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蔣皇後能一眼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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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看著這明艷耀眼的女子,完全的呆愣住了,對面的蔣靜姝正好也望過來一一。
蕭家的馬車剛,睿王府的馬車急速的疾駛了過來,因為速度飛快,掀動得馬車之中的錦簾飛揚起來,容臻本來正打算放下錦簾,可是那疾速而來的風速,不但掀動了睿王府馬車的車簾,連帶的連她們趙府馬車的車簾也被掀了起來,容臻一眼便看到睿王府的馬車里端坐著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女子容顏如花,時光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分毫的痕跡,肌膚瑩潤光澤,眉眼精致如畫,整個人說不出的嬌艷。
容臻望著蕭家的馬車,唇角是一抹似笑非笑,蕭墨,以前的舊帳還沒有算,你這是打算再來一筆新帳嗎?
蕭墨醒神,回首望,便看到他們家的<馬車後面,緊眼前著一輛馬車,正是睿王府的馬車,此時馬車之上,駕車的車夫正生氣的瞪著蕭家的馬車,蕭墨趕緊的回身走,躍上馬車,命令駕車的車夫的從一邊離開。
蕭墨正想著,忽地後面的街道上起了一陣燥動,蕭府的馬車後面有人叫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把街道阻住了。」
她好像失蹤了一般,她究竟去哪里了?
可是容凜真的忘了阿顏嗎?還有為什麼他派了那麼多的人出去,都沒有查到阿顏的下落呢。
因為她足以擔當睿王妃和宣王妃。
蕭墨眸色幽暗,望著容臻,這女子倒是挺鎮定,確實是個人物,在兩馬險險相撞之時,竟然能面不改色,若是尋常人只怕早嚇得花容失色了,所以這是睿王和宣王要娶她的目的嗎?
容臻自然知道蕭墨在打量她,心中轉動好幾種念頭,是要裝得懦弱一點,還是要裝得害怕一點,抑或裝得傾慕一點,不過最後卻覺得還是自然一點為好,因為之前她在睿王和宣王的面前就是自然的神態,若是在蕭墨面前裝神鬧鬼的,反而會壞事,容臻想著神容鎮定,舉止從容,緩緩的開口︰「蕭大人客氣了,若說有錯,我們家的車夫也有錯,既然無人受傷,此事就此揭過吧。」
只不過一個眼神間,蕭墨已經轉動了幾個念頭。
他是真的忘掉了阿顏,還是另有什麼目的,還有這位靖江候府的大,有什麼過人之處,為什麼連宣王都堅持要娶她為宣王妃。
蕭墨抬眸,眸光幽深似海,幽幽的盯著容臻,猜測著睿王容凜唱的是哪一出戲,容凜為什麼會要娶這位靖江候府的大。
「在下蕭墨,特來向趙和趙道聲歉。」
呵呵,容臻輕笑便欲放下車簾,不想外面的男子溫潤如暖玉似的徐徐的走過來,抱拳望著她們。
當日在大歷,她愣是沒看出來,他竟然也是開羅的一個種子。
不,現在該叫他蕭墨,眼下他可是皇帝面前寵臣,不知道他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別人也許只當兩匹馬無意相撞,但是容臻對于蕭墨此人卻是十分的了解的,這人心計太深了。
右相齊墨,真是好巧啊。
容臻倒是很鎮定,她抬眸望著外面控制馬匹的白袍男子,眼楮微微的眯起來,唇角的笑有些涼薄幽寒。
趙府的馬車上,秦氏和容臻也正掀簾往外張望,秦氏的臉色有些白,先前那一著,都快嚇死她了。
四周圍觀的百姓個個指指點點的議論著,贊嘆夸獎,說什麼的都有。
說不出的光霽雪月,瀟灑風流。
那馬前蹄高高的揚起,身姿騰空,後面的車廂往後墜去,不過好在被控制住了,本來要發生的相撞事件,並沒有發生。那白色華袍男子一拉馬韁,迫使駿馬倒退幾步避讓了開來,然後他身形一動,從馬車之上飄然而下。
馬車疾駛而去,一路直奔閔京城最熱鬧繁華的街道,車行了兩三條街道,忽地從對面的街道上行駛過來一輛馬車,擋了趙家的馬車,兩輛馬車因為行得急,眼看著便要撞了起來,對面的馬車里忽地躍出一道白色的光影,身形凌空旋轉而下,那白色的華袍飄逸得仿似一朵出水的蓮花,身形一動,飄向那發狂嘶鳴不止的駿馬,手一伸抓住了韁繩,內力瀉出來,力墜千斤,硬重重的把一片抓狂發怒的駿馬給控制住了。
「走,去閔京最繁華熱鬧的街道。」
秦氏理也不理趙傅明,一甩頭上了趙府的馬車,然後伸手把容臻拉了上去,命令前面的馬車夫。
