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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容離還會成為皇室的十三皇子,他果然是命定的帝皇,天運如此,大抵從這一刻他開始朝著命定的軌跡走去。
她抱著容離,感受到他還好好的活著,心里終是長舒一口氣,她沒有辜負母後的矚托。
容離的臉和容臻一樣因為受了傷,所以被白布包扎了,容臻看不到容離的神容,但是多少能猜出,容離的樣子,現在大抵被寇寇修復成了開羅皇室十三皇子的樣子了。
房里的小丫鬟趕緊的開口︰「小快別哭了,你的臉不能沾上眼淚。」
容離抱著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經歷了那樣的場景,怎麼不害怕不恐慌,此時看到容臻,他心中委屈一下子揮發出來,放聲大哭起來。
容臻趕緊的走,伸手抱他︰「離兒,當心點。」
床前的丫鬟嚇了一跳,趕緊的攔他︰「小,你當心點。」
一听到熟悉的聲音,容離知道眼面前包著臉的人正是容臻,他的一顆心落了地,急切的便欲朝著容臻撲來。
直到容臻溫柔的聲音響起來︰「離兒。」
這丫鬃安慰的話一停,便听到門外有腳步聲,一個包著臉的姑娘走了進來,容離一時呆愣住,望著包著臉的容臻,好半天沒動靜。
「小,已經有人去請你的了,你稍安勿燥,不要著急,很快就沒事了。」
「我要見我,我要見她。」
那來稟報的姑娘,便帶了容臻一路往三樓奔去,她們兩個人剛走到容離住的地方,便听到容離的聲音小刺猥似的響起來。
「離兒,他醒了,快帶我去看看他。」
容臻正想著要不要回頭去安慰寇寇,不想前面有一個丫鬟急急的奔過來,看到包著臉的容臻後嚇了一跳,趕緊的說道︰「姑娘,你弟弟鬧了起來。」
房間外面,立于船邊的容臻,自然也听到了寇寇的哭聲,對于這個姑娘,她是不討厭的,現在她大致可以確定,寇寇不是一個壞心的姑娘。
寇寇只顧著生氣,卻不知道韓羽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容臻先前咄咄逼人對待她的態度,才會激怒韓羽的,不過韓羽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出去,听到身後寇寇傷心的哭聲,韓羽說不出的心疼,寇寇真的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嗎,她很少喜歡一個人。
玉璇這是幫了他們大忙了,他們應該感謝人家才是,他竟然還認為玉璇貪慕虛榮,別以為她是傻子,她看得很清楚,玉璇出身于很好的家庭,那身氣度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偏師兄看不清這一點。
韓羽想哄寇寇,可惜這回寇寇真的生氣了,她很喜歡玉璇,偏師兄把人得罪了。
「師兄,你太過份了,玉璇她們遭受了這樣大的打擊,差點都死了,她們本來就夠苦的了,你還這樣對待他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她說完走了出去,身後的寇寇哭得很大聲,這一回她是真的生氣了,指著韓羽發怒。
「韓,不要以為我真是貪那點虛榮,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人情,還有以後若是有什麼心思,還是隱藏點的好。」
不過容臻看到韓羽就不爽,這個男人一臉她是貪慕虛榮的女人,這讓她很不爽。
她還記得流雲和尚曾經說過,容離身上龍相初成,帝皇氣初現,這說明容離他是命定的帝皇,一切都是老天安排的,不關寇寇的事情。
容臻沒,事實上她並沒有怪他們,這一切都是天數。
容臻回首,看不遠處的寇寇哭得很傷心,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淚水打濕了她的面紗,這樣子的她,實在不像是偽裝的,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若是偽裝,已經沒有必要了,所以說這位姑娘是真的在傷心。
她說完轉身便欲走,身後的寇寇直接的哭起來︰「玉璇,你別生氣,你不要生氣,我知道我們做得太過份了,不該這樣對待你們,我們只是沒辦法了。」
容臻望向韓羽,又說道︰「我們做了這件事,你們要記著,我們不再欠你們什麼,互不相欠。」
韓羽點頭,到時候就說這女人是侍候十三殿下的,十三殿下離不開她。
「這個不難。」
「好,我們同意了,同意讓我弟弟頂替這位二三皇子,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陪他一起進開羅國的皇宮。」
