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留言不回復了,因為今天搬家請客吃飯,要忙一整天。
趙氏改成了秦氏,麼麼噠,接下來美男陸續登場了,舊友相逢啊,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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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听到大過來了,一起停住,往府門外望去,便看到一個婀娜多姿,娉婷優雅的女子從朱紗軒外面走進來,女子著一襲繡牡丹的粉紅束胸長裙,外罩一層白色的輕柔煙霞紗衣,那柔柔的紗衣,襯得她的面容明眸皓齒,說不出的清麗動人,本就生得極出色的人,此時唇角擒著淺淺的笑意,一雙澄亮的瞳眸好似汪了一池碧水在里面,波光瑩瑩,再加上她的優雅從容,真正好似畫上走下來的天仙一般,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秦氏一听,立刻滿臉高興的朝門外迎了。
不過她身側的小丫鬟還沒有走出去,便听到朱紗()軒的門外,有人叫起來︰「大過來了。」
秦氏心里冷哼一聲,轉身便吩咐身側的丫鬟去請大。
「秦,快讓大出來,讓我們好好的瞧瞧,看看是什麼樣國色天香的女嬌顏,最近京中說得最多的就是她了,說她貌比天仙,傾國傾城,這些話勾得我們迫不及待的想見見她了。」
秦氏正想著,那邊的寧安候府蕭家的人就坐不住了,寧安候掩鼻輕笑。
朱紗軒里,眾人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說笑著,秦氏春風得意的招呼著這些,眉眼都是喜色,想到女兒待會兒的驚艷亮像,絕對可以閃瞎這些人的眼楮,她就心情舒暢。
听說靖江候府的大,在外流落了十多年,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歪瓜裂棗樣,想想便覺得開心。
有些人和秦氏交情好,便過來祝福,有那些交情不好的,完全是來看好戲的。
隨著寧安候府蕭家人的來到,京中的達官顯貴陸續的全都到了,有文伯候府的人,有兵部尚書府的人,有御吏大夫家的人,總之來了不少人。
秦氏站起身,又整理了一?*牛?慍鋈ж?汀 br />
這寧安候府的候一直不待見他們趙家人,這會子來得這麼快,不就是想看看她女兒落魄樣嗎?哼,她還真是想多了。
听到最先來的是寧安候府的,秦氏挑眉,嘴角撇了撇,這寧安候府乃是宮中梅妃娘娘的娘家,宮里梅妃一直和宸妃互別苗頭,宮外蕭家也和趙家互別苗頭。
門外,二等丫鬟進來稟報︰「,寧安候府的候過來了。」
身側侍候的丫鬟一連夸了她幾句,秦氏忍不住笑起來,想起女兒,她就心情好。
秦氏本來生得極清麗嬌妍,只是十幾年來懶于梳妝,再加上身子不好,所以顯得有些老,但是女兒回來了,她心情好起來,所以一收拾,竟然十分的嫵媚。
秦氏忙碌了半天,臉上終是布上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她吩咐賀媽媽繼續盯著,她去換一套衣服,拾掇拾掇。
朱紅案幾,琉璃器皿,鮮女敕的瓜果,精致的菜肴,每一樣都是精心擺布出來的。
一眼望去滿目全是鮮艷的色彩,清幽的花香味漂浮在半空,身穿粉衣的丫鬟穿梭在其中忙碌著。
朱紗軒栽種了很多的菊花,其中有不少名貴的罕見品種,被秦命令了一一擺出來。
一大早靖江候府便忙碌了起來,秦親自領著人打點著朱紗軒,今日的賞菊宴便在朱紗軒里舉行。
這宴名曰賞菊宴,其實就是把大推到眾人的面前,身為靖江候府的大,總不可能一直躲在人後面,總要出現的。
這一日終于還是到了,靖江候府正式向各家發放請貼,邀請各家的前來靖江候府參加賞菊宴。
這就是她所要的。
哼,等到她女兒真正的站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只怕所有人都要瞪破了眼珠子。
別以為她不知道,很多人家等著看好戲,認為她的女兒流落鄉野,定然是個鄉野村婦。
不過都被秦氏一一的擋了,秦氏是打算選一個好日子把自個的女兒高調的推到眾人的面前,讓人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麼的出色。