所以兩個人眼下便這麼僵持著。
趙傅明現在對秦氏不但沒有感情,還有著深深的恨意,直恨當初沒有親手除掉這女人,現在竟然給他這麼大的難堪,不過趙傅明雖然恨秦氏,卻偏不同意和離,他不好過,憑什麼讓她好過。
這女人怎麼不早早死了。
這都是因為秦氏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兒子不會要求分府的。
現在的他根本就是閔京城的笑話,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點點的。
兩個人剛出府門,便看到隔壁的靖江候府大門口同樣的停著一輛馬車,秦氏走出來,正好看到趙傅明也走了出來,趙傅明看到秦氏,一張臉便青了,別提多難看了。
秦氏叮嚀,容臻點頭,兩個人說著話一路往府門外走去。
「今天你看需要什麼,一並采買了。」
「行,那我回頭張羅張羅。」
容臻想了想同意了,眼下懷王死了,閔京城內的風向波光詭譎的,雖說眼下所有人都盯著睿王和宣王,不過保不準有誰把眼光落到了容離的身上,所以她打算借著賞梅小宴,把十三殿下接出宮住兩天。
「嬋兒,趙府的後園有幾株梅花,眼看著要開了,不如你辦個小宴請幾個過來聚聚怎麼樣?」
秦氏拉著容臻往外走去,兩個人一邊走一邊。
「嗯,走吧。」
秦氏拉著容臻正,門外丁香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府門外馬車已經備好了。」
所以她才會拉了嬋兒一起去采買些房里的名貴擺設,本來這些東西可以讓管家去采買的,但是她想和嬋兒去逛逛,最近因為懷王和紅焰教的事情,一直悶在府里,都快要憋壞了。
不過最近因為年關將至,街上又熱鬧了起來。
本來她早就想出去采買了,但是最近因為懷王被斬首的事情,整個京城都是肅沉生冷的,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出府去招事,她們自然也不敢隨便的出府。
「行,」秦氏高興了,今日她之所以和嬋兒出去采買東西,主要是因為趙家新建府邸,她和嬋兒的房間里還缺一些名貴的擺設,雖然嬋兒不以為意,她卻不能不替她想著。
容臻無奈的笑,伸手拽了秦氏︰「娘親,我知道你疼我,若是我看到喜歡的就買。」
不過秦氏卻不贊同︰「你們女兒家喜歡的東西,你若看到喜歡的就買,別不買,你買了以後可以做你的嫁妝。」
她身邊吃住開銷的所有東西,秦氏都給她想著了,一應都是最好的,她根本不缺任何東西。
容臻笑著搖頭︰「我什麼都不缺。」
「臻兒,待會兒我們去采買的時候,你看你缺什麼就買,別替娘親省錢知道嗎?」。
趙府,容臻住的院子花廳里,秦氏正陪著容臻。
臻兒眼下卻是趙子風的趙嬋,若是讓人發現臻兒和蔣靜姝在一起,只怕要生出風波,另外眼下開羅國內,不僅僅有宣王盯著他,就連蕭家的蕭墨也在盯著他,一個不慎,可就有麻煩了。
容凜則凝眉深思,想著該如何安排蔣靜姝和臻兒見面,要知道蔣靜姝可是大歷的皇後,這開羅國內有不少人是認識她的,再一個連趙子風都認識她。
蔣靜姝,鄭同,元寶以及流雲大師,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個個激動的點頭︰「太好了。」
容凜看著花廳里的人個個盯著他,想了一下沉聲說道︰「好,我盡快安排你們和她見面。」
天山一族未來的族長。
不但是鄭同和元寶,就連流雲大師也心急的想看到容臻,好確認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奇脈,如若她身上真的有奇脈,那麼毫無疑問,她就是他大哥的血脈。
「睿王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既然知道公主的下落,為什麼不讓我們見她,我們要見她,我們要見她。」
蔣靜姝猜測著,總之很焦急,鄭同和元寶二人也著急起來,一起叫起來。
「她好了,如若她好了,為什麼這開羅沒有任何關于她的傳聞,難道她隱身在暗處。」
「你別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她已經完全的好了。」
不過看蔣靜姝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容凜趕緊的搖頭。
容凜一怔,沒想到蔣靜姝竟然猜到了這個,看來臻兒的聰明勁還是遺傳她。
