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國嫡妃 第139章 保媒

作者 ︰ 吳笑笑

容臻眉蹙起來,瞳眸滿是暗潮,幽幽的盯著懷王妃,這女人好像沒知覺似的還想再說,不過她的身後忽地擠過來一個人,卻是懷王府的下人,那下人走過來飛快的稟報了一則消息,懷王妃的臉色瞬間變了,身子急急的站起來,同時急怒的叫出來︰「你說王爺被紅焰教的人圍殺?」

懷王妃想著,立刻再次的開口勸道︰「趙,你不嫁皇室,嫁尋常人家,只怕宣王爺不會同意,除非你嫁給睿王爺,那宣王才沒有辦法。」

這一回她定然要壞了他的親事。

再加上她絕對不能讓宣王心想事成,讓他小瞧人,讓他瞧不起他們懷王府。

不行不行,這趙嬋本來就聰明,若是嫁給宣王,可就是宣王的一大助力,她背後還有趙子風。

懷王妃一听這結果,並不是自己所要的,若是趙嬋不嫁睿王,那宣王就不會][].[].[]死心,肯定想辦設法的娶她。

容臻望了身邊的幾個人一眼,最後淡笑著回道︰「我沒想過嫁進皇室,所以多謝懷王妃的美意了。」

桌前幾個興趣更高了,一個個盯著容臻看,不知道容臻究竟是選睿王還是懷王。

容臻眸光幽暗,唇角是似笑非笑,甚至于有些無語和哭笑不得,她對容凜避之唯恐不及,這女人倒好,竟然直接的給她保起媒來了,她怎麼不去做媒婆啊。

一時間,桌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那懷王妃還不甘心的說道︰「不過睿王爺人還是不錯的,不但品貌好,能力也是好的,最主要的睿王府眼下一個女人沒有,若是趙嫁進去的話,這可就是獨寵了。」

懷王妃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不過眾人一听就知道懷王妃這是勸趙家的不要嫁給宣王。

容臻話還沒有說完,懷王妃竟然搶了她的話頭,笑眯眯的說道︰「趙一定要考慮清楚,雖然有些人眼下看著光風霽月,春風得意,可是天有不測風月,一瞬天,一瞬地,趙可要想清楚了,另外趙嫁人可要打听清楚了,有些人沒有娶正妃前,府里可納了好幾個女人了,那些女人身份地位不低,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即便趙嫁進去身份高貴,可是那些女人是好招惹的嗎?一嫁進去便踫上這些糟心事,不如不嫁。」

她這是打算干什麼?容臻不動聲色的說道︰「多謝懷王妃的關心,不過我一一。」

容臻眼里卻隱有不耐,這女人是沒事做了嗎?竟然關心起她的親事來了。

懷王妃的話引起了別人的興趣,和她們坐在一張桌上的幾個都望向了容臻。

容臻唇角染笑的望著懷王妃,懷王妃又繼續說道︰「像趙這樣的美人胚子,應該得到男人真心的對待,听說睿王和宣王殿下都相中了趙做王妃,不知道趙相中了睿王還是宣王?」

容臻眼神微暗,這是今天的重點嗎?

容臻說完,懷王妃率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贊嘆︰「趙不但人好看,就連話都說得好听,不知道哪家的兒朗能有福氣娶了趙。」

其她點頭附和,容臻輕笑著說道︰「別我了,在座的哪一個差了,就是懷王妃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我們女人就像嬌花一般,一個女人就是一種花,所以完全沒有可比性,各有各的美罷了。」

張御吏的女兒張薔,第一個肯定,。

「趙是長得好看的,而且越來越好看。」

四周不少人附和懷王妃的話,一來人家是王妃,二來她們都想巴結這位趙嬋,再加上趙嬋確實長得挺好看的,很美麗,總之今日在場的全都被她給比了下去。

容臻眸光冷瑩瑩的,唇角是冷冽的笑意。

容臻扯了扯嘴角,這女人今兒個嘴巴抹了蜜不成,由此更可知她今天是要做什麼事,不知道她想干什麼?