人人對于這大好奇不已,不少人家派了人出來打探,有不少的貼子送進靖江候府,要來拜訪大。
最近外面人人都知道靖江候府失蹤了十多年的大回來了。
果不其然,現在靖江候府的世子爺便受到皇上的重用了,成為皇帝身前一品帶刀侍衛統領,這可是正經的寵臣。
宸妃有宣王殿下傍身,宣王很可能會成為開羅的太子,那靖江候府這樣的外戚,多早晚肯定會受到重用的。
靖江候府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是卻頗受閔京城貴人的注意,因為他們是宸妃娘娘的娘家。
現在她的日子可謂調了蜜似的甜,不過她知道這樣的日子終不是她最終所要的。
所以容臻許多時候不敢接受秦氏的好,不過秦氏可不管她,除了在大丫鬟的選擇上依了她,別的依舊照她的規矩來,什麼好的都往她的地方送。
容臻實在是不習慣這麼些人,再加上她現在覺得受之有愧,真怕哪一日秦氏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兒,會生氣發火,還有若是她真的對趙子風下手,秦氏若是知道,定然會傷心。
這一番算下來,整個院子里一堆人。
本來秦氏的意思是容臻必須有四個大丫鬟,四個二等的丫鬟,八個小丫鬟,再加上僕婦婆子十二個听用。
整個靖江候府的人都看出有多寵這位大了,個個對容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就是容臻現用的兩個大丫鬟,也是秦氏從娘家那邊搜羅過來的,因為她怕府里的人是林姨娘的人,從而生了害容臻的心思。
閔京最名貴的華麗衣衫,最精致的首飾,最好吃的吃食點心,一樣一樣的都是秦氏親手過問,然後送進容臻的院子里的。
秦氏一方面把自己的嫁妝收入庫,一方面又盡心盡力的給容臻打造了一個精致又華麗的院落,不但如此,靖江候府里什麼好的東西都流水似的往容臻住的院子里送。
不過秦氏懶得理會她,搬空了老院子里的東西,又去搬林氏的院子,然後是趙雪和趙柔的地方,如此一番下來,東西全數回了秦氏的手里,別的院子里差不多全空了。
這件事再次狠狠的打了老的臉子,老自覺沒臉見人了,急怒攻心,直接的氣昏了,這一回她是真的被氣昏的。
一時間,整個候府都驚動了,不少下人看到賀媽媽領著人進了老的院子,然後便是一件件名貴的東西往外抬,看得人瞠目結舌,眾人私下里不由得鄙視老,明明不喜歡這個兒,竟然偷偷的動兒的嫁妝,這真是不要臉的偷盜行為。
秦氏立刻命令身側的賀媽媽帶著幾名僕婦前往各房各院把她的東西拿回來,按照她的嫁妝單子一一比對,只要是她的東西,不管在誰的院子里都去取了過來入她的小庫。
秦氏不禁氣笑了,這一個個都是什麼東西啊,不要臉到家了,難怪這老不臉的護著林雅嫻這個女人,原來是這不要臉的女人拿人做人了。
秦氏是最高興的一個,自從看到容臻後,本來不好的身子也大好了,不但身體好了,還重新執掌了候府,並把候府的大權掌握在手中,這一接手她才發現,自己的陪嫁之物竟然被動了一半至多,很多東西都被林雅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拿去孝盡老了,老房里擺著的不少東西都是她的陪嫁之物,不但是老動了,就是林雅嫻這個女人也動了,連帶她兩個不要臉的女兒也撥拉了她不少的東西進自己的房里。
靖江候府里,冰火兩重天,有人高興有人憤怒,有人心情大好,有人卻心情郁悶。
趙子風跟上去,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畫面,實在是太美好。
「是,母親。」
前面秦氏沒听到他的腳步聲,回首催促起來︰「風兒,快過來看看你的院子。」
秦氏精神抖擻,從未有過的高興,拉著容臻一路往里走去,身後的趙子風望著自個的娘,忽地笑起來,即便這女人是假的,能讓自個的娘親這麼高興,他也樂意認了這個,如此一想,心中輕快不少。
秦氏一听容臻又喚她娘親,立刻高興了,伸手拉著容臻的手往靖江候府里走去,她一邊走一邊興奮的說道︰「嬋兒,走,娘親帶你去你的院子,以前你最喜歡的一幢院子,那時候你就說長大了要住那個院子,娘親一直給你留著呢。」
容臻望了望趙子風,又望了望秦氏,本來她是想挑撥里間的傷害趙子風的,可是看到秦氏這樣的神情,她忽地開不了口,最後溫柔的輕笑︰「娘親,我知道了。」
