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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兒子的謝師宴,我喝了六兩多白酒,然後頭疼到今天,今天更得有點少,爭取稍後更個二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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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從前她和蔣青嵐的關系算不得好,但是現在看到蔣青嵐,她忽地便覺得親近了很多,因為她是她的親人。
容臻看得明白,這人正是她的表妹蔣青嵐。
這笑生生的惡心了一把容臻,容臻看也不看他這惡心的嘴臉,徑直掉頭望向正廳一側的女子,女子容顏消瘦,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恨意,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側的趙子風,她那模樣,恨不得吃了趙子風似的。
「謝十三殿下,」趙傅明起身,抬首望向一側的容臻,滿臉慈愛的笑意︰「嬋兒,你回來了。」
容離抬眸望了趙傅明一眼,擺了擺手︰「靖江候起來吧。」
雖然十三殿下年紀小,但是他的身份擺在哪里呢,趙傅明早站起身過來恭敬的給容離施禮︰「臣見過十三殿下。」
門內爭吵的人全都停住了聲,一起望向門外,幾道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滿身攏著冷霜的容臻,她身側俊秀尊貴的小少年正是十三殿下。
隨之還伴隨著一道尖細的叫聲︰「十三殿下到。」
靖江候府的正廳里鬧成一團,門外有聲響起︰「大回來了。」
蔣青嵐在一邊冷叫︰「我不稀憾嫁給你,趙子風。」
趙傅明如何承認這件事︰「我不同意。」
趙子風沉聲,對于這男人,他已經無話可說了,母親現在昏迷不醒,他不關心,卻來關心他娶妻的事情,他娶妻關他什麼事啊。
「這是我的事,我決定了。」
趙子風哪里理會他這個父親,從來就不認為這男人配為父親,自己沒能力便把自己的兒子送入狼口,這樣的男人配為父親嗎,現在還道貌岸然的訓斥他。
妾便是男人的玩物,趙子風想娶幾個便娶幾個,無關緊要,正妻卻不行。
趙子風一門心思的認定這個理,趙傅明氣得快吐血了,最後狠狠的說道︰「她若做妻我不同意,除非讓她為妾。」
「是我欠她的,她殺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要給她一個名份,這是我對不起她。」
蔣青嵐滿目恨意的咬牙開口,趙傅明看了就像抓了把柄似的冷喝起來︰「你看你看,這女人如此不識好歹,竟然恨不得殺了你,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娶嗎?」。
她現在真正想做的是殺了他。
她本來在庵堂好好的待著,被趙子風的手下給抓住帶來了開羅,其實她從來沒想過嫁這個男人。
「我不稀憾嫁你,趙子風,你立刻放我離開。」
趙傅明望著蔣青嵐,蔣青嵐眼里滿是恨意,她恨不僅僅是因為趙子風沾辱了她的清白,而是他滅了大歷,毀了她的家國,她怎麼能嫁給自己的仇人呢。
「你腦子有病啊,這開羅多少名門閨秀等著你娶,你不娶偏要娶這麼一個女人為妻,她有什麼好的。」
趙傅明听了趙子風的話,差點沒有氣死,咬牙怒瞪著趙子風。
「父親,兒子已經決定了。」
「她只是一個敗國之女,算來是我們開羅的奴隸,你怎麼能娶她為妻呢,不行,這事我不答應。」
不過臉上卻不顯出來,義正嚴詞的訓斥著趙傅明。
趙傅明一臉沉痛的樣子,似乎很是心痛自個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有多麼高興,這女人被氣昏了,好,真是太好了,最後永遠不要醒過來,這樣趙家就他最大了,他想想便覺得爽。
「告罪,告什麼罪,你母親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擔心你把她氣死了,你應該知道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只因為你回來,才強撐著好了一些,現如今被你這麼一氣,只怕回天無術。」
「父親,是兒子的錯,等母親醒過來,我會向她告罪的。」
如果是這樣,他倒寧願辭官罷爵,從此後歸隱山林。
他做不到,如若是這樣,他還配為一個男人,配為開羅的大臣嗎?