以前他還認為開羅的皇帝對于雲嶺山多少有些顧忌,因為雲嶺山屬于大歷的境地,沒想到開羅竟然直接的滅了大歷,現在雲嶺山可就在開羅的境內,若是他救不活十三皇子,可想而知,這開羅的老皇帝只怕會讓人一把火燒了雲嶺山。
韓羽身為雲嶺山的大師兄,他不希望開羅皇室的人鏟平雲嶺山的。
這也是他們想找他頂替的原因,若是他長得不符合十三皇子的外形,他們也未必找他,最近他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一個像的人,沒想到無意間救了三個人,竟然遇到了,難道說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韓羽飛快的說道︰「十三皇子今年九歲,無論外形還有身高,都和你弟弟很像,就連臉形都很相像呢。」
不過韓羽沒有深說,只要這女人同意她弟弟冒名頂替十三皇子君黎就行。
容臻一開口,寇寇有些無法反應,倒是韓羽有些明白過來,看來這女人同意讓她弟弟進皇室了,不過她這樣快同意,會不會是貪慕虛榮,一听說讓她弟弟冒充皇室的皇子,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不過做皇室的皇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不定下一刻就焚身碎骨了。
容臻慢慢的開口︰「那個開羅的皇子多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數,容離兜兜轉轉的竟然以這樣的身份進入了開羅的皇室。
韓寇說到這兒,的瞄容臻,容臻此時已隱約知道韓寇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此時完全的被驚住了。
「可是那個皇子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命在旦夕了,即便我師傅人稱李鬼手,也沒辦法救他,所以他死在了雲嶺山了,可是我師傅不敢對外宣布這件事,便假裝和開羅國的人說,小皇子的毒比較頑固,治起來十分的麻煩,眼下正讓他在雲嶺山的寒玉池中浸泡,本來這是騙那開羅國的人的,誰曾想,他們竟然了,還和我師父定下了時間約定,到時候派人來接十三皇子。」
「除了大歷的人找他治病,就連開羅國的人也來找他醫病,前不久,開羅皇室的一位皇子在宮中被人下藥了,任何人都查不出來這毒癥,眼看他就要不治而亡了,這位皇子的母妃昭儀娘娘竟然派人快馬加鞭的把這位皇子送來了雲嶺山,還揚言若是我們雲嶺山醫死了她的兒子,她就讓人鏟平了雲嶺山,這個皇子是皇帝最小的兒子,听說皇上很喜歡這位皇子,若是這皇子真的在雲嶺山死了的話,我們雲嶺山所有人都要為這皇子賠葬。」
容臻听到這兒,忽地蹙眉,想起這李鬼手是誰了,好像秦灝有一次找來的人就是李鬼手,原來那人竟是寇寇和這個韓羽的師傅。
她說完又掉首望向容臻說道︰「我們住在雲嶺山,我師傅是李鬼手,他是有名的大夫,很多人找他治病。」
「寇寇,」韓羽無奈的叫起來,韓寇凶巴巴的開口︰「閉嘴。」
「玉璇,我保證,你若是不願意做,我們立刻就放你們離開,我不會讓人傷你們的。」
這一次韓寇生怕自己的師兄太沖,讓容臻不高興,所以趕緊的搶著說。
「好了,有什麼事你們快說吧。」
容臻望著這一對師兄妹,對韓羽這樣的人沒興趣,她現在關心的是他們究竟想讓她做什麼,這件事似乎還關系到離兒。
韓羽理直氣壯的說道,韓寇恨恨的怒瞪他一眼後,向容臻道歉︰「玉璇,你別氣,你不要生氣,我師兄就是這樣,他沒什麼壞心眼,他心很好,就是比較容易傷人。」
「寇寇,和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說什麼,你越說她反倒越是理直氣壯的,她有什麼可理直氣壯的,我們救了她,她們自然要回報我們,這是天經天義的,我也沒有強逼她做,她若不做,把三條命還給我們就是了。」
「師兄,誰準你進來的,我都說了讓我和玉璇說,你都答應我了,為什麼又進來?」
房里,容臻沒,寇寇卻不滿的朝著韓羽叫起來。
沒錯,她們是人家救的,幫他們做事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她有什麼資格咄咄逼人。
韓羽一吼,容臻清醒了一些。
韓羽十分的生氣,本來這件事他想讓他來說的,可是寇寇非要說這件事,現在倒好,這女人竟然氣勢逼人的對待寇寇,這讓他十分的火大憤怒,若不是這些人還有些用處,他直接的讓人殺了他們,真是不知好歹。
「這就是你們對付恩人的態度嗎?若不是我們救了你們,我可以肯定的說,你們三個人一個都別想活命,現在我們讓你們做事是理所當然的報恩,你竟然還這樣氣勢逼人的,若是你不想幫我們做事也行,立刻把你們身上的三條命還給我們。」