秦氏心里想著,若是以後誰再傷害到嬋兒,她定然會和那些該死的東西拼命,別以為她忍了十多年,就好欺負了。
秦氏緊張的拉著容臻的手︰「嬋兒,你留下來,留下來陪娘親好不好,娘親以後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人再傷害你的,你娘親,以後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趙子風如此一想,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望向容臻道歉︰「對不起,,哥哥以後不會懷疑你的,你在靖江候府安心住下來。」
秦氏哭得傷心,趙子風趕緊的安撫母親,同時反省,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還有正如所說的,這靖江候府有什麼好圖謀的,不要看靖江候府表面風光,事實上內里根本沒什麼實質的東西,自個的父親也不過領了一份閑職而已,只不過因著宮里的宸妃娘娘,所以看著風光些罷了。
「風兒,這是你,你為什麼要懷疑你呢,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待她,她失蹤了這麼多年,受了多少的苦和罪,現在回趙家來了,你爹爹已經傷了她的心,難道你也要傷她的心嗎?」。
容臻說完,秦氏的整張臉都變了,她听到容臻喚她,只覺得剜心,為什麼,為什麼個個懷疑自己的女兒呢,她身上有她的東西,長得和她很像,這一眼就看出來的事情,為什麼要懷疑,趙傅明懷疑。現在連她的兒子也懷疑,秦氏只覺得傷心,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容臻不動聲色的開口︰「你在懷疑我,懷疑我冒名頂替你進的靖江候府,我不明白你們靖江候府有什麼可讓人圖謀的,竟然一再懷疑別人的用心,說實在的我從未想過進靖江候府,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過日子,只不過是因為十三殿下的原因,進了一趟皇宮,便被認準了我是靖江候府的,其實是或不是對于我來說,壓根就沒有差別。」
「,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放心,我和母親會保護你的,你別擔心在靖江候府里不受人歡迎,沒人可以欺負你的。」
容臻面容坦然的望著趙子風,趙子風想到失蹤的事情,這麼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心里終究升起了愧疚,望向容臻溫和的輕笑。
趙子風說著話走過來,瞳眸幽深的盯著容臻,他深邃的眼神中有探究,有猜測,有細細的考量,容臻看得明白,趙子風並不全然的她這個,他承認她這個,只是出于安撫自個的母親。
趙子風接口︰「母親和放心吧,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的。」
「他要害我,盡管來好了,我接著就是,我倒要看看他打算如何的害我。」
秦氏輕笑,眼神幽冷。
容臻話落,秦氏愣住了,隨之想到趙傅明的個性,一向自我,要臉面,今兒個被她當眾打臉面,這個人只怕記恨上她了,暗下里做出些什麼也是正常的。
容臻看著秦氏,雖然憎恨趙子風,但她對秦氏卻有好感,想到先前看到趙傅明陰毒的神色,她忍不住開口︰「娘親,我留下來真的好嗎?我看到候爺一臉陰毒的望著你,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一一。」
她前面的秦氏回首正好看到她不好的神色,以為她是被趙傅明和老給氣的,立刻心疼的走過來,伸手拉著容臻的手︰「嬋兒,怎麼了?是不是傷心了,你放心,只要有娘親在,娘親絕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容臻暗咬牙,臉色十分的不好。
若想她不出手,只有她在意的人都沒有死。
容臻想著,最後一咬牙,決定暫時的留下來,即便趙子風是寇寇的哥哥,她也絕不會放過他的,誰讓他們害死了她的母後,害死了她親近的人。
