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十七）利益
「所以是肯定了嗎？」。他久久才開口回答我這一問題。他果然足夠聰明很快的就反應我話里的意思。
當然我看過張琪的資料，他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研究生，高等人才，江浙宇聘請他的工資是在同等職業里應該說是最高的，這足以可見江浙宇的重視。
張琪在我的認知里一向是拿捏得當的人，他做事情一向都是精明。他算是個精明的商業精英，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很好奇。」
是的，因為在我的世界里，再或者是在我的認知里，從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
「袁因。」這是張琪第一次叫我這個名字，不過可見他對我也是了如指掌。「有些時候不一樣，正如你所說的我喜歡你，再或者愛你，但是我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他說起這句話，這話的意思很深，我有些不能理解。
我在等待他的下文。
「在商場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這就所謂的價值。我可以愛你，但是我不會拿我的前程去賭。」這是我所不明白張琪的另一面。
「這就是所謂利益？」我疑惑的問他。
「江先生可以給我最大的利益，因為江先生想要的是江氏，遠成到最後，在或者其他的項目執行，我將會出席CEO。這一點我們是等同的利益，如果江先生沒有賭贏江氏，那麼江葉城也不會放任遠成，這一點我想是絕對的。」張琪說這話的意思讓我感到可怕。「但是不同的是江先生對我有恩，我不會去做傷害他的事情，但是在這個範圍內我所得到的價值是不定的。」他看向我手上的戒指，有一瞬間的眼神不自然。
他的一席話讓我認知了一個不同的張琪，難怪江浙宇那麼肯定，不，篤定。他會告訴我是知道張琪的選擇，他明白張琪。
我錯然，顯然商場上的權利與利誘我還是有些不適應，即使在商場那麼久。
「不可否認的江先生，江先生在做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張琪的目光看向我。「你在他的身邊，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這話幾乎是點醒了我，他這話的意思很清楚的告訴我，對于商人來說什麼是重要的。
我一知半解。
「所以我不否認我愛你，但是我也不否認我追求利益。」張琪這話說的事一個事實。
不得不說，在商場上有野心是必然的。不換句話來說，商場上本就是個野心勃勃的世界。張琪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在利益與愛情之間，張琪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利益。這或許就是江浙宇如此放心的原因。重視利益的人有其穩定的路線，而重視感情的人會在不規則運動下產出難以控制的變量。
我緩過神，看著張琪。
「我明白了。」是的，商場的利益手段我早該明白。
車子再次啟動，只是我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改變。
張琪所說的話，給我一個不小的警鐘。這樣的抉擇在我眼里，或許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至少在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擁有的時候，如果舍棄利益，那麼我還剩下什麼？
我有些游神，或許此刻我真的是不知道算作什麼。
「到了。」張琪再度開口就已經到了別墅，但張琪的話給我不少的觸動。在這個的世界里誰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謝謝。」我開車門下車。
「最後我想提醒你一句話。」張琪看著準備離開的我。「在商場上還是不要相信感情來的更可靠。」
「我記住了。」
是的，張琪說的話很有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這樣的，生意場上無感情，一切都沒有利益來的可靠。
但是江浙宇會是特例嗎？在我看來曾經一貫獨立風行的江先生不會，所以這賭注未免也太大。我甚至不知道在這個方向里到底算作什麼。
「友莉小姐回來了。」張媽很熱情。
「嗯。」我有些游神。「張媽你和張琪？」我想這一點我或許是應該要問清的。
「張琪那孩子，他對我可好了。」張媽提起張琪感覺是不一樣。
但我听張媽的話語，張琪好像根本就不是張琪的母親。
「張媽是張琪的母親？」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我是他的鄰居，在他父母離世的時候一直照顧他。」張媽向我說了一段有關張琪的故事。
所以說張媽不是張琪的親生母親，但是張琪一直視張媽為母親。
「那麼張琪是改的名字？」我坦言很好奇。
「入戶口的時候改的，原來姓李。」張媽具所言之。
「張媽有這樣的也算是很幸運的一件事情。」我是真的由衷夸贊張琪的，從前我一直都感覺張琪做事情謹慎，從來不會讓人費心，但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和江浙宇有這樣一層的利益關系。
我不知道江浙宇是否知道張琪會和我說這樣的事情，再或者張琪是在警告我些什麼而江浙宇並不知情。
我猜想張琪一向都足夠的謹慎，這次告訴我原因或許有很多方面。
張琪之前一直偽裝的很好，這一次在我面前撕開面具是想要告訴我什麼，這意思是不是應該說現在的我應該去仔細思考一下有關江浙宇的問題。
我陷入思考，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分不清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方向。
猜想江浙宇或許只是想要讓張琪和我之前的話說開，但是卻不會料到張琪本身就是一個可變量。
如果我的設想都成立，那麼只能說明有一個更大的陰謀是我所不知道的，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到底是什麼？這一點到底是什麼？
也許是張琪預料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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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浙宇會來的時候，我正在沙發上喝牛女乃等著他。因為我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來的東西，而江浙宇可以很好的向我解答。
「怎麼？你很少會在這里閑坐。」江浙宇率先開口，他依舊對我微笑，這笑容很親切，在我看來沒有什麼。
「你也很少回來那麼晚。」我像是個新婚妻子在家里埋怨晚歸的，這種想法在我腦海里油然而生。
「听你這話是在埋怨我回來晚了，冷落了你？」江浙宇這曖－昧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詭計得逞的樣子。
我不禁微笑。
「所以還是不要熬夜的好。」江浙宇拍了拍我的頭，看起來好像是我做錯了一件事情一樣。
「江浙宇。」我拉住他的手。
他看向我，等我話。
「有關我母親的事情查到什麼了嗎？」。我問江浙宇，雖然知道江浙宇會告訴我的。
「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張琪去查了，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靜待結果。」江浙宇半開玩笑看著我。
張琪？
如果是張琪查的話，那麼張琪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已經查出了什麼，還是已經了一些蛛絲馬跡了呢？
好像一切都變的可以串聯起來了，這一點在我腦海里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