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二十二)會議
走進盛東就已經看到了趙士皓,他在一旁看著我。我走,面向他。當然我還沒有忽視的是在我的身旁站著的江葉城,他此刻一定對我們的關系充滿著好奇。
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種感覺,我總是感覺到江葉城想要窺探我所有的秘密,包括內心。我盡量忽視,徑直走向趙士皓。
趙士皓已經注視到在我身旁的江葉城,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因因。」他只是叫住我。
江葉城倒是饒有興趣的在一旁觀看著這一幕,這讓我的感覺很不好。
「江大少,我想您應該很忙吧。」我這話很明白是下逐客令了。
江葉城倒是也知曉,只是嘴角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直接離開。
我走近趙士皓。「股份現在我手上有百分之五十五,我想應該足夠了。」
「因因,你真的認為你想要還的東西就是我一定想要的嗎?」。趙士皓此刻對我說的話其實我完全都明白。
我知道問我此刻就像是把趙士皓作為男人所有的驕傲都踩在腳下,但是我不知道我應該要做什麼。在我的認知里男人除了感情以外還是有事業的,我意味執著的都是我所認為的。我明白趙士皓但是我給不了他什麼。
「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說。
「因因,如果你愛上了別人一定要告訴我。這樣我至少可以做好全身而退的理由。」趙士皓說起這話,我的心顫了一下。
「趙紹旭要把盛東完全賣掉,無論如何你作為趙家的人不可以不管。」我忽視他說的話,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知道。」趙士皓回答我這樣一句話。
是的,趙士皓也不是那種頑固子弟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事實上是我高估了盛東對趙士皓的重要性。或許這並不同于唯謙于袁宥莉,江氏于江浙宇江葉城重要性。
「你應該選擇去捍衛。」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盛東本就是強加給我的,從來沒有人問我到底要什麼。失去了盛東我依舊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或許在趙士皓的眼里就是如此,他是上帝的寵兒,從來不認我什麼是應該的。
他與江葉城不同的是,江葉城雖被上帝寵愛,但是野心依舊。我想如果真的愛他,或許這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趙士皓,我只把我能給的給你,你要不要你自己決定。」我轉身離開,我面對趙士皓總是手足無措。
這一點我想我可能改不了了,因為虧欠太多。在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了在一旁的袁宥莉,她今天穿著黑色的西裝,依稀可見好身材。
她對我微笑,只是微微一笑。這笑容代表著什麼,我暫時無暇去想。我與袁宥莉擦肩而過,不知道我們這樣錯過了多少次了。
從相互憐愛,到互相傷害,我和袁宥莉走過了很多的歧路。但是卻永遠也無法回到那個曾經執著的天堂。
她嘴角的微笑,我假笑的回應。是不是說明了世態炎涼人情如紙?
我從走完長廊,向左轉彎,我知道我已經離他們很遠了。轉角並沒有讓我有些許的安慰,因為我的目光映入了江葉城。
江葉城好像在這等我很久的樣子,這感覺我的路途中必定會有一個他一樣。
我停住腳步不動,他看著我。然後一步一步向我走了。他一身黑,從西裝剪裁到腳上的定制皮鞋,都彰顯不一樣的感覺。
江葉城這個給我感覺就像是住在雲朵上黑色生靈,向我走了。他嘴角那一抹笑意更是讓我感到冷。
距離一點點拉近,他在身旁停下。用他那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私語。「我想我已經明白答案了。」然後他再次看向我,嘴角依舊是那樣的微笑,然後從我身旁離開。
我腦子一片空白,耳朵鳴鳴作響。
江葉城他所說的答案是不是在說,在他的認知里我愛的人是江先生。
我盡量忽視這一問題,努力投入到接下來的股東大會上來。我壓下心中的思緒向會議室走去,雖然我並不知道江葉城為什麼要來幫我,但至少我現在必須要靠他的幫助。
我冷靜的推開會議室的門,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去。在各位股東的注視下走了進去,然後安靜的坐了下來。
我相信外界對我的傳聞已經到了一個巔峰,之前遠成副總yoli小姐,現在唯謙總裁袁宥莉,再到現在盛東股東,我相信的報紙上一定更滑稽的字眼。
我忽視這些目光,將文件包拿出,里面有我今天的文件。
當我還在想一些事情的時候,四周一旁議論聲。我抬頭,正對上袁宥莉的目光。難怪,唯謙兩位當家人在盛東齊聚這的確是讓人感到奇怪。
我看過手表,就要開始了。
此刻走進來的是趙士皓,之後是趙紹旭,當然和趙紹旭一起的還有江葉城。看起來就像是一般的朋友,不知道背後是怎樣為了利益去算計的。
此刻的我冷靜到沒有表情,在此刻幫趙士皓爭取盛東是我必定要做的事情。趙紹旭雖然也是西裝革履但是我相信在場的所有股東都清楚他的能力。只是我相信股東雖然也不滿趙紹旭,但是也不會在想幫趙士皓,應該是想要盛東易主。股東們的想法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我雖然並沒有想到袁宥莉會這樣做,但是我只希望她對趙士皓的感情沒有摻假。我在一邊思考,無意中江葉城的目光。
江葉城此刻到底想要做什麼在我的認知里是不明白的。他看到我注視到他的目光,對我微笑。
我忽視他的目光。手機在這個時候振動,我感覺到。我拿出手機,是江浙宇的電話。我掛斷,此刻的我面臨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手機再次振動。我再次掛斷。
于是手機發來了一條短信。「你現在在干什麼?」
我相信江浙宇是知道我此刻在做什麼的,所以他才會這樣問。
「盛東。」回復他。我沒有必要去隱瞞他。
「立即回來。」江浙宇發來的短信,沒有一點緩和的余地。他是在命令我,就好像我做了一件很失敗的事情。
我沒有回復他,我不可能在這樣終于的時刻這樣做。