至于怎麼報,何時報,她不著急,因為眼下離兒在宮中還未站穩腳跟,她這個做的不敢有絲毫的差池,若是她出了差池,自己死無所謂,可是離兒從此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她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他的,做人要言而有信。
但是她憎恨的是他們害死了蔣皇後,以及她親近的人,這是她不能容忍的,所以這仇她定然要報的。
說實在的,容臻對于大歷被毀的事情沒多大感覺,因為這必竟是國與國的爭斗,大歷亡了,是大歷皇帝容啟的無能,和她沒什麼關系。
容臻現在是進退兩難,進吧,她有些不甘心,因為眼面前的趙子風就是大歷朝的葉子風,他就是毀大歷國的罪魁禍首。
秦氏用力的點頭,然後掉首望向身後一直沒動的容臻。
趙子風上前一步握著秦氏的手︰「母親,你放心,以後我會護著你,不讓人傷到你的。」
秦氏的眼楮紅了︰「風兒。」
秦氏抬頭望著自個的兒子,俊郎挺拔,高大威武,不但長相好,就是心地也是極好的,這麼多年,竟然還維護她這個母親。
所有下人散開,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再不敢動任何的鬼心思,或者不把看在眼里。
眾人個個翼翼的,秦氏一揮手命令下去︰「各自散了吧。」
這下所有人都看清楚風向了,這靖江候府最厲害的不是候爺,而是,因為有世子爺撐腰,世子爺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連候爺也不敢招惹世子爺,他們以後還是悠著些。
靖江候府門前的鬧劇總算結束了,林姨娘被打了,二位被人帶進了院子,以後沒有的吩咐不準隨便出來。
好一通忙亂,趕緊的把老弄進了她住的院子。
老身邊侍候的人忍不住驚叫起來︰「老,你怎麼了?」
趙傅明一甩手直接的離開了,老一看兒子走了,她留下來也是受秦氏羞辱,只得滿臉憤恨的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大罵秦氏,可是想想自己今兒個臉丟大了,老便氣恨難平,以後她還有臉嗎?心中想著,忽地便往後倒去,假裝昏倒了。
趙傅明此時臉色已經青了,他被秦氏當著候府下人的面一直打臉子,此刻已呆不下去了,最主要的是他心中狂怒不已,他怕自己再留下來,忍不住撲掐死秦氏,所以還是乘著還有理智的時候先離開。
趙雪和趙柔二人臉色白了,朝著趙傅明和老叫起來︰「爹爹,老祖宗。」
她說完望向身後的一名婆子,乃是秦氏的女乃娘,素來嚴厲,她緩緩開口︰「賀媽媽,立刻給我去請教養媽媽進府,好好的教導教導兩位禮儀,以後教養不好了,不準她們出自個院子一步。」
她說完停了一下,繼續開口︰「既然候爺承認了我這個,那麼我就不能讓閔京城的人看笑話。」
秦氏眸光微暗,並不看趙雪和趙柔二人,而是望向了趙傅明,冷笑開口︰「趙傅明,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女兒,真是大家做派啊,一個竟然叫姨娘為娘親,叫嫡母為,我倒是見教了。」
林氏挨打,兩個女兒心急如焚,本來以為老過來,母親定然不會被罰,誰知道現在老出面也沒有用了,趙雪和趙柔傷心的朝著秦氏跪了下來︰「,你饒過我娘吧,求求你饒過我娘親吧。」
林氏的慘叫聲很快從不遠處傳來,听到的人個個臉色白了,現在連最得寵的姨娘都被打了,他們還敢惹事生非,不听的調派嗎。那下場只怕更慘,不少人在心里下定決心,以後千萬不要招惹到秦氏等人。
李管事雖然是姨娘的人,可是眼下候府風向已變,他可不敢頂風而上,所以乖順的一揮手,便有下人把林姨娘拉下去打板子,而先前秦氏派出來的人,也緊跟著出去看著林氏打板子,以免有人放水。
「是,候爺。」
「李管事,還不把林姨娘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趙傅明說完,看也不看老氣白的臉,說實在的,在他這樣的人心里,即便是母親,也重不過他自己,一切以自我為中心。
「母親,秦蘭乃是我靖江候府的候,候府的事情本該她來打理,雅嫻身為姨娘,卻以下犯上,不尊重當家主子,是該罰的,還有你現在年紀大了,以後不要操心候府的這些事了。」
趙傅明不以為自己的心思被人發現,還自認為高明,沒人知道,他臉色平緩的望向自個的母親。
