔣家和蔣皇後的時候,連累這個兒子,他已經為容離安排好了出路。
「離兒,你沒事吧。」
蔣皇後和容臻以及容離起身了,容啟沒理會別人,而是走到容離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容離。
容啟淡淡的開口︰「平身吧。」
身側的德妃伸手拉了拉他,容啟才醒過神來,今日他可是有正事過來的,所以還是不要輕易動氣了,以免壞了自己的事,。
這是活生生的打他的臉啊,容啟忍不住喘粗氣。
容啟望了一眼蔣皇後,又望了一眼容臻,母女二人的神容並不全然的相似,不過同樣的都是引人注目的女人,本來這樣的兩個女人是他生命中的女人,他應該高興,可是現在看到她們,容啟看到的就是頭頂上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兒臣見過父皇。」
蔣皇後領著容臻和容離兩個人走施禮︰「臣妾見過皇上。」
蔣皇後和容臻再不樂意,也不好當面打人臉子,對方可是皇帝。
門外,老皇帝容啟領著德妃還有十二公主一起從殿外走了進來。
容離的小臉蛋也冷了,眸色微冷的瞪著殿門外。
十一殿下容離自然也感受到了她們的冷意,而他也在和容臻交談一次過後,對于自己的這個父皇很失望,他竟然想殺母後,想殺,他不會再喜歡他了。
容臻和蔣皇後一听到皇上,臉色便不好看了,攏上了暗潮。
李雲這是提醒殿內的人來的人是誰,皇上,德妃,十二公主。
因為殿外,李雲尖細的聲音響起來︰「皇上駕到,德妃娘娘駕到,十二公主駕到。」
可是這溫馨沒維持多久,便被人破壞掉了。
容臻心情愉快起來,低頭吃東西,一家三口說不出的溫馨。
容臻輕笑,望了望蔣皇後,又望了望容離,再想到容凜對她的寵溺,她忽地覺得這樣的人生其實也挺好的,若是她真的能推容離上位的話,日後她就是大歷的長公主,母後是太後,只要她不觸犯帝皇的大忌,她一輩子都會金尊玉貴,榮華萬里。
蔣皇後挾了一筷子菜進容臻的碗里︰「臻兒,你多吃點,容離現在沒事了,所以你別擔心了,多吃點,母後看你都瘦了。」
這兩天因為容離的事情,臻兒也瘦了不少。
「我知道,」嘴里說著,筷子已挾了一塊紫雲糕進嘴里了,蔣皇後忍不住搖頭,示意容臻別管他了,自己也吃吧。
容離因為先前中咒,所以沒吃什麼東西,此時一看桌上吃的東西,倒是覺得餓了,立刻動起筷子來,容臻趕緊的叮嚀他︰「你不要吃得太飽,以免撐了,吃個六七分飽就行了。」
偏殿內早準備了各種精致的吃食,燕窩紅棗粥,各種點心糕點,以及各種精致的菜肴。
容臻喚人過來替容離穿上衣服,然後拉著他一起到外面的偏殿用膳,身後蔣皇後跟著他們一起走出來。
「好,我听你的,」容離現在就是容臻的小粉絲,他眼里長得又好看,又聰明,還會講這樣厲害的故事,太厲害了。
容離高興的朝著容臻招手,容臻卻拉著他說道︰「吃完早飯後,我再給你講,身體才是第一重要的,只有身體棒棒的,才可以听故事,還可以保護母後和。」
「,你繼續給我講。」
「臻兒。你看,離兒是徹底被你的故意給迷住了,本宮是一句也听不懂,」
門外容臻忍不住輕笑,抬腳走了進去,蔣皇後一看到她過來,招手示意容臻。
容離住的地方離得她住的地方不算太遠,所以只走了一會兒的路程便到了,她人還沒有走進去,便听到里面容離歡快的聲音響起來︰「母後,講的故事太好听了,你都不知道,里面有一個孫悟空太厲害了,不管什麼妖魔鬼怪都可以打倒,兒臣好羨慕他啊,若是兒臣有他那麼厲害的話,就可以保護好母後和了。」
容臻揮手,李雲退了出去,她在寢宮里洗盥一番後,便領著妙音出了寢宮,一路往西邊的偏殿走去。
「嗯,知道了。」
「奴才遵旨,」李雲欲退,不過又回身稟道︰「皇後娘娘在十一殿下住的地方設下了早膳,現在正等著公主呢。」
「我知道了,你去回皇後娘娘,我一會兒。」