蔣靜姝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盯著容凜,顫抖著聲音問道︰「是不是臻兒,她的臉,她的臉毀了,所以你才會不帶我們去見她。」
听說當時她從霧蜀山上掉下來,一定毀壞了臉,她的臉是不是很嚇人。
蔣靜姝想著,眼下臻兒便在開羅國境內,可是她並沒有听到任何有關于她的消息,所以眼下她頂著的應該不是從前的容貌,若是從前的容貌,這開羅有很多人認識她,如果是她易容了,容凜不會如此神態,難道說她的臉。
蔣靜姝不同于鄭同和元寶,她略一想,便知道肯定是臻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容凜才會百般的阻攔她們不讓她們見她。
蔣靜姝听了元寶的話,掉首望向上首位置上的容凜,沉聲開口︰「睿王爺,你說,臻兒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你不會不讓我們見她的,一定是她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吧,我們承受得住。」
不過一想到容凜竟然不讓她們見到公主,元寶姑娘表示很憤怒很生氣,看容凜百般不爽。
光是想到這件事,元寶便高興了。
不過現在好了,公主沒死,這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公主待她是最好的,以前很多人欺負她,是公主給她飽飯吃,給她好衣服穿,不讓她被人欺負的,她說好保護公主的,可是最後公主卻死了,那時候她們真想死了算了。
可是現在知道公主沒事,她別提多高興了。
自從她知道這件事後,狠狠的哭了一場。
元寶氣憤的告狀,自從公主死後,她才知道一件事,原來公主就是太子,其實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所以她的主子從來都只是一個人。
「,你不知道這人有多可惡,他明明知道公主的下落,可愣是不告訴我們公主在什麼地方。」
鄭同和元寶二人立刻改口︰「。」
花廳上首的容凜,提醒鄭同和元寶︰「你們別亂叫,若是傳出去,可是有損蔣聲譽的,以後你們就稱呼她為蔣就好了。」
想到皇後娘娘和公主都沒有死,鄭同和元寶高興壞了。
「娘娘,公主沒死,她沒死。」
「娘娘,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公主若是知道,一定會高興的。」
「好了,哭什麼。」
鄭同也陪著她抹眼淚,蔣靜姝看著他們兩個人,忽地覺得親切起來,招手喚他們過來。
睿王府里,鄭同和元玉二人看著眼面前的蔣靜姝,兩個人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尤其是元寶,嗚嗚的大哭起來,就好像沒娘的孩子忽然有一天看到自己的娘一般。
他則帶著蔣靜姝和流雲大師等人一路悄悄的進了睿王府。
流雲大師同意了,容凜立刻安排了弦月假扮流雲大師在相國寺里,因為擔心天山一族的人太厲害,從而傷了弦月,所以容凜派了十多名的手下留下來保護弦月,這樣就不擔心弦月有什麼危險了。
「好,那我來安排一下,我讓手下假扮流雲大師待在相國寺里,而流雲大師則假扮本王的手下,跟本王進睿王府,眼下你負責保護蔣的安危,等見到臻兒,你便負責幫助臻兒做事。」
容凜听了滿意的點頭,他之所以讓流雲大師幫助臻兒做事,乃是因為這流雲和尚不但精通醫術,而且能力十分的強,在民間的威信也很高,若是他能幫臻兒做事,臻兒定然多了一大助力。
因為容臻很可能就是他們天山一族的族長,將來她回到天山一族,同樣可以命令他做事,所以現在做和以後做是一樣的。
流雲大師考慮了一會兒,認真而又莊重的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只幫容臻一個人做事,除了她,別人我誰也不听。」
反倒是容凜現在所做的讓她說不出什麼話來,一切等見到女兒再說吧。
罷,罷,一切都是命定的。
後來皇帝把皇位傳給了秦灝,雖然秦灝走了,但若是有一天他回來呢,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子順位繼承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歷依然會多災多難。