趙傅明唇角是陰測測的笑,不過這笑沒有逃過容臻的眼楮,容臻微微的蹙眉望著趙傅明,心里罵了一句,這個渣男。
不過不能明著做,難道還不能暗著做嗎?若是秦氏生個病什麼的死了,看這兒子還怎麼提出分府出去。
老挑撥里間,雖然辦法笨拙了一點,不過很顯然的趙傅明受到了影響,他心里不痛快至極,真想回頭掐死秦氏,不過他還記得秦氏的兒子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所以他不能這樣做。
「候爺,你怎麼能讓這女人脅迫了呢,你可是我靖江候府的候爺,今日這刁婦膽敢脅迫你,他日便敢爬上你的頭,你難道以後都要屈居于一介婦人之下。」
趙傅明話落,林姨娘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老的臉色也難看了。
趙傅明雖然才能不大,但是對于事情還是看得很透徹的,所以果斷的下了決心。
說實在的,他靖江候府現在表面的風光,完全是靠宸妃娘娘給維持著,現在又加上一個兒子,如若兒子出去開府,宸妃娘娘本來就與他們不親近,若是秦氏走了,只怕宸妃以後也懶得理會他們了,那靖江候府很快就會沒落下來。
趙傅明雖然火大,卻堅決不會在這時候讓自個的兒子開府住出去的。
「好了,這件事照你的意思辦,以後你是我靖江候府的候,內宅的事情全都交由你負責。」
秦氏正想著,趙傅明的話已經響起來。
秦氏鄙視的望了老一眼,這女人對她的兒子期望太高了,這麼多年都沒看清自個兒子的真面目嗎?
這麼些年,這女人從來沒有看上她過,不就是因為她一嫁過來的時候,沒讓她動她的嫁妝嗎,這麼多年她都記心上了。
秦氏唇角勾出冷笑,望著老。
老望向趙傅明下命令︰「候爺,這種女人我們趙家要不起,立刻休書一封,讓她滾出趙家去。」
老此刻心里那個氣啊,狠不得上來扇秦氏的耳光,賤人,竟然膽敢這樣囂張跋扈,不就是仗著自個的兒子立了大功嗎?那又怎麼樣,這候府的當家人可是她的兒子。
秦氏的話落,趙傅明沒,林姨娘臉色卻變了,望著老叫起來︰「老救我,救我。」
不過依她對趙傅明的了解,他肯定會答應的,因為兒子眼下就是他的臉面,這個人沒有臉面是沒法活的。
這麼些年對趙傅明她已經絕望了,沒有一丁點的想法了,不過若是趙傅明答應了她的條件,她也不打算走,因為這靖江候府乃是她兒子的,她沒有走了白便宜別人的理,不過前提是趙傅明答應這些條件。
秦氏又說道︰「三,以後候府內宅就是我的事情,候爺不得干涉,若是候爺答應我這幾個條件,我便留下,若是候爺不答應,那就寫一封和離書給我,從此後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這個賤婦竟然這樣說她,老眼楮都綠了。
這話把老氣得眼翻白,秦氏口中自認為身份貴重,其實什麼都不是的人,不就是她嗎?
「要想息事寧人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一,從此後這女人就是我的人,我要好好的教教她,這樣沒有規矩的東西丟的是我靖江候府的臉面,二,以後候府我掌家,任何人不得干涉,包括那些自認為自己身份貴重的,其實什麼都不是的人。」
一听到趙傅明的話,秦氏停住了腳步回望過來,最後放開兩個孩子的手,笑意盈盈的走到趙傅明的面前,認真的說道。
「秦氏,你打算鬧到什麼程度,好,你說,今天你想怎麼做才能息事寧人。」
趙傅明氣得身子輕顫,可還得喝止住這些人。
秦氏卻帶著兩個孩子真走了。
她說完當真故意吐了兩口,趙傅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胸口起伏,從來沒受過氣的人,此刻差點沒有被氣死,指著秦氏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秦氏停住腳步回望過來,冷笑一聲說道︰「我想怎麼樣,我這不是給她騰位子嗎,你寫封和離書給我,然後把這個女人扶正就是了,這樣就皆大歡喜了,省得演得這麼惡心,我看得想吐了。」
身後的趙傅明喝住︰「秦氏,你究竟想怎麼樣?」
秦氏看著這惡心的一幕,實在受不了的想吐,她左手拉著容臻,右手拉著趙子風,直往外走去。
林氏立刻配著老的話哭得那叫一個淚花帶雨。