一听到容離想听她講故事,容臻笑了起來,果然是大聖爺到哪兒都有粉絲啊,現代的小孩子個個都喜歡看孫悟空,沒想到到了古代,還有人迷他。
「十一殿下一早上就念叨著公主了,皇後娘娘哄了他好一會兒,可是他一直嚷著要听公主講昨天的故事,皇後娘娘實在哄不下去了,所以讓奴才過來看看公主可醒了。」
容臻點了一下頭︰「說吧,什麼事。」
妙音上前收拾容臻起來,她剛穿戴好,門外,李雲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奴才給公主請安了。」
「是,公主。」
「侍候我起來吧。」
妙音稟報完後,容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這女人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她活著還是會來算計她,所以她倒寧願她死了。
容臻動了一下坐起來,妙音飛快的說道︰「是有人送信給皇後娘娘,奴婢听到的,刑部那邊已經確認了消息,確實是四公主無疑,昨夜四公主用自己的一條腰帶,在牢中上吊自殺了,听說之前四公主就念叨著寧願自盡,也不要被人當眾斬頭,所以昨夜真的上吊了,刑部已經派人把此事稟報給了皇上,听說皇上下令低調處理,眼下開羅國的使臣在我們大歷京城,不想讓別人看笑話。」
「確認了消息嗎?」。
這事是真的假的,那個女人竟然自盡了。
容臻一愣,沒想到四公主容心婧竟然在牢中自盡而亡了。
寢宮外面有輕手輕腳的腳步聲走進來,正是妙音,妙音走進來,看到容臻已醒過來,她立刻高興的上前一步稟道︰「公主,奴婢剛才得到一個消息,听說刑部牢房中的四公主,昨夜在牢中自盡而亡了。」
容臻輕笑起來,眉眼如畫,有一個可以的人,其實也挺好的。
這是不是說明她是真的接受了容凜,全然的他了。
以往睡覺她都會提著一份戒心,但是在容凜身邊,她全然的放松。
容臻想到昨夜容凜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讓她睡了一個安心覺,本來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最後睡得卻格外的香甜,反而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香甜。
她知道容凜走了,不過走的時間並不長,大概是剛走。
早上容臻醒過來的時候,只模到身側溫熱的氣息,沒看到人。
容臻便舒展了眉,柔軟的繼續睡。
最後一瞬間的陰驁煞氣,使得睡夢中的容臻有些不舒服,容凜立刻收斂自己身上冷魅的氣息,伸手模著容臻的臉蛋,溫柔輕語︰「我的小白兔兒,你安心的睡吧。」
這世上唯一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大抵就是這一樣了,而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屬于他的東西,否則他不介意毀掉所有人人。
他俯身親了親容臻的臉頰,然後靠著她的身子,靠在床沿上,眸光寵溺的望著容臻,時不時的伸手模模她的臉,捏捏她的手,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的小白兔兒接受了他,以後她就是他的。
他伸出修長的手,輕輕的撫模容臻女敕滑柔軟的肌膚,溫柔低魅的聲音響起︰「我的小白兔兒,本王不會讓人傷害你的,這世上沒人可以傷害你,不管是誰。」
這樣的她,讓容凜的心潰不成軍,柔軟得一踏糊涂。
這樣的她,綿軟溫柔,像小兔子似的,再加上她的皮膚生得白晰細女敕,一眼看去就是個可愛的小白兔,睡夢中的她還下意識的朝容凜的身邊偎了偎,十足依賴他的樣子。