流雲大師開始認真的考慮,蔣靜姝听了容凜的話,心里滋味百陣,這個男人不想當皇帝,當日攻城也不是他下的指令,雖然他曾經做的事情,對于大歷人來說是個災難,可是對于蔣家來說,卻是解月兌,因為大歷老皇帝若不死,蔣家就解月兌不去,他是定然要除掉蔣家的。
流雲和尚卻知道容凜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想必大歷的十一殿下容離已進入了開羅的皇室,所以容凜才會說容臻要皇位。
「王爺,你別嚇我,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說嘉宜公主想當女皇帝吧,這太驚駭世俗了,就算你們幫她,開羅的這班老混蛋也不會同意的。」
容凜話落,別人倒也安靜,夏昭第一個就受不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臻兒,大歷前太子容臻,我要你听她的命令行事,雖然我不爭皇位,但是她要,所以你就必須要幫她。」
「既然你不爭皇位,你要我听誰的命令行事。」
流雲大量冷哼,容凜沉聲說道︰「我再說一遍,攻城不是我下的命令,是我父皇把兵符給了另外一個人,那人調動的兵馬,這兵符本來就是有兩塊的。」
「你不在意那個位子,你為什麼要滅大歷。」
流雲大師話一落,容凜哈哈大笑一聲,冷諷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什麼皇位,我根本無意爭那個位子。」
現在這睿王是不是也想和宣王爭,爭取上位。
雖然他剛到開羅的京城,但是進入開羅後,他們便陸續的听到了一些事,眼下開羅的皇儲之爭斗得很厲害,听說懷王殿下和紅焰教勾結,企圖和宣王爭太子之位,只不過陰謀詭計被識破了,事情敗露了,懷王以及懷王府的一干人被皇上下令斬首了。
流雲大師的眼神中立刻攏上了警戒,盯著容凜︰「你不會是想讓老衲幫你做事吧?爭奪開羅的江山吧。」
流雲大師沉聲說道,容凜緩緩的說道︰「你要進睿王府避禍我同意,不過我要你從此後幫一個人做事,你若同意便進睿王府,你若不同意就不要跟著我們。」
「你說。」
容凜想著,眉微微的挑起,望向流雲大師說道︰「你可以進睿王府,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若是你答應我條件,我就讓你進睿王府。」
那些人不會真是天山一族的人吧,那他們為什麼要殺流雲大師,他不也是天山一族的嗎?難道流雲大師是叛徒。
天山一族,世外大族,听說合族內的人都身手極端的厲害,傳聞天山一族的人避世而居,若是這些人下山的話,定然可以為禍一方/
這些人是什麼人?容凜想著,忽地想到以前齊墨曾經告訴容臻的一件事,這流雲大師很可能是天山一族的人。
容凜看流雲大師,分明是打了別的算盤的,還有他的仇家是不是太厲害了,先前他雖然只顧著救蔣靜姝,可是他卻看得很清楚,那些人身手十分的厲害,並不是尋常的人,若是先前他們不是怕驚動相國寺的人,不會輕易退開去的。
「睿王爺,你看可以讓他跟我一起進睿王府嗎?」。
蔣靜姝一听,便不忍了,因為這流雲和尚雖然不討喜,但卻救了她,而且她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和尚心地十分的慈善,並不輕易傷人,反而因為他會醫,一路上救了不少人的命,所以蔣靜姝雖然不喜他,卻很敬重他,此時一听到他提到避禍,便想到那些白衣人來。
這避禍是假,想見容臻才是真的。
流雲和尚一邊想一邊面容鎮定的望著蔣靜姝︰「蔣,老衲若是不跟你進睿王府,老衲放心不下,所以我定要跟你一起進睿王府,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老衲也好避避禍。」
所以他不能讓蔣靜姝這個未來族長的娘有什麼危險。
也許那段記憶正是有關于蔣靜姝的記憶,所以這個女人,以及她所生的孩子,很可能是慕容家的真正骨血,而容臻很可能是天山一族未來的族長。
這說明他曾經失去了一段記憶,而他們怕他那段記憶有什麼不好,所以誰也沒有提起過。
他記得哥哥一度出了天山一族,後來父親生病,他才趕回族中,後來又出去了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他回來後,便安份的娶了端木家的端木漪蘭,從前他可是不同意娶端木漪蘭的,還有他問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竟然全都不記得了。