老望向趙傅明︰「我不許你打她,雅嫻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打理著靖江候府,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候爺怎麼忍心讓人打她。」
「老,救我。」
林氏一听臉又白了,本來以為老來了,她就沒事了,可是候爺竟然再命令人打板子,她朝著老哀求。
趙傅明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不想再鬧下去,便揮手下命令︰「還不把人帶下去打板子。」
老從前對宸妃娘娘並不好,偏現在動不動就拿宸妃說事,真是不要臉。
宸妃並不是老生的,她是候府姨娘生的,後來因為她入了宮,姨娘被皇上下旨賜封為候府平妻,只不過這姨娘壽命有些短,早早的便撒手離世了,宸妃和靖江候府的人交情並不好,她只和秦氏這個嫂子比較近一些。
「即便我兒沾了她姑姑的光,似乎也和你沒什麼關系。」
秦氏實在受不了這麼白痴的女人,好心好意的提醒老。
老冷著臉︰「我說得有錯嗎,若他不是我靖江候府的世子,不是有宸妃娘娘這樣的姑姑,皇上會賜封他為一品帶刀侍衛統領嗎?他佔的是靖江候府的光。」
趙傅明听著自己母親的話,實在受不了這女人的愚蠢,忍不住出聲︰「母親,你說什麼呢。」
再一個靖江候府只不過是表面上風光,私下里並不是實權派的候府,老真是眼瞎。
世子爺這一品帶刀侍衛統領可是自己實打實爭來的,要不然皇上會賜封他為一品帶刀侍衛嗎。
這話一落,四周多少人忍不住想笑,果然是人老便傻了,這話說得太不要臉了。
偏老搶著說︰「若你不是靖江候府的世子爺,皇上未必賜封你為一品帶刀侍衛統領。」
趙子風的話使得趙傅明的臉色白了,就憑著這一品帶刀侍衛統領幾個字,就可以看出來趙子風在皇上面前的份量,這麼多年,這一品帶刀侍衛統領又有幾人,他的兒子就是其中一個,可惜他現在卻要分府離家,他如何答應,趙傅明張嘴便欲。
他心里想著,臉色神色淡淡︰「老祖宗真是言重了,我不是靖江候府的世子爺,我還是皇帝面前的一品帶刀侍衛統領。」
這話沒的可笑,趙子風率先笑起來,望向老,一臉的陰險,老了老了還不安份,這種人就該好好的挫磨挫磨。
老的話里有威脅之意,若是趙子風出了靖江候府可就不是世子爺了。
老猶不自知候府眼下的風向,還在那里耀武揚威的冷哼︰「子風,你是候府的世子爺,你跟著這女人瘋什麼,你若是出了這靖江王府,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不過趙傅明看趙子風真走,心里不安了,心里又有一些怨氣,不滿的望向老,本來只是打二十板子的事情,現在被她這麼一折騰,只怕後面更有別的事情要發生。
她安的什麼心哪,虧得他從前認為她知書答理,識大體,現如今看來,這理都進狗肚子去了,完全是潑婦一個。
身後的趙傅明臉色變了,陰狠的瞪著秦氏,她這是誓要把趙家的嫡長子帶走了。
趙子風立刻應聲︰「是的,母親。」
她說完望向趙子風,沉聲下命令︰「風兒,還不走。」
老的話使得秦氏的臉色難看起來,瞳眸滿是冷寒,她冷諷的一笑︰「我倒不知道為了一個小妾,全家出動,鬧成這樣,這大概也是閔京城內的獨一份了,我們靖江候府果然是與別家不一樣的。罷罷,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愛耍威風的耍威風,愛演戲的演戲,愛充情深意重的充情深意重,這些與我們沒關系。」
她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最後眸光落到了秦氏的身上,陰沉沉的開口︰「我倒要看看這候府內,誰敢動雅嫻。」
老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滿身威勢,好像真正的上位者一般的威武。
「老祖宗,你快救救娘親,娘親要被她們打死了,老你再不來,我們就沒命了。」
林氏一看老出現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趙雪和趙柔兩個女兒看到老早撲了,哭得跟死了娘老子似的。
雅嫻是林氏的名字。
內宛的通道上浩浩蕩蕩的走來一群人,為首的人正是靖江候府的老,她人沒有走過來,臉色卻已變了,手中的龍頭拐仗在地上磕得咚咚響,一路走過來一路叫著︰「誰敢打雅嫻。」