恰在這時,門外有人拉開門,大踏步的走進來,一進來,便怒火萬丈的瞪著容臻,冷冷的提醒容臻。
容臻的話有些尖銳,寇寇有些無法招架,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要對我弟弟做什麼?寇寇,你和你師兄救了我們,我們幫你做事是應該的,可是你不要把主意動到我弟弟身上,你要動什麼主意動到我身上就行了。」
容臻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不過很快又提了一顆心,警戒的望著寇寇。
「玉璇,你別擔心,他沒事。」
容臻心急的起身,先前听到寇寇說她和容離沒什麼事,她倒是沒有過多的注意離兒,現在听到寇寇一說,她不由得擔心起來,她還沒有看到離兒呢。
「離兒,他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玉璇,是關于你弟弟的事情?」
寇寇飛快的抬首看了容臻一眼,看容臻沒有生氣,心里略松一口氣。
只要不強人所難就好,別因為她們幫不上忙,最後就翻臉就好。
容臻不疾不徐的聲音響起來︰「什麼事,你說,你救了我們三個人,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忙的定然幫忙。」
「我知道我說了玉璇一定會很生氣很憤怒很火大,可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才會這樣做的,玉璇你千萬不要生氣。」
容臻心思陡沉,不動聲色的望著垂首的寇寇,只見她不敢抬頭飛快的開口。
「玉璇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寇寇說完想起另外一件事,慢慢的垂頭,低首擺弄起自己的縴縴手指來,十分的局促不安。
容臻一時怔愣,望著寇寇,本來是她救了她,她做什麼事都應該理直氣壯的,現在反而是她來向她道謝,寇寇要麼是心機十分深沉的女人,要麼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單純。
寇寇被容臻的話給逗笑了,她抬手又戴上了面紗,望著容臻道謝︰「謝謝你玉璇,謝謝你沒有怪我。」
「你長得這樣好看,我被你修復成這樣子,是我的榮幸,我氣什麼,反而是我要謝謝你手下留情,把我修復得這麼好看,沒有把我修成大胖子丑八怪。」
容臻搖頭,臉都修復了,還說什麼,何況這一切都是天意罷了。
寇寇傷心了一會兒,便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師兄看到她的傷心。
「謝謝你,玉璇,你不會怪我把你整成我的樣子吧。」
「寇寇,你別難過,一定會找到解藥的,這世上什麼樣的東西都有得解,只是你還沒有找到而已。」
必竟寇寇救了她們三個人,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容臻看到寇寇傷心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安慰她。
寇寇搖頭︰「我查遍了醫書,都沒有找到這種毒花的解藥,醫書上連這種毒花都不曾記載,自然找不到解這毒花的解藥,所以先前替你修復容顏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便把你整成我的樣子,玉璇,對不起,我只是想再看看我的樣子,而不是看到一幅畫像。」
容臻立刻關心的開口︰「難道沒有解藥嗎?」。
「我誤食了毒花,所以一夜之間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寇寇,你的臉怎麼了?」
寇寇看容臻受了驚嚇,知道她是為什麼受的驚嚇,她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面紗之後的一張臉,這一回容臻徹底的驚呆了,因為寇寇的臉看上去就像五六十歲的蒼老老婦,可是她的眼楮,她的聲音,她身上手上的皮膚都是年輕的,為什麼一張臉竟然變成這樣了。
這下容臻真的受了些驚,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願意讓別人像自己呢,不是寧願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嗎,寇寇還真些與眾不同。
「啊。」
容臻話落,上首的寇寇眼神微黯,然後低低的開口︰「是我。」
容臻輕問,就這麼照著人家的畫像修復,終歸不是一件光明磊落的事情,這畫像的主人知道嗎?