「趙長得可真是好看,真正是把我們閔京城多少給比了下去,這樣的好容貌,足可以擔當我們開羅的第一美女了。」

「是,,」海棠俐落的提起裙子一路往枕霞院前面走去,很快便湊到了懷王妃等人的坐椅前,正好听到懷王妃和自家的在。

「海棠,去盯著這女人,看她想耍什麼心計。」

秦氏臉色不好看了,若是懷王妃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她不會善罷干休的/

秦氏望著前面的一行人,微微的蹙眉,這懷王妃什麼時候和嬋兒這麼要好了,這女人分明有古怪。

容臻心里已警戒,跟著懷王妃一路往里走去,枕霞院內的,不時的和懷王妃打招呼,有人乘機和容臻打招呼。

容臻低首望著拉著自己的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女人擺明了沒安好心,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懷王妃臉上笑意更深,直接的過來伸手拉著容臻的手,親熱的往里走去︰「我們不要生份了,一起說。」

「原來是懷王妃光臨寒舍,真是令趙府蓬蓽生輝。」

不過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必竟對方是懷王妃,她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

容臻唇角滿是幽寒的笑意,若是這女人膽敢在她的面前耍什麼花招,她不介意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之前那些黑衣刺客進趙府來刺殺她,搞不好就是懷王的手筆,現在這懷王妃又一臉親熱的跑過來做什麼,難道又想耍什麼心計。

容臻的眉蹙了起來,這種時候,懷王妃過來做什麼,她和這位懷王妃可沒什麼交情。

容臻望,張薔立刻為她介紹︰「這位是懷王妃。」

懷王妃今日也過府來了,此時看到容臻,她清秀的臉上滿是笑意,笑意盈盈的開口︰「趙來了,先前我們還一直念叨著趙呢?」

秦氏還想追問,身後卻有腳步聲響起來,張御吏的女兒張薔領著兩三個走了過來,這幾個平時和容臻的關系不錯,所以一起過來和容臻打招呼,除了這幾位外,竟然還有一個懷王妃。

嬋兒肯定遇到什麼事了,要不然她不會這樣的。

雖然容臻如此說,但是秦氏知道她沒說真話。

容臻听到秦氏心急的叫聲,總算醒過神來,然後搖頭︰「沒事,娘。你別擔心了,我就是走得有些急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容臻想得入神,秦氏看她沒吭聲,更以為出什麼事了,心急的追問︰「嬋兒,你怎麼了,臉色如此不好看。」

她要不要立刻帶容離走,不要這什麼江山了,也不要這什麼十三殿下的位置了,她不想他有危險。

一想到這個,容臻周身冰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中飛快的思索著解決方案。

容臻此時已冷靜得多,先前她是因為受驚所以臉色不好,她沒想到容凜竟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既然他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隱而不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打算悄悄的出手對付她和容離。

秦氏顧不得理會這些女人,她此刻一心一意關心的是女兒,所以一走到容臻面前,便關心的問︰「嬋兒,你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所以今日來的客人很多,京城內不少權貴人家都來了,這些個個把眼楮盯準了趙子風。

雖然趙子風另行開府了,可是這閔京城內多少人都是人精,知道即便今日趙子風出來開府了,回頭那靖江候府依舊是他的,若不然,皇上為什麼單把靖江候府隔壁的府邸賜給他啊。

秦氏立刻領著人過來,四周的人看到秦氏的動作,倒也習以為常了,誰都知道這位秦是極寵女兒的,在秦的心里,兒子比不得這個女兒的,所以那些打著主意想嫁進趙家的女人便心里暗暗打著主意,待會兒一定哄著趙嬋,說不定可以進趙家的門。

正好看到容臻過來,不過看容臻臉色有些不太好,秦氏便擔心了起來,難道女兒受了什麼氣不成?