靖江候府門前,頓時亂成一團,鬧哄哄的,趙傅明看得頭疼不已。
林氏雖然霸道囂張,但是對自已的兩個女兒一向好,所以看到她被懲罰,趙雪和趙柔如何不心疼,早撲抱住了林氏。
「爹爹,你若是讓人打娘親,就連我們一起打吧,你連我們也打死吧。」
那邊林姨娘眼看著被人拉了下去,趙雪和趙柔兩個人便撲了,抱住林氏又哭又鬧的,尖叫連連。
趙傅明望向林姨娘和兩個女兒,說實在的這十多年多虧了林氏陪著他,又有兩個女兒承歡膝下,他才過得如此開心,現在看到林氏被拉下去打板子,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心,可是掉頭看趙子風強勢的態度,到嘴的話便住了口,可是趙傅明的心里同時升起了對秦氏的憎恨,因為他一向認為自己女人頭頂上的天,沒想到現在秦氏竟然全然不把他瞧在眼里,這讓趙傅明心里惱火不已,卻礙著兒子忍了下去。
「爹爹,你救救娘親,救救娘親,要不然她會被打死的。」
趙雪和趙柔兩個做女兒的也哀求不已,淚水漣漣。
林姨娘被兩個下人往外拖,尖叫連連︰「候爺,你救救我,救救我。」
看著秦氏如此強勢的一面,眾人恍惚回到了從前,秦氏同樣出身于大戶人家,治家頗有一套,從前的她可沒人敢小瞧她半分,只不過是十幾年不過問事情罷了,眾人便忘了她的手段了,現在她終于又展現了自己強勢的一面。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驚膽顫,誰還敢放水啊。
這里秦氏還不放心,生怕打板子的人放水,所以命令自己身側的嬤嬤︰「去,盯著些,若是有哪個刁奴敢放水,立刻給我拉出去發賣了。」
李管事立刻一揮手命令人過來帶姨娘下去打板子。
趙傅明听到秦氏的處罰,也覺得太重了,可是隨之想到先前趙子風的話以及趙子風強勢的態度,趙傅明不好了,冷著臉揮手。
「候爺,救我,救我。」
秦氏說完,林姨娘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這二十板子打下去,她還有命在嗎?
「來人,這狐蝞子勾引候爺,害得候府家宅不寧,不但如此,她還欺凌到本的頭上,把她拉下去仗責二十大板,從今日起交出掌家權,不準出院門一步,在院子里好好的反省自個。」
她說著走到林姨娘的面前,指著林姨娘命令下去。
「嬋兒,你別氣,都是這賤人惹你生氣的,你瞧著,今兒個娘親收拾這賤人給你出氣。」
前面秦氏已經放開了容臻的身子,拉著容臻的手回走過來,她一邊走一邊和容臻說道。
趙雪和趙柔兩個女兒也尖叫起來︰「爹爹。」
林姨娘听了趙傅明的話,整張臉都白了,顫抖著身子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以為自己在趙傅有心里是有些不一樣的,沒想到候爺竟然如此的狠心狠情,她心痛莫名的叫起來︰「候爺。」
得勢了多少年,終究還是一遭落空了,誰讓人家候有子有女,還都如此有出息呢。
此話一落,四周的眾人輕吁,看來林姨娘真的失勢了。
「好了,今兒個的事情確實是林氏招惹出來,林氏交由處理,以後候府的掌家權也一並交了吧。」
此時眼看著這事沒法收場了,趙傅明便沒了維護林姨娘的心了,他揮了揮手望向前面抱著容臻痛哭的秦氏,緩緩的開口。
趙傅明此人對別人從來不重情,就是林姨娘在他的心里也就是稍微與別人有點不一樣罷了,這也是因為林姨娘一慣在他面前,把他高高的捧起,滿足了他心頭的各種自傲才會如此。
一句話,使得趙傅明變了臉色,他是最看重臉面的,此是一听趙子風的話,知道他說的是個理。
後面趙子風望著趙傅明︰「父親,今日要想息事寧人是不可能的,林姨娘身為一個姨娘,竟然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出來,若是不處罰她,今兒個這種事傳出去,我們靖江候府便會成為閔京城里的笑談,父親難道想丟臉不成?」
容臻一時腳步遲疑,望著抱著自個大哭的秦氏,好半天動彈不得。
嗚嗚,她哭得像個小孩子。
前面,秦氏已經追上了容臻,一把拽著容臻不放手,哇哇大哭︰「嬋兒,你不要走,你要走就帶娘一起走,你不要離開娘親,若是你再離開,娘親沒法活了。」
趙子風立刻接父親的話︰「她是被你逼的。」
別看他沒有什麼實才,不過卻很自傲,一向以身份貴重說事,什麼時候吃過這樣下臉子的虧,一時直氣得差點抽,怒瞪著秦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狠狠的說道︰「潑婦。」