容臻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是聞著容凜身上的幽香,竟然輕而易舉的睡著了,而且還是那種十分放松的睡著,一點也不擔心的睡著。
寢宮里,一片曖昧的氣流,淡淡的幽香浮在空氣中,攏在了整個寢宮。
容凜的笑意更是如水一般的流淌出來。
容大妖孽又加了一句,這一次容臻決定不理會他,因為理他只會讓自己氣死,這家伙太沒臉沒皮了。
「好,那我不說了,不過等你想看的時候,告訴我啊。」
此刻的她再沒有了往日的冷心冷情,本就明麗動人的臉蛋,更是染了一層淡淡的淺粉,像一株瀲上了粉色的桃花,動人至極,容凜望著她,眸光灼灼,唇角是怎麼也掩蓋不下去的柔情笑意。
容臻噴氣,差點要吐血,直接的冷喝︰「閉嘴,我要睡覺了。」
容凜一听這話,立馬來興趣了,睜著一雙迷人的電眼,魅惑萬千的說道︰「小臻兒,你知道我不介意你把下面的也看完。」
容臻悶聲悶氣的哼著,臉頰不自覺的便燒燙了起來。
「容凜,我記得我只看了你的上半身,沒有看到下面的,所以能不要說看光光嗎?」。
何況,她只看了他的上半身,沒有看到下面,所以不要說什麼看光光好嗎?
容凜得意的說道,容臻牙癢癢的又想咬他了,是他先看光她的好吧,她都沒有和他秋後算帳,他竟然還有臉讓她負責。
「哈哈,你不嫁我嫁誰,你都把我看光光了,自然要對我負責的。」
容臻趕緊的閉上眼楮,甩掉容凜的手︰「容大爺,你想得太遠了,我可沒有答應嫁給你。」
某人說得頗為自豪,容臻臉黑了一半,這叫定情信物嗎,若是傳出去定然被人笑掉了大牙,還有他想的是不是太遠了,這才剛定了心意,他便想到他們的孩子了。
容凜輕笑,豎起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小臻兒聰明,小臻兒威武,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自然要留下來的,以後等我們了孩子,就讓我們兒子看,瞧,這是你娘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容凜,你這牙印有些古怪啊,按理不至于這麼深,不會是你自個故意留下來的吧。」
容臻看著他修長的手指上上下兩個牙印清晰可見,稀奇的拽過他的手細看,怎麼也想不透,這牙印怎麼就這麼清晰的留了下來,按照道理來說,她雖然咬得出了血,但上了藥後,應該很輕易消掉了才是啊。
容臻心思復雜,眼珠滴溜溜的轉,容凜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正想著什麼,舉高了自己的一只手︰「臻兒,你看這只手還傷痕累累呢,放心,我可不敢招惹你。」
她就不沒她同意,這家伙膽敢亂動,他若是亂動,她定然咬爛了他的唇,讓他後悔不經過她同意便做這種事。
容臻一听容凜的笑聲,不由得磨牙,然後氣狠狠的走,爬上床睡覺。
容凜看她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臻兒,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有怕的啊,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容臻有些懷疑,這家伙先前一副**的樣子,讓她甚是擔心,她是真的沒準備好現在做點啥,前一刻才接受他的心意,下一刻便親吻做親密的事情,怎麼想怎麼怪。
他說完笑著轉身坐到床上,然後輕拍了拍自己里側的床鋪︰「過來睡吧。」
「我想陪你,」容凜話一落,又接著說道︰「我不逼你,只是單純的想陪你睡覺。」
「那你回去吧,你在這里我睡不著。」
他怎麼看她的樣子好像防**似的,他有那麼猴急嗎,有那麼色嗎?