容臻到的時候,秦氏正不停的張望,因為時辰差不多了,要開宴了,女兒還沒有過來,她正打算叫人去喚她呢。

不少人看慣了精心打理的花草,這種自然生長出來的花草倒是見得少了,一時不少人興致勃勃的湊到一起觀看起來,倒是十分的熱鬧。

趙家今日宴請女賓的場點乃是後院的枕霞院,因為枕霞院里開了不少的秋海棠和長春花,名為賞花宴,自然要應景,所以便選了枕霞院,不過因為趙家剛搬過來,以前這座府邸沒什麼人打掃,所以這趙府內暫時並沒有什麼名貴的品種,只是一些自然生長的花草,不過勝在這些花草依然開得極艷,在風中搖拽生姿,倒也別有韻味。

趙子風心頭說不出的難受,一路落寞的離開正廳,往中庭去招待賓客,今日宴請客人,除了各家的,京中的一些官員他也請了一些。

趙子風念頭落地後,忽地想起蔣青嵐來,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澀,十分的不是滋味兒,他喜歡蔣青嵐,所以才會想娶她,若不是喜歡她,在她第一次拒絕不嫁他的時候,他便不強娶她了,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堅持要負責任,沒想到到最後她依然離開了。

不,不行,他不能讓嫁給宣王,這事回頭他定要和她談談。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嫁給他呢,若是嫁他,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可以想像,這男人肯定第一個拉了自己的出來擋劍。

君冥一邊想一邊往外面走去,落在最後面的趙子風望著眼面前的一切,對于宣王爺有些不敢苟同,先前容凜那一拳襲來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人直接的避開了,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也沒有考慮自己有沒有受傷,會不會被傷到,更過份的是這家伙到現在為止,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是多麼的過份。

身後的正廳里,宣王君冥臉上滿是冷霜,瞳眸一片血腥,陰森森的瞪著容凜,心里狠狠的發著誓,七皇兄,你竟然膽敢公開壞本王的好事,那就別怪本王落井下石,讓你不好過。

他說完冷嘲的一笑,轉身便走了,臻兒已走了,他已經破壞了她和宣王,再留著做什麼。

容凜挑高狹長的眉,悠然的說道︰「君子,八皇弟也配提君子二字,若是八皇弟真是君子的話,為何要搶自己兄長的女人。」

「七皇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身後的正廳里,宣王君冥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幽幽的瞪著容凜。

她說完自把手中的白狐斗篷放在錦盒里,直接的領著人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後的一干人。

容凜話落,容臻嗜冷的瞪他一眼,然後抬手摘掉了先前君冥系在她肩上的白狐斗篷,她不卑不亢的說道︰「宣王爺,這東西拿回去,我受不起王爺的這份厚禮。」

容凜想到這個,先前暴怒的心,平息了下來,神容慵懶,懶洋洋的開口︰「八皇弟犯規了,先前說好的公平追求趙家的,現如今你對趙動手動腳的算怎麼回事,本王這是阻止你動手動腳的。」

以臻兒的聰明,定然不會再看中這男人。

他就是讓臻兒看清楚,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冷酷無情,當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他考慮的是他自己,不會是別人,所以這樣的男人根本嫁不得。

容凜挑高長眉,唇角是涼薄如水的冷笑。

那邊宣王君冥猶未感覺到容臻心里的冷意,抬首怒瞪著對面攻擊而來的容凜,森冷的喝道︰「七皇兄,你做什麼?」

容臻臉色難看的收回視線,掉頭望向先前躲避得迅速的八皇子君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這男人第一直覺便是自己閃身避開,而全然不顧她的安危,這種人她若看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幸好她根本就不屑于理會這男人。

容臻認真的細想,之前這男人對她的態度很惡劣,之後卻溫和得多,也許從那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容臻了,但他一直隱忍著不動,他這是又打什麼算盤。

這男人根本早就知道她是容臻了。

容臻看到這里,心神大震,若是此時她還不清楚容凜之所以抓狂是為了什麼,她就太白痴了。

君冥一感受到身後虎虎風聲,身形一退,直接的讓了開來,容臻動也沒動的望著那一拳朝著君冥打過來的容凜,容凜此時就好像一個煞神一般,整個人嗜血陰冷至極,眼神布滿了狂風暴雨,大有要撕裂了君冥一般。