可是他對蔣青嵐做的事情,必須負責,要不然她就要在庵堂中青燈古佛的伴一生,明明是他做的錯事,為什麼要讓一個女子受罪。
趙子風臉上滿是悔恨,他不知道母親反應這麼大,竟然因為他帶了蔣青嵐回來,生生的被氣昏了。
「趙子風,你真是翅膀硬了,能帶這麼一個女人回來把你娘活活的氣昏,你這是不看到她被氣死不甘心是吧?」
他還指著兒子給他娶回來一個大家閨秀,這閔京城內多少名門閨秀等著嫁他呢,他怎麼能娶這麼一個敗國之女為妻呢。
這個敗國之女,竟然要佔了自個兒子的世之妃之位,無論如何,他都不同意。
靖江候府秦氏的院落里,此時一片混亂,秦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靖江候趙傅明臉色難看的端坐在正廳里,瞪著下首跪著的趙子風,以及趙子風身邊的女子,看到這女人,趙傅明就火大得想殺人。
她希望她好好的活著,一定要等到寇寇恢復那張容顏,回來見她為止。
秦氏是繼蔣皇後之後,最疼愛她的人,她不想讓她受傷害。
當然,容凜所做的這些,容臻是不知道的,她此時整顆心都在靖江候府的秦氏身上。
容凜雖然心中有痛苦,有糾結,可是依舊緊緊的跟著容臻的腳步,一路前往靖江候府,以防小臻兒遇到什麼麻煩,雖然秦灝有能力,可這里是開羅,開羅京城內,高手如雲,若是一個不慎,失手了怎麼辦,所以他不放心。
可是看到秦灝竟然與小臻兒和好如初,貼心的隱在暗處保護小臻兒,他就有一種瘋狂的沖動,想殺人。
這讓他愁苦得想抓狂,卻也無計可施,他知道現在即便他跑到小臻兒的面前,只怕小臻兒對于他也不屑一顧的,所以他只能愁苦的隱身于這最後面。
一直隱身于後面的容凜,看著這一切,不由得心中酸澀,苦悶無比,小臻兒的身邊越來越多的人,卻唯獨沒有自己在身邊。
容臻一行人迅速出宮前往靖江候府,暗處的秦灝領著數名手下緊隨著容臻的身後,保護著她。
容離沒有再多問,緊跟著容臻的身後出了臨華宮的偏殿,一行人剛出殿門,便看到丁香拿了出宮的令牌過來,宸妃娘娘一听到靖江候出事,立刻命人把令牌取給丁香了,還派了幾個侍衛保護容臻等人出宮,前往靖江候府。
「路上我再仔細的告訴你,現在先出去。」
容離一過來,便心急的開口︰「,那邊出什麼事了?」
月季應了聲,一路出去,最後寢宮里只有容臻一人,她迅速的穿衣整發的收拾自己,待到月季把容離帶過來後,她已經收拾好了。
本來她想留離兒在宮里的,但是實在不放心,所以打算帶了他一起出宮。
丁香出去,容臻又吩咐月季︰「去叫醒十三殿下,告訴他靖江候府那邊出事了,我要出宮一趟,問他是否跟我一起出宮。」
「是,奴婢立刻去。」
秦灝沉穩的說道,容臻沒拒絕,示意他出去隱著,她則喚了丁香月季進來,吩咐其中一個︰「丁香,立刻去椒宸宮求見宸妃娘娘,就說靖江候府那邊出事了,我娘親昏迷到現在還沒有醒,讓娘娘給我一個出宮的令牌。」
「嗯。我護你回去。」
容臻想著望向秦灝︰「我現在要出宮一趟,回靖江候府去看看。」
本來她還抱著一份心,若是離兒真是帝皇星,順利繼位的話,那是他的命,若是他沒有這個命,她就帶他過安逸的生活,但是現在她不這樣想了,開羅的皇位必須是離兒的,否則她心不平意難填,此生都放不開這個心結。
「我定要讓離兒順利登上開羅的皇位,我要狠狠的打開羅這些人的臉子,我要讓他們知道,即便他們滅了大歷,可是他們的皇上卻出自大歷,不但如此,唯有離兒登位,我們大歷的人才有可能被允許科考,如此一來,天下才是真正的一統。」
容臻周身的血液往頭頂上涌,臉色難看異常,她冷眸望向秦灝。
她原來還以為大歷的境況就算太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現如今看表妹的境遇,就知道大歷當日城滅是什麼樣的境況了,那些得勝的開羅兵將,指不定染指多少閨秀,良家婦女,這些該死的東西。
秦灝話落,容臻立刻無法淡定了,起身便在房間里來回的踱步,氣狠狠的大罵︰「禽獸,這些禽獸,蔣家好歹是大歷國公府邸,他們竟然從蔣家搶人送給趙子風,這班禽獸不如的東西。」
「正是她,趙子風部下當日搶來的女人正是蔣家女蔣青嵐。」
「蔣家人,」容臻重復一遍,隨之眼里滿是驚色︰「你說的不會是我表妹蔣青嵐吧。」
秦灝看她心急,倒也沒有為難她,立刻說道︰「蔣家人。」
要不然秦灝不會有這樣古怪的眼神,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女人是我熟悉的人嗎?」。
容臻正想著,忽地想到秦灝剛才古怪的眼神,她的眼神驀的暗了,瞳眸泛起幽光的盯著秦灝。
容臻點了點頭,趙子風當日的做法不好,但是今日這所做的倒也不差,既然睡了人家女人,就該負責。
不想秦灝卻搖頭︰「不是這個,而是趙子風帶回來了一個人,要娶那個女人為妻,當日他攻破大歷京城的時候,他的部下們起哄喝酒慶祝一下,趙子風因為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便有些醉了,他的部下搶了一個女人過來給他,他便睡了那女人,後來因為要處理大歷的事情,所以他沒有給那個女人該有的名份,待到回開羅後,他一直在找那個女人,前不久終于查到那女人的下落,現如今他把這女人帶回來了,要娶她做靖江候府的世子妃,但是他的舉動把靖江候氣昏了。」