可是這一陣子他看得很清楚,蔣靜姝听到容臻的死,整個人簡直生不如死,這絕對不是什麼抱養之情,這是母女之情,所以容臻是蔣靜姝的親生女兒這事無需置疑,既然容臻是蔣靜姝的親身女兒,那麼她很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什麼關系。
本來他還猜測容臻是蔣靜姝抱來的孩子,所以他千方百計的想從蔣靜姝的嘴里打探容臻是哪來的。
因為這個女人很可能和自己的哥哥有什麼關系,所以那容臻才會長得和自個的哥哥很像。
他還是擔心蔣靜姝進睿王府有危險。
不過夏昭的話不能阻止流雲大師的決心,他沉聲開口︰「若是老衲不跟你們進睿王府,老衲是不會同意讓蔣進你們睿王府的。」
他一開口,便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夏昭直接不客氣的說道︰「你外面一堆仇家,你還要進睿王府,你這是嫌自己一個人死得太孤單,所以想拉兩個人與你作伴嗎?對不起,睿王府不歡迎你。」
流雲和尚一看蔣靜姝要跟著容凜進睿王府,立刻緊跟著開口︰「老衲也要進睿王府。」
蔣靜姝看容凜的神態不像作假,最後點頭同意跟容凜前往睿王府。
其實他比蔣靜姝還心急,唯有讓容臻見到蔣靜姝,他才有可能和臻兒和好如初,若是見不到蔣靜姝,臻兒是不可能會原諒他的。
「好,我可以安排。」
蔣靜姝越想越心急,望向容凜沉聲開口︰「我想盡快見到臻兒。」
看容凜的神態,此時她見女兒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女兒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蔣靜姝臉上神色微動,其實她倒不是貪生怕死,她是想見自個的女兒。
夏昭說完看蔣靜姝凝眉沒有,他認真的舉高手莊重的表示︰「蔣,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睿王爺他是絕不會害您的,若是我騙你就讓我五雷轟頂,永不超生。」
夏昭威脅過流雲和尚後,又望向蔣靜姝︰「蔣,你還是去睿王府吧,眼下睿王府是最安全的,因為紅焰教的事情,京城內但凡有陌生人出現,便會引起多方的注視,很容易會給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若是住在睿王府上,不會有人找的麻煩,而且睿王爺先前已經找到了鄭同和元寶,他們眼下便在睿王府,正好照顧保護,另外你跟著流雲和尚,他眼下有仇人盯著,若是他們再找到你們頭上,豈不是很危險。」
夏昭一點也不怕流雲大師,雖然這和尚功夫挺好的,可眼下他們不是敵對關系,諒他不敢對他出手。
「你傷一個看看,看我怕不怕你,還有你再敢胡言亂語的亂,看我不收拾你。」
「施主再這樣,別怪老衲出手傷人。」
流雲大師的話一落,夏昭便听不下去了,直接的抬起手一掌朝著流雲大師的頭上拍去,流雲大師身形一避讓了開來,隨之掉首望向夏昭,臉上滿是怒容。
他並不看容凜,反而是望向蔣靜姝︰「蔣,你忘了他是何人了,他是開羅的七皇子,若是他有什麼別的險惡用心怎麼辦?」
容凜話一落,流雲大師卻不同意了,飛快的開口︰「老衲反對。」
容凜點了點頭︰「好,那你跟我一起進睿王府吧。」
「好,你盡快安排我見她一面,唯有確認她過得好了,我才能真正的放下一顆心來。」
蔣靜姝抬眸望著他,自然沒有忽略掉他眼里的痛意,還有愁苦,看到他為了自個女兒痛苦的樣子,蔣靜姝的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
容凜的心中便一陣鑽心似的疼痛,好半天一動都動不了。
只不過想到當初一起的人,個個都與她和好如初,只有他和她形同陌路。
容凜知道,眼下容臻很可能和蔣雲鶴,秦灝等人會合到一起去了,所以現在她若想再做什麼事,要容易得多。
容凜卻搖頭︰「不行,眼下我沒辦法帶前去見她,因為沒有她的同意,我不好擅自做主,不過我會安排出現在她的面前,若是她決定見,自會有她的安排。」
她只想看到臻兒,看到她活得好好的她才能放下一顆心來。
听到女兒的下落,蔣靜姝只覺得整個人似乎都活了過來,這一陣子以來所受的苦,都不重要了。
「帶我去見她。」
容凜沉穩的點頭︰「沒錯,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還知道她因為您的死而十分的難過傷心。」
這話吸引了流雲大師的注意力,不過這一次他聰明的選擇什麼都不問,以免夏昭又盯上他。