不想身後一道旋風襲擊過來,他剛掉頭望過來,便看到一道光影閃電般的攻擊向那替自個系斗篷帶子的君冥。

正廳里,趙子風本來正驚訝,自個的一直表示不喜宣王,這會子怎麼又不動了。

因為臻兒是他喜歡的人,是他的未婚妻,若不是攻城,他們兩個人早就大婚了,又哪里來君冥的什麼事。

他是這樣想的,同時他也是這樣動的,雖然他想壓抑,他想裝著若無其事,但是他做不到。

此刻的他控制不住的想上前去痛捧君冥一番。

容凜看著眼面前的畫面,整個人攏上了狂風暴雨,臉色陰沉得可怕,瞳眸閃爍著騰騰的煞氣,手指也緊握了起來。

兩個人此刻的舉止看上去別提多親昵了。

宣王君冥一看她沒動,頓時間大喜起來,不但上手替容臻披了斗篷,還轉到她的正面,輕手輕腳的替她系帶子。

不過因為此時她心中存了試探容凜的心,所以她沒動,。

若是往常,容臻絕不會允許這家伙把東西披到自己的身上,因為她可不是那等眼淺的人,不會因為一件白狐斗篷便對眼面前的人有什麼好感。

宣王君冥優雅的取了白毛斗篷,徐步走了過來,抬手往容臻的身上披去。

這里容臻正想著,那邊宣王君冥已經溫潤輕笑著走,輕輕的取了白狐斗篷展了開來,只見那白狐斗篷果然是極好的上等佳品,通身沒有一絲兒的雜毛,斗篷的領口以及帽子的外圈都瓖嵌了一層細密的白狐絨毛,別說穿了,就是看到都讓人心動不已。

容臻的心暗沉下去,手指悄然的輕握了起來,心下起了試探之意,她要看看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就是容臻。

難道他想再一次的算計利用她不成?

容臻很認真的想著,容凜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如若他知道她的身份,卻隱而不動,他這是想做什麼?

她如此一想,再去細看時,已看到容凜掉轉了視線。

容臻心一沉,下意識的有一種感覺,難道容凜已知道她是容臻,要不然他不至于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容臻不由自主的把眼光從白狐斗篷的移開,無意間一抬首,看到對面的容凜正眸光幽深的看著她,他的眼里有著深深的痛意,濃濃的好似攏了愁雲一般,定定的望著她。

那時候的他們恐怕不會想到,後來所發生的種種。

看到這件白狐斗篷,容臻想到了當日她贏了容凜和秦灝的兩件斗篷,一件火靈狐斗篷,一件孔雀裘的斗篷。

因為這件白狐斗篷,上下沒有一點的雜色,縴塵不染。

門外他的手下立刻捧著一個紫檀雕玉蘭花的錦盒走了進來,一進來便打開了錦盒,只見盒中平整的擺放著一件白狐斗篷,斗篷雖然沒有全展開,但是一眼看出這是一件極難得的白狐斗篷,不僅僅是價值不菲,只怕就是有錢也沒地方買。

君冥說完朝外面喚人︰「把東西呈上來。」

這一次容凜沒開口,倒是宣王君冥搶先開口道︰「今日趙府設宴席,本王前來赴宴,正好前幾日得了一件白狐斗篷,眼下已是十一月低的天氣,所以本王把這件白狐斗篷送嬋表妹。」

容臻坐在正廳一側望向對面的兩個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不知道睿王和宣王拜訪我意欲何為?」

「沒事就好,」這一次是三個男人同時的開口,趙子風已經恢復如常了,看到自己沒事,他還是很高興的。

容臻搖頭︰「不需要驚動別人了,我沒事。」

君冥的這句嬋表妹,讓容凜听得胃疼,眸光幽幽的冷瞪著君冥。

宣王君冥卻已經關心的開口︰「嬋表妹,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若是不舒服,本王立刻讓人進宮宣御醫過來替你檢查一下。」

一瞬間周身攏上了狠意。

容凜松了一口氣,想到蔣雲鶴,不由得一陣氣惱,若是那家伙真的傷了臻兒,他不在意廢他。

不過面上卻分外的客氣疏離︰「謝睿王爺的關心,我沒事,那人並沒有傷我。」

容凜關心的追問,眼里滿是擔憂,容臻望著他如此關心另外一個女人,本來平波無瀾的心,還是泛起了漣漪,還有隱隱的疼痛。

「趙,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容臻想著往一側走去,容凜和君冥的注意力不在趙子風的身上,又落到容臻的身上。

