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四十九)融化
接近中午我才合上文件,我或許真的是要佩服我自己了,居然可以在如此焦躁的環境下完成今天的任務。
先前因為趙士皓的事情已經是焦頭爛額,或許是因為江浙宇吧,江浙宇的麻煩我總認為他可以處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形成一種習慣,只要有江浙宇存在我幾乎就不用擔心。
我抿了口咖啡,打開電腦搜索徽園。
這或許是搜索信息最簡單的方式,雖然可能有部分不是很權威,但是總是可以捕風捉影的找尋一些事情。
我點擊搜索,一系列的資料就已經全部出來了。我曾不止一次看過這個地方,當然江浙宇從未仔細提及這個地方。
徽園雖然是這樣一個名字,但是卻是一塊地皮。是一個自然風光屬于上乘的寶地。這一點相信在整個房地產都是有所耳聞的+.++。自然徽園如果是開放房地產的話,絕對是個很不錯的提議。
曾經我就幻想過在這樣的地方棲息,安靜祥和,遠離是非。這怕是整個上海的唯一一片淨土了。不可置否的是,我喜歡這個地方。
開發那一欄赫赫寫著「江浙宇」三個字,這三個字怕是我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不過過不了多久,這就將改為「江葉城」。
「嗯,嗯,嗯。」手機的振動聲音。
我看向號碼,果不其然是江浙宇。我可不敢不接江先生的電話。
「江先生。」我好像已經習慣這樣稱呼江浙宇了。
他卻在一旁笑著。「怎麼沒有收到文件心情不好?」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喜歡調侃,他好像和喜歡和我玩文字游戲,當然在我閑趣的時候也是很樂忠這樣的游戲。
「是呀,我以為江先生從來都不會食言的。」我也這樣回答他,听起來就好像是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
「哦?是嗎?那你可以小心了,相信我可是會吃不少虧的。」他今天倒是心情不錯已經是中午,居然會和我打電話,之前可不會如此。
「可是我也是條毒蛇。」我這樣說,當然是調侃他的銳氣。我喜歡在他面前狐假虎威,當然他好像也是樂此不疲。
他笑了,在電話這頭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笑意。「出來。」他說了這樣兩個字。
我驀然走向落地窗,我仔細向下看。當然我視力再2怎麼好也不可能在那麼高的樓上能看到下面。
「好,我馬上下去。」我將通話掛斷。
我只拿了包就直接下去,江先生都發話了我怎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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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出來就已經看到江浙宇的車子。
「嘀嘀。」車子按了兩聲喇叭。
這是在擔心我找不到嗎?這未免也太低估我了,江浙宇這個人,怕是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江浙宇倒是一副悠然自樂的樣子。
車子已經啟動。
「江先生打算什麼時候把文件交給我?」我直接問江浙宇,畢竟今天兩點半就要洽談合作了,我總不至于直接直接拿出那塊地皮和徽園做對比吧。
「噓。」江浙宇對我做出如此手勢。
這意思是我打擾到他的大好心情了?不過也罷,這是他們江家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操這閑心,畢竟袁宥莉的事情就已經足以讓我心煩的了。
我賭氣向窗外看去,也不再理會江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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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已經停下,應該是目的地到了。
我拉車門直接下車,江浙宇倒是在我身後。
「你走那麼快,是知道地方嗎?」。他在微笑,雖然他在我的後方,可我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我轉過身來看他。
我這才仔細的看他,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手執著拐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就這樣站在我的對面。
「你是要準備看多久?」他突然開口,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減退。
我回過神看著江浙宇。「我說江先生太過耀眼,可以將人融化,江先生是否會感覺到榮幸?」
江浙宇走了,那拐杖無聲的移動著。
他的腿幾乎算做正常了嗎?我的目光停住。
此刻他就在我的身邊。「是嗎?那麼心呢?」他突然問我這樣的話。
我完全沒有預料的。我看向他,他是在說人的心?
他突然笑了,完全沒有之前的意義。「事實上我誰都不能融化。」他突然變的嚴肅起來,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有別的意思。
他是在譴責人的心嗎?這世界上還會有人有心嗎?這世界上如果有,那麼我或許還是那個幸福的因因。
他的話向來都是有很深的意思的,我不想懂,當然也很難懂。
我很疑惑,遲遲不語。
他又對我笑了。這笑容又恢復了之前的味道。「走吧。」
他的聲音有很強的蠱-惑能力,不,或者是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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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菜單點菜,這一次他倒是很清楚我點菜的手法。
「水煮白菜,豉油廣東青。另外一份清粥,再來你們店的特色菜。」
或許我真的是要佩服他的記憶方式,他可以將我之前點的菜全部記下。
「先生我們這的特色菜有很多,請問……」還未曾說完,江浙宇就直接說道。
「隨機抽三樣吧。」江浙宇倒是微笑的回應。
看著服務員離開,我真的是要吐-槽這個男人了。他對別人錙銖必較,倒是對自己揮霍無度,這真是像極了一個昏庸的君王。
他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听到我方才的話一般。
我沉默的低下頭,有些心虛。
他倒是笑著看向我,沒有說話。
直到菜上來,他為我盛了一碗湯。「你胃向來不好,或許只能過這樣清湯寡水的日子。」這話語中滿是調諧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半。正好是午休時間,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我做好工作,到午休時間。說他錙銖必較還真是沒錯,就連時間也算的很好。
「江先生很注重時間。」我就是要他知道。
他卻只是笑著看向我。「吃中餐是很養生的。」他好像根本就沒有停懂我在說什麼。
我不理會他,將手收回。
他看到我的手。「你買的戒指不戴不是有些浪費?」
他這是在埋怨我嗎?是埋怨我不戴,還是埋怨我揮霍無度的買?
「LAN的珠寶也算是業界的佼佼者,可是勁敵卻是唯謙。你這樣不顧的買,難道就不會擔心袁宥莉?」他笑著對我說。
我當時只是揮霍,根本就未曾看見過是什麼品牌。他這樣說,莫不是在提醒我什麼?
他笑著從口袋里拿出盒子來打開。「買戒指固然是要戴的,放在浴室里可是糟蹋了。不過,這戒指可不能隨便戴。」
我看著這戒指,戒指上已經被一條細細的鏈子穿過。
他起身為我戴上,然後又坐。
「不錯,果然是唯謙的勁敵。」他笑著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