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十四)朋友
台上的講話結束,我在這邊悶悶不樂。干飲了好幾杯紅酒,我酒量還好。只是這胃怕是又要叫囂了,我習慣性不顧自己。
「一個人喝酒多沒有意思。」一個聲音傳來。
我看向來的人,江葉城,這個男人。他從侍者托盤里,拿了杯紅酒向我走了。
「江大少,幸會。」我舉杯示意,就算是怎樣,我也不至于與他過不去。
「yoli小姐。」江葉城將酒一飲而盡,示意侍者,他將空的酒杯放上去。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男人,他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麼就已經說明了他是故意接近我。他與江浙宇果然是一路人,都是在明面上承認的人。
這讓我想起三國時的曹操,那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想起這句的原因是曹操是梟雄,他壞他從不否認,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明面上的。這可比小人看起來要光明許多,但這種人往往更可怕,他們既然敢去承認,那麼他就有足夠的自信你動不了他。
「yoli小姐可不像條毒蛇。」他突然不明不白的說了這麼一句。
「噢?哪像什麼?」既然他這樣說,我就順著他的話說便是。
「像妖精,會勾人。」他走近了我,靠近我的耳朵,輕輕的說,氣息打在我的身上。紅酒的香氣也襲來,這個男人總是喜歡這樣。而這一點是江浙宇從來沒有的,不,或許他所潛藏的。我想起江浙宇的話語,或許他的話比這還要利害。
「江大少是說會害人嗎?」。我並沒有向後退,而是更加向前。學他方才的樣子,在他耳邊私語。
誰料他突然笑起。「你知道你在我的眼里是什麼嗎?」。
我坦言我無心與他爭斗,江葉城與江浙宇都是難惹的主,現在我深信不疑。
「你是**,白天會妖艷的勾人,黑夜會清純的動人。」他的話語**情愫不清。
我突然想起那日他闖入我的房間說的話。‘白天妖艷的,夜晚清純的女孩。’
「這意思是黑夜才有的天使?」
「不,是有著邪惡的天使。」他從我身後的酒架取了一杯酒,向我手中的高腳杯踫了一下,然後再次飲盡。
「我想江大少我們不熟。」這個男人我還是遠些好,沾惹上江浙宇已經是夠我傷腦筋的了。
「我以為我們應該已經算作朋友了。」他透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像我開了一個可笑的玩笑。
「知道嗎?這世界上最可笑的字眼就是‘我以為’。」我笑著看向江葉城,將自己手中的酒杯與他已經空了的酒杯踫杯,一飲而盡。
我眼楮瞟向別處,正睹上江浙宇的眼神。
他就在一旁看著我,雖然隔了很多過往的人群,但是我卻很清楚的搜索到他的眼神。
我不知道這算作什麼樣的眼神,形容不上來,也看不懂。
「江大少,失陪。」我看著他笑著離開。
我終于明白這個被江浙宇視作對手的堂,到底是為什麼會讓江浙宇如此般重視。江浙宇與江葉城之間就好似一種人,或許他們的本質並不同,但是他們的走向卻是相同的。
面對與自己相當的人,相信那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友莉。」這個聲音我相信我是非常熟悉的,袁宥莉的聲音。
當然除了她現在也不會有人叫我這個名字。當然日後,我會讓大家認識袁友莉,不再以yoli的名義,以袁友莉的名義。袁宥莉,你將會銘記。
「姐。」我笑著看向袁宥莉。
「你今天可真是驚艷,我都要認不出來了。」袁宥莉打量著我。
是呀,你是不會認出來。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認出來過,就像現在我就站在你身旁,你也不會認出我來。
「你這件禮服也很耀眼。」
衣服這好像是之間不會變的話題,想來這袁宥莉身上的禮服,一定又是唯謙新品,她的身材襯這衣服可真是足夠漂亮了。
「最近唯謙就要設專櫃了,這位置。」一番恭維之後,袁宥莉終于開始談正事了。
「我會去視察,不如一起?」
位置的好壞決定著盈利的高低,但是還不是袁宥莉應該去關心的,這種小事她都來關系。無非就是想要看看遠成的實力,當然還有我的交情。
在現在這個都市里,權益才是我們最終所向。
「當然,最近唯謙的新品上市,不如看看有什麼見解。」袁宥莉的意思是,我看上的只管拿就是嗎?
「的好意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白送的東西,我何樂而不為呢?
我恭維的假笑,這可是我最習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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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這樣的假面宴會有什麼意義,每個的笑容就像是狼的面具。
我看向江浙宇,他在一旁坐著,好像已經遠離塵囂了一般。
陌生人,那麼我就與你演一場戲,可好?
我拿起兩杯酒,徑直的走了,眼楮直視江浙宇。
「江二少,幸會。」我的眼楮看向他,笑意斐然。將紅酒遞給江浙宇。
江浙宇沒有笑意,抬眼看我。接過我手中的酒。
「坐在旁邊可以嗎?」。當然只是說辭,我根本就沒有等江浙宇回答,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刻意的側臉看著江浙宇,我倒要看看他是有多麼的擅長偽裝。
此刻我與江浙宇貼的很近,我的鼻息估計他都可以听到。他的俊雅沒有一絲變化,好像變成了撲克臉。
他不想看我,又或者此刻心情不好。據我的了解,如若他心情好應該會嘴角微微上揚不過,既然他並不想理我,我又何必去貼呢。有時候討好,也不是唯一的走向。
相信此刻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宴會就是這樣,坐下的人永遠都是被忽視的。
江浙宇終于有所動作,他將紅酒放回在桌子上。
「yoli小姐很受歡迎。」這張臉微笑的看向我,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叫我yoli。
是假笑,我很清楚。
「可我好像不是很受江二少的歡迎。」既然要假裝我自然是要惡趣的逗逗江浙宇。
「yoli小姐何必顧慮我。」江浙宇的話好像有不一樣的深意。
我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我沒法回答他。
「浙少,江老找您。」一特助在江浙宇身旁耳語。
「失陪。」江浙宇只留下這句話,特助為江浙宇推輪椅離開。
或許我根本就不懂江浙宇,這個男人有太多我在捉模不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