容臻有些錯愕,唇角很快露出譏諷的笑意,這真是報應,趙子風也有今天嗎,他喜歡上了她表妹這就是老天給他的報應,表妹是不可能會嫁給他的。

此言一出,趙子風臉色更白,似乎真被說中了似的。

趙子風臉色微變,下意識的蹙緊眉望著君冥,一時無言反駁,反倒是正廳一側的容凜涼涼的開口︰「或者是趙統領喜歡上了那位蔣家的,所以才會緊抓著她不放。」

君冥對于趙子風所做的事情不能苟同︰「你喝酒後無意踫了她,但是卻給了她機會,她不要,你又何必執著于這件事。」

「他們早就走了,你攔他們做什麼,還有那女人明明不想嫁你,你何必非要把她留在趙府里。」

「我去攔住他們。」

宣王君冥沉穩的開口︰「表弟這是打算去哪兒?」

趙子風一听,臉色頓變,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丁香望向趙子風回道︰「蔣跟著那人走了,那人倒也沒有傷著,他帶著蔣走了。」

他說完望向丁香急問︰「那蔣呢,現在怎麼樣了?」

趙子風一听這話,眼楮圓睜,怒火萬丈的開口︰「蔣雲鶴,他竟然膽敢到我趙府來搶人,太可恨了。」

「後來那人說,他是蔣青嵐的哥哥,他抓了我們家,讓我們家立刻把蔣青嵐帶過來,要不然他就殺了我們家。」

容凜不似趙子風的心急,反而是愈發的冷靜,沉穩的問道︰「後來呢?」

「啊,」三人驚叫,趙子風率先冷喝︰「府里的護衛全是死人不成,明明加派了人手竟然還讓人混了進來。」

容臻身側的丁香飛快的上前稟報︰「回兩位王爺和少爺的話,先前領著我們來前院,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那人武功十分的厲害,一閃身便用長劍抵住了的脖子。」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容凜一開口,趙子風和宣王君冥都發現了容臻的臉色不太好看,兩個人不由得緊張的追問。

容臻望了容凜一眼,嘴角緊抿,一句話也沒有說。

想到堯景帝,容凜的眼神陰沉森冷,他掉首望向容臻,立馬發現容臻臉色有些白,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得心驚的開口︰「趙,你這是遇到什麼事了,臉色好難看?」

這讓容凜的心中瞬間躍起萬丈怒火,恨不得一劍結果了身側的家伙,明明知道他中意靖江候府的大,偏還來和他搶,他依倚的不過是皇帝的寵愛罷了。

容凜看著這樣子美麗動人的容臻,眼神下意識的溫柔起來,可是想到身側的宣王同樣緊盯著著容臻,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掉首望去,果然看到宣王殿下正眸露欣賞的望著臻兒,同時眼底有一抹誓在必得。

兩人話剛落,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三個人一起抬頭望向門前,便看到一身精致衣容的容臻從外面走了進來,步伐裊娜,身姿娉婷,舉止從容,整個人看上去美好得仿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嫡仙,看著她便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

兩人急急的起身︰「難道說又遇到刺客了,或者是紅焰教的人。」

容凜話落,君冥和趙子風二人臉色同時變了。

但是即便臻兒不過來,那前去後院稟報她的丫鬟總該過來說一下吧,怎麼連丫鬟都沒有出現一下。

不過依他的估計,臻兒听到他過來,說不定不會出現,而這正中他的下懷。

二來他知道現在八皇子宣王正大力的追求臻兒,雖然他知道臻兒不原諒他,心中正憎恨著他,可是想到有別的男人惦記著他,他還是心里不舒服,不想讓別人得逞,所以他今日除了想見見臻兒,還想破壞她和宣王之間的事情。

他今日之所以過來,一來是想看看臻兒,在他最孤單的時候,看看她,哪怕是看一眼也是好的。

不過很快三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容凜率先開口︰「怎麼這回子還沒人過來?」

趙子風在一邊陪著笑臉,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一時間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睿王容凜和宣王君冥二人不時的朝著門外張望,兩個人一邊望一邊相互冷諷,不時的攻擊著對方。

