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八)周一
夜晚就要到來了,這是讓我興奮的毒-藥。因為我獨戀這樣的時光,閑暇時光。
五點,在處理完事情後,我就直接離開了。
我要去購物,在我有限的時間里一定要享受現在。
「小姐,您真是衣架子,您穿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
「像小姐您這樣的身高,穿這樣的再合適不過了,都比過模特了。」
這導購員的嘴巴太甜,不論我穿什麼她都說好看。的確以我的身高是可以支撐起這件衣服的,但是我的胸圍是不是有些不撐這件衣服呢?
導購員把我說的天花亂墜,難道我會看不見我的缺陷?我很清楚我只是一個電線桿而已。但是我沒有必要去拆穿她,畢竟想到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很難。
「除了這件,把我方才試的那幾件都包起ˋ來。」是的,除了我現在身上的這件。我是絕對不可以暴露我的一點點缺陷的。
稀里糊涂不知道逛了多久,再填寫運送單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走出商場,我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會在前面的廣場坐一會。
看著黑色的天空,今晚竟然連星星都沒有。我無奈的起身,走到停車場。終于想起,驅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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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莉小姐,您回來了。」
是張媽,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九點多了,張媽應該已經下班了,但現在才走?雖疑惑但我還是微笑的讓開。
「謝謝。」張媽向我的行為道謝。
我微笑著點頭示意,目送張媽離開。
「已經九點三十八分了。」
剛走到客廳就听到了,江浙宇的聲音。我轉頭看向江浙宇,他正在餐桌旁。應該是在等著我吃飯。
我笑著放下手中的包,走到餐桌旁坐下。
「去逛商場了?」江浙宇繼續說道。
「恩。」我知道什麼都沒有辦法逃月兌江浙宇的法眼。
「你就那麼不待見那包?」江浙宇的話有些玩味的情緒。
我不理會他,他既然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我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剛才一口就感覺不對,張媽是抄過時候了吧。
「張媽已經熱了三遍了。」江浙宇好像看見我表情上的不自然。
三遍?難怪味道已經過火,不過能果月復就可以了。我還是若無其事的吃著。大把大把的往自己碗里放,我是真的餓了。我的胃跟了我可真是倒霉了。在我填鴉的時候,一塊肉放進了我的碗里。我抬頭看著江浙宇。
「這菜是張媽方才剛抄的火候正好。」鄭荊輝看著我說。
這意思是張媽因為我才那麼晚下班?那我豈不是罪人。不,江浙宇才是。我安心的吃了起來,不會有一點的負罪感。
我感覺到江浙宇的目光,我抬眼看著他。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填鴉。看我看他,他反而透露出笑意。
「是周一。」我提醒他。我知道每次提起,江浙宇心情就會煩亂。
果然江浙宇蹙眉了,他好像很不滿意我的提醒。
可是沒關系,我就是喜歡玩火。
「陪我去療養院。」江浙宇沉默了一會開口。
「有一個會議。」我拒絕,江浙宇是故意的,自己不開心也要拉著我。
「推掉。」
「這道菜真的很好吃。」我不想再去延續那樣的話題,將菜夾給江浙宇。不只是討好而已,因為我江浙宇今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動筷。
江浙宇看著我,嘴角出現一抹笑意。「因因,好好準備。」說完,拿起筷子夾起我夾給他的那塊肉放進嘴里。
看來還是要去,既然是既定的事實那麼我也就不想在說什麼了,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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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剛露一點微光,我已經洗漱完畢,江浙宇的意思當然我要執行的漂亮。猜想張媽現在一定在下面準備早餐了,我看著江浙宇的房間門。
他起床了嗎?
突發奇想我扭開了他房間的門,連敲門都忘記了,活像這里的女主人。女主人?我竟然也會這樣去想,不免自嘲。
我走進他的臥室,床上已經沒有人了。果然是這樣江浙宇要比我勤奮的多,現在也許應該在樓下。我把他的被子拉平整,被子里還有他的余溫,那是江浙宇獨有的味道。
拉著拉著,我突然想著自己今天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去與江浙宇一起做這些本不應該是我做的事情。一手將江浙宇的被子扔下,自己坐下往後一趟,直接睡在了床上。
我是真的有些犯困了,這樣的時間是最寶貴的。我閉上眼楮,不管那麼多了,先眯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就睜開了眼楮,準備下去。可是一睜開眼楮,江浙宇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立即坐起來。
「你可是連門都不敲了。」江浙宇流露出玩味的眼神看著我。
拄著拐杖的江浙宇看我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襯托著他不凡的高度,這是我一直以來都喜歡忽略的身高。看江浙宇的樣子應該洗漱完畢了,我理虧不說話。
江浙宇笑著看著我,拄著拐杖走到衣櫃前挑選今天的衣服。並沒有多麼顛簸,只是有些不平衡。想起這個拐杖,這是我從法國特意為他定做的無聲拐杖,當然這也是刷的他的卡。那是我知道他可以不用坐輪椅的,他不願自己站起,于是我就私自給他定做。當然他接過拐杖後並沒有訓斥我,又或者說起什麼,就是像看待平常物一樣,後來他開始用這根拐杖,當然只有在家里的時候。
他拿起其中的一套扔在了床上,將拐杖倚在衣櫃上。開始將睡衣解開,直接月兌掉。露出大片男性的皮膚,與分明的肌肉。江浙宇雖然一直在輪椅上,但卻經常去做復健這個我還是清楚的。當然我還看見了江浙宇左腿上的手術刀痕,這是他身上心上都難以抹去的傷痕。也許如果沒有這道手術痕,方才我幾乎就把他當做一個正常的男人。
我並沒有刻意回避,既然他都已經不在乎我又何必去裝做羞噠噠的少女呢。我坦然來說,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對男性有一種病態的恐懼,當然只是曾經,現在的我依靠藥物基本上已經沒有。
我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江浙宇,甚至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許是江浙宇了我的目光,回過身來看我,露出微笑。「因因,你要知道不可以隨便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因為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會認為只有自己的才會躺在自己的床上。特別是你方才的眼神,會讓男人有一種揉虐的沖動。」
他的話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噩夢,我立即從他的床上站起。我腦海里的噩夢,那是我深惡痛絕的噩夢。我努力恢復著情緒,壓下自己的思緒,理智浮在了心頭。
所有男人?那麼你呢?江浙宇你是這其中的例外嗎?只知道恐嚇我的你,就這麼的無毒不侵?我回過神瞪他,眼神里有怒氣。
可是他看著我的眼神反而笑了。
我不解,不再任由他的嘲諷。轉身離開,狠狠的甩了一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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