「她是誰?」
不過她不敢全然的她,有時候演技好的人,會演得刻木三分。
容臻抬首望向寇寇,看她眼中滿是清澈,沒有一丁點的陰謀算計。
寇寇輕輕的搖頭︰「不完全是,我只是照著這樣的容顏略作修復而已,其實你不會是她,你依舊是你,原形還是你,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當然多少有些像而已,玉璇,你不會怪我吧。」
好半天容臻才開口︰「寇寇不會把我修復成這個女人了吧。」
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容臻問道,寇寇一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取出一幅畫像來,她輕輕的打開,看了好半天也沒有動一下,似乎十分的留戀畫上的人,容臻有些莫名,寇寇已經一伸手抖開了畫,容臻便看到畫像上的女子清麗秀逸,仿佛臨湖而照的水仙,清幽動人,這女子和從前的容臻完全不一樣,容臻從前明艷仿似海棠,這女子卻清麗似水仙。
「你也別自責了,這不干你的事情,你也是救人而已,不過你把我修復成什麼樣子了。」
容臻恢復神容,望向寇寇。
寇寇說完盯著容臻,容臻輕嘆了一口氣,一切都是天意,老天要讓她換一副面容重新生活,這也未嘗不是好事,一切都是天數。
寇寇盯著容臻,看她一臉怔愣,立刻不安的道歉︰「玉璇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因為你們當時臉被撞壞了,但你們又昏迷不醒,這容顏修復最好的境界,便是在血未凝固的時候,那樣做起來,既不會讓你們感到痛,而且還能讓你的臉沒有一丁點的暇疵,若是等你的臉長好了再來修復,一來難度增大,二來你會很痛苦,所以我才會自做主張的。」
可問題是寇寇並不知道以前她和容離的樣子,她把她們修復成什麼樣子了。
這所謂的修復容顏就和現代的整容手術一般無二。
容臻怔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位寇寇姑娘竟然替她們修復了容顏,這也可以說明她為什麼一張臉被裹得跟粽子似的,原來是因為寇寇給她做了修復容顏的手術。
「先前我和師兄救了你們三個,那個傷得最重,我讓我師兄救了他,你和那個看起來是你弟弟的孩子,雖然身上沒有傷到,可是臉卻傷了,你知道嗎,我最擅長的醫術是修復容顏的,我師父乃是雲嶺山的李鬼手,他素有天下第一手之稱,他把修復容顏的醫術傳到了我手里,所以先前看到你和那個孩子,我立刻便替你們修復了容顏。」
容臻看寇寇如此神情,分明是極重要的事情,只是她想不出來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寇寇這樣的尊重其事。
「你說。」
韓寇望向容臻一臉抱歉的說道︰「玉璇,我找你來是因為有事要告訴你,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張。」
容臻溫聲問道,韓寇示意她坐下來,待到容臻坐下後,小玉上了茶水後便退了出去,。
「寇寇讓小玉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容臻听著這悅耳動听的聲音,想像著這位寇寇姑娘的年紀應該不大,這樣好听的聲音,人應該也長得極美,不過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蒙著一張臉,不過容臻沒興趣打探別人的隱私,因為這世上形形式式的人很多,各人都有各人的不得已罷了。
「原來是玉璇,玉璇可以叫我寇寇,雲嶺山上的人都叫我寇寇。」
「我叫鳳玉璇,姑娘可以叫我玉璇。」
「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呢?」
這會子韓寇正坐在房里喝茶,看到容臻從外面進來,她立刻放下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容臻坐下來。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進了二樓的房間,也是先前容臻睡的房間,這是韓寇住的地方,先前讓給了容臻睡的。
即便是小玉也看出這姑娘身份絕對不簡單,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
容臻優雅的開口,沒有一丁點的窘迫不安,舉手投足自帶一股尊貴大氣,雖然看不到臉,可是卻無損她身上的華貴大氣,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好,前面帶路吧。」
小玉從身後的房間里走出來,一路走到容臻的面前,恭敬的開口︰「姑娘,我們家有請。」
她站了一會兒,想起容離不知道怎麼樣了,正想去看看容離,便听到身後的腳步聲響起來。