如若這樣,她定不放過趙子風,本來就有舊帳和他算,若是再加上新事,她又豈會饒他。
秦灝眸光幽幽的望向容臻,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容臻看他神容,似乎有什麼不好說的話,心越發的沉了︰「莫非靖江候被氣死了。」
容臻不由得挑眉,沉聲問道︰「趙子風一向孝順,好好的氣靖江候做什麼?」
秦灝閃身從窗外飄了進來,飛快的開口說道︰「靖江候府的被世子趙子風氣倒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你進來。」
容臻想到秦氏,一下子著急了起來。
容臻听出這是秦灝的聲音,她想起之前讓秦灝派人注意靖江候府事情的事,現在秦灝說靖江候府那邊出事了,想必真出事了。
容臻還沒有睡著,便听到暗處有小聲的聲響起︰「容臻,靖江候府那邊出事了?」
丁香和月季沒有再多問,侍候她盥洗休息,然後退了出去。
容臻抬頭望向丁香和月季,覺得自己把這些煩惱告訴兩個丫鬟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就是有些心煩。」
臨華宮偏殿的寢宮里,丁香和月季正侍候著容臻,兩個人看容臻臉色不太好,不由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
容凜想著,閃身往臨華宮飄去,即便她所說的話剜心,可是她還是想看看她,這是一種戒不掉的毒。
他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身後一臉黝黑的容凜,容凜氣狠狠的瞪著那走遠了的人,隨之想起容臻先前無情無義的話,心口一陣疼,雖然他知道小臻兒的心里,對他滿是恨意,可是知道和听到完全是兩回事,他每回听到她所說的話,還是覺得剜心。
宣王啞然失笑了起來,挑高劍眉,明朗的開口︰「七皇兄,人家都不想嫁給你,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同一起跑線上,至于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各人憑本事吧。」
「你這是一定要從我手上搶人了。」
容凜出現後,狹長的鳳眸之中擒著幽光,盯著宣王君冥。
容凜身形一動閃了出來,先前他就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君冥知道他在,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容臻前腳剛走,後腳宣王爺便對著暗處的容凜開口︰「七皇兄可是听到了,趙嬋並沒有選擇你,所以我們兩個公平競爭吧。」
她說完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宣王君冥,既然說不通,她也就不說了,總之以後她不會再和這宣王爺過多的糾纏,也不會和他多說什麼。
「宣王殿下,我對于你們皇室的人一個都不感興趣,當日我在宮宴之上所說的話是真話,絕非任何以退為進的手段,所以宣王殿下還是收回自己的想法吧。」
可惜他失望了,不遠處的容臻斬釘截鐵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她會選擇他嗎。哪怕拿他來拒宣王殿下也行。
宣王爺這話一起,使得暗處那正捏了石子打算偷襲君冥出氣的容凜停了手腳,他也想听听小臻兒如何回這話。
君冥想著眸光深沉的望向容臻︰「趙嬋,你是不是喜歡睿王君淵?」
他欲娶趙嬋,不就是因為趙嬋的與眾不同嗎,若是她和別人一樣,恐怕他也不稀憾了,所以他何必惱怒,男人征服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他定然可以征服她,甚至于她的心,以後她就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了。
這讓一向高高在上,受人尊重的宣王殿下感覺到了不悅,不過他很快便又釋然了。
容臻斬釘截鐵的拒絕,使得宣王君冥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的不悅,他以為這天下的女人只要他想娶,個個都會欣喜若狂的想嫁,沒想到現在這女人知道他想娶她,不但不欣喜若狂,反而一再的拒絕。
容臻很火大,眸光冷瑩瑩的望著對面的宣王君冥︰「宣王殿下,我和你再說一遍,我無意嫁給你為妻,也無意做什麼宣王妃。」
本來今晚她出來和他散步,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以後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這男人根本听不進去,不但如此,還堅定的表示自己要娶她的決心。
容臻蹙眉,沒想到她都和這男人說了這麼多,他依舊堅定的要娶她為宣王妃,這是沒法說通了嗎?