秦完全是瘋了,不管不顧的大罵,趙傅明的一張臉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啊,啊,」秦氏像個潑婦似的大罵趙傅明︰「趙傅明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跪御吏家的大門,定要讓御吏知道你趙傅明是個什麼貨色,你寵妾滅妻,你讓小妾爬上正室的頭,你不親女兒,卻親小妾生的庶女,你這種不明事理的男人不配為臣,我不好過,你趙家一個也別想好過,我要你們統統的去死。」
秦氏完全的驚呆了,她眼看著容臻轉身便走,直接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追著容臻後面跑︰「嬋兒,你別走,嬋兒,娘和你一起走,你別扔下娘。」
容臻心里想著更是看也沒看身後的一干人。
本來她是想借著寇寇的身份好幫助離兒,可是現在發現趙子風竟然是靖江候府的世子爺,寇寇的兄長,而趙子風和她卻是有仇的,若是今日留下,日後她若向趙子風報仇,恐怕下不了狠手,所以還是干脆的離開,日後下手定然毫不留情。
容臻說完直接的轉身便走,毫不遲疑。
「靖江候爺言重了,事實上對于我是不是候府的女兒,我並不在意,趙家這樣高貴的門弟,我也高攀不上的,所以今兒個算是我自取其辱了。」
容臻很輕巧的接了趙傅明的話。
趙傅明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下了決定後,終于緩和了臉色開口︰「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吧,嬋兒剛回來就鬧出這種事來,傳出去會被人詬語的。」
所以說來說去,這靖江候府離不開自己的這個兒子。
他趙家就指著這個兒子光宗耀祖呢,若是趙家沒了這個兒子,只怕要沒落下去,即便有宮中的宸妃,沒有好的子嗣也是白搭,這一點趙傅明很清楚,至于府上自己還有的一個庶子,趙傅明直接沒什麼指望,一個姨娘生的庶子能有什麼大的出息。
這種人永遠不會有大的出息,正因為自己出不了頭,受不了重用,所以十多年前,他才會讓兒子去參加種子選拔,希望兒子能受到皇上的重用,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確實是有出息的,不但被皇上選為種子,還立了大功班師回朝了,眼下在皇上面前是紅人。
總之他就是那種錯的永遠是別人,委屈的永遠是自己的那種人。
其實不是皇上不重用趙傅明此人,而是皇上覺得趙傅明此人不堪大用,文不文武不武,沒有一樣精通的,而且為人還自負清高,一副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能人的樣子,卻不知道這樣的他完全是固步自封了,偏他自己還怪皇上不重用他,又怪宸妃沒在皇帝面前替他說好話。
靖江候府雖然表面上風光,但事實上他只領了一個閑職,並沒有多大的實權,他們家之所以風光,是因為沾了宮中宸妃娘娘的光,皇上時不時的賞賜一些東西進靖江候府,這動作讓朝中很多人心知肚明,皇上是惦記著靖江候府的。
可是她心中所想的,不代表趙傅明所想,趙傅明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趙子風這個嫡子離開候府的。
趙子風說完,不遠處的林姨娘不由得高興起來,如若真能把這娘三擠出候府,以後誰還敢不听她的話啊。
「是的,」趙子風不避不讓,冷冷的又補了一句︰「我母親身為候府的女主人,竟然要遭受這種罪,做為兒子的豈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所以我自願出讓世子之位,自請出府,另行開府。」
「你竟然說要出去另行開府。」
趙子風的話一落,四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望向了候爺,只見趙傅明的臉上滿是陰沉,一雙瞳眸說不出的幽暗,他緊盯著趙子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