容臻望了他一會兒,悄悄的退出去,走到船頭上,臨風而立,仿似遺世而立的世外仙姝,說不出的虛無飄渺。
簡玉珩放下心,終于慢慢的閉上眼楮睡了。
「嗯。」
容臻一看他的倦意,便知道他支撐不住了,立刻動手替他整理好薄被,溫聲細語的說道︰「好了,你睡吧,我們現在沒事了,以後也不會有事了。」
簡玉珩說了幾句話後,便有些疲累,因為傷得太重,所以身子極端的虛弱,就是這麼一會兒,還是他拼命的支撐著的。
「謝什麼,保護你和容離是我自願做的事情,你忘了我母親從前還是你救了的,你不是說我的一條命是你的了嗎?我豈能讓你遇到一點危險。」
「謝謝你,玉珩,謝謝你保護了我和容離。」
容臻豈會不知道他傷得這樣重,是多麼的疼痛,看他即便痛還強忍著,安撫自己,她就忍不住心中酸澀,伸出手握著簡玉珩。
「我沒事,我不疼。」
事實上簡玉珩覺得周身疼痛,身上的每一處好像都被車輪碾壓過了一般,可是他咬牙忍受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一丁點的痛意來,他笑得如沐春風,安撫容臻。
容臻搖頭,搖掉心中的難過,她抬首望向簡玉珩︰「不管他們了,你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或者疼痛。」
容臻想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床上的簡玉珩費力的挪過手,蓋在容臻的手上,溫聲安撫她︰「玉璇,皇後娘娘吉人自有天像,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說到蔣皇後,容臻的胸中血氣往上涌,久久難以平息,想到那個女人對自個的愛,想到她恐怕已經死在這次的國難當中了,容臻便心疼,以後這世上恐怕又少了一個真心實意對待她的人了,除了母後,還有少卿,鄭同,妙音,元寶等等,他們每一個都是真心實意對待她的,可是他們只怕凶多吉少了。
容臻听到他嘴里的公主二字,苦笑了一下後,認真的糾正︰「你別叫我公主了,以後你還是叫我鳳玉璇吧,眼下大歷國已滅,母後她一一。」
出口的話帶著一絲沙啞,不過話里卻滿是關心。
「公主,你怎麼樣?」
簡玉珩听到耳邊焦急的呼喚,慢慢的睜開眼楮,便看到一張布滿白布的臉在自己的面前晃,他嚇了一跳,一時竟不知道身在何處,慢慢的終于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眼面前的人是誰了。
她坐在凳子上陪著簡玉珩,一動不動的望著他,只到簡玉珩長睫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要醒了過來,容臻不由得高興的湊,輕聲的叫了起來︰「簡玉珩,你怎麼樣了?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容臻端坐在床前,伸手探了探簡玉珩的鼻息,發現他鼻息均勻,明顯的沒有大礙了,容臻心里總算真正的放下了一顆心。
容臻坐到床前,房里的小玉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他根本沒必要這樣拼命的保她們,但他恰恰這樣做了。
三樓的一間房間里,床上此時安靜睡著一個人,這個人顯得十分的狼狽,因為身上多處受了傷,所以滿身都是包裹的白布,一眼望去,整個人都快成木乃伊了,容臻看得心一抽,簡玉珩,他為什麼要如此護著她們,現在她已經不是公主了,容離也不是皇子了。
兩個人說著走了出去,房間一片安靜。
「好,都依你。」
韓寇點頭,一顆心終于安定了下來,伸手挽了韓羽的手臂︰「師兄,走,我們去吃東西,一早上好餓,我要紅棗蓮子粥,還有蝦仁餃,水晶糕。」
「寇寇,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們雲嶺山不會有事,那可是我們的家。」
韓寇一臉的擔心,韓羽伸手模了模她的腦袋,寇寇永遠這麼善良可愛,明明是他們救了那三個人,她們幫他們一次,不是應該的嗎,可是寇寇卻擔心別人憤怒發火,這樣善良的寇寇,老天一定會善待她的,他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的。
「師兄,你覺得真的可行嗎?若是讓那姑娘發現了我們做的事情,會不會憤怒發火呢。」
兩個人各懷心思,不過話題很快轉到別的話題上了。
韓羽心里很痛,寇寇的強顏歡笑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他難過罷了。
不過面對韓羽關心的臉,她做不到苦著一張臉,韓寇歡快的聲音響起來︰「那是,我是誰啊,我是韓羽的小師妹。」