對面的蔣皇後,不,從此後她只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蔣靜姝心急的望著容凜,飛快的追問︰「容凜,你說你知道臻兒的下落?」
流雲大師不由得黯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處理,你處理得了嗎?今天若不是我們,你不但自己活不成,你差點還連累蔣跟著你送命。」
流雲大師滿臉的苦惱,瞪了夏昭一眼之後,緩緩開口︰「施主,既是老衲的仇家,老衲自會處理這件事的。」
夏昭走,一抬手搭上了流雲大師的肩,兩個人就好像哥倆好似的。
「大師,你不是方外之人嗎?怎麼還招惹上仇家了,你說你一個當和尚的怎麼就招上仇了,來,你和我說說,那仇家是為了什麼盯上你了。」
流雲大師一說,夏昭便開口譏諷他了。
流雲大師沒有說到天山一族的事情,必竟天山一族的事情是自家的事情,不為外人所道,何況他雖然猜測這些人乃是端木家的人,但事實上並沒有根據,他離開天山一族已經很久了,現在天山一族內的情況,他根本就不了解。
流雲和尚退後一步站定,雙手合什的道了聲阿彌佗佛後,無奈的開口︰「這刺客確實是老衲的仇家,給帶來麻煩是老衲的錯。」
容凜此言一出,四周所有人都盯住了流雲和尚。
容凜望著流雲和尚,眉便蹙了起來,幽冷的開口︰「流雲大師,你問臻兒的下落干什麼,你想干什麼,還有今日這些刺客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的仇家追殺你,所以連帶的害得受了傷。」
一側的流雲和尚比蔣皇後還激動,上前一步站在了容凜的面前,興奮的問道︰「她在哪,她在哪兒。」
這真是太好了,蔣皇後激動起來。
容凜的話剛落,蔣皇後呆住了,她們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臻兒,沒想到容凜卻搶先一步知道了臻兒的下落。
說到這個,蔣皇後又是一陣難受,神色黯然至極,容凜飛快的開口︰「我知道臻兒的下落,正因為知道她的下落,所以一直在找你,因為我知道她現在最難過的一件事,便是你的死,她現在恐怕還不知道你活著,若是知道你活著,她一定很高興。」
「可是我們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容凜望著蔣皇後,沉穩的說道︰「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因為我知道臻兒最關心的人其實就是你,她若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的。」
沒想到剛進開羅的相國寺,竟然踫上追殺他們的人,若不是容凜出手相救,只怕她和流雲大師會有危險。
因為流雲大師夜觀天像的時候,發現天上的帝皇星依舊亮著,這說明離兒沒事,離兒是帝皇星的話,按照命定的軌跡,他此時應該進入了開羅京城,所以他們也一路找了過來。
可是她和流雲大師找遍了大歷,都沒有找到臻兒,最後一路往開羅的京城閔京城而來。
想到臻兒此刻可能會有的傷心難過,她就想找到她,陪著她。
「雖然我感謝你救了蔣家的人,這一次又救了我,可是想到臻兒受到的痛,我就很生氣。」
那心靈上受到的傷,不比讓人砍一刀差。
一個被情所傷的女人,心中有多痛,她是知道的。
蔣皇後微眯眼望著容凜,緩緩的開口︰「你有沒有下攻城的指令,我不關心,這是國與國之間的爭斗,開羅滅掉了大歷,是大歷沒本事,我生氣是因為你傷了臻兒的心,那時候,她一定很傷心。」
一側的夏昭看容凜的臉上滿是愁苦,趕緊的上前一步對著蔣皇後說道︰「蔣,你不要怪他,他過得也很苦,自從嘉宜公主去世後,他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所以你原諒他吧,當日攻城的事情不是他下的指令,是別人下的,所以你不要怪他。」
容凜听了蔣皇後的話,知道她心里對自己的意見很大,他的心情又何嘗好。
雖然這一次不是他及時的出手,她很可能命喪黃泉,但是和女兒的苦比起來,她寧願他不救,。
若不是流雲大師先前夜觀天像說臻兒沒事,她不會死的,她現在連殺他的心都有了。
她沉聲開口︰「你說呢,你說我好不好?」
蔣皇後眸光幽幽的望著容凜,這個人本來該是她的,她之前也挺看好他的,沒想到他卻是開羅的睿王爺,蔣皇後想到女兒此時此刻可能會受的苦,她的心頭便有一陣狂怒,真想扇這家伙兩巴掌。
容凜望向蔣皇後,緩緩開口︰「蔣,你還好嗎?」。
夏昭立刻醒神,眼下大歷已滅,宮中的蔣皇後也已經死了,若是他再叫蔣皇後,豈不是給蔣皇後抹黑。