趙家正廳里。

蔣青嵐勸蔣雲鶴,好不容易才勸住蔣雲鶴,兩個人一起離開。

「別,今日趙家內有不少人,若是你再,肯定要倒霉,你想見表姐,我們回頭再去找她就是了。」

可是蔣雲鶴不想走了,他心急的來回踱步︰「我想回頭去看看她。」

「這個說來話長,我回頭再告訴你,我們走吧。」

蔣雲鶴高興壞了,激動的大叫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問道︰「表妹的臉為什麼和從前不一樣。」

「她沒死,她真的沒死,這真是太好了。」

「是的,臻表姐沒死,她還活著,現在她是趙家的趙嬋。」

「你說容臻,她沒死,她還活著。」

蔣雲鶴臉色瞬間一白,身子直接的從半空墜落下來,他激動的掉首望向自已的,一把拽著她。

「臻表姐,臻表姐,」

蔣青嵐瞄了一眼哥哥,嘆口氣說道︰「哥哥,先前你拿劍指著的人乃是臻表姐,否則你以為憑你走得了,不說趙家現在護衛眾多,就說今日趙府內,那睿王殿下和宣王殿下都在,若是表姐哼一聲,你就別想走,你不會以為自己有多麼高明吧,是表姐在護著你。」

蔣雲鶴隨意問道︰「,你先前叫表姐什麼意思?」

婆子動作迅速的把西側門關了起來,門外,蔣雲鶴拉著閃身便走,兄妹兩個人很快消失趙府外面,不過蔣雲鶴帶著蔣青嵐離開後,忽地想到蔣青嵐先前的話,表姐,她哪來的表姐。

容臻已經轉身往里走去,命令守側門的婆子︰「好了,把門關起來吧。」

蔣青嵐回首望著容臻,下意識的輕喚︰「表姐,那一一。」

容臻一路順利的把蔣雲鶴和蔣青嵐送到了西側門,然後沉聲開口︰「你們走吧。」

在趙家,大家都知道一件事,和少爺極寵大,誰若是得罪大,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他們不敢招惹大。

容臻想著,領著蔣雲鶴和蔣青嵐兄妹二人一路往外走去,蔣青嵐想和自己的哥哥說眼面前的女子便是表姐,可是當著趙家下人的面,她又沒法說,一路上都沒有吭聲,跟著容臻的身後一路往趙府的西側門走去,路上雖然偶遇了不少的下人,但是這些下人看到大領著人,誰也不敢多問。

容臻不和他多,要知道前面還有兩個男人等著她呢,若是他們派人過來找她,找不到她的話,定然會驚動趙府內的人,到時候蔣雲鶴想走都走不掉了。

「好。」

蔣雲鶴望了容臻一眼後,招手示意蔣青嵐過來,然後他收起長劍,冷聲命令容臻︰「你從側門送我們出去,若是你膽敢亂叫,我定然第一時間殺了你。」

容臻生怕蔣青嵐叫出她的身份,搶先一步開口︰「你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該放了我,立刻放了我,若是驚動了別人,你們兄妹兩個,一個都別想走得掉。」

蔣雲鶴安撫蔣青嵐,蔣青嵐高興過後,看著那指著表姐的長劍,只覺得心驚不已,趕緊的開口︰「哥哥,你快放開劍,她是一一。」

「嵐兒,沒事了,哥哥來帶你走了。」

好在現在他找到他了。

蔣雲鶴的心里也很高興,他一直在找,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她,若不是從靖江候府傳出消息,說趙子風意欲娶大歷蔣國公府的嫡女,他還不知道在這里。

看到哥哥,她的眼淚一下子溢了出來,哽聲叫喚了起來︰「哥哥。」

蔣青嵐一進廂房便看到拿著劍指著容臻的蔣雲鶴。

正是月季從廂房門口叫她,丁香趕緊的拉著蔣青嵐進去。

很快兩個人到了後院和前院交界的圓形拱門處,卻沒看到人,丁香本來就機靈,想了一下,拉著蔣青嵐便往後院來,經過穿堂的時候,听到旁邊的廂房里有人叫她︰「丁香。」

眼下表姐頂著的可是趙家的嫡女,秦氏和趙子風視她為命根子,那睿王宣王還有意求娶她為妃,若是她受了一點傷,哥哥肯定活不了,所以蔣青嵐不由得著急,一路跟著丁香,直奔前院而來。