所以他現在一心想娶她為妻,哪怕她現在不樂意,他也會努力的。
見識了她的種種氣度後,現在再讓他選別的女人做宣王妃,他想來想去都覺得沒人配做他的宣王妃。
她的心性她的氣度,她的從容不迫,她的睿智非凡,都讓他心動,讓他覺得唯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做他的宣王妃,別的女人和她一比,根本是不堪一擊。
「嬋兒,不管你是不是救我的女子,我都想娶你,我都想讓你當我和宣王妃。」
容臻再次認真的重述這句話,宣王容冥終于認真的听進去了她的話,他微微的眯眼盯著容臻,仔細的回想昏迷前所見到的畫面,最後依舊覺得容臻是救了他的女子。
「宣王殿下,我再說一遍,我真不是救你的那個人,你搞錯了,我想當時宣王殿下神智應該不清醒吧,怎麼就一口咬定我就是救你的人,何況我根本不懂什麼醫術,怎以救你啊。」
不過容臻可不打算說寇寇的事情,眼下寇寇臉被毀,她是不能說出她的,所以她只能打死不承認。
寇寇也是倒霉,怎麼被這麼一個家伙給親了,明明是救人,最後還被人非禮了,也是倒霉。
容臻無語了,真想一巴掌拍向這個男人,你連親的女人是誰都搞不清楚,還美若天仙,美若天仙個鬼啊。
宣王容冥眸光溫潤,滿是寵溺的光澤︰「嬋兒,我知道你是惱羞成怒了,所以才會假裝不認識我的,我為當時做的向你道歉,我那時候頭腦發燒,意識模糊,朦朧間看到你,只覺得你美若天仙,所以才會下意識的親你的。」
「宣王殿下,我和你說了這麼多,難道你都沒听到嗎?我不是當初救你的人,我沒救過你,所以你搞錯了,為什麼我說真話你偏不呢?」
容臻此時已經醒過神來,臉上迅速的攏上了一層冷怒之色,她伸手摘了頭上的玉蘭釵,冷冷的瞪著對面的宣王殿下。
宣王君冥插完了釵,迅速的往後退了三步,認真的觀看容臻,輕笑出聲︰「嬋兒,這釵還真是適合你,好像天生就該戴在你頭上一般。」
因為事發突然,所以容臻一時怔住了,便讓宣王把釵穩穩的插在了她的頭上。
可是容臻沒想到的是,自己說了那麼多,解釋了好長時間,宣王殿下竟然不,不但不,還乘著她的空檔,迅速的取了一枚雕工精細的玉蘭釵插在了她的頭上。
二來,日後自己是要和他對上的,所以還是少接觸的好。
她並不想和這位宣王殿下過多的接觸,一來這人有些能力,接觸多了說不定會露出破綻。
容臻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和寇寇長得並不十分的像,如若宣王當時神智清醒的話,肯定能分辯出自己根本就不是寇寇,現在他認定她是寇寇,是因為她和寇寇有些微的像,這就說明,當時他根本不是太清醒,既然他不清醒,她就沒必要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臨華宮的後花園里,容臻因為宣王的動作,一時竟然錯愕住了,因為之前她在和宣王殿下說,當日不是她救的他,宣王殿下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