韓寇知道他是指她臉毀了的事情,不由得心中苦澀,她怎麼會勇敢,她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只是在師兄和師父面前強作歡顏罷了,她不想讓這些養大她的親人為她難過,所以每天她都強顏歡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重視自己的一張臉呢。
韓羽伸手模韓寇的頭︰「我家寇寇也是勇敢的姑娘。」
身後的韓寇望著走出去的容臻,忍不住低低的輕嘆︰「師兄,她真勇敢。」
她在前面帶路,容臻緊跟著她身後走出了船艙。
小玉倒也沒有說什麼,因為這姑娘身上沒受傷,就是臉受傷了,行動自如,所以用不著她扶。
小玉過來伸手扶容臻,容臻身上沒有受傷,所以行走一點事都沒有,她推開小玉︰「謝謝姑娘,我沒事,我自己可以行,請姑娘頭前帶路吧。」
「是,。」
韓寇望了她一眼,最後同意了︰「好,小玉,扶這位姑娘去看看那位。」
現在的容臻不管遇到什麼事,心境已相對的坦然,因為最痛苦的已經熬了,先前她以為她們三人會死,現在老天憐憫她們,讓她們都活著,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高興的。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韓寇一臉的擔心︰「你臉上也傷了,不適宜太激動。」
「我想去看看他。」
容臻的臉色變了,簡玉珩之所以傷得這麼重,是因為他拼死緊摟著她和容離,護住了她們,所以他才會傷得這樣重的。
韓羽想到後面想這女人幫忙的事情,所以拼命的把事情夸大,當然也差不多。
「他身上多處骨折了,不但昏迷不醒,而且還高燒不退,是我不分日夜的照顧了他幾日幾夜,才讓他退了燒保住了一條命的。」
「簡玉珩,他怎麼樣了?他傷到哪里了?」
「那個和你們在一起的男人傷得比較重,要恢復恐怕要將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容臻一听韓寇的話,便著急起來︰「只是什麼?」
韓寇掉首望向容臻,溫柔的說道︰「姑娘,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只是一一。」
韓羽住嘴,他對別人從來不屑一顧,但是對于這個從小養到大的小師妹卻是最無可奈何的。
韓羽話落,韓寇直接的喝住了他︰「師兄。」
容臻話落,韓羽出聲︰「你要報恩,也不是沒有機會,現在便有這麼一個機會。」
「謝謝姑娘救了我們,大恩大德,日後定然相報。」
容臻望向韓寇向她道謝。
現在看來老天多少還是憐憫他們一點的,讓他們全都活了下來。
她想起最後的關頭,簡玉珩伸出手臂緊抱住了她和容離,護住了她們兩個,至于後來的事情,她卻沒有一丁點的記憶了,因為山崖陡峭,他們在極速中撞上了崖壁,三人全都昏了。
容臻一听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酥軟下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韓寇趕緊的安撫她︰「你別急,他們沒有事,都還活著。」
容臻顧不得關心臉上的傷,心急的望著韓寇︰「姑娘,他們呢,他們人在哪?」
韓寇趕緊奔,按著容臻的身子︰「姑娘,你別太著急,雖然你身上沒有受傷,但是臉上還是受了不輕的傷的,我已經給你處理過了,所以你不要太激動了,這對臉上的傷不好。」
韓羽和韓寇師兄妹二人一听到床上的叫聲,趕緊的掉首望去,看到床上的人急急的下床。
容臻心驚的大叫起來,翻身便欲下地,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她傷的只有臉,因為臉撞擊到了山崖所以傷了。
「離兒,離兒。」
房間里,師兄妹二人正,床上的人忽地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楮,一時竟不知道身在休處,因為臉頰上被包裹了很多白布,所以有些不舒服,她抬手去模自己的臉,腦海中的思緒慢慢的清晰了一些,記憶回到了霧蜀山的場景,她為了不讓容離落到容凜的手里,所以拉著他毫不猶豫的跳下了霧蜀山。
羽真的不會在意的臉嗎?听說男人都喜歡漂亮的美女,以前雖然長得極漂亮,可是自從她誤食了一種毒花後,明明是十八歲的面容,愣是衰老成了五六十歲蒼老容顏,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戴斗篷的原因,這些日子以來,羽一直陪著四處找藥,希望能治好的臉,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在霧蜀山附近救了這三人。
小玉在旁邊竅竊笑,最喜歡損羽了,不過羽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小玉想到了的臉,不禁心里難過,的臉若是治不了怎麼辦?