容凜的心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不過抬首望向容臻的時候,看她扭捏嬌羞的樣子,是那樣的婉轉動人,他知道他這是太急燥了,應該給她一個緩沖的時間,所以容凜輕笑起來,優雅的一收身輕擾了袍袖,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緩緩的開口︰「小臻兒,既然你困了,快睡吧,跑那麼遠干什麼?」
「太困了太困了,今天給容離講了一天的故事,我困了要睡覺了,容凜你回去吧。」
雖然她身形略高,不過對于容凜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抱著她一路輕松的進了容臻住的寢宮,然後把容臻放在了大床上,兩個人彼此凝望,眸中有火焰跳動,容凜俯身撐著容臻,一雙眼楮下意識的望著容臻,從她的眉慢慢的滑落到她的唇,那柔軟閃著潤澤的唇,像一朵粉紅誘惑的桃花,令得他不受控制的想上前去采摘,容臻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同時心里升起一個念頭,她和容凜的進步是不是太快了,她這剛意識到自己接受他了,便發展到親吻了,這似乎太快了,容臻眼看著容凜俯身過來,頭一偏直接的推開了容凜,然後打了一個吹欠,嘟嚷著。
容凜霸道狂放的命令,容臻終于沒吭聲,窩在容凜的懷里,什麼都沒有做,任憑他一路抱著她進寢宮。
「不許動,本王抱你。」
容臻的身高相較于尋常女子要略高一些,足有一七零,所以她不想讓容凜受累,便掙扎著欲下地︰「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
容凜一收手,長臂一攏便抱著容臻,霸道的往容臻住的地方走去。
「頭暈嗎?那我抱你進寢宮去休息。」
想到這,容臻笑了起來,摟著容凜的脖子,叫了起來︰「容凜,你個瘋子,我頭被你轉暈了,快放我下來。」
容臻從來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而且既然選擇了容凜,便要堅定的他,如若她總是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豈不是活得太累了。
所以她是真的有些動心了嗎?答案幾乎是肯定的。
如若不是,為什麼一听到母後提到那位從開羅來的小郡主時,心里十分的不滿,不樂意,還有一些酸酸的呢。
難道她真的開始接受容凜了,慢慢的喜歡他了。
容凜話一落,容臻眸色一暗,正想反駁,不過想想又覺得似乎真有那麼一點的意思,倒叫自己無從反駁了。
「我高興,小臻兒,我今晚很高興,小臻兒又是吃醋又是惱火的,這不是說你心中已經有了我嗎?」。
容臻被他抱著轉得頭暈,只得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不滿的叫起來︰「容凜,你抽什麼風/。」
容凜一看到四周沒人,霸道的一伸手抱起了容臻,然後一陣打轉,愉悅的笑聲響起來。
元寶姑娘的話被人捂住了,一路拖拽了下去,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守在暗處的容少卿和手下的隱衛也退了下去。
元寶姑娘卻十分火大的開口︰「拽我做什麼,我要保護公主殿下,以免她再被人欺負了,上次殿下還被一一。」
妙音倒是心思通明的沒吭聲,反正在榮親王爺在,主子定然不會有事的。
不過身為他的手下弦月和弦夜二人十分心有靈犀,一看主子的神色,立馬一揮手領著人撤了下去,臨走時還拉了妙音和元寶退出去。
榮親王爺心頭欣喜,眉眼越發的愉悅瀲灩,一顆肝顫了好幾顫,臻兒這是慢慢接受他了,這真是太好了,好現像啊,若不是礙于有手下在,他真想抱著容臻狂歡一番。
他說完伸手抓著容臻的手往容臻住的地方走去,難得的這一次容臻沒有甩開他的手。
容凜說到最後一句,瞳眸森冷陰驁,不過抬首望著容臻的時候,眸光又不自覺的溫軟了下來︰「小臻兒,你別擔心有人找你的麻煩。」
容凜立刻接口︰「臻兒放心,我和那開羅的霽月郡主,可沒有半點的關系,我若是喜歡她的話,早就答應娶她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呢,若是她沒事找臻兒的麻煩,本王不會放過她的。」
夜幕之下,容凜笑意魅惑,眉眼瀲灩,一臉我知道你嘴硬,其實心里正在吃醋的樣子,令容臻十分的不爽,又伸手輕點了容凜的胸兩下︰「記著,自己的桃花自己掃,不要招惹到我的頭上,否則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