丁香和蔣青嵐來得極快,蔣青嵐路上已經听到了丁香的話,知道是自個的哥哥來找自個了,不由得一陣高興,隨之又想到自己的哥哥用劍劫持了表姐,若是表姐受了傷,那哥哥走不了。

蔣雲鶴一驚,趕緊的一伸手扣著容臻,直往一側後院拽去,很快繞過了大插屏,進入了三間穿堂,穿堂旁邊有廂房,他便押著容臻和幾個丫鬟地了穿堂旁邊的廂房,此時趙家所有人都在前院後院招待賓客,所以人很少,一時根本沒人到這邊,所以給了蔣雲鶴便利的空檔,要不然他早就被人發現了,接下來沒人再。

這里容臻望了望四周,認為這個地方並不十分的安全,所以朝著蔣雲鶴開口︰「你確定站在這里好嗎,這是外院進入內院的要道,若是讓人發現,你以為你走得掉。」

蔣雲鶴不耐煩的冷喝,丁香咬了一下牙,趕緊的跑走了。

「快去。」

不過她臨走前沒忘了朝著蔣雲鶴叫︰「你別傷了我們家,我會把人帶過來的。」

正因為顧慮這些,所以容臻才會以名聲之事叮嚀丁香,丁香果然不敢再心生別想,趕緊的點頭︰「好,奴婢立刻去叫青嵐姑娘。」

其實開羅的民風較開放,並不特別在意這些,但是容臻這樣做,乃是為了保護蔣雲鶴,若是丁香去找人的空檔,驚動了這趙府的人,那他要走恐怕不是易事,尤其是眼下睿王和宣王二人還在趙府,這兩人可不是好對付的人。

容臻听了掉首望向丁香,小聲的說道︰「你去把青嵐姑娘帶過來,記著,不要讓別人知道我被劫了,要不然與我的名聲不好。」

他只要沒事,並不打算傷了這趙家的女兒,雖然趙子風和他們蔣家有仇,但是罪不及無辜,他並沒有打算殺這位趙家嫡女。

他盯著容臻沉聲命令︰「你讓人立刻把我帶過來,放心,只要我沒事,我不會傷你。」

蔣雲鶴暗自怒罵自己一句,竟然隨便看到一個人,便想到表妹,真是該死。

她開口,蔣雲鶴一驚,低首望她,便看到她瞳眸之中一抹冷冽,似乎在提醒他剛才犯的錯。

耳邊卻听到容臻幽幽的聲音響起來︰「閣下這樣神思不寧,確定不會中了別人的招嗎?」。

蔣雲鶴想到容臻的死,不由自主的心痛心疼,眉微微的蹙起來。

可是她卻一一。

蔣雲鶴松了一口氣,低首望向自己長劍之下的女子,卻發現這女人面色淡然,從容自在,並沒有半點的慌張,這倒是大出他的意外,看著這樣子姿態的他,蔣雲鶴一時慌神,眼面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明艷動人的身影,那時候,表妹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由得提著一顆心,雖然佩服的臨危不亂,可是真的好擔心,若是出事,她們這幾個也別想活了,所以丁香和月季等人趕緊的點頭︰「我們不叫,你別殺我們家。」

丁香和月季等人嚇都要嚇死了,臉色難看至極,看自家的到了這種時候還一派輕松的樣子。

容臻並不理會蔣雲鶴,掉首望向丁香和月季︰「你們誰都不許叫,以免我被他殺了。」

他好不容易的模進了趙家,卻因為趙家隱藏的人手太多,而一時動不了手腳,不過今日趙家舉辦什麼賞花宴,卻是給了他機會,因為人多,容易混進來。

蔣雲鶴一听這話,頓時氣急敗壞的冷喝︰「閉嘴。」

容臻幽幽的開口︰「你若是殺了我,只怕你也活不了。」

容臻抬眸望著焦急不已的蔣雲鶴,蔣雲鶴一邊用長劍抵著她的脖子,一邊朝著容臻身側的幾個丫鬟叫道︰「你們誰都不許叫,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的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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