「師兄,你這樣自夸真的好嗎?不怕頭頂上的三尺神明嗎?」。
「沒有生命危險了,」韓羽說完得意的說道︰「你師兄出馬,就算他要死了,也給他治活了。」
韓寇又瞪了他一眼,想起那受重傷的男人,忙問道︰「那人沒事吧。」
韓羽理所當然的說道,寇寇是他撿到的,自從他撿回了寇寇後,便當她是自個的了,所以總喜歡逗她。
「誰讓你是師兄的小寶貝呢。」
寇寇忍不住白了師兄韓羽一眼,每一次一照面便喜歡揉她的頭發,總是要她重新整理︰「師兄,你又弄亂人家的頭發了。」
白衣女子名韓寇,認識她的人都叫她寇寇。
間一個身著青衫的俊挺身影走了進來,眉眼說不出的陽光燦爛,瞳眸之中滿是寵溺,一走到白衣女子面前,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白衣女子話剛落,門外有溫潤的聲音響起來︰「寇寇,你餓了沒有?」
「先前她們定然受到了什麼大的刺激,心神傷了,所以久久的醒不過來。」
白衣女子說完後,小玉忍不住又問︰「既然她們身上沒受什麼傷,為什麼還昏睡了這麼長時間。」
「他是用自己的身軀護住了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所以才會傷得最重,他自己全身都受了傷,但是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可是只受了臉上的傷,別的地方一點都沒有受傷。」
小玉說完望向自家的主子︰「,那人為什麼傷得最重啊。」
「回的話,羽正在那邊看護他呢,听說燒退了,應該不會有大礙了。」
白衣女子喝了一口茶後,關心的問小玉︰「那個傷得最重的人怎麼樣?」
白衣女子轉身走到房間一側的桌前坐下,小玉立刻伸手替她倒了一杯茶。
小玉吐了吐舌頭,趕緊的道歉︰「,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
小丫鬟口無遮攔的說道,頭戴斗篷的白衣女子,冷聲呵責︰「小玉,不得胡言亂語。」
「這些人不知道是誰,竟然昏睡了五天的時間,若是再不醒過來,我都要懷疑他們是死的了。」
主僕二人正歪著頭望著床上的女子,女子此時沉沉的昏睡著,她的臉上被層層白布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眼楮出來,此時眼楮緊閉著,一點蘇醒的跡像都沒有。
這斗篷女子身邊站著一個長相秀麗的丫頭,頭上梳丫鬟髻,身穿著粉紅繡纏枝荷的褙子,眉眼伶俐,一看就是個活潑機靈的丫頭。
「差不多應該醒過來了,」船上二層的房間里,此時正立著兩個女子,一個頭戴白色的斗篷,身穿白色的寬松長裙,整個人說不出的飄逸柔美,光是一個身形便讓人流連。
「,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會不會出事?」
船上隱有之聲,慢慢的傳出來,分外的悅耳動听。
一只大船迎風破浪的一路往前行駛著。
薄霧氤氳,溫暖的日光從雲層中射出來,融融的照著清澈的湖面,河水中升騰起淺薄的白色熱霧,輕風徐徐吹拂,四周一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