夏昭腦洞大開,一側的容凜冰冷的瞪他一眼︰「閉嘴,哪里來的娘娘。」
她不但沒死,還和一個和尚待在一起,難道她喜歡這個和尚。
不是說娘娘已經死在宮中了嗎?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四周十分的安靜,流雲和尚身後的夏昭看到蔣皇後忍不住受驚的叫起來︰「娘娘,你一一。」
一時間,蔣皇後沉默了,眸光幽深的望著容凜。
此時蔣皇後已經站起了身,也發現了先前出手救她的人,竟不是別人,而是容凜。
流雲大師驚出一身的冷汗,趕緊的道了聲阿彌佗佛,然後徐徐的往蔣皇後和容凜身前走來。
若不是容凜他們趕到,只怕蔣皇後一一。
先前大歷被滅之時,他立刻進城,本來是想救容臻的,沒想到容臻卻走了,後來他救了蔣皇後,可是蔣皇後並不承認容臻身上有奇脈之事,所以他便修書一封問自己的兄長這件事,現在看來他的信並沒有落到兄長的手上,而是落到了族長端木漪蘭的手里,端木漪蘭看到這封信,如何還坐得住,所以派了天山一族中端木家族的人出來殺他和蔣皇後。
但是流雲大師堅持自己之見,後來他偷偷的溜下山找尋那個可能擁有慕容家奇脈的孩子。
可是他的話,大哥堅決否認,他說自己除了慕容靈仙外,再沒有別的孩子了。
很多人懷疑慕容家的奇脈一事到此便終止了,所以個個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而他卻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哥哥他會不會另外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才是身居奇脈的,只要找到他,天山一族便有救了,慕容家也不會有事了。
可是誰知道到了慕容靈仙這一輩的時候,她身上竟然沒有奇脈,按照慕容家的規矩,族長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不管男女,都應該擁有奇脈,但是慕容靈仙的身上卻沒有奇脈,這讓慕容家族的人大駭,卻不敢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這也是他們慕容家歷來便是天山一族族長的原因。
他們慕容家身負守護天山一族的使命,歷代族長都身有奇脈,這道奇脈可以修練慕容家祖傳的伏龍秘典,這種秘典修成之後,內力大漲,可修復天山一族之外的防護罩,這種防護罩可擋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天山一族的人一直與世隔絕,喜與山林為伍,每個人都不喜與人打交道,但是隱于山林之中,危險很大,那些大型的猛獸最喜食人,所幸當年的慕容家的家祖用祖傳的秘典建了一座防護罩,可保天山一族所有人安全無憂的生活。
端木漪蘭嫁給他大哥後,生了一個女兒慕容靈仙。
這些人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流雲大師知道,他們定然是端木家族的人,因為他大哥娶的女人就是端木漪蘭。
流雲大師眼神中滿是懊惱,之前一交手,他就知道這些白衣人是什麼人,乃是他們天山一族的人,天山一族的人生來愛習武,所以合族內,上至七十歲的老人,下至兩三歲的小兒,個個都善武功,而且青中年人,武功都是十分高的。
「罪過,罪過,一切都是老衲的錯。」
等到白衣人一走,夏昭望向對面的流雲和尚,不客氣的說道︰「老和尚,你這是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竟然招這麼多人來殺你。」
不過白衣人卻很精明,一看這陣勢,並不戀戰,為首的人一揮手,身後的手下急速的如潮水一般的退了開去,眨眼便消失了,夏昭等人並不戀戰,因為這些白衣人很明顯的身手十分的厲害,若是他們真和他們拼死一戰,就算勝了,只怕自己人也要受傷,所以還是搞清楚情況要緊。
這邊容凜給蔣皇後療傷,那邊夏昭弦月弦夜等人加入了打斗,幫著流雲和尚一起對付那些身穿白袍的人,這樣一來動靜很大,雖然他們未必打得過白衣人,但這邊的動靜一大,肯定要驚動相國寺的人,相國寺內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人,對付這